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讨厌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在帝吧逛会笑,站起来接水喝的时候会觉得空虚,因为在帝吧里还是歌舞升平群魔乱舞的,结果房门一开,只有我这间房间有灯,又回到电脑前继续操练,或者有时撸一管子,完了还不定自我谴责一下。所以日子过得并不愉快,那种状态好比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墙边等红杏,即使烦躁也不认为这样不好。
于是猫科在晚上九点约我出去时我就答应了。反正爹娘都在外地。见到她的时候还见到了那个腐女,就是上次要天霸绝插爆我菊花的那个。猫科穿的背背裤,像个性别模糊的小男孩。原来晚上腐女是打算去gay吧实地考察,拖上了猫科和我。我惊奇的问腐女为什么要拿根黄瓜在手上,腐女说,防身。
我真挚的告诉她,凭她的资质用不着防身。腐女冷笑,提肘落黄瓜。结果我们顺顺利利的进去了。恰好碰上他们做活动,两百多块钱点了三杯饮料,若干爆米花。
腐女进去以后就带着DV和卡机消失了,其间有次我觉得背后一阵寒意,转过头一看瞄到了腐女闪亮的狼眼。猫科一颗一颗的拣爆米花吃,我正打算掏手机,一个带鸭舌帽的潮逼过来了,往我旁边一坐,很友好的操一口台湾普通话说,帅哥,一个人?我的CPU占用率瞬时飙满,我觉得我真的是一张大众脸,怎么还被搭讪了。
我对猫科狂使眼,猫科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了。我心里的愤懑暴涨,这家伙怎么这么见死不救!猫科还是一颗一颗的拣爆米花吃,潮逼一手已经搭上我肩膀了,我不讨厌gay,但我挺怕我被惦记着了。
雪上加霜的是,腐女一脸满足的提着相机跑过来时,一个急刹,倒吸一口凉气,笑容诡异的做到猫科旁边。潮逼很敌意的瞪了兴奋的满面潮红的腐女一眼,说,你们两个女孩子来这种地方会很难为情的。猫科神情超然的回瞪他一眼,揽过腐女脖子,侧过头在腐女嘴角亲了一下。
腐女的情绪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猫科也镇定自若的继续吃爆米花看电子书,潮逼则一副了然的神情,大家都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只有我,在绝望中崛起,又在绝望中卧倒。
潮逼继续给我说,你多大了?怎么喝果酒啊?我说,今年十月满十七。猫科插嘴说,是啊十七了第二性征都差不多了,兄弟,收获的季节到了。腐女搂着猫科笑得花枝乱颤。潮逼也笑说,好小啊。我说,哪里哪里。猫科接着说,那里那里。大家又友善的笑了起来,宛若四月里一道和煦的春风。
腐女给潮逼指着我说,他是0,小点可爱。(注,0,被上的那种)潮逼觉得这个谈话的尺度大的令人不轨,更加热烈的谈话,顺便又和我靠近了一点。猫科接着介绍,他平时干细活的。潮逼说,干细活?你们学生还有干粗活的?
猫科默然的解释,是嘛术业有专攻那个有粗细嘛。我忍住不理智的愤怒歪邪一笑,给侃侃而谈的猫科说,要不哥给你看看?哥打的飞机,都是F开头的。猫科冷哼一声,神情轻蔑。
我作势去拉裤带,猫科还是胸有成竹胜算再握的样子,我感到很奇怪,按理猫科就该低下头做无畏状看书,结果我看到腐女那个极度崩坏的表情突然反应过来了,那个潮逼一脸期待的盯着我,那个眼神让同为男人的我感到再熟悉不过,那是哥们看同桌穿泳装的眼神,是猫科看街上美女裙袂飞扬的眼神,我吓得菊花一紧,腿一迈给潮逼说,借过我去厕所。
猫科也闪了出来,一下抓住我,给潮逼说,你看好了。然后声情并茂的对我大呼,冬雷阵阵夏雨雪,乃敢与君绝!说完扬着下巴给潮逼说,懂?潮逼骂了句鸟语就走了。腐女一个劲鼓掌。又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除了更加萧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