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聪回她：“太晚了不做过江生意。”
郑娇玲重复：“我要过江。”
前面是个岔路口，陈小聪轻轻一打方向盘往小家那边转过去，他一直没说话，车快到了才开口：“这都多晚了还想压榨人，我明天要上班，你反正是休息的，明天自己打车回去，随你什么时候回去，别让我送就行。”
郑娇玲抗议：“我说了我要过江！”车停了她也不下去，仍是坐在那里，陈小聪忽然低头凑近她的脖子：“一股辣椒酸菜味儿。”他的鼻尖从她耳垂下面若有似无的划过去，额前的发稍飞快的刷过她的脸颊，她不由自主往旁边缩了缩，再看向他时，但见他神色如常。车里的灯光亮堂堂打在两人脸上，彼此细微的表情一览无遗，他略带挑衅意味的冲她微扬起眉，似乎在等她说话。
郑娇玲沉默片刻，才道：“别装了，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难为你，忍了这么半天才想起来，”他再次侧身过来，这次却再没碰她，只是伸手解开她的安全带：“先上楼，有事到家再说。”
郑娇玲走在他身后，嘴里不停：“你这什么态度？你给我戴了顶绿帽子还这么对我？别人都知道，就我蒙在鼓里，多好笑。说好了生完孩子再商量以后的安排，你连这几个月等不了？女人被扣上绿帽子也是很没面子的，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人嘲笑，你别太欺负人了。”
陈小聪果然是一言不发，直到进了屋关上门，转身看着她：“刚才还有人说过绝对信任，说得好听做不到。我几时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问过你？”
郑娇玲哼道：“别转移话题，我行得正坐得直，没什么把柄给人捏。你没得问，才这么说。”
陈小聪笑笑：“行，我问你，上次那男的是谁？”
郑娇玲一呆：“什么男的？”
“在你们家楼下陪你玩沙子泥巴的？”
“……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