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被房妈妈拽着不放,她就在这里给我诉苦,我明白房妈妈的意思,她无非就是想让我去劝劝房佳凝,冬天穿裙子——美丽又动(冻)人呐!
“沈一一。”房佳凝的声音算得上是解救了我,她在人群中没发现我,就开始到处找我了,我让她不放心啊,结个婚她都得担心我会受刺激,毕竟这么久的时间以来,她明白我身边打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阿姨,佳佳那边,好像有事让我过去帮忙。”房佳凝这一声叫,让我眼珠子一转,立马对还在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的房妈妈说道。
“诶诶诶,一一呐,帮阿姨个忙,去看着那丫头,这丫头有时候在家里也好这口,一喝多必定得出丑,这大庭广众之下,你去帮忙瞧瞧,不能让这丫头喝多了。”我正准备转身就跑,房妈妈一把将我拽住,再次在我耳边千叮咛万嘱咐道。
可她不知道的是,房佳凝这妞儿平时在家都是装醉而已,她真是的酒量简直就是惊人。
“好,阿姨放心,一定完成您交代的任务。”我害怕再次被房妈妈给拽住,说完一溜烟儿的消失在她眼前。
所以现在,在房妈妈目光能及的地方,我一定要跟在房佳凝身边。
“你别理她那种人。”房佳凝一边和程政在对一桌桌的宾客们敬酒,刚敬完两桌,房佳凝见我时不时的往她老妈那边看过去,就差不多明白了什么事,低头在我耳边说道。
“嗯哼,懂,你放心喝吧。”我递过去一张纸巾示意房佳凝将她嘴角的酒水给擦掉,同样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再过去两桌的距离,房佳凝她老妈不一定就能看得见了,我也就可以解脱了,高跟鞋在我脚上实在是磨脚。
“祝你们,新婚快乐。”房佳凝和程政几分钟后又走完了两桌,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脱离了房妈妈的视线,等房佳凝敬完这一桌,我也就可以闪到一边休息休息去了。
那双熟悉的目光被我余光所发现,我还来不及对他看真切,心里却开始咯噔一声响了起来,我不敢直视那双正看向我的目光,我有些闪躲,在房佳凝的婚礼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他。
许沂州坐在位置上,一双眼睛盯了我很久很久。
是从开始,到现在!
“妞儿。”看着许沂州,我从惊讶变成苦笑,他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他没有解释没有安慰,甚至就像个路人,我在房佳凝耳边叫了她一声,房佳凝这女人酒量较好,千杯不醉的她回过头来用眼神询问我的情况。
她转头间,正对上许沂州的目光,房佳凝大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对我点点头,轻声对我说道,“别走太远。”
“嗯。”我只想静静。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不要联想到网络图片会忽然冒一张女人出来说‘我是静静,你们谁想我’这类似奇葩的问题。
我确实是想清静一会,离开那个有这许沂州的地方,避开众人独自朝那处高尔夫球场上走去,广阔无垠的球场上,我走了好几分钟,这才来到球场旁边的休息处坐下,远离了房佳凝婚礼的喧嚣。
我以为许沂州是不会来的,无论如何,房佳凝有理由通知他来,毕竟在我朋友的眼里,他还是我老公,虽然实质上已经不是了。
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一晃神,没有注意脚下,不小心给崴了脚,好在不是很严重,揉揉就可以走动,只是高跟鞋再次将我的脚后跟磨出了血泡。
我脱下鞋子,才发现创可贴没了,换上这件伴娘服的时候,创可贴就没有随身携带,我暗自懊恼,任由那血泡疼痛,盯着它发呆。
“你还是那个样子,这么不小心。”一双温润的手掌将我脚掌托起,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看了一眼来人,将脚从他身上缩回来,可他的力气很大,我无法挣脱。
我看着正在为我贴上创可贴的许沂州,他跟了过来,贴上创可贴后替我揉起被崴的脚裸来,原来从我离开后,他就一直跟在了我身后,我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怎奈刚才还在众人的眼前,现在却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而已。
他在躲避,他害怕被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
“你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学不会怎么照顾自己。”他一边帮我按摩,一边对我说道,有些责怪,却又有些无奈。
“别动,就快好了。”我看着许沂州,这个让我天都塌了的男人,我本想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可是他温柔的动作和他的脾气会让我甘愿沉沦,但是想着他将这份温柔和执着转移到了别的女人身上,我很想对他厌恶,可我只做到了恨,我将脚缩了缩,他抓住继续按摩说道。
“许沂州。”我就这么看了他许久许久,很多话想同他说,此时却发现千言万语只化作了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嗯?”他头也不抬,继续为我按摩脚裸。
“没,没什么。”看着这个如此温柔的男人有那么片刻,我差点将他看成了初次见面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叫许沂州,只是,他们已经成了不一样的人,我已经开始怀疑我自己爱着的,还是不是曾经的那个男人。
许沂州的离开,是因为电话响了起来。
当电话响起的时候,许沂州停下手中的动作,他说,“我去接个电话。”
许沂州转身离开时,他并不知道其实我已经看清楚了来电显示的名字,我不想许沂州尴尬,既然为难了,那就放下吧。
离开高尔夫球场时,我转身已经不见了许沂州,我苦笑着上前走去。
还好我没有在原地等他,不然,我会再次抱着落空的希望独自伤心难过。
“小姑娘。”刚走进婚礼现场,我准备去找房佳凝那妞儿,房妈妈给我交代的事情还没做完呢。
“老板?”我停下脚步寻思声望去,叫了一声朝我而来的陈尧,“你这么急着是要干嘛?”
“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得急着赶回去处理。”陈尧脸上笼罩了一层阴云。
很多时候,陈尧和我走在一起,他多次会中途离开,我最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无意中听到了陈尧的电话,原来,他的公司还存在着那个叫何曼的女人。
说起来,陈尧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这个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陈妈妈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策划此事。
其实我都不知道陈尧这三年是怎么应付过来的。
因为这个讨好着陈尧妈妈的女人已经成功的出入在陈尧的家。
我很担心陈尧会成为许沂州一样的男人,我也害怕着何曼是第二个梅丽。
陈尧离开后,我找到了沈一一,这妞儿虽是酒量不错,可结婚这条确实喝得太大了些。
让程政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宾客,我将房佳凝带到了房间去休息,打理好一切后才偷偷的出来。
初冬的夜晚来得很快,所有宾客都已经将阵地转移到了别墅里,见到处都已经没了人,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房佳凝头发上的那个珍珠发夹什么时候落到了地上。
我弯腰捡起来,身子却突然向后仰了过去,鼻间呼吸困难,我深深吸气,鼻腔里微刺的味道让我全身无力,那只手仅仅的捂在我嘴上,我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居然连身后的人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