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个一起参加了高富帅父亲的告别仪式,是在大兴的殡仪馆进行的,这具冰冷的尸体,两年前还在趾高气扬,这一刻想起爸爸那条不利索的腿,我已不再感到窝囊。
告别仪式上出了件大事,高富帅的姑姑,叔叔这边的亲戚,和高富帅后妈那边的亲戚,先是眼神交火,接着放片汤话,然后争吵,最后竟互相扭打起来,在我们和工作人员的劝阻下,方才平息。
在门口,殡仪馆的一位老师傅抽着烟道:“我跟这干了四十年,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天,高富帅后妈用一种苦大仇深的眼神盯着我,让我很不舒服。
下午,我如约开车去接女高中生,把她带到雪肉美人的住处。
毕业后雪肉美人留校读研,依然在那里租着房子,拨通她的电话:“你在家吗?”
“您哪位?”她已经分辨不出我的声音。
“你在屋里吗,那个高中生女孩想见你。”
电话的那一边沉吟了良久,“你让她进来吧。”
女高中上楼后,我在楼下等着,打开后备箱,拿出5D2和300MM的镜头,我上了对面楼的天台,老位置,窥视着雪肉美人的房间,我是怕两个人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两个人在客厅聊着,很平静,半个小时后,女高中生开始擦眼泪,50分钟后,雪肉美人开始擦眼泪,1个小时后,两个人哭着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