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有护士走过来,往我眼睛上盖了一块布,“脸上有些磕破,伤口也比较深,但没有伤及到关节和骨头,所以,我们要做一下缝合,不会太疼,你只要放松就好。”
我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到冰冷的器械的声音,我忽然就有些紧张,想要伸手抓住些什么。
紧接着,我就握住了一只温热的手掌,然后,就听到了大叔的声音,“你不用担心,这里的医生缝合技术很好,不会留疤的。”
我那时候根本就没想到毁容留疤的问题,脑子里就是单纯的害怕,只要一想到尖锐锋利的手术器具在我脸上划来划去,我就觉得头皮发麻。
整个手术过程中,没觉得疼,但我的手,始终紧紧攥着大叔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稍微觉得不那么害怕。
做完了缝合手术,大叔又带着我去打了破伤风,还去取了一些涂抹的药。医生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到时候只要记得回去复查就行。
回去的路上,我觉得大叔的脸色都不怎么好,而且一直没有说话。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大叔很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没有啊。
我想起上次因为被电动车撞了之后,大叔回家说了我半天那件事情,心想大叔该不会又以为我是粗心才导致车祸,所以才生气的。
于是,我赶紧解释,“这次我好好走路呢,没有玩手机,也没有听音乐,所以,你不要生气了。当然,回家之后,你更不能骂我,或者怪我。当时是那个车子为了躲避老奶奶,忽然失控了,朝我撞过来。”由于脸上刚动了手术,我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大叔说,你现在别说话,刚动了手术,要多休息。我不会骂你,更不会怪你。我就是被吓到了,你自己看不见,所以,感受不到。我一接到电话,说你出车祸了,我说不上了来是什么感觉,跟做梦一样,很不真实。等我开车看到你之后,你脸上手上都是血,那种心情真是很难受。我开车去医院的时候,你不跟我说话,也没有动静,其实只是晕了过去而已,但我心里真的特别害怕。上次怪我,不该说你那么重,今后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一定尽量克制脾气,不再对你说重话。
我当时听完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心想,太好啦,回家之后,终于不用面对上次大叔那种抓狂的模样了。要不然,我顶着一张残破的脸,真的招架不住啊!
回到家之后,大叔给我请了假,然后说,我的脸伤城这样了,他上班之后,不放心我一个人待在家,万一出个什么事情,身边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大叔建议让他妈妈过来,可以帮忙照顾一下,我就立刻否决了,虽然她对我挺好,但婆婆终归不是妈妈,我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至于让我妈妈过来,我更加不希望,首先是太远了,再者我不想让我妈长途奔波,而且她还晕机。跟她说了之后,她估计没看到我人之前,都要担心到死。
我想了想说,要不然把我室友豆芽花喊过来,她正好最近辞了实习,在学校各种清闲。
大叔就说,如果你想死或者是不想活,就把她找过来。她看起来比你更毛毛躁躁,把你交给她,情况只会更严重。
后来大叔通过中介,找了一个阿姨,五十岁左右,胖胖的,人特别温和。她在我们家待的时间不长,但是特别勤快,我都不好意思了。
因为有些事情,我正好闲着,就没必要让她做,可是她就是闲不住,总要手头上有些事情做,才会觉得安心踏实。
后来我就问阿姨,为什么总想着做事,不停下来歇着。
她跟我说,她年轻的时候,就一直给别人家做保姆了。不是每个雇主都很好说话的,有的就很抠门,看不得她有清闲的时候,甚至看她不做事了,还会说她两句。
阿姨说,长此以往,她就形成了一种习惯,让自己不会闲着,就会觉得有种踏实感,雇主找不到借口,不会说她,自然就不会扣她工资。
当时听完,觉得有些难过,现在无论是做哪一行,都是挺不容易的。
我大学有个好朋友,人绝对是好人,但却是一个十足的花心滥情鬼。
她曾经一个学期换了十一个对象,最高纪录是一个男朋友总共就谈了三个小时零九秒。不过,即使是再滥情的家伙,也总会有失恋的时候。
具体来说,那一次我是被她绑到ktv的,没错,这家伙那个月已经是第三次失恋了。
我缩在沙发上,冷眼旁观她霸着麦狂吼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是基.佬。
整晚我什么都没做,一直默默承受着她母鸭嗓的荼毒,最后这丫嗓子吼哑了,醉得跟死猪一样。我刚准备把她拖出去叫出租车,外面就闯进来几个警察。
ktv被查出有人服用违禁药品,警察要查身份证,我俩没带身份证,自然被扣下了。
最后,打电话让大叔来接我们,顺便送身份证,大叔来了之后,把我们从警察叔叔的手中解救走,又负责把烂醉如泥的我同学送走,回家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难怪你这么奇葩,你周围的同学或者朋友,一个个都特立独行、与众不同啊!
我:……
高一的时候,我交过一个男朋友,叫他q吧,我觉得跟他谈恋爱,完全没有感觉,他跟我一样,都是一个纯天然无公害的逗比。
两个逗比撞到了一起,抱着谈恋爱的心情在试着交往,后来却发展成好基友。
那时候,我沉迷于青春伤感言情小说和偶像剧,下课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趴在走廊栏杆上,四十五度角悲伤地仰望天空,事实上我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些什么。
后来我直接走火入魔,天天感慨为什么电视剧里和小说书里面的浪漫场景,我就没有遇到过。既然撞不到,那我就自己制造条件。
于是,可怜的q就成为了牺牲品,凌晨四点钟,就被我鬼来电给喊起床了。
路灯下,他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眼睛,脸上完全是没睡醒的表情,“你大清早地又抽哪门子疯啊?是不是晚上又忘记吃药啦!”
我竭力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努力装作偶像剧中女主角的模样,柔声细语,面色带嗔,翻开日记本读了起来。
偶像剧里,空气清新的早上,男女主角会站在路灯下,男主角会低着头,一脸深情地看着女主角,女主角则会半倚靠在男主怀里,小声地读日记给他听。
我默默地在脑海里yy了这个画面,顿时觉得浪漫不已呀。
可抬头看了眼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男猪脚,我不禁怒了,“老子大清早给你制造浪漫爱情,你丫的居然给我睡觉!”
他打了个很响的喷嚏,然后一脸痛苦加愤恨地说了句,“我好像被你害的冻感冒了。”
结果浪漫不但没制造成功,q还被冻成重感冒,在医院里整整挂了2天的吊水。
后来每次提到这件事,他都用一种被人陷害了的表情,咬牙切齿地朝我暴吼,“唐果果,你的行为简直是可恶到令人发指!”
前段时间,我看网上都说,男朋友只有能够将qq、msn、手机、银行卡等等密码,毫无保留的告诉你,对你才算得上是真爱。
大叔银行卡密码,我早就知道了,我经常拿他手机玩游戏,里面很单调,基本上没有秘密,至于qq,大叔不怎么玩。所以,我决定偷偷看一下大叔的msn。
大叔经常挂着msn,所以,如果我想要偷看的话,还是挺容易得手的。然后,我就趁着大叔离开电脑,去客厅倒水喝的功夫,双脚踩风火轮一样溜到他电脑旁,飞快地点开他的msn。
我简单看了一下,大叔真的是我见过最无趣的人,那么多的联系人,结果他就分为三类,一个是工作,一个是生活,工作那一栏,全都是同事啊,客户啊之类的,生活就是家人还有同学,朋友之类的,联系人挺多的。最后一个写着果果,我点开一看,里面联系人就只有我一个。
我又随便看了一下聊天记录,大多数都是说关于工作上面的事情,还有就是跟一些朋友间的正常聊天。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我准备赶紧溜之大吉,结果一回头,发现大叔居然端着水杯,斜靠在门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的发毛,故意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刚才借你的电脑上了一下网,现在没事了,你继续工作吧。”
大叔弯腰,把我搂在怀里,使劲捏我的脸,“在你翻聊天记录的时候,我就在门口站着,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信息?”
我:→_→
大叔:没有想要问的吗?
我:你视力怎么保护得那么好?隔得这么远,你都看见我是在翻你聊天记录了?
大叔:……
上次大叔跟我一起去见客户,是我们临省,但不算太远,开车3个小时就到了。原本我们计划去两天时间,一天半时间,用来谈生意,另外半天,用来吃饭和闲逛。
结果,那个客户除了主业之外,还有一个副业,就是厨师,饭店不算太大,但也还算精致,他既是大厨,也是老板。
而且,他说自己最大的爱好,不是做生意,而是做菜,我当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里了然,基本上太爱吃的人,都不会太瘦,比如说我。
他做生意,是为了生活,但做厨师,是他打心眼里喜欢的事情。因为饭店经营得不是太好,所以,他只能作为一项副业。
结果,我们去了之后,原本是要谈生意的,在他得知我跟大叔都会做饭,而且我也非常热衷于捣鼓一些菜肴时,非常热情地把我们带到了他的饭店。
大叔跟他说了,我当初应聘的时候,在特长一栏填菠萝饼的事情,他差点没笑死,说我简直太逗了。
于是,原本计划一天用来谈生意,半天用来吃饭闲逛,结果全部反过来了。生意最后谈成了,而且我们走的时候,那老板还恋恋不舍,约我们有时间一定要再去他饭店吃饭。
回程的路上,大叔就跟我说,下次谈生意都把你带着,你简直就是小福星。
我问为什么,大叔就说你没觉得你的幽默感,对谈成一笔生意有很大的作用吗。
我:不用再拿幽默风趣这种文雅的词汇来说我了,我知道你想说的是,我其实就是一个天生的逗比!
我以为大叔就算心里是这么想的,最起码嘴上也要假装反驳一下,可是,他居然没有,只是看着我笑了笑,默认了我是逗比的残酷事实啊!!
我们市区有好几个网上超市,你在他们超市网上购物之后,能够送货上门。
而且这个超市跟别的餐厅啦、咖啡店啦、甜品店等等都有合作,你也可以在其他店买东西,他们都能够送上门来。
我跟大叔有时候,特别懒,又不爱出门,所以,就经常在网上买菜。
在网上买的菜,既便宜又新鲜,挺划算的,他们每次都会把菜装在一个篮子里送过来,就是跟超市里面的购物篮一样,但比那个要大一点。
有一次,换了一个送货的小哥,来了一个帅帅的小鲜肉,他就各种腼腆啊,都不敢抬头跟你直视的那种。我签过单子之后,他就飞一般的冲到了电梯口,可是,喂!小帅哥,你别走啊!你篮子不要啦?!!
于是,我飞身跟在他身后狂喊,“你的篮子啊啊!”
他没听见,进了电梯就关门,于是,我就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在我面前瞬间关上了。
后来回去我跟大叔说了,他就说没事,他打个电话过去说一下,让她们下次送货上门的时候,顺便把篮子带回去。
结果,我准备去厨房吃饭的时候,就听见大叔一边打电话,一边说,“你们篮子落在我们家了,还有啊,你们快递小哥走路太快了,追都追不上啊!”
我:……
有一次,我正在家里的客厅里看电视,大叔在书房里玩电脑,我听到门铃响,就过去开门。
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穿着厚厚的大衣,戴着皮手套,还裹着围巾,反正我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装在套子里的人。还有一点,因为那时候,正好是冬天,我们这边还是挺冷的。
我们默默对视了好半天,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我基本上宅在家里的时候,都是一种蓬头垢面的猥琐大妈形象。
就在我快要被他看得扛不住时,他默默地说了一句话,“请问我是猪猪侠吗?”
卧槽!你tm在逗我吗?!我哪知道你是不是猪猪侠啊?!
虽然心里百分之百肯定这人有毛病,但我还是很有礼貌地说道,“照你的穿着打扮,以及脸部特征来看,你不是猪猪侠,最起码,你是人,不是一只猪!”
我当时就各种得意,心想我简直是太善良了有木有!不但没有当面戳破别人的精神问题,还安慰了他不健全的心灵。
结果,那人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盯着我,幽幽地来了句,“不是,你可能弄错了,我是送快递的?我是想请问你当初签的收件人姓名是‘我叫猪猪侠’吗?”
泥煤啊!送快递的你不早说,害的我还以为遇到了神经病。
“那你干嘛刚开始不说你是送快递的?”
“我今天第一天工作,对业务非常不熟悉,有点紧张,还有啊,你们这栋楼太难找了,我找了半天才找到!”
可是,我的快递签名不是这个啊,大哥,很不幸地告诉你,估计你是送错门了。
大叔在书房里听到动静,就出来了,看了眼快递,淡淡道,“这是一个亲戚家的小姑娘买的东西,在学校不方便拿快递,就先寄到我们这儿了,晚上的时候,她估计会过来拿。”
我:……
快递小哥:……
在我当初还没有成功拿下大叔的时候,室友sure给了我很多建议,当然大多数都是阴招。其中甚至还包括实在走投无路,就霸王硬上弓,挺着大肚子,跑到他爸妈家让他负责。当然到了最后,都没有实施。
有一次我又厚着脸皮搭大叔的便车,我跟大叔那时候,在很正派地聊着公司的事情。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大作,而且那次,正好是我跟室友打赌,输的一方,就要由对方指定手机铃声。
于是,我的手机铃声就是:左三圈,右三圈,屁股扭扭,脖子扭扭,我们来做运动……
魔音一直在嘶吼,大叔就看了我一眼,“怎么不接电话?”
是sure打过来的,她每次打电话给我,都是在她无聊到爆,找人聊天的时候,而且一旦接了之后,你就永远也别想挂了。
我下意识地就不想接,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大叔独处,我不想都浪费在跟sure鬼扯上面。
铃声还在继续着,我一抬头就见大叔直勾勾地盯着我,骑虎难下,我只好胡乱编了个理由,“啊哈哈,打错了打错了,一看这号码就是推销保险的,挂了算了。”
我也没注意看手机,直接摁了下去,结果好死不死的按到了接通键上,最惨的是,听筒状态还是外音。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余sure杀猪般的嚎叫,“唐果果,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有了男人之后,你丫的竟然不接我电话!不过看在你是我好姐妹的份上,原谅你了,今天这么晚了,你还没回来,看来你革命快成功了。嘿嘿,姐传授你几招,你就使劲盯着他看,当然不是你平时那种死鱼眼或者是翻白眼,要是那种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小眼神,还有呀,晚上假装看到了蟑螂或老鼠,使劲往他怀里扑。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怎么不说话,还有呀……”
我手忙脚乱地按了关机键,一抬头,就见大叔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当时一阵窘迫,绞紧手指,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他。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天杀的sure,那天我的老脸都要被她丢光了!
自从半只脚步入社会之后,才感觉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认识的人要结婚,而且还全扎堆在一天结婚。
上次国庆节的时候,我就跟大叔接连要参加四场婚礼。到最后,我们干脆直接变成,交了礼钱,赶快撤,继续马不停蹄地赶到另一个婚礼现场。
最后,晚上我们俩直接累瘫了,也没有回去,直接在新娘新郎办婚礼的酒店,订了房间。
晚上累的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睡觉的,结果早上一觉醒来,头昏脑胀,而且到了卫生间之后,很悲催的发现,我居然连婚礼上穿的小礼服都没换下,更别说卸妆洗澡了。
脸上一道道的黑影,头发上沾满了发胶,我欲哭无泪,整整在浴室里折腾了2个小时才出来。
等我收拾好自己后,大叔从外面回来了,换上了运动装,浑身汗哒哒的样子,我就猜他估计是出去跑步了。
“你这么有活力,大清早还出去跑步,那昨天晚上我睡着了,你为什么不喊醒我,害我带着一堆化学物质睡觉!”
大叔一脸无辜的说,“我昨晚喊你了,但你睡得死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
这点我是承认的,我睡觉确实特别死,比如在学校宿舍的时候,如果早上室友们在一起各种讨论,说昨晚上打雷好恐怖啊,吓得一夜都没睡之类的。我就会特茫然地问道,“昨晚上打雷了吗,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室友:你睡得死猪一样,别人捅你几刀你都没反应,你怎么可能会听见打雷?!
我:→_→
卸了妆、洗完澡之后,就感觉浑身清爽,就躺在床上看电视,大叔刚跑完步回来,去卫生间洗澡了。
电视节目太无聊,我就不停地换台,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就觉得有点饿。就穿着拖鞋下床,朝卫生间的方向说,“我现在好饿,想下去买饭吃,你想要吃什么?”
哗啦啦的水声停止了,大叔已经洗好澡出来了,一边拿干毛巾擦头发一边看着我说,“不用下去买,我已经订好餐了,等一会就会送过来。”
大叔那天穿的是睡袍,胸膛有一点露在外面,我发誓,我并没有盯着他胸部看,只是对于他连睡袍都从家里带过来表示惊叹。
但大叔显然理解错了,他居然很自恋地说了句,“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胸肌折服了?”
我就立刻白了他一眼,“为什么你的人生是如此的有自信。”我摆摆手,“算了算了,不打击你了,我现在只关心送餐的什么时候才会过来,我快饿死了。”
大叔本来还打算炫耀一番,结果受到了我的羞辱,他二话没说,就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拽住,然后,使劲把我脑袋按到他怀里。无论我怎么喊他放手,他都不愿意。
最后,我急中生智,喊了句,“你的胸肌太发达了,我被你撞得脑袋发晕!”
大叔见我服软了,果然笑着把我松开了,还说,“早点承认不就好了,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我气死了,大叔简直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最幼稚的男人!而且还是那种表面上很成熟,但私底下很幼稚的那种类型!
后来送餐的就一直不来,大叔打电话催了,那边的人就说马上就送到。就在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准备拿刀出门砍人的时候,送餐的终于来了。
我冲过去将门打开,服务生将餐车推进来,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眼睛跟火炬一样盯着餐车上的食物,等到揭开盖子,看清食物的时候,眼睛顿时绿了。
“陈以墨!你确定不是在耍我!这到底都是些什么吃的啊!我要吃肉!”
餐车上绝对是秉承国家绿色环保的口号,清淡的小米粥,清水白菜,拌豆腐,过水生菜,唯一看起来有点油的食物就是爆炒韭黄。
没有肉就算了,居然连包子和米饭都没有!
大叔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粥,淡淡道,“昨天晚上大鱼大肉吃多了,今天要吃点清淡的平衡一下,顺便清清肠,不然胃会受不了的。”
“昨天一整天都在来回奔赴不同的婚礼现场,我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昨天晚上,一点点都没吃,只喝了酒。”
大叔就说,“我看你还是饿得不厉害,要不然,哪有闲工夫跟我挑三拣四,直接早就狼吞虎咽地吃了。”
我虽然愤怒地想要杀人,但当时确实饿得厉害,就舀了一大勺子的豆腐,一口吞咽下去,虽然是没有任何嚼劲的食物,我还是咬得咯吱作响。
大叔被我的表情逗乐了,就说你这到底是在吃饭呢,还是吃人呢?!
我不理大叔,继续狂吃,过了一会,靠近里面的一颗牙齿,忽然特别疼,我就跟大叔说,我现在不能吃饭了,牙好疼。
开始大叔还以为我又在玩什么新花样,根本就不搭理我,自顾自的吃饭。但过了一会,觉得不对劲,就说该不会真有事吧。
我觉得,世界上绝对没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好好的国庆节,没机会游山玩水,来回地跟个疯子一样赶场参加婚礼。
然后,宿醉一宿,连妆都没卸,第二天,还没吃一口清水豆腐,却被急救送到了医院。结果一检查,才发现需要立刻拔牙。
看着医生手里闪着亮光的手术器械,我哭丧着脸问,“为什么要拔牙?不拔只吃药可以吗?”
医生面带微笑,很详细地跟我解释,“不用害怕,一点都不疼,有病而不能再作保留的牙齿就应该拔掉。你这是属于颌骨外伤性骨折后,位于骨折线上的牙齿,而且由于你可能最近没有注意生活饮食,过量饮酒,造成了牙髓有急性化脓炎症,所以,应该考虑立刻拔出,以免造成咀嚼功能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