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我昨天是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做的爱。我忽然意识到,这里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与她有过关系,这令我象吞了一个苍蝇,欲吐不能。
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彻底底尝到了被一个不喜欢的人死缠烂打的滋味,那真是人生一大不幸之事。这令我疯狂的想念音子家的沙发床。可是,除去在这里打赌输掉的钱,一个月下来,我还是身无分文。
我又想了一个招。这天晚上,我敲开了音子的家门。我的左手缠上了厚厚的绷带,开始了我对他的又一个谎言:“这阵子好倒霉。昨天搬货时有一大箱货掉下来,我推开同伴,左手却被压到,骨折了。我没地方可去,你能收留我几天吗?”
音子很高兴的欢迎了我,可见那个幕后老板还在很遥远的地方做着大生意。
我开始在音子的家里,过着好吃懒做的生活。音子白天几乎都去“上班”,在我感觉可能是购物或者与那些同命运的女人消遣找乐子。不过她对我真的很细心,一日三餐替我准备得好好的,还买了好多国内的影碟让我打发时间。所有的开销都是她付钱。晚饭过后,我们在一起看影碟,有时还去楼下散散步。做“二奶”的女孩,是寂寞的。独自在异乡漂泊的我,也是寂寞的。两个人的身体还在矜持着,心已在慢慢靠近。
渐渐地,傍晚音子回家的那一刻变成了我的期盼。虽然我们互相戴着面具,确实合拍的。音子说,她是在西班牙长大的,但是她不喜欢西班牙男孩,她喜欢中国人的爱情观。最希望自己的初恋情人能成为自己的丈夫。
那是八十年代前吧,我想。我也装成一个纯情的男子,说自己从未谈过恋爱,其实十八岁就跟女孩上床了。我也说,希望自己一辈子只爱一个人,而那个人也爱我。其实心里在说,只爱一个人,这样的帅哥岂不太傻太亏了?
我想,我们是寒夜里的两个人,用谎言编织取暖器,用来驱散寂寞和空虚。
一直不想去工作,这样的日子也让我身心愉悦,我宁愿拿绷带做伪装,就象一个抽鸦片的人,沉迷下去了。
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我看到回家的音子满脸泪痕,躲闪着我的目光。不知怎么,她梨花带雨的表情让我有些心痛:“你怎么了?”
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吓了我一跳。“我们老总今天狠狠骂了我,说我的统计做得一塌糊涂。其实,是同事给我的资料不对,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