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说:“真的。”
周小全问:“啥样的让她刻骨铭心啊?”
苏沫说:“遗憾哪,我也一直没见过,只知道不是我们大学同学。”
周小全又问郑娇玲:“那什么人啊,长啥样啊?”
郑娇玲低头想了一会儿:“不记得了,谁还记得那些呀。”
苏沫笑着对她说:“你还记得你那会儿总是靠在宿舍的窗前听酸掉牙的情歌吗?有一次我问你在想什么,你说你喜欢上一个人,我说你去追吧,你说那个人太优秀,你追不上……”她叹道,“那时候多单纯,往事历历在目,可惜我已经是徐娘半老,孩子他妈了。”
郑娇玲笑了笑,没说话。
周小全却是大笑:“不对,你是徐娘半老,我才风华正茂呢。”
苏沫在家带孩子带的发腻,现在难得有朋友陪着聊天,这会儿不由谈得兴起,又说:“郑娇玲那时相当文青呀,老爱唠叨一句话来着,什么……”她侧头仔细想了想,“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哎,想不起来,生完孩子脑细胞都死光了。”
周小全在一旁听得乐不可支。
郑娇玲接着说:“……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她的神色一直淡然如常,嗓音却不觉变得低柔沉静,话音刚落自己却又觉得好笑,解释说:“这是沈从文写给发妻的情书里的一句话,可惜没多久,他就扔下张兆和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所以,那些事都做不得准的,当笑话听听就行了。”
同居(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