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六个月了。”
李初夏沉默片刻才说:“去做产检吗?”
郑娇玲随意道:“不是,去办点事,顺便看看陈小聪在忙些什么呢。”
李初夏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郑娇玲见她没再说话,就静静地听歌,那歌似乎翻来复去唱了好多遍,她觉得奇怪:“好像整张cd里只有一首歌。”
李初夏又“嗯”了一声,才说:“现在流感期,医院这种地方少来吧。”
郑娇玲笑笑,认真道:“谢谢你。不过工作的事,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
李初夏没说话,郑娇玲又去听歌,反反复复的真的只有这么一首。
也许感情的事,有时候的确心不由己。
艰难的抉择(四)
郑娇玲那天办完事就去找陈小聪,他正巧要上手术台,一时匆匆忙忙说了几句话,陈小聪就让她赶紧回去,仍是重复之前的话: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没事别往这儿跑。除此之外,他的表现并无异常。
郑娇玲心说大概这些做医生的职业病就是洁癖,显微镜一样的眼神,可以把病菌无限扩大,极度缺乏从战略上藐视细菌的胸襟。孕妇做产检不也是来医院做的吗?遇上节假日,上百号人坐在大厅里排号候着,染病的几率不是更高?
她转身要走,陈小聪又问她去哪儿,她只说去周小全那儿看看,他也没再问,只叫她早点回去,现在天黑得早路上要注意安全。郑娇玲嘴里应着,却先回了小家收拾了一番,家里的环境比以往看起来好些,至少植物没渴死,鱼缸里的水还算清澈,但是天冷,阳台上的芙蓉早就耷拉了,残枝败叶挂在架子上也没人理,地板也好多天没人吸尘,昨天用过的碗筷仍是堆在水槽,衣服倒是洗了,却是半湿不干的腌在洗衣机里忘了拿出来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