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图不死心,继续道:“明摆着创造机会和舆论嘛,真是不嫌累,想玩个婚外情还要扯这么些手段,看来他不但想要你的人还要你的心。此去一路,任重道远,要么好好把握,要么干脆走人,或者回家让老公养你。”
郑娇玲说:“他养我倒也可以,但是要家里老人也让他养,我拉不下那个脸。”
李图问她:“你打算怎么着?大家都指着你这事儿八卦呢。”
郑娇玲懒懒道:“你们这些人,就是想看热闹。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悬乎的事,咱们顾总还算是有品的人,既去之则安之,无非用些太极招数,推来挡去!”不过一个常偷腥的男人,想玩糖衣炮弹怀柔政策,让自己的手段看起来格调高些,定不会愚蠢到当她还是个春心萌动的小姑娘,乱来也该有乱来的尺度。
李图点着她:“你这样的,算是历练出来了,不动声不动色反而惹得人心痒痒,让人丢不开手。容易陷进去的小姑娘,人反而不喜,没劲儿没挑战。你说,究竟是他着了你的道呢,还是你如了他的愿?”
郑娇玲淡淡笑道,“我只知道,因为这档子烂事,公司里的都对我客气得很,随便办个事能一路绿灯开到底,也没什么不好吧,这也是资源不是?”
李图摇头,说话跟唱戏一样:“你只想到其一,考虑不周哇。咱们做药的,和医院总有联系,你老公那家又是这儿的首要大客户,经常来往。我知道你这人如何不表示别人也知道,这要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你老公那里听到的竟是些难听的话,你也无所谓?即使清者自清,你觉得无所谓,但是你老公在他们医院能抬得起头来做男人?男人最怕什么?最怕头上顶着绿油油的帽子。那帽子可是广大群众用巨大舆论力量给帮忙戴上的,就跟紧箍咒一样,常人还取不下来,一辈子得跟着走。常说女人难做,女人害怕蜚短流长,其实男人也一样,只是角度不同而已。”
郑娇玲低头想了想,觉得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嘴里说:“李图,你几时变得成熟啦,脑袋里还想不少事呢。”
李图又点着她:“为了小家的安定团结,你得为你男人想想,有些事要处理的漂亮,别给人留下把柄,又不能把关系弄僵。看看,我这个没结婚的都知道呢,你平时心也挺细的怎么就没这种自觉性呢?”他顿了顿,又道:“大概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过我发现啊,你好像还没进入已婚的状态,别看每天下班就回家买菜做饭挺忙乎的,但是考虑问题又跟单身的时候一样。就说中午吃饭吧,着周围哪个大姑娘小媳妇儿,不提几句自己的男朋友,老公如何如何?只有你从不说,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未婚,到现在,我们公司有谁见过你老公啥样啊。”
郑娇玲轻轻一摆手:“咳,我不习惯在上班的地方谈家里的事。习惯问题,这也要批评?”
李图手指头摇了摇:“错,这不是害羞也不是不习惯,这说明你没有把婚姻当做你现在生活的一部分,要是爱情已经渐渐转变成骨血相连的亲情,哪能提也不提呢?”他事儿妈一样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你和你老公怎么处的啊?他对你不好么?没干系,有啥说啥,我就是你的娘家靠山。”
“去,”郑娇玲笑着轻踹他一脚,“长篇大论这么多,无非想偷窥人的隐私,你和外面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呢?”
“哎呀,我是什么样的人有啥关系,鞋子合不合脚只有你自己知道啊……”李图笑着起身出门,留下郑娇玲兀自心烦,旁人的议论也并非只捕风捉影,即使捕风捉影也要有风才成,那顾远航在她跟前明示暗示早就一堆,她只当不知,顾远航这样的人,哪肯被人当傻子一样糊弄,就算只让她得了丁点好处,也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毕竟是商人品性。顾远航此次出行就不由叫她生疑,去邻近的地级市探访客户哪里用得着公司老总亲自上阵,但是接下来的发展又让她觉得自己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