二十
我顿了一下,只淡淡地应了一句:“哦。那我先走了。”
在Carmen面前,我总是不吵不闹,总是等着她有一天会明白我的难过,但谁都不是谁肚子里的虫,再有默契的两个人也需要很多的表达和沟通。
她转过来看着我,微微张了张口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清澈的眼睛里因为刚刚哭过而淡淡地泛着红光,我可以清楚地看见,那里面有我的影子。
没有想象中激动,也没有想象中的不能自控,我只是冷静地开门,关门,走出了那栋大楼。身后的她仿如存在在另一个世界,而在那个世界里,我算是什么?她或许只是喜欢有一个人这样喜欢着她,而我的难过又算什么?
我一个人在城市的街道游游荡荡游游荡荡,最后呆坐在地铁站冰冷的长长的铁凳上。
已到下班时候,城市里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人流,列车呼啸而过,走了一辆又一辆。这个繁华的都市,到底需要多大的胸怀才能承载得起这么多人的喜怒哀乐?人们总是说它无情,可是有时候,无情也是一种伟大。
就在我思绪正在漂浮,分辨不出欢喜或难过的时候,手机响了,竟是她的信息。
“Carmen:你在哪?”
我没有回她信息,直接就把电话拨了过去。她接起了电话,我却不说话。
“你在哪?”她又问了一遍,声音里面带着一点急切。
“在你公司附近的那个地铁站。”
“你等着我。”说着,她那边就匆忙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