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来了以后,猫科消失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依然过着睡觉吃饭写作业上帝吧手手再睡觉的日子,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就是毅种循环吧!直到八月一个干热的下午,我打羽毛球回来意外的看到了猫科。
我是先看到一个烂柳橙的,猫科穿了一件橘黄色的背背裤,头上顶了个画板遮太阳。我从后面走过去,照她后颈上狠狠一掐,猫科缩了下脖子的同时一画板挥过来,我急忙跳开,冷笑状说“我靠自由搏击?!女子防身术?!”
猫科缓缓的转过来,舒了一口气说,切,你啊。我说,我还以为你会比较高兴。猫科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既非佳人又非才子我高兴个什么劲?我自讨没趣的说,那么久没见了。猫科说,艹,你又不是收dài款lì息的,时间长有什么好高兴的?我说,是是是,我天黑。猫科很神秘的说,知道我这个月去干什么了吗?我大惊,难道你去干芙蓉了?!猫科说,grandmother’s bear,大爷参加了一个月的艺考冲刺班。
我惊奇的说,你成绩挺不错啊干嘛要艺考?猫科说,我就是喜欢这个,觉得艺考冲刺班学起来进度快一点。我说,那我看看你的画。猫科沉痛万分的拒绝道,那个老师说我又不参加艺考就慢慢来,结果我画了一个月的番茄和板凳。我残酷的嘲笑了她一番,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快?猫科目光悠远的说,那些画得好的哥哥姐姐都画人体了……
我心中仅有的一点关于猫科的艺术气质的侥幸心理终于在那个装满美腿图片的文件夹和画人体的志向的交相辉映下轰然倒地,我内牛满面的说,我求求你别那么下流,猫科踮起脚伸出一只爪子拍拍我肩膀说,上流的是鼻涕,下流的才是精华。明朗的烈日下我渺小的影子如此鲜明,我为什么要期望猫科有那么一点点知性……
我抓过猫科的画板翻开看,她的确画了五六十张番茄,其实可以看到她的进步,虽然明暗灰的关系处理的不好。我问她,你画番茄和画美女不是一样的可以画吗?猫科年轻的小脸上浮现出一种成熟的风情说,你不懂。我感到我的智商被无情的藐视了,于是我无力的告诉她,我不懂才怪我看美女能看出生理反应看番茄能吗?猫科轻摇脑袋,不是的,所以我说你不懂,这是艺术。这是艺术这是艺术这是艺术……
这句简单的主系表结构的单句曾经伴随了苦苦挣扎在纯洁与YD之间的尚且烂漫的我,当我把《慢》《情人》里的那些令尚未看过无码的我血脉贲张的描写翻来覆去的朗读时,当我在多年之后看着米原康正的摄影作品勾起色狼的微笑时,我都曾告诉自己,这,是艺术。
正当我沉浸在深深的回忆中时,猫科突然嘿嘿一笑,说,傻冒儿我就是喜欢看美女,画美女画得我赏心悦目,画番茄画得我饿。我顺势说,你饥渴?猫科说,是啊,要不麻烦你满足我一下?我愉悦的询问她如何操作,得到的答复就是“走,请我吃东西”。这真是应了某年的高考作文题,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其实退一步想,这未尝不是一个良机,如果知道了她喜欢吃什么,那就可以顺利的收买她,其实我的意思是,逗猫要用鱼,逗海豚要用肉,所以逗猫科也要用她的心头爱吧,我不禁为自己的策略感在心中暗叫一声好,同时愚蠢的忘了正在为耳机攒钱这回事。
结果她给找了家台北风格的店,吃冰,其实具体过程我完全不清楚,我明白我三陪了,陪吃陪喝陪本儿,最后端上来是一大盘冰,旁边小格子里有各种各样的添加料,猫科把“黑糖”浇在靠近她那边的冰上,又放了红豆龙眼和芋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在我强大而内功深厚的视奸下,猫科抬头盯着我说,吃啊别客气。
我无奈的想,反客为主了。猫科恍然大悟的说,你不会调冰?说着把盘子转了半圈,把我面前的冰弄好。我们开始一言不发的吃自己的冰,据我的悉心观察,猫科最喜欢芋圆,那种紫色的糯糯的小圆柱体。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热情万丈的飞了过来,原来是羽毛球那边的一个师姐,这个师姐实在是潇洒,她尽管不是一个标准美女,却极度剽悍,她总是开心的从后面蒙住学弟们的眼睛,说,教我跳杀就放你。或者一膀子搭你背上说,来,姐教你披调(某网前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