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破烂的家庭
莫子骞带着我来这里，开的是普通的轿车。前面的路很窄，而且还看到很多露在地面上的石头。
不过，莫子骞没有采取我的建议，反而是打了个电话。看来，他是想要换一辆车了。
“上车吧。”
看着他坐在驾驶位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要上去了。那个时候，小夕也是有带着男人回这里的……
会不会。我跟莫子骞回这一趟之后，我也是得到小夕一样的下场？
“小烟，上来吧。”他握着方向盘。看着我，一直都没有要移开的迹象。
我犹豫了一会，“我不想去了……”
去看到那些人，那个把亲身女儿卖出去的家人，我这是要去看，他们的下场是什么吗？卖掉我的那些钱放在他们手里。可能很快就花完了吧。
“是近乡情怯了？”
“我是觉得，他们看我过来，只是想着让我跟小夕一样，带钱给他们吧。”
我也没有要继续的说些什么了，不过，这外面的温度有点高，让我觉得不是很舒服。所以，我还是上车了。
“不想去的话，那就算了。”
我上车刚坐稳，他的手就伸过来了，往我头发上摸了几下。
他说的不去，还真的是不去了，直接又是一个电话，。我听他说是让司机过来开车，好像这就是要走了。
我没有要看着他，看的是窗外。好不容易才来了一趟，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母亲她过得怎么样……
“莫子骞……”我有点不自在的拉了他的手。
“怎么了？”他的手机还是在通话中的，手机里，好像还有声音要发出来，司机应该没有要走多远的。
“我还是去吧。”
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想要去看看，住了十几年的家。看看，那个懦弱的母亲，看看那个暴力倾向的父亲，还有那两个经常欺负我哥哥。
小夕。也在那里。
“好。”
莫子骞没有要追问我什么，反正就是，很快的把车子给发动了。我看着前面，再要往前走一点，前面的那个村庄，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了。
刚进了村庄而已，我就看到了有不少的人往我们这边看了。这里，好像没有怎么变，该是要长野草的地方。还是长满了野草。
那些一个个的小孩，看着他们黑乎乎的脸，穿着破烂的衣服，我觉得，好像就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我们下车吧。”
这前面的这个平房，就是我住了十几年的地方。本来我以为。对这里的记忆已经是没有了，但是，等到开车来的时候，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房子。
我下车的时候，在这车周围的，已经是围了一群人了。我看着这些围在周围的人，面孔都已经不是我熟悉的了。
他们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我，看着我跟莫子骞，口中对我们两个窃窃私语。
“诶。这个，不就是老程家的二女儿吗！长得跟老程家媳妇，一模一样啊！”
“哪有。这姑娘漂亮多了……不过。看她往这走，那应该就是了吧。”
“旁边这男的……”
我大概能够听出来他们说的方言。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也是操着一口方言的乡下姑娘。但是现在，我只能是会听，不会开口说了。
“小烟？”
诺诺的声音。有这样声音的人，我很久都没有要听到了。最近一次听到的，还是在我离开前，从她口里发出的哭泣。
“妈。”
这个一身灰暗，面容憔悴的妇女，就是生下我的母亲。
母亲叫了我一声之后，很快的家里的其他人，也回来了。看他们几乎是要跑回来的，应该是有人跟他们说了吧。
“你是，小烟？”
很久没有见过的父亲还有哥哥。都已经是看到他们脸上有的皱纹了。两个哥哥，不过就是比我大了几岁而已，可是在我看来，他们现在的长相，都已经是能够要到做我父亲的年纪了。
“哥，爸。”
他们看了看我之后。往我身后看，一只只眼睛，充满的都是好奇还有，胆怯。
在我大概的介绍了莫子骞的时候，我看到了父亲跟哥哥们对视了一眼，再转到我身上的时候，透露出来贪婪了。
“怎么还在这里站着呢。我们这里很粗糙的，您不要介意啊。”
哥哥们不是要迎我进去，而是对着莫子骞发出热情的邀请。在他们眼里，莫子骞的价值，要比我这个女儿来的高吧。
“走吧。”
他牵起我的手，跟我一起进去了。在经过两个哥哥身边的时候，我看到在他们脸上少见的尴尬。
进去之后，我觉得好像知道了他们刚才那个对视是怎么回事了。
“这两个是是小烟的侄女。这样对比看来啊，跟小烟长得很像，莫先生你说是不是啊。”
我的侄女，这两个小女孩，好像还没有我长得好看吧，应该都是跟了母亲的长相，跟我，跟我妈还有小夕，都不是很像。
不过就是，长相很普通的农村小孩而已。母亲的美貌，很公平的只遗传给了我跟小夕，两个哥哥，一点边都没有沾上。
莫子骞也没有要给他们满意的反应。就这两个还没有张开的小姑娘，怎么能够要入了莫子骞这个看惯美女的眼呢？
就连我，我觉得要是他有看过小时候的我，肯定也不会要对我有什么兴趣。
“你要不先回车上吧，我有话要跟他们说。”
莫子骞在这里的不自在，我看的很清楚。两个哥哥还有父亲一直在卖力的讨好，让我也觉得很羞愧。
“嗯。”
等着莫子骞身影消失在我眼前的时候，在我家人这边，就对我开展了讨伐了。甚至指责我，说我不会要在莫子骞面前好好的夸夸两个侄女。
“这两个赔钱货还要靠你，才能卖出个好价格去呢！”
两个小女孩，可能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已经被这高嗓子给吓到了，一副想哭，可是不敢要哭的样子。
在她们身上，我看到了以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