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聪靠着墙站好，微阖着眼笑笑：“谁说的，我头晕得厉害。”说罢，自个儿扶着墙慢慢往里头走，进了休息室，外头的大间堆着酒水饮料，新娘的化妆品和衣物，里头还有个小隔间，搁着沙发，桌子和挂衣架，像是更衣室。陈小聪推门进去，四仰八叉的靠在沙发里，嘴里嘟哝：“快拿点水我喝。”
郑娇玲赶紧找了瓶矿泉水递给他，他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下大半瓶，完了，看着她：“有些事儿你得知道。你什么时候见老公喝过五十多度的白酒？”
郑娇玲想，谁让你耳朵那么好使的？
陈小聪继续道：“我喝啤酒可以喝个一瓶多点，白酒是肯定不能多沾。酒喝多了误事，要是万一医院找我怎么办，手术台上不了，病人要是闻见我身上有酒味还会投诉。这些，你记得了？”
郑娇玲挺烦他这样正儿八经地训人，当下站在地下嘟着嘴：“耳朵和嘴都长你自己身上，听不听喝不喝还不是由你？”
陈小聪笑笑，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
这回郑娇玲倒是挺顺从，走去沙发旁坐下，就是稍微离他远着点，也不说话，这么远了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精味道。
陈小聪懒散地坐在那儿，一只胳膊肘撑着沙发靠背，手支着脑袋，大拇指缓缓磨着太阳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郑娇玲被他看得不自在，侧过脸使劲盯回去，渐渐她脸上又开始发热。
陈小聪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开口：“你瞧你什么都不知道。”
郑娇玲问：“你就什么都知道？”
陈小聪略一挑眉：“那是，我知道的事儿比你多。”
郑娇玲问：“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