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在朱春霖那的租房单子,给他开了好头,那个月朱春霖卖掉了3套房子。他还介绍了另一名客户与小猫合租。再次见面,他觉得她好像变了一些,怎么说呢,不似之前细细的样子,眉眼好像开了,笑容像绽放的水仙。
小猫已经越来越适应厦门的节奏,有男同事来说俏皮话,她甚至能用嗲嗲的声音跟他打情骂俏。唔,哪个人不是带着一箱子的面具走天涯?
有好几个周末,朱春霖带客户看房的时候,看到过小猫。她去超市,去水果摊,穿着碎花的小裙子,戴着草帽。她穿蓝色的裙子就是一朵蓝色的云,穿红色的裙子就是一朵红色的云。
他说不上见到她的感觉,很想多看几眼,又怕被她发现。
那种若有若无的情愫在他面对女友的时候更加乖张地放大了。他与女友已经在一起了6年,他们曾经在山水间接吻,在暗夜的火车上十指相嵌,曾经即使离得很远看见对方的身影也心动,太多丰满的曾经,却比不得现在越来越骨感的现实。她看钱看得很重,她每天只给他30元的生活费。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脸部线条正在被时间磨砺得从柔软到乖戾。时间可以成全人,也可以摧毁人。
那晚,她再次毫无顾忌地践踏了他的尊严:
我真是瞎了眼跟了你,你连套房子都买不起,我们结什么婚?
那就不结好了。他摔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