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现在是安全了,外界不知道我和段玉珉分手的内幕,只知道我是被他甩了,被甩也好,冯东引看段玉珉不要我了,他也就没有再来抢我的兴致了,我倒真的安全了。
只是,我心里还是难过的。
我想他。非常非常的想。
我擦了眼泪。
杜雨涵劝我:“行云,早点分开是好事,知道吗?段玉珉要结婚了,听说他这次的结婚对象也是个富豪千金,消息都传出来了,要在南方一座城市办婚礼,我们报社已经派人过去先踩消息了,据说连婚宴请的宾客名单都拿到了。”
我的手一抖,本来是抱着胳膊的,结果这一抖烟灰一下掉到了我的另只手腕上,烫了我一下,我啊了一声。
结婚?他要结婚了?
突然间,我胃里一阵恶心的感觉,推开东西,我扑到了卫生间一阵呕吐。
杜雨涵不安的看着我,等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她这才有些疑惑的问我:“行云,你是不是?是不是?……”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心里戈登了一下,马上我就否认:“别胡说,我最近胃不好。”
杜雨涵哦了一声,还是上下在看我,“行云,你脸色可不太好,还是检查一下吧,万一要真的是有了,你准备不准备让段玉珉知道?”
让他知道?
我一下子泄了气,段玉珉知道了又怎么样?别看他疼我时是特别宠我,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话都挑开了,我就算身体里有他老婆的心脏他现在也不要我了,我还敢拿孩子去要挟他?
我闷闷不乐的回到家里,倒在床上长叹了口气,忍不住我把手搭在肚子上,想这段时间的事。
我跟段玉珉有三年多了,这三年多我们亲热的次数不少,不过我还没有怀孕过,段玉珉在这方面也比较注意,他不想要孩子,哪怕是最欢愉的时候他也能控制的住,我也没那个胆子偷着做手脚生,可是这段时间有些反常,出了冯东引那件事后,他带我去了趟国外,在国外那段时间,我们还真有些象蜜月情侣一般,晚上我们腻在一起,有好几次,甚至早晨太甜蜜了,措施都给丢到了九霄云外,事后他叮嘱我记得吃药,我玩得投入了就没太当回事,这次该不会是?
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头也越来越痛,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段玉珉曾经和我说过,他曾经承诺过,这一辈子只娶韶韶一个女人,那现在,他要结婚了?
我不由的也冷笑,承诺,男人的承诺?
他终于要结婚了,想想也是,他才三十七岁,正值盛年怎么可能不结婚?而他这样家世的人当然也要找一个和他门当户对,对他事业有所帮助的女人了,至于我?我苦笑,不管是我,还是韶韶,我们都不是那个豪门的一份子。
晚上喝下的酒在胃里还有些残液,我爬起来去找水喝,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接电话我愣住。
第二天早晨我很早就赶到报社,叫了几位副主编过来,关上门后我问他们:“社长怎么样?什么时候出的事?”
一位副主编告诉我:“就昨天晚上,社长是在家里被带走的。我都快睡觉了接到社长夫人的电话,这才知道社长出了事。”
我也头痛起来,昨晚我接到电话,社长被带走问话。原因是我们报社出的一期社论,涉及到敏感话题,我仔细查了一下那天的报纸,其实我们的报道倒也没什么,但是后来才知道,有一个评论员的评论很尖锐,矛头竟然直指当下一个大家都不敢提及的话题,他在自己的微博里连发了几条消息,都是非常片面刻薄的,这一下一石激起千层浪,马上就有不少民众转发,然后这个评论员就被扒了出来。现在社会信息传播太迅速,很快就能把一件事迅速的炒作起来,几个小时的时间互联网已经铺天盖地,关于我们报社的一些负面消息也出来了,说我们报社的评论员有**的言论,然后接着,报社也受到了牵连。
我有些奇怪,仔细想事情的起末,按说如果只是一个评论员的评论,不会激起这么大的影响,而这件事仔细推敲,完全不象是民众自己的意思,根本就象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有人揪出了这个评论员,以他为引子开始扒我们报社的言论,要知道报纸不同于互联网,互联网有时候可以夸大一些,娱乐大众,但报纸是非常严肃的,一个报社的言论直接会影响很多事,现在我们报社被扒了出来,说我们报社背后有财团撑腰,还说什么我们报社就是那位背后财团的枪手,这几年来,我们报社发了很多攻击同行或者其他企业的报道,现在看,我们就是在恶意中伤别人,本来,我们是做新闻的,看这样的报道多数都会置之不理,自己本身就是搞媒体报道的,还会不知道这中间互相拿笔中伤别人的事吗?哪家的底子清啊?但我没想到这次这件事会影响这么大,社长都给带走调查了。
几位副主编挺不安的看着我,我想了下,安抚大家:“照常工作,不要被这些消息影响,那个评论员呢?”
“联系不上他,发了那些微博之后,他被民众攻击,现在微博已经关闭评论,他也已经处于失联状态。”
我点点头,“知道了,大家继续工作,我去打探下消息。”
我必须要弄清楚,是谁在背后针对我们报社,目的是什么?究竟只是简单的同行间互相排挤,还是另有原因,如果是另有原因,那么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提到了我们报社背后有一个大财团在撑腰,那么……我心里又是一沉,这事儿,会不会和段玉珉有关系?段玉珉收购我们报社这件事,其实内行里知道的并不太多,有一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捅出来,这事儿十分蹊跷。
我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关系,先打探消息,社长还在被调查问话,我赶去文化局,对方知道我的来意倒还很客气,告诉我只是些例行的问话,但是由于我们报社前期发的评论确实比较敏感,所以要我们报社停刊几天,先做内部整顿。
我这才大吃一惊,事情竟然这么严重?
要知道我们报社也不是一个小的广告报社,我们发行报纸,也有几份刊物,下面还有印刷集团,虽然不是特别出名,但是至少也有点声望,现在竟然要我们停刊整顿?这下我开始惊恐了,由一件小事闹到这样的分数,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我又问他们,社长什么时候可以结束问话。对方告诉我,暂时就算结束调查,社长也不可以回家,我啊了一声。
我手心开始沁汗,社长出事,我这个主编就肯定脱不了干系,我是报社的第一主编,报社一些大的报道和言论都是由我签字才可以正式定刊的,现在报社出事,我这个主编肯定也要被调查。果然,在我刚刚回报社没多长时间,马上就有人来找我:“你是李行云主编吗?”
来者不仅有文化局的工作人员,还有宣传部的调查人员,一下子来了三个人出现在我办公室,我迟疑着站了起来,对方和我出示了证件,简明扼要的告诉我,“李主编,请你和我们去一下宣传部,我们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做个调查。”
我舔了下嘴唇,勉强平息了下情绪,说道:“可以,我先打个电话。”
对方制止我:“对不起李主编,你不能打电话。”
我只得说道:“好,好,好。”和他们一道出去。
我被带到了宣传部,简直象是被审问的犯人一样,不过我的待遇稍好一些,我没有被关在铁栅栏里,我是在一个小办公室里,面前坐着三个人,我呢,就坐在他们的对面,手放在小桌上,我听他们问我话。
“你叫李行云?”
“是。”
“你在**报社工作多长时间了?”当我决定不爱你:.
“四年零五个月。”
“你当时来报社的时候,你只是一名实习记者,负责什么工作?”
我一五一十的向他们汇报,我是如何来的报社,当时我是自己写的简历应聘过来的,开始时我只是一名小小的记者,负责的是经济版块,对方的问话也很谨慎,但是很快,对方的话题就变了。
“李主编,你在报社工作了仅仅一年零二个月时,你就从一名普通记者升任为编辑,四个月后你就升为报社的主编,你不觉得这中间的升职速度有些太快了吗?”
我想了下,倒也没慌张,只是淡淡笑了下,说道:“报社之前也有过破格提升职员的先例,我的升职其实也不是破格提拔,我从记者,到编辑,然后到主编,中间只是省掉了副主编这一个环节,我觉得我的工作能力和我的工作表现也足够我胜任这份工作,只是不知道,我的升职和您问我的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其实话问到这分数上,我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嘴上仍然说得很轻淡,那个幕后的人把这件事弄这么大,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社论偏激这一个原因了,我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了。
果然,对方问我:“李主编,我们查了下你的薪水,按说你的工资水平和你的业务提成,你应该是没有这个能力在你现在住的地段买一套房子,还有那辆车的,你能告诉我们,你的这些资产是怎么得来的吗?”
我听他们问了我这番话,心里一沉,但脸上还是表现的挺平静,笑了笑,我说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方式,的确,我的薪水不是很高,但是我平时也有投资,我买股票,也做点其他生意,我朋友有开酒吧和洗浴城的,我有股份在里面,这几年来这些额外的投入也给了我很多回报,如果您是对这方面不太相信,您可以调查我的个人收入,我愿意全力配合。”
这些事我当然说得头头是道,当初刚跟段玉珉时,他就给我把这些事全打点好了,他有朋友开酒吧和洗浴城,说是朋友的名头,其实他自己也有股份在里面,在他的授意下,我的名字就进了股东名单里,当然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我是他的女人嘛,他当然会给我安排好妥妥当当的路子。
我现在心里不是不紧张的,现在全国都在讲反腐倡廉,我在报社工作,虽然不是什么国家公职人员,但是我们报社也和一些重要部门和敏感话题密切相联,就象电视台也和一些财团有业务联系是一样的,有时候要想揪出某个人,只要把和他有关联的人提出来,详加调查,总会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我知道这次的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我只希望事情不要变的太坏就行。
我问调查人员:“可不可以给我一支烟?”
以前做记者,熬夜写稿子,绞尽脑汁,想不出东西时吸烟提神,渐渐就养成了习惯,和夜店的女人不同,夜店的女人吸烟,那是风*的姿态,我吸烟,却是真的当时为工作熬的,跟了段玉珉后我努力也想淑女一些戒了烟,但后来我发现他并不在乎我吸烟,反而还挺宽容我的,所以我就没改这个癖好。
调查人员也没那么刻薄,其中一个竟然还挺通情达理的,问我:“要什么烟?”
我本想说我包里有,但想了下,我换了句:“随便。”
那调查人员竟然拿过了我的包,打开了看了下,从里面拿出了我的烟来,这一看,说道:“呦,davidoff,李主编果然是好品味。”把烟递给我,我只好接了过来。
他们倒也没有太逼迫着问我一些事,可能他们也知道要循序渐进,慢慢攻克一个人,果然,他们告诉我,今天先问到这里,但是由于我们报社涉嫌商业广告欺诈,这件事在圈子里影响很大,我们必须要停业整顿,从我做主编之后我们报社所涉及的一些广告关系客户,财务关系,甚至我们报社的一些报道都要仔细调查,我只好佯装无所谓的和他们说道:“没问题。”
可是在我站起来时,他们竟然又告诉我:“李主骗对不起,你今天开始不能回家,因为接下来几天还要调查,所以你这段时间不可以回家,你要留在这里,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段时间你也不能随便和外人接触,你如果要和什么人联系,请你先通知我们。”
我怔了下,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关起来了?
算不上蹲监狱,但是是真的把我关起来了?
真的是。
我相当于被软禁了起来,住的地方倒还不是特别差,象是招待所的标准间,里面还有电视可以看,但就是没电脑,我的手机也给收走了,到现在这时候我才开始慌了,其实昨晚接到电话时我就应该想到的,那时候第一时间我就应该马上的找人想对策,怪也怪我太大意,昨晚喝了酒头痛不舒服,疲惫之下我竟然睡了过去,虽然今天早晨是起了个大早到报社,但我一直劝自己事情没那么严重,可是我没想到就在几个小时之间,事情的发展就完全脱离了我预期所想的。
我在房间里徘徊,怎么办?我现在已经被关的和外界失去了联系,找段玉珉吗?不行,他现在可能根本不在北京,这个幕后要整我的人,既然他已经下了手,他的目的就绝对不是简单的整我这么轻易。我不过是个女人,充其量也就是某个高官公子的情人而已,而且我还是个落势的情人,就算整死我也没什么用,他的目的肯定是想借着我挖出段玉珉来,段家后台根基很深,段玉珉做生意,他还有三个堂兄,段家这四位公子从商的从商,从政的从政,从第一代段家发迹到现在已经有三代,现在段家的三位公子哪位都不是轻来轻去的人物,他们揪出我来,究竟是想对段玉珉做什么?
晚上调查组还给我送来了挺素淡的晚餐,可是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我还是强做镇静的吃了一碗粥还有一点清菜,然后我坐在房间里看电视。
烟已经吸完了,调查组还挺和气的送过来了烟,告诉我:“李主编不好意思,没买到你的那个牌子的烟,换一种吧。”
我只好向他们道谢:“谢谢。”
我在想,段玉珉知不知道这件事?我现在倒是不指望他知道我被扣了会来救我,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针对他的,他越找人捞我那就越对他不利,他千万别来找人救我,我也绝对不敢找和他有任何关联的人,但是他到底怎么样呢?
突然之间,我开始昏天黑地的想他,想这三年来的点滴。
开始时,我们也过了一段甜腻的日子的。
跟着段玉珉之后,我学会了很多事,原来我算是一块粗棱角的毛坯玉,是他发掘了我,把我打磨了,我在他的调教下,学的有品味,学的有理性,学的冷忍,也学的会含蓄。他带我去了一些高档会所,找人教我认识字画,玉器,当然,这些连他自己都说,“其实不过是附庸风雅,懂点皮毛的门面子文章,什么知识都粗略的知道点,这样以后出去后至少不会在一些场合搭不上话来,但是也不要学的太精,你学太多了,那聊起天来就没意思了,和懂行的人聊要永远的装作不知道才好,和不懂行的人聊呢,就是适时候的吹吹牛皮就行,所以这些事,最好的修为就是一知半解。”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想我李行云也不是傻子,他指点我,我很快就上了路。
我知道段玉珉和他的一位堂兄有一间私人会所,这间会所轻易不接客,只是在特别的时间请个昆曲艺术团来唱个曲儿,然后找个名人书法家或者画家来写写字,卖卖艺术品,那间私人会所里面摆了很多古董,是真是伪我不详知,但我却知道这样一件事。
如果有人想要办成某件事,想找段玉珉的这位堂兄的话,他一般递不上话找到真主儿,他如果想办什么事,他可以去会所里,揣摩着自己的事儿需要多大的资金能办成,然后他在会所里买一样等值的东西,比方说买个百八十万的古董,包好拿走,下次来时,完壁归赵,办事的人看到这样东西的价值,知道了他的来意会心领神会就会知道怎么办了。这些事呢,我没涉及过,段玉珉也不让我插手,所以我跟了他三年也挺规矩,曾经有人托我的关系,想请我给段玉珉递话,说要办某某事,事成之后也不会亏我,等等如何,但我基本都回绝了,实在推不过的我就跟段玉珉说一声,对方给我的钱物我全都退回去了,我虽然贪钱,但是有些分寸我还是懂的,要不说段玉珉怎么会喜欢我,如果我只是有一张脸蛋儿和床上的功夫,那就和一个Ji院头牌有什么分别?他段公子这些年博弈过的女人,没一千也有八百,这样的女人他才不稀罕。
但他到底爱我什么呢?真的源由只是因为我的这颗心脏吗?
韶韶的心脏?
我心里绞痛,他究竟爱这个女人爱到多深,以至于能这样的宠爱另一个女人?
还有,我们床上床上**做了这么多次,他就真的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床上的段玉珉温柔也禽兽,温柔的时候简直让人无可抵挡,男人只有喜欢一个女人才愿意和女人做全戏,如果只是器官需要,那男人上了床也只会做机械式的运动,再疯狂也不会去讨好女人,亲抚女人,他们会大爷一样的等女人侍候他们。但段玉珉显然是不同的,他很注意讨好我,我常说他是床上的君子,就是因为他太会体贴人,他甚至会用嘴来亲抚女人,要知道,这样体贴女人的方式,男人对不爱的女人都是不会做的,他们喜欢女人给他们用嘴,但是他们不会给女人用,如果他愿意在床上低头,只能说,他在把身子给你的同时,其实也把他的情感传给了你。
我心酸,烟灰没掸,积了好长一段,我把烟丢到了一边。
不知道我还会被关多久,段玉珉在干什么,他要结婚了,他爱不爱他的新婚妻子,有一天,他还会不会想起我李行云这个人。|.
我在这间调查所呆了三天,每一天,调查人员对我的问话都不同,从开始的社论问题,到后来报社的财务关系,我推说财务方面我不清楚,虽然我有介绍广告客户过来,但是每一笔财务支出收入都不归我管,我只是负责拉赞助的,我的赞助提成也很明白,一年给报社拉了多少广告,提成多少财务都有记录。这点查不出我什么。对于我本人的经济情况,我也讲的很明白,跟段玉珉这几年,我多少也跟着他学了些内敛沉静,所以无论调查组问我什么,我都很镇静地回答自如。
最后,他们问我:“李主编,你们报业集团原来经营并不是很好,但在三年前,你们报社被人收购了,你应该知道那个收购你们报社的财团是哪家吧?”
话终于说到了这上面。
我淡淡笑了下。
这房间墙壁上有一面镜子,不是特别大,但是也能看的见人,我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这三天,我没有化妆品化妆,所以真的有些憔悴,现在从镜子里看我,我眉没画,唇没涂,脸上也没擦粉底,御妆之后真有些惨不忍睹,但是我还是挺从容的说道:“我不知道。”
“我不关心是谁收购了我们报社。”我清清楚楚地说道:“我只管做我自己的工作,既然踏足了这一行,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最好不要问,所以我并不想探听太多的内幕,我只老实的做自己的工作。”
今天换了一个问话的人,这人的态度就有些不太友好了,我听他嗤了一声,说道:“李主编还真是镇静自如啊!那我能不能问下,李主编,你的房子还有你的车,付款方都是段氏集团控股下的一个公司划过来的钱款,你和这个财团有什么关系?你和段玉珉本人,又是什么关系?”
话终于扯到了段玉珉,我也终于确实了他们的意图,想到这里,我轻轻舒了口气,说道:“既然您问我和段玉珉什么关系,那我也就直话直说,我和他是有过一段交往,但我不算他的女朋友,开始是业务往来,后来呢……”我装的无所谓的说道:“你们也都知道了,就是床上的关系,我们在一起睡过几次,但段先生有头有脸,他的事情肯定不会让我多知道和插手,我和他的关系,就仅仅是陪睡的关系。”
那人哎呦一声,拉长声音说道:“呦,这斯文人儿说起话来也是头头是道呢,李主编,你和段先生,就真的只是床上床下的关系吗?”
我听他话说得阴阳怪气,我也没发脾气,只是笑了笑,说道:“那您说,我和段先生能是什么关系啊?”我这话说得十分的轻挑娇媚,仿佛含着一小块冰糖似的,我又向他眨下眼睛,问:“这位同志,那要是我说,我和段先生,那只是同志的关系,我们在一起,手举马列主义哲学,口谈老子道德经,吃的是山糠咽菜,做的是朋友行径,您信吗?”
他哼了一声。
“李行云,你别在这里太嚣张了,”那人冷森森的盯着我,“我们手里可是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证明你和段玉珉有很多不可告人的行为,他段氏集团涉嫌诈骗国家资金,非法操作股市,段玉珉还在几年前买下了你们报业集团,让你们报社为他的企业歌功颂德,你们报社成为他为虎作伥的工具,你们恶意踩踏同行,为段氏集团的非法行为遮蔽掩饰,又大吹大捧他的企业和段玉珉本人,误导大多数股民盲目投资,让段氏集团大肆敛财吸金,而这一切,你身为报社的主编,你都心知肚明,你却还在这里装聋作哑。”
我又是笑了下,轻轻吐了口烟,说道:“只要有证据,我不抵赖,我是报社的主编,对,报社的很多报道,言论,都是我签字才定刊的,”突然间我心中一阵酸涩,吸了下鼻子我说道:“如果真的哪条报道违反了国家法规,或者有违法行为,是我的错我不逃避。有的事我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有的事我不清楚的,抱歉,我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