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莎为大家互相做了介绍,然后故意先坐在两个女孩旁边,让赵晓影坐在她和一位男士中间。赵晓影了然一笑,周莎是避免直接PK,帮她增加些竞争力。不过看今晚的情形,她自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其实这样也好,如果心里总惦记着把桌上某人发展成“孩儿他爹”,必然心里会有些色情联想,会对自己的言行有些伪装。色即是空,不想那么多,人更容易放松。
点完菜,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闲聊。赵晓影很快注意到坐在自己斜对面的一个男人,最先留意的是他的手,非常干净,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衬衫袖口可称一尘不染。赵晓影借着捡东西的机会又在桌下看了他的鞋子,汗哪,竟然比在座的4个女人还干净。赵晓影暗自咋舌,如果这个男人不是跟有洁癖的母亲同住,就是一个罕见的奇葩。开始只是将他当一个洁癖者观察,很快又发现,这个人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在倾听,而且听得很认真,不像其他4个男人那样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观点。赵晓影不自觉地一直盯着那个男人,发现上菜时他会很认真地对服务生说谢谢,不露痕迹地照顾桌上每个有需要的人(甚至在那个人发现自己的需要之前)。当他开口讲话时,声音似乎有意被放缓压低,慢条斯理地,听着很舒服。
赵晓影心里下了结论:一个罕见的细心、体贴、有点洁癖的男人,至少做朋友很不错。
这时周莎和一个男人对着损了起来。男人很不客气地管周莎叫“剩女”,周莎反驳说:“想嫁但嫁不出去的才叫剩女,本人是不婚主义者。”有人打趣赵晓影:“你也是不婚主义者吗?”
“NO,我是刚离婚的结婚主义者”,赵晓影老老实实地回答。
说的人坦然,听的人却尴尬。有人正要转开话题,清纯mm却好奇地追问:“你为什么离婚啊?是不是有小三?”周莎疯了,恨不得把这个冒失的小丫头立刻拖进卫生间顺着马桶冲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人看着挺聪明,怎么不知道什么话不该说呢。
赵晓影犹豫了一秒钟,她知道自己离婚的理由很难被中国世俗所接受,反正也没戏,当实验好了。她坦然地说:“因为我不愿意跟公婆同住。”周莎心里哀号一声,完了,完了,彻底没戏了。这年头只有傻子才把诚实当美德。赵晓影你个猪头!
果然,在场的男士表情都复杂起来——包括洁癖男在内。赵晓影到觉得有趣,自己的选择果然还是不容于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