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见到了我,停了下来,两人目光有些疑惑,他的眼神中,又有些心痛,这是我可以感觉得到的。
我踏脚上前,对他说道,“不好意思先生,麻烦让一让。”
然后,我从他们身边走过,我和他,擦肩而过。
也许,此时站在梅丽身边遇见我的许沂州,有没有在我离开之后回头呢?或许,他也不会回头了。
我独自回到了许沂州的别墅。
九月六日一早,我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我的红色小旅行箱,还是有很空的位置。
正在我准备着这一切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他在电话那头说,“我很早就想给你打电话的,可是,我害怕你难过,我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只能在原地等你,一一,如果累了,就回来。”
他的这番话,让我心里酸涩,他将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如果,我没有遇上许沂州,也许,他可以给我幸福,我感动,无以为报。
我深深吸气,在电话里头对他微笑,我说,“老板,飞机会在两点十五分降落。”
说完,我挂掉电话,嘴角上扬,从未有过的愉悦。
陈尧接机。
我和陈尧坐在车座后排,车已经行驶接近一个小时,就快到市中心了,今天的心情似乎很愉悦,并没有影响到陈尧,他问我,“去哪里?”
“你知道的。”我歪头看他,这个阳光的男人,对他微笑。
既然都已经选择了离开,那便没有什么可以留念,我握紧了手中的钥匙,深吸后将它放在了包里,那个地方,不属于我,我便不会再回去了。
车从小区门口进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岗亭中的人,秦叔还是不在,换作了一个年轻的小伙。
“我帮你拿上去。”
下了车,我正准备转身而走,陈尧一步跨上前来,跟上我的步伐帮我拧过去了手中的红色箱子。
“谢谢。”我看了一眼将车后退的司机,再看了看陈尧,对他微笑。
司机提前走了,是陈尧送我回了家里,几个月不曾回来的地方,让我有一丝眷念,或许,这是心安吧。
陈尧约我今天出去吃了饭,他问我有什么打算,会不会想过,选择回到陈氏集团。
我差一点没把那口饭喷出来,我对他摇头,说不用了,如果可以,我会去给房佳凝打工。
因为房佳凝那妞儿上个月给我说,她和她妈妈的冷战,似乎已经缓和得差不多了,上个月,程政去见了她的父母,她妈妈突然觉得,其实程政这男人也是不错的。
除了有过离异,倒也没什么其他不好的问题。
房佳凝很开心的告诉我,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妈妈还会同意她们的婚事,这样一来,房佳凝可就成了一个大忙人。
陈尧没有强求,只说如果我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打电话给他。
对于陈尧,我似乎欠了他很多,第一次车祸的守护,第二次绑架的救命之恩,我对陈尧,真的无以为报。
“沈一一,我家那调酒的帅哥请假回老家了,刚好我要去罗马尼亚及几天,你过来帮我看几天店吧。”房佳凝知道我回来了,是在一个星期以后,她见到我就骂我没良心,这么大一件事情都不告诉她。
那天晚上我告诉了她我和许沂州之间的事情,虽然心里是痛的,可这妞儿似乎为我觉得委屈,我还没来得及流泪,她便先在我面前哭了起来,所以,倒还成了我去安慰她。
这不,在我回来的半个月后,房佳凝又一次要出国,知道无事的我无聊,索性也就让我来帮她看几天酒吧。
经过上次的那件事情后,整个酒吧门口随处可见隐藏在四周的男人,更可以见到酒吧保安又添上了好几个手脚灵活的西装墨镜男人。
没错,就是所谓的保镖,是程政安排的,他那天问我,十个,十个保镖够不够,不够我再调人过来,看着这些西装墨镜男人一脸的严肃站在我面前,我咕哝的吞了口水,对他点点头,表示已经够了。
房佳凝很满意他男人的这个做法,吊上脖子就亲了一口,然后两人潇洒的离开了酒吧,前往罗马尼亚看什么所谓的吸血鬼城堡。
在酒吧,一待又是半个月。
“不好意思啊亲爱的,我现在又去了西雅图,你再帮忙看着哈,调酒帅哥应该不久后也快回来了。”房佳凝又一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是在半个月后。
她中途已经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辗转反侧去了一个地方又去到另外一个地方。
“好吧,好好玩。”对于房佳凝又去了另外一个国家,我表示已经习以为常,对她无奈的说道。
调酒小哥的假期是一个月,而我来到这里已经半个月了。
或许,房佳凝还会在外面玩上半把个月才能回来。
既然有良人陪伴,我也就无怨言,让她好好的玩耍咯!
可是,我失落了!
这个无人的夜里,我疯狂的开始想念许沂州。
我找了那处角落里,看着灯红酒绿,喝得乱醉如泥……
或许,两个人的心只要在一起了,做什么都会在一起。
远在b城的许沂州,也独自一人坐在酒吧了,喝得乱醉如泥,他喝了一瓶又一瓶,直到自己已经趴在了桌上。
可是,四周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扶他,阿景今天破天荒的不在他身边,是被他打发出去了,许沂州此时身边,站着四名黑色西装的男人。
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前,不敢去劝阻。
那个女人一身白色连衣裙,踩着高跟鞋匆匆走进来,在音乐声中,女人一边走一边大叫。
“阿豹,阿豹。”
女人的身影在酒吧里穿梭,很明显的可以看见她身后急急跟上了两个那人,这两个男人没有别的意思,自打她进来后,就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能让她出任何意外。
“阿豹。”女人穿过了人群,站在一处空旷之地,她左右四顾,在寻找着那个名叫阿豹的男人的身影。
“阿豹呢,让他出来。”女人一直叫着,有些等得不耐烦了,她一个转身,紧紧拉住身后其中一个男人的领子,女人生气了,她对这个男人大吼道。
“您稍等,您稍等,我这就去通知豹哥。”那个男人牛高马大,可是被眼前这个瘦小的女人给揪住自己的领子,自己却犹如缩头乌龟,很是害怕。他不断点头,不断的赔笑脸。
“太太。”在男人还未来得及转身去找阿豹的时候,这时便从不远处走来的一个身着白色t恤的光头男人走了过来,脖子上还挂了一根筷子般粗的金项链,他霸气侧露,却来到这个女人面前时又像是阳痿了一般,声音谦卑而温柔。
“人呢?”女人看了一眼前来的男人,此时并不是别人,便是女人要找的那个阿豹。
女人冷冷的语气问道阿豹,她有些气愤。
这一个月来,她没有哪一天不是气愤的。
“许先生在包房里。”阿豹看着这个女人,满脸堆笑的对女人说道,顺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指引女人上前。
他一边赔笑,一边跟上女人的步伐上前走去。
门砰然一声被女人推开,包房里站在许沂州背后的四个男人心里一惊,纷纷侧头看向来人,他们的心里,或许倒抽了一口凉气,也或许,这个守法,差不多也就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