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他见我支支吾吾也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来,噗嗤一声后很严肃的问道我。
我确实还没有对将来有过什么打算,可是陈尧,似乎也没有劝我回去的意思。
“现在的陈氏……沈一一,你口水滴衣服上了。”陈尧看我的面上神色严肃,他似乎要对我说现在的陈氏,但陈尧突然对我大吼的声音让我吓了一大跳,我擦,这怎么回事。
陈尧此时正拿起纸巾在我胸前拭擦刚滴落的口水,这么邋遢的一面,居然被陈尧看到了,我没了好些面子,似乎我的优点,甚至我所有的缺点,都在这个男人面前暴露无遗,在陈尧面前,我特么就没了秘密。
“你别这么大声好不好,怕别人不知道我这个样子啊。”我朝病房门口看去,此时外面还有过路的护士小姐呢,我回头瞥了一眼陈尧,对他埋怨道。
“你本性如此,还怕别人知道?”陈尧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病房门外,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对我说得云淡风轻。
“你才本性如此,你全家本性都如此。”我狠狠得瞪了陈尧一眼,看着他恨得牙痒痒,这耳朵鼻子灵的男人,我怎么敢对他这么说,要说,也是在心里偷偷的说。
后来,我问过陈尧,他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陈尧似乎在逃避我的这个问题,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每当我问起的时候,他都有意识无意识的给岔开,我想,陈尧不愿意提及,也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吧。
陈尧要告诉我的时候,他一定会告诉我,那我便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
上次因为住院,让公司所有人都知道陈尧在医院陪我而没有去公司,4号这天我在医院躺了一天,确定自己没有伤筋动骨,只要高烧不再复发,我便无事,虽然有时候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可这不妨碍我回家。
1月5日,我在陈尧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外加强迫威胁后,陈尧终于同意我出院,在医院呆了两个晚上的我,是在1月5日一早回到的家里,当然不是那个已经被官家收回去的沈家别墅,也是不是房佳凝的酒吧,而是我自己在外面租的这套小房子里。
陈尧送我回来,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忙忙的回去了,陈尧给我说,他3号那天,才出差回来,也就是那天晚上,他终于找到了我。
我很感谢陈尧处处都为我着想,再将陈尧送出门去的时候,下午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在阳台上一坐就到晚上,看着a城的万家灯火,却没有一处是我的落脚之处,我想念许沂州,疯狂的想念。
可是,他永远都不在我身边,或许,我和他,无缘吧!
“闺女,闺女?”我住的楼层并不高,今天上午陈尧送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小区的保安亭处,秦叔看到我了,他偷偷的对我伸出大拇指,我和陈尧对望一眼,很尴尬的回了家,此时,他正在小区里站在我阳台下叫着我。
“秦叔。”我起身趴在阳台上,看着仰头对我笑的秦叔,叫了他一声。
“你回来了,就好好睡一觉,昨天,我研究通了一副新残局,明天教你。”秦叔这人老了,难免是寂寞的,我很理解这位老人。
“好。”我微笑的回答秦叔,他下班了,此时准备回家,当秦叔刚转身时,我的门铃却响了起来,心里咯噔一声,回头看着客厅外的门,久久注视,这个时候,是谁在敲门?
“老板……”打开门时,我看着面前对我微笑的陈尧,心里却很是落寞。
经过前两天的事,我害怕是那些有着目的的男人,从我离开后,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已经害怕了报复。
我也有怀揣着激动的心上前,也想过会是许沂州,可是,我不知道会是今天下午才离开的陈尧。
“我已经给你补了卡,没电话你会不方便。”陈尧进了屋,或许,他是看见了我面上的失落了,将手中崭新的手机递给我,嘴角却满满都是微笑。
我接过陈尧递给我的手机,心里咯噔一下,在百忙之中的陈尧,替我想得这么周到了,不感动,那是昧良心才能说的话。
“谢谢。”我沉默许久,压住自己内心的冲动,这才低声说了一句,如果,我只是说如果,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许沂州对我而做的,那会怎样呢,不过始终觉得我的想法太过于天真,对于许沂州,我特么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陈尧送来了手机,借口说公司还有事,他先离开了,看着陈尧远去的背影,我握着电话,不知道该不该拨打我过去。
因为陈尧临走时说,有一个号码,已经来电很多次,不管出于礼貌还是什么,回一个总是好的,陈尧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这让我觉得,这个电话,我应该回过去才对。
那个号码是很熟悉,可是我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许沂州,陈尧离开后,坐在沙发上的我终于按下了那个号码。
可另一个号码却提前打了进来,这些号码都很熟悉,可我却一个也分不出来到底谁是谁,铃声响过后,我终究接下了电话。
“沈一一,你电话终于打通了,你没事吧。”是房佳凝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
“妞儿。”听到她的声音,我好像满肚子委屈无地方哭诉,哽咽着喉咙叫了她一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房佳凝听见了我的改变,这才急忙安慰我,她是真的在紧张我了,虽然平时她总是大大咧咧似乎对我不闻不问,可是,当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立刻软瘫在了地上,后来,她说是陈尧告诉了他一切,因为陈尧去了医院看望了调酒小哥。
中间发生一系列的事情我没有详细的过问,因为每每想起那个夜晚,我会浑身发抖,房佳凝知道我没事,和我通了半个晚上的电话,终究是在她声音的陪伴下入了梦。
我毫无目的的活着,和秦叔相约下了象棋后,生活中便没有了乐趣,一连几天尽是如此,好在我的头不再昏沉,外伤好得也差不多了,脸上那被割破屁的小伤口早已经没事,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迹。
陈尧说这是好人有好报,几天后的陈尧终究挤出了点时间,带我出去吃了一顿饭,他说我最近瘦了不少,嗯嗯,我自己倒是没怎么发觉呢。
也就在这个夜晚,我终于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更让我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变得极为诡异,除了诡异,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词可以来形容。
“老板,谢谢你。”饭后是陈尧送我回来的,今天晚上的小区好像不是秦叔的班,岗亭里换了一个男人,陈尧将我送到了小区楼下,我让他上去坐坐,陈尧对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只能这么对他简单的言谢。
“一一。”正在我转身准备走向电梯时,陈尧还站在我身后,他叫住了我。
“啊!”我张嘴回答着陈尧,正回头看他,陈尧上前一步一把将我扯进了怀里,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我不知所措,似乎,和曾经的拥抱是那么的不一样,我感觉到了自己渐渐加速的心跳声。
他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紧紧的将我抱在怀里,紧紧抱着,似乎害怕一个眨眼间,我就会消失得无隐无踪,就这么沉默着,我睁大双眼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