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闪烁着坚定,坚定的让我羡慕,坚定的让我害怕,坚定的让我无言以对。
我匆匆出门,只为逃离她的视线,好让自己的泪水可以尽情释放。
我一步一挨地下了楼梯,望着阴霾的天空,胸中呐喊着:“老天啊,我那视若珍宝的女人,你宁愿赐给高富帅玩,也他妈不愿给我。”
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车里的音乐没有一首可以符合我现在的心情,天黑了,街灯一盏盏的打开了,像为我计算着从小到大所有的嘲讽和自卑。
忽然,迎面亮起一束强光,一辆大卡车就在正前方,我已来不及刹车,“咣当”,眼前一片漆黑,灵魂飘出了身体。
当我醒来时,看见趴在床边的妈妈,听到护士惊喜的叫嚷。
医生来了,他告诉我,我已经睡了两天了。
我的脑袋缝了十五针,鼻梁骨断了,下半身没有知觉。
下午爸爸也来了,我哭着问他我的车怎么样了,他说大修不如报废,不过叫我不要着急,说他炒股又挣了很多,等我把伤养好,给我买辆更好的。
刚开始住医院的日子,我万念俱灰,下半身都没知觉了,早上还会有晨勃吗?我断定自己已是个废人,每天呆呆的望着病房的天花板,眼睁睁的望着阳光从窗帘照进来,然后消失,一天天地循环着。
而爸妈并没有放弃我,每天,我的单间病房里,都会出现不同的专家前来会诊,我听人说过,百万富翁和穷光蛋之间,只隔着一座医院。我央求爸妈不要再管我,把我放回家自生自灭吧。而爸爸总是自信地说:“咱家现在有的是钱。”
有次我问护士,我打的药是什么药,她说是国外进口的恢复神经的药,我问她多少钱,报销吗,她说每瓶1万5,贵重**不在报销范围,我当时怔住了。
赶紧叫来爸爸,威胁他说再不让我出院,我就自杀。第二天,爸爸拿来笔记本电脑,打开网银,对我说:“这是咱家现在的存款,你看看,可以安心吗?”
“两千五百万!”当我看到这个数字,先是一惊,然后又哭了,“爸,你是不是把咱家房子给卖了啊!”
爸爸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这么想,看。”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了两张房产证,这让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爸爸安慰我说:“好好治疗,咱家的钱只会越来越多,闹不好有天你爸可以慈善全医院的病人,再者说,钱就是给人花的。”
爸爸还说,他现在在做大生意,不见得经常来看我,让我听医生和妈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