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一天,肚子跟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不放心还是往包里放了瓶黄连素。刘皓听说我们郊游,嚷嚷着要跟去做车夫,我说都是女人,你混里面长相粗了点。刘皓说女生和女生玩多资源浪费尤其还是一群女生,见我在电话那头不出声,又喃喃到,挺好挺好,看着放心。
原来也不都是女人,五女一男,一男为上回吃饭时那个同学的老公。七人座的商务车,我和林其然到的时候,殷勤正站车边冲我们大招手,我说了声“你好”,率先上了车。小夫妻俩分占正副驾驶的位置,钟宜戴着墨镜坐在最后排的右座。我径直钻到最后,把背包放在左边,挨着坐下。林其然她们不多久也上了车,看看座位格局,表情略有些延迟,我随即接过林其然的大包,对殷勤说后排比较颠你坐前面吧。一路上的交流基本就是个排列组合问题,林殷二人忽而凑一块儿窃窃私语,忽而回过头来问我们要不要牛肉干或者巧克力,我照单收下统统递给钟宜。
“小安,殷勤刚告诉我,这次是活动是小……钟安排的。小钟,谢谢你。”林其然第N次回头,“小钟”的称呼让我茫然地环顾了整个车厢,最后跟着林其然的眼神落到了钟宜身上。想想也是,改叫“小姨”,林其然不就被白白占了便宜。
“谢谢啊。小钟。”我赶忙附和,“说起来我和小钟还是校友呢。”
“是么?没听你说过啊。”林其然和殷勤来了个二重唱。
“噢。毕业后就没见过。对吧,周以安?” 钟宜倒会倒打一耙,好像不被待见的那个不是我一样。
“是啊。婚礼那回我还说新娘看着脸熟呢。”我看林其然的兴头又上来了,赶忙打住,把MP3的耳机匀出一个来,“小钟,要不要听歌?”
“好。”我见钟宜配合地接过耳机,就闭上眼留出一条缝,静候林其然她们转过头去,这才睁开。
钟宜正在剥一块心形的巧克力,见我眯着眼睛看她,就把巧克力递了过来。我确定这是属于我的那块馅饼,所以张大嘴巴,让它掉了进去。顺便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送到她眼前:小钟,就这么把心给我了?钟宜拿过手机,也打了几个字:良心被狗吃了。
我笑笑去抓她的手,她却缩成个拳头,任我怎么捏在手心就是不肯打开。我凑到她耳边“汪汪”了两声,说小钟儿乖乖把门儿开……
“你们聊什么呐?”话没说完,殷勤突然扭过头来。我自觉松开手:“我跟小钟说这商务车的缺点就是窗不能打开,挺闷的。”“小安,你晕车么?要不我们换个座位?”林其然也被惊动得回过头来。“没事。我就是跟小钟没话找话。”
等林其然带着好气又好笑的表情重新转回去,我也没了贼胆,独自闭目养神。迷迷糊糊间感觉手背跟敷了块冰似的,低头一看,钟宜居然乖乖把手心搭在了上面。我翻转过手和她扣在一起,用左手在手机上问:这位同学,您是来取暖的吧?钟宜答:不要拉倒。我扔了手机,索性把左手也一块捂了上去。
车停在市郊某个度假村,独立式的别墅房,底楼是两个客厅外加厨房,二层三间卧室,正好分配。大家都是常人的思维,我自然跟林其然一间。六尺的大床,比钟宜家还宽阔,林其然在上面蹦跶两下,高兴地说:“小安,今晚你可跑不了了。”我故作扭捏:“长着么大还没跟人睡过呢,初睡就这么给你了。早知道才一张床,就带帐篷来了。”林其然捶了我一下:“得了,满口谎言。”
中午一群人在外随便吃了点,顺道在超市买了些肉糜和熟菜,晚上打算自己包馄饨吃。下午的活动安排在附近的海滩,我看看这乍暖还寒天,心想观赏新娘的泳装是没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