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户就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小姑娘混的不错啊,有你们老板帮你撑腰。
大叔也没有解释,可能故意让那个人知道我们关系非同一般吧,他一仰头把我那杯酒喝了,冲我笑了一下。关键那个酒杯是我之前一直用的,大叔直接拿过去就喝了。所以,那个客户就更加坚信了我是大叔的小情.人,后来就一直没有难为我了。
我没事,但大叔回去就不好受了,他平时虽然喝酒,但只是饭桌上面必要的应酬,平时在家里没事的时候,他不怎么喜欢喝酒。
所以,那天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大叔开始吐了半天,后来我给他买了醒酒汤之后,他喝了一点,又全部吐出来了。
一直折腾到半夜,他才稍微好过一点,我见大叔脸都白了,就特别心疼,问他干嘛要给我挡酒。
如果他没替我喝那么多酒,估计还会好受点,大叔就说没事,他早就习惯了。现在还算好点,他刚开始做的是销售行业,那才真叫一个苦。
每天就是工作加班,有时候晚上回去,连饭都吃不上,见客户的时候,人家根本瞧不起他们那种小角色,经常被酒灌得昏天暗地。
我听完之后,觉得很心酸,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
大叔接着又说,赚钱不易,生活更不容易,以前一个人的时候,还好一点,但现在有了我,就要更加努力一点。
大叔平时喜欢运动和健身,其中踢足球,是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喜欢做的事情。现在只要有时间,他就会跟朋友约好,一起出去踢球。
有一次大叔先是出去踢球,然后,又接着去吃饭喝酒,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当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大叔进门之后,凑过来亲了我一下。
然后,我就皱眉,使劲把他推开,“你身上什么味道啊?快点去洗澡,离我远一点!”
大叔就使劲动了动鼻子,嗅了嗅,当时那个动作和表情,真的跟小狗闻东西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还太小,根本就不懂,这叫做成熟的男人的味道。”
我:→_→不得不说,大叔的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了啊!
脸皮厚了之后,就爱耍流.氓,连哄我的方式也变得千奇百怪起来,比如有一次,我忘了是因为什么事情,反正当时我们俩正做着饭呢,就吵起来了。然后,我被大叔活生生地给气哭了。
我被气哭这种事情,要是在恋爱初期,其发生的概率不亚于彗星撞地球。大叔见我哭了之后,就过来想要哄我,结果,他居然跑到我面前,俯下身子,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泪水,然后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再哭的话,我们家下个月就不用买盐了。”因为眼泪是咸的,我当时忍不住被他气笑了,也就顺带着原谅了他。
去年过年的时候,学校放寒假之后,我妈就命令我赶紧收拾行李回家,所以,也没有时间跟大叔待在一起。
我在家的时候,除了到亲戚家拜年,就是跟我妈逛街,其余的时间,大多数都是宅在家里。
每年放春晚的时候,即使没有人看,我爸也会把电视机打开,我当时正在屋里陪我妈包饺子,忽然听见电视里面倒计时的声音。
我就飞快拿出我的手机,等到零点的时候,给大叔发了条短信:新年快乐,越来越帅!
大叔很快就把电话打过来了,那个时候,我妈还不知道大叔的存在,我就偷偷跑到我的屋里面接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我对着听筒大声说了句,新年快乐!
“声音那么大,一惊一乍的,我都被你吓到了。”
我听到那头有小孩子的吵闹声,就问他在干嘛。
“我姐一家人都在这里,我在爸妈家里,陪着大家一起守岁,你呢?”
“我刚才在帮我妈包饺子,明天家里会来亲戚,估计今晚上我都要帮我妈忙活了。对啦,我晚上的时候,跟我爸去广场看烟花了,好漂亮,我还拍了照片,回去的时候,就给你看。”
大叔在那头低低的笑了,就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拜托,今天才刚刚大年夜晚上,我回去早着呢。”
大叔在那头听起来有点失望,但还是跟我说,那你在家里好好玩,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回来的时候,就给你。
“哇塞,你还给我准备了新年礼物,是什么呀?”
“说了就没有意思了,回来的时候自己来看。”
“好,那等我回去再说。”既然大叔去了他爸妈家,我忽然就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不在家里,卡修怎么办呢?”
“我给带到爸妈这里来了,你回家之后没多久,我就把它带过来了。卡修太会讨人欢心了,我妈现在已经喜欢上它了,还说今后就放她那儿养了。它现在吃胖了不少,估计你回来的时候,会认不出它。”
“卡修是我的心头肉,你不准随便把它送人。”
“哈哈,你太小气了,贝贝最近都一直在这里,她一天到晚缠着我问,果果小舅妈哪里去了,我想让她陪我玩,你还挺讨小孩子欢心,她现在都成了你的忠实铁粉了。”
我还想跟大叔再说一会话,但我妈已经开始催我了,我只好说,我要去给我妈包饺子了,等晚上有时间,我偷偷到屋里跟你视频。
挂断了电话,我就飞奔到屋里给我妈妈包饺子了,过年之后,我又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就收拾行李回学校了。
大叔那个时候,早就开始上班了,我在学校睡了一整天,晚上他下班之后,过来接我。那个时候,天气还是很冷的,我包得跟粽子一样,戴了帽子,还有手套。
大叔当时里面穿的是深色的毛衣,外面是一件短款的风衣,虽然只是一个寒假没有见面,但我却感觉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了。
我朝他跑过去,在他面前站定,累得气喘吁吁,缓了口气,把手伸到他面前,很大声地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大叔在我手心里打了一下,看着我笑,“你都多大了,还要红包,害不害臊?!”说完之后,还来刮我的鼻子。
我很不服气地反驳他,“在我们老家,只要是没结过婚的,都可以问比你年长的人要红包。”
大叔把我帽子摘下来,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好长时间没见面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踮起脚尖,要把帽子抢回来,大叔绝对是故意的,他就站在原地不动,然后,一只手举高,把帽子拿在手里,于是,我怎么都够不着。
后来大叔看我有点生气了,才把帽子还给我,然后,贱兮兮地说,“回家过年吃了不少嘛,脸都变肿了。”
我当时快被他气死了,恶狠狠地说,“没有红包就算了,还在这里损我,我要回宿舍了,不跟你鬼扯了,你现在太讨厌了。”
大叔就抓住我的手,放进他的大衣口袋里,我摸到了类型链子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果然是一条很漂亮的手链。
“这个就是你说要送给我的新年礼物吗?”大叔点头。
因为手链估计已经被大叔在口袋里装了很长时间了,所以,热乎乎的,我立刻很开心地戴在了手上,大叔问我喜欢吗?我就很开心地狂点头。
“为什么新年礼物要送手链?”我把胳膊举高,摇了摇手臂,越看越觉得喜欢。
“因为有天晚上我做了梦,梦里边你掉进一个大坑里面,大哭大叫地喊我名字,我当时就站在平地上,我就伸手去抓你,可明明指尖都碰到了一起,就是抓不住你,然后,我刚准备抬脚往下面跳的时候,你忽然就陷进了深坑里,消失不见了。我醒了之后,上网查了一下解梦的说法。比较普遍的说法是,要买一条链子,这样才能将梦里面的人,牢牢地锁在身边。”
我吃惊地看着他,你真的做了这样的梦啊,听起来是挺吓人的。
大叔看我完全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说,果然是笨蛋啊,我是骗你的,手链是我跟我姐逛街的时候,她给我提的意见,我每天睡眠质量好得要命,怎么会有闲工夫做恶梦。
大叔现在简直越来越可恶了,每天都以取笑我当做乐趣,我不能坐以待毙,也得想想办法反击他一下啊!
回到他的住处,本来想开冰箱拿瓶水喝,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大叔跟我说,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回来住了,一直在他爸妈那边。
然后,我们一起去了离家近的超市,走路过去的,买了一些食材,还买了螃蟹。虽然已经过完年了,但超市里面还是有浓浓的过年气氛,人还是挺多的。
路上结了厚厚的冰,我跟大叔一人提着一个大袋子,差点没累死,我没注意走路,还差点滑到地上趴着,幸好大叔扶了我一把。
回去之后,大叔掌勺,我给他打打下手,我们回来的时候,就把螃蟹随手放在了厨房门口,结果没注意,有一个跑出来了。
我跟大叔正在厨房做着饭,忽然听到卡修在门口叫了几声,我跑出去,原来是它被螃蟹夹了,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赶紧跑过去,把螃蟹给拿下来,摸摸它被夹的地方,安慰道,“我现在就把它给煮了,好给你报仇。”
等做好饭,端上桌子之后,一边嘬着蟹腿,一边喝着温好的啤酒,感觉太舒服了。
卡修趴在我脚边,眼巴巴地盯着我手里的螃蟹看,大叔就警告我说,不准给它吃螃蟹,对它没有好处。
我点点头,叹息道,“等一下给你其他好吃的,这个你不能吃。”它呜咽了一下,似乎能听懂我的话,跑过来在我的腿上蹭啊蹭。我被它折服了,卡修真的是我见过最会撒娇的小狗。
我一直以来都有胃病,主要是高中的时候,我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住,没人管我,我就没有按时好好吃饭,慢慢地就把胃给折腾坏了。
但平时只要我注意饮食规律,就没事,有一次因为吃了凉的东西,又吹了风淋了雨,所以,胃病忽然就患了,还是挺严重要住院的那种。
大叔把我送到医院,我在里面住了有一个星期左右,出院的时候,医生就叮嘱说,两个星期之内,不准吃油腻的食物,凉的东西更不能碰。
结果,回家的时候,大叔丧心病狂到每天只准我喝粥,别说是油腻了,他居然连油都不让我碰。
就这样吃了一个多星期,我脸都快变绿了,但关键是大叔每天都监督我,在他眼皮底下,我要是乱来,保准会被他打死的。
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贝贝到我家来玩,大叔那天正好出门有事,我就在家带她。我跟她玩了一会之后,就跟她说,“贝贝,想不想吃烤翅和鸡腿呀?”
她想了想,居然在我热切眼神的注视下,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要啊!她要是不去的话,没有了这个小挡箭牌,我也吃不成了。于是,我就在各种怂恿加威逼利诱之下,成功地把她带到了一家肯德基。
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之后,各种香味,我简直都快流口水了,想象一下,一个平日无肉不欢的女汉纸,在喝了一个多星期粥之后,闻到肉味该有多么兴奋。
我就很霸气侧漏地点了一个全家桶,然后,又要了两大杯饮料,我把饮料的吸管插好,递给贝贝,然后,就不管她了,开始狂吃。
就在我刚吃完一根鸡翅,准备吃第二根的时候,不经意地往玻璃外面一看,居然发现大叔正准备进来,而且他脸色很难看。
因为我们小区门口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肯德基,而且,我当时又是靠着墙坐的,所以,大叔很容易就找过来了。
我当时都吓傻了,情急之下,赶紧把饮料和一堆东西推到贝贝的面前,大叔走到我面前,“谁让你出来吃这些东西的?”
我赶紧撒谎说道,“是贝贝说想要来吃,所以,我才过来的。”我偷偷冲她眨了眨眼睛,希望她能配合我演戏,可她居然没有看见。
结果大叔就低头看着她,很严肃地问她,“贝贝,是你让小舅妈带你过来吃东西的吗?”大叔当时脸色很差,语气也很重,完全就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结果,贝贝被他吓哭了。
我一看贝贝哭了,顿时觉得很不应该拿她来撒谎,站起来把她搂到怀里说,“跟她没有关系,是我怂恿她跟我一起过来的。”
大叔指了指我的嘴角,阴仄仄地说,“先把你嘴上的油擦干净再说话,你说你今天吃了多少?我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一句都没有听。”
后来我跟贝贝就被大叔强行拉走了,走到肯德基门口的时候,正好吹来一阵风,香味顿时就飘散了,再也闻不到了,我扭头看了一眼,透过玻璃,我的那个全家桶,才刚刚只吃了一根烤翅,就被服务员收走了。
我脑海里全都是没有任何味道的白水煮粥,顿时悲从中来,也不知道当时到底搭错哪根筋了,鼻子一酸,直接掉眼泪了。
大叔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贝贝,她一直在哭,大叔哄也哄不好,估计被他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
过了好半天,大叔才发现,我居然也哭了,他顿时哭笑不得地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没吃上东西,说哭就哭了。”
我觉得很丢脸,就伸手把眼泪抹干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哭,刚才餐厅里面那么多人,你还凶我。”
大叔绷不住了,笑得很大声,“我说怎么哭了,原来是说我凶你了,我没有凶你。”他一手抱着贝贝,一手伸过来给我抹眼泪,“好了,别哭了,我不是凶你,我是怕你又吃坏了,要上医院,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上次去医院的事吗?身子是自己的,不然折腾坏了,今后多痛苦是不是?!”
那天回到家之后,大叔又跟我说了很多,不过午饭的时候,他终于不让我喝粥了,而是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当然不是特别油腻的那种东西。
豆芽花前段时间换了一个新的工作,在一家培训公司做课程顾问,就是负责招收一些中小型企业的老板到她们公司,去上一些如何管理公司的课程。
她们的课程是每周六日,那个时候,豆芽花就要穿一身正装,去课程现场,提供一些服务之类的。
结果那天,她正站在门口的地方,负责给进来的客人引座,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喊,“那边的小伙子,麻烦过来帮我看一下我是哪个座位?”
豆芽花刚开始还不知道是说她,继续在门口站着,结果那人就走到她身后,猛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们这服务态度怎么这么差啊,喊你半天小伙子了,都不理我,亏我还花了这么多钱报这个班。”
豆芽花顿时就怒了,一扭头,使劲瞪着那个人,“你说谁小伙子呢,我只不过是头发短了点,胸部平了点,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男的了?!”然后,她居然凑近那个男人的脸说,“给我仔细看清楚点,看看老娘到底是小伙子还是小姑娘!”
结果,豆芽花在新公司上班不到一周,就被果断开除了。
晚上的时候,她打电话跟我哭诉,“气死我了,现在找不着男朋友就算了,居然还有人把我当成男的,明天我果断要去接头发,长发及腰的那种,要是还有人敢说我是男的,我就果断灭了他!”
我:……
我上面写过大叔读研究生的时候,谈过一场恋爱,后来以女生出国而分手。我跟大叔曾经因为他这个前女友的事情,吵过一次架。其实,大叔没跟我吵,只是我单方面生他气而已。
那次大叔的姐姐打电话给我,说她晚上有事情,脱不开身,麻烦我去幼儿园接一下贝贝。
我那时候是在学校,结果到了幼儿园的时候,已经放学有一段时间了,我跑过去问老师,她跟我说贝贝早就被家长接走了。
我放了心,心想应该是大叔下班之后过来接的。我到了大叔的住处,进去的时候,屋子里面静悄悄的,我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根本就没有人。
我心里一惊,心想完蛋了,大叔估计还在公司加班,那贝贝被谁接走了。我又匆忙给大叔的姐姐打电话,她开口就说麻烦我帮她再带一会孩子,她现在有点忙。
我顿时就慌了,赶紧给大叔打电话,关键他还关机,根本就打不通。
我打电话给小圆,他说今天有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到公司里面来找大叔,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聊了很长时间,后来下班之后,那女的是跟大叔一起出去的,关键还上了大叔的车。
我当时主要是担心贝贝,还没有闲工夫吃醋,正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大叔电话就打过来了,我赶紧接通,问他贝贝在那里吗。
大叔就说跟他在一起,他刚才手机关机了,后来才看见我给他打了电话。我问他在干嘛,什么时候回来,大叔就说跟他以前的同学吃饭,可能要晚点回去。
我当时就想到小圆跟我说的话,顿时有些吃醋,就故意试探着跟大叔说,贝贝不能在外面待太晚了,她要赶紧回来写作业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课。
大叔想了想说,那你现在要是没事,就过来一趟,把她接回去,我现在脱不开身。
正合我意,我立刻答应,临走之前,我又想起小圆说,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想想万一我穿得一副怂样过去了,岂不是自取其辱,于是,我就换了身衣服,又简单化了妆。
我打车去了大叔跟我说的地点,进了自动旋转门,我刚踏步走进去,对面就迎过来一个男服务员,西装笔挺,穿着格外考究,“您好,请问有预约吗?我们餐厅只有提前订好位置,才能过来就餐。”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过来用餐,而是来找人。”
服务员在前面带路,跟我说,“没问题,麻烦您跟我一起去一下前台,我让她们帮你查一下你要找的客人在几号包间。”
我说了声谢谢,就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前台。
前台的人用电脑查了一下,不多时,便微笑着说道,“您好,您要找的陈以墨先生现在正在三楼的雅间和太太及孩子用餐,今天是我们店十周年庆,我们餐厅还特地赠送了一些甜点和特别菜款。如果您等一下还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打我们的电话。”
我当时心里快气死大叔了,我担惊受怕了大半天,他居然带着贝贝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吃饭,还被别人误以为一家人!
顶着一股怒气,我也没让服务员给我带路,踩着平底小皮鞋,大步就往楼上走去。
刚走到包厢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阵谈笑声,仔细一听,果然笑声最大的那位正是大叔,偶尔还搭配着女人好听的吴侬软语。
我当时一路从学校赶到幼稚园接贝贝,没找到人,担心得要死。然后,火速冲到大叔的住处,才知道被他接走了,现在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餐厅。
我又累又饿,可他倒好。美酒佳肴,旁边还坐着位善良可人的美人。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那么小肚鸡肠,反正就是越想越觉得生气,于是伸手就猛地推开了包间的门。
贝贝正坐在大叔的怀里,扭着头看到我,一下子从他怀里蹦下来,扑到我怀里,嘟着红嘟嘟的小嘴唇跟我撒娇,“小舅妈,我好长时间都没有看到你了,好想你呀,小舅舅跟我说,吃完饭回家之后,就能跟你玩了。”
我把她抱起来,抬头看了眼里面的女人,化着淡妆,穿的衣服也很有品位,看起来像是那种有能力,又很有生活品味的女人。
她见我瞧着她,毫不害羞地跟我直视,站起来自我介绍说,“我是以墨研究生时候的同学,比他高一届,算是他学姐。”刚才贝贝喊我小舅妈,我想她一定知道了我的身份。
大叔把我拉到他旁边的座位,问我有没有吃过饭。我说没有,他就给我添了一碗饭,又给我夹了一些菜,“凉的东西不要吃了,吃些热乎的饭菜。我跟梦晴有好多年都没见面了,这次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她来找我,我就顺便请她吃了顿饭。”
我看了眼大叔,觉得他当时说这么多,其实是怕我误会,在跟我解释。
我当时差不多也消气了,关于他不声不响把贝贝接走的事情,也就没有再提。
“以墨,这么多年没见面,你跟以前相比,变了不少,首先就是女朋友这点。”
我一听她说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有点不舒服,这是要翻旧账还是要干嘛,说这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大叔就笑笑说,这么多年了,人总是会变的,不过我觉得你跟以前差不多,做事干练有能力,现在混得挺不错。
“混得是不错,不过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我爸妈现在都为我的终身大事快操.心死了。”
“不急,缘分是要靠等待的,有时候着急找一个人草草结婚,之后生活不痛快,还不如不结婚。”
我坐在旁边,低头吃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我跟那女的一点都不熟,而且我总觉得她虽然表面上在笑,但对我有一种莫名其妙地抵触。
结果,事实证明女人的感觉还是挺准的,下面原因立刻就出来了。
本来聊得还好好的,她忽然就蹦出来一句,“哎,我现在想想,假如当初我们没有分手,现在估计孩子就跟贝贝差不多大。”
她刚一说完,气氛就尴尬了,贝贝见大人不说话,就很大声地来了句,“我小舅舅现在还没有宝宝呢,妈妈跟我说,只有小舅妈的肚子鼓起来了,小舅舅才会有一个跟我一样可爱的小宝宝。”她说完之后,还撅着小屁股拱到我怀里,用手摸了摸我的肚子,很惆怅地说道,“哎,果果小舅妈,你的肚子什么时候才能鼓起来呢,我好想要一个跟我一样的小孩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