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说,弟妹,你别生他气。他最近接了个活儿,据说成了能赚一大笔,可乐也挺辛苦的,为了这事儿忙出忙进,累得跟狗似的。
少来!你们男人都一个样,我喝高了,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指手画脚,旁的都是借口,可乐这回就是他妈的不对!再怎么样也不能帮着他家里人一起欺负小白啊!
老杨反驳,这怎么能是欺负小白呢,可乐在外边多辛苦你知道吗?他这么拼死拼活的,不就是为了早点给小白一个家……可乐真挺不容易的……好歹体谅体谅。
呸!我狠狠啐了口唾沫,他不容易,小白就容易吗?都他妈体谅可乐谁来体谅小白啊!他妈扇人耳刮子是不是还得给她跪下认错?!小白都在我这住了一礼拜了,也他妈没见他可乐伸条胳膊过来关照关照啊!
行了别吵了,小白举起杯子,今天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来来,喝酒。
我和老杨心照不宣都没再开口。小白酒量好,我们都快趴下了,她还没什么反应。看我和老杨这副熊样,小白边抽烟边惆怅地说,酒量好也挺烦人的,想买个醉都是HARD模式。
我彻底高了,迷迷糊糊地横在沙发上,舌头大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小白,别这么缩……酒嘛,Suǐ嘛……喝呗!酒不碎人人自碎啊……
那天我们仨都喝尽兴了,但也确实碎了,碎得彻彻底底,粉渣渣的。谁也没想到,可乐会来。小白去开门的时候,左手一根烟,右手半瓶双沟,绯红的脸颊氤着浓浓的酒气。可乐站在门口,提着一个榴莲看着她。小白飞快地把手里的烟扔进水池,弱弱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可乐面无表情,我不在,你就是这么过的?
小白没说话。
可乐放了榴莲转身要走,小白拉住他,为什么一个星期都没消息。
可乐说,公司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