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娇玲将手伸过去:“毕业证书呢?拿来给我看。”
她弟奋力一拍床:“你们这些人咋回事儿,和全国人民一起歧视海归是吧,我一回来,你们个个像审犯人一样。”
郑娇玲冷笑:“嚷什么嚷,你还有理了,我可没妈那么好糊弄,你别是书没读完就跑回来了吧,乖乖把毕业证给我看,自然就不审你。”说罢把台灯拧过来找着他的脸。
她弟也笑,翻白眼道:“郑娇玲,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就是嫉妒,你从小就嫉妒我,就想从我身上挖掘些不好的事儿出来,去妈那里讨好邀功想让她多看你一眼是吧?”
郑娇玲也不气:“管你怎么说,我只看毕业证,妈也只想看毕业证。”
她弟见激怒不了她,翻了个身过去:“毕业证还没发,我让他们过几天用快递寄过来。”
郑娇玲戳戳他的背:“别蒙我,也别想着跑。我让妈这几天哪也别去,就在家看着你,几时你的毕业证到了,几时放你出门。”
又等了近一个月,什么快递的影儿也没有,再问起涂峦来他又只是支吾,对找工作的事也不上心,成天在家竟似混吃等死一样,郑娇玲心里急过了头也有了底,却不动声色,把她弟单独叫出去吃饭,点了些啤酒,两人边吃边闲聊,越说越亲近。不多时她弟喝得有些高了,欲言又止,郑娇玲好生安慰他:“你有什么烦心事尽管说出来,我就你这么一个弟弟,我不帮你还帮谁?”
涂峦听了,不说话,只顾趴在桌上喝酒。
郑娇玲问:“你是不是不想读书了。”
他仍是不做声。
郑娇玲又问:“你在那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和女人有关的?”
涂峦听了这话,一时用手遮住眼,低低得哭出声来,断断续续道:“姐,我没钱,人都笑我,那些人要么家里做生意的要么有个当官的老子,只有我得靠自己打工。我后来遇到她,原以为她和他们不一样,可是她也一样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