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所谓520,所谓521
以我对陈小聪的了解,他肯定是想告诉我些什么。
可是以我目前的智商水准来看,陈小聪想告诉我的什么,我完全猜不透。
陈小聪路上对我说的话,我没有告诉她们三个。虽然我知道陈小聪不是那种一脚踏两船的人,但是这种话传出去,难免会让人想歪……七聊八聊,大家也都觉得困了。刘楠和我头对头,临睡前她不忘提醒我:“郑小玲,你也别太放心蒋小康了。一晚上没消息,你也不怕他跟别人跑了?”
蒋小康现在跟别人跑了,我正巴不得的。
在何佳怡和陈敏慧的呼呼声中,刘楠笑道:“郑小玲啊,你就嘴硬吧!追了蒋小康这么久,现在有没有梦想成真的感觉?不过我可提醒你,你年纪还小。表白日,多数都是表白、日。你可想好了,千万别……”
说说话,刘楠也睡着了。
一想起蒋小康白天的举动,我身上就一冷一冷的。我裹紧被子,反复催眠自己快点睡着快点睡着……而就在我马上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嗡的一下子响了。
手机光亮刺激的我眼睛微眯,跟我对头睡的刘楠翻了身。避免打扰到其他的人睡觉,我蒙着被子去看。
凌晨两点多,是蒋小康发来的短信。
郑小玲,你在哪儿呢?蒋小康问。
我?
我回他,我在寝室。
短信刚回过去,蒋小康的电话就打来了。刘楠翻身翻腾的厉害,我赶紧拿着电话去走廊。
“郑小玲,你什么时候回的寝室?”蒋小康好像在外面,他那面的风声很大:“你是不是忘了,我说在食堂等你了?”
我还真忘了……办错了事儿,我态度很良好:“你在哪儿呢?”
“我还在食堂门口呢!”
蒋小康很生气,可我却忍不住笑了。等到现在还没回去,蒋小康是二傻子吗?
我的笑声更加激怒了蒋小康,趁着蒋小康发火之前,我赶紧安抚他:“那个啥,你抓紧回去睡觉吧!明天不还有课呢吗?”
“郑小玲,我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蒋小康突然问。
啊,是吓到我了。但是我不能说,我只好解释为:“你别想太多了,我今天去李老师办公室帮忙,太晚了,我就给忙忘了。”
“没有就好,谈恋爱嘛,这都是正常行为。”蒋小康应该是开始往寝室回了:“朵朵,你想我没有?”
我现在特别惆怅的事情就是,蒋小康会跟我聊情话。当然,就像蒋小康说的那样,谈恋爱嘛,这都是正常行为。
不过自从今天蒋小康的行为举止后,他跟我说什么,我都一种“呕”的感觉。想“呕”又不能“呕”,我只有安慰自己:“嗯,想了。”
我深刻的体会到,爱慕和在一起完全是两码子事儿。追蒋小康那会,蒋小康那叫一积极上进文质彬彬翩翩公子美少年……可现在,蒋小康的话语完全是在引导我谈恋爱的两个人怎么在一起腻歪都是正常的。
蒋小康的理由很充足,他认为我们浪费了那么多没能在一起的时间,应该尽早把遗憾都补回来。
如果说,蒋小康认为的遗憾是我们两个没能滚上床单,那我会觉得跟他在一起才是个遗憾。
刘楠说的“表白日”,完全是蒋小康脑子里的核心思想。
蒋小康一路走一路说,他的话我纯粹当成耳旁风。等到蒋小康进了寝室楼,我们两个才挂断了电话。
我回屋里,吃力的爬上寝室床。眼前一片黑暗,心中也无比的迷茫。旁边的刘楠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突然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初恋的,谁他妈的懂爱情啊!”
“就是就是,”我隔着床头安抚的拍拍她:“快睡吧!”
不知道我是跟学校八字不合,还是我跟陈小聪八字不合。只要陈小聪出现在教室里,我就难免有所损伤。新学期第一堂课,我就一瘸一拐的形象示人。班里同学开我的玩笑:“郑小玲,你这是手伤下移了?改伤脚了?”
这真是个很好的提醒,我简直是担心的要命……两个手骨折,最起码行动是方便的。可要是两个脚都伤了,下次出来只能坐轮椅了。
在一片愁云惨淡中,我开始了新学期的课程。
比我还愁云惨淡的,要数蒋小康了。学校今年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大四的课程排的是满满当当。早上跑操有的,中午开会有的,晚上晚会还是有的。最奇葩的是,不允许迟到早退,不然的话,毕业证是别想要了。
整个T大,一片的怨声载道。我和蒋小康在一个学校,可我却有一周的时间没见到过他。我上课的时候他休息,要不就我上课的时候他休息。我的教室在校北,他的教室在校南,连个偶遇都困难。老师一个个火眼金睛,又不允许外班外专业的来旁听。
教务处的课表一定会拆散好多的情侣。
几乎每天我和蒋小康都是电话交流,蒋小康能够觉得安慰的,也就只有周末了:“朵朵,周末咱俩去看电影吧!”
去就去吧……可周末一大早,班长就打电话过来:“郑小玲,导员让我通知你,今天你开始补考。”
“今天?”我不明白:“可是我的补考证上写的是……”
“嗨,那个不算数的。”班长很正式的说:“在导员办公室,8点终开始考。”
我赶紧从床上起来,洗漱更衣打电话。无独有偶,蒋小康也正好有事儿。
“朵朵,我有个表妹来了。”蒋小康颇为遗憾:“我今天恐怕不能跟你去看电影了。”
不能去正好,我其实也没多想去:“你什么表妹啊?我今天补考,不能陪你招待了啊!”
蒋小康略显失望:“没事儿,老婆,你好好考啊!等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老婆……呕……
匆匆挂了电话,我拿着纸笔就往陈小聪办公室跑。敲敲门进屋,陈小聪正在打印卷子:“来了啊?坐那儿吧!马上准备考试了。”
“李老师?”我喘匀气儿问他:“我今天考的不是马克思吧?”
陈小聪吹吹卷子上的墨水,他笑道:“不是,但是你的考试,都是我来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