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沉溺于过往的失误中没有必要,那么现下关键的,是怎么挽回失误。
韩放分析,说一定是蒋卫青亲自过来了,既然想买配方,就一定要诚心诚意,*oss无论如何也得亲自出马,他还说,蒋卫青一定是带着魏筝过来的。
我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啊,他就算是带,也得带着那个小严冬把。”
韩放笑道:“那我们打赌,看谁猜的对。”
“输的人必须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当时是不违法的前提下。”
“……大放你俗不俗,你以为你是张无忌,我是赵敏啊,赌注还是条件。”
他邪魅的看了我一眼:“我不介意。”
以前我总觉得韩放冷冰冰的,可是他偶尔这么“天真无邪”起来,我还真是不适应,霸道总裁啊,为何不矜持一些。
我和韩放商议了一下,决定打道回府,不过我不甘心,我以一种慷慨赴死的悲壮说:“我要去刺探一下情况。”
韩放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怕看到什么刺激你的场面?”
我说:“你不会以为我那么脆弱吧。”
我主意已定,不会再改变了,韩放也知道我的脾气,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所以我希望我能做些弥补。
不过韩放一句话就浇灭了我的信心:“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哪儿?”
我惊诧道:“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一定知道的,这个城市就这么大,再说你可以和华丰探听啊。”
韩放撇撇嘴:“喂,我和华丰可不熟啊,我帮不了你。”
我心里把韩放鄙视了好多遍,他一定有办法,就是不想帮我而已,蒋卫青……看起来这件事不乐观了,
蒋家出来搅局,而且看来像是势在必得,我不禁问:“那我们的胜算有多少?”我和韩放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可是魏筝……我不知道她从我们这儿探听了多少消息,这么想,我就恨着自己,识人不明!
韩放笑笑:“扬扬,不瞒你,我毫无把握了。”
我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你确定你不是逗我?”
他无语道:“我没那么无聊,这个公司,现在的架是空的,我们家老爷,估计不会给我出资多,如果砸钱的话,我根本比不过蒋家。”
韩放说的没错,如果背后没有韩家的话,他自己和蒋家争,无异于是以卵击石。这么分析的话,韩放的胜算,真的不大啊,如果出其不意的话,还有争得配方的可能,可是现在双方摆在明面上,而且蒋家人,明显看韩放十分的不爽,真是骑虎难下了。
我想想这段时间,所有的同事调研、讨论,加班熬夜,做出了很多的牺牲和努力,难道就这么付之东流了吗?如果这样的话,公司转型的前景在哪里呢?
韩放遇事处变不惊,他的手抬起来,但是又缓缓垂下,扭过身说“别想那么多了,明天我们回去。”
我来的时候兴致勃勃,走的时候却像一只战败的公ji,哦,不母ji,心情不好,飞机餐就显得格外难吃了,所以刚下飞机我就饿了,肚还不争取的咕噜了一声,尴尬死了。
韩放手里拖着行李箱:“饿了?”
我点点头,脸有点红,肚真是不争气。
公司有人来接我们,韩放把行李箱递给他,你打车走吧,然后就把车抢了过来。
我上车,系好安全带,韩放问我想吃什么,我对吃的不挑,就说随意,韩放带我去了一个私家菜馆,这家我之前去过,有钱人趋之若鹜,不过也是需要预约的。
我因为出差,所以穿的平底鞋,一米六五的身高,在韩放面前明显的十分的娇小,我抬头问他:“这里需要预约吧。”
韩放说是啊,我昨天就预约了。
难道韩饭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不成,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韩放已经一脚迈进了包间,然后脚步顿住了,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就知道,你下车一定会饿。”
我连忙抢白:“大放啊,你不要用看着非洲难民般的眼神看着我好吗?”
谁知道韩放飘来一句:“你问问你的肚,此刻比得上非洲难民吗?”
啧啧啧,冷男的外壳下面,是一张这么贱兮兮的嘴啊,这么拆台,我抑制住了心里的情绪,坐在椅上:“点餐吧,今天我要吃穷你。”
韩放毫不在意,用湿巾擦擦手:“你随意,反正这家店我们家有股份,我吃饭不花钱。”
化悲愤为食欲吧,就算吃穷韩放的目的达不到,也要让他的员工知道,他们的股东是有多能吃,最后我彻底的执行了光盘行动,十分骄傲的挺着肚回家了。
我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因为出差辛苦,所以韩放允许我第二天休息一天,只是我听到他说的那句“出差很辛苦”的时候,总觉得有点害怕,这句话容易让人误会了,我告诫他,如果同事问我的话,就说我先休息休息。
不得不提,韩放智商虽然高,但是有时候情商低,他说意思不都是相同吗?我也不好意思解释,就让他这么说就算了。
韩放是个特别有注意的人,后来上班我才知道,第二天有人问我为什么没上班,韩放特别严肃的说:“她出差辛苦了,我让她休息一天。”
我听到人力的丽姐这么和我说的时候,我捂着心口直哼哼,韩放实在狠了,无形中的中伤,更让我心塞。丽姐那八卦的小眼神都要冒出泡泡了,我推了推她:“都是孩妈了,别这么八卦。”
好不容易有休息的一天,我把冯盼call了出来,她不想陪我的,她说她本来打算去看车展,我鄙视她,车展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吸引眼球的车模罢了,随后她虽然没被我洗脑,总算答应过来找我。
我看她空手过来的,挑挑眉问:“呦,冯大xiaojie怎么自己过来了?六味地黄丸呢,怎么没一起捎过来呢。”
冯盼见我看到了她的微博,连忙换上拖鞋狗腿的过来:“我那不是为你着想吗?我们都是这么大的人了,你说你智商告急,我就寻思得替你补补啊,六味地黄丸可是滋阴补肾,吃完之后,你好他好全都好。”
我看她贱兮兮猥琐的看着我,我捅捅她的胳膊:“喂喂喂,你别想歪了啊,我就是出差。”
冯盼支着手,托腮的姿势,似乎在想着什么,我一阵恶寒,她又在大开脑洞吧,我连忙打断她思:“盼盼你又在想什么呢?”
冯盼说:“扬扬你我觉得你变了。”
变了?我自己都没注意到,我变了吗?我觉得我还是以前的我,可能就是变的蠢了点。
冯盼的魔爪伸向了我的冰箱,拿出一盒酸奶喝了起来,喝完抹抹嘴,继续说:“扬扬,你之前呢,我是说离婚之前,整天都是自怨自艾,整个人都跟打蔫的小白菜儿似的,也不开心,但是你现在,我感觉的到,你开心多了,而且更蠢……哦不,更开朗更有趣了。”
有趣?我没理解冯盼的意思。
然后冯盼欠扁的说了一句:“嗯,卖蠢卖笨挺有趣的,自从接近韩放之后,你就是现在这样了。”她像突然发现新大陆一样:“扬扬,你不会喜欢上你家boss了吧。”
我把她凑近的脸挪到一边:“收起你的八卦心思吧,我和韩放只是上下级。”冯盼看着我,眼睛似乎在说,你别说我什么都知道,我也懒得和她解释了。
我和冯盼宅在我家里了一天,吃吃吃,睡睡睡,睡醒之后打游戏,过的逍自在。
我都已经沉沉入睡了,电话响了,在午夜手机铃声格外刺耳,我抓到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嘟囔道:“谁啊,这么晚了,没有夜生活不要打扰别人啊。”
我虽然还是迷迷糊糊,但是听到对方吸了一口气:“我是韩放。”
竟然是韩放?我一下醒了,再想想刚才说的话,脸上红红的,一下烧到了脖,好囧,还能有比这个尴尬的情况吗?
我清清嗓,狗腿的说道:“大放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韩放的声音四平八稳,听不出喜怒:“我一个没有夜生活的人,能有什么事?”
看来他是有点生气了,我连忙笑说:“我瞎说的,瞎说的,韩总您这样的,嗯……夜夜笙歌到天明。”
他在那头沉沉的说道:“张扬扬你别贫嘴,你过来,有重要事情。”一朵婚花出墙来
一朵婚花出墙来韩放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心说这是什么事儿,大半夜的,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十二点了,我穿好衣服,打车去了韩放说的地方,他在个大厦的露台上,旁边倒着几个啤酒罐。
我大步走过去,韩放酒喝的比较多,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我拉开他:“你喝多了。”
韩放挣tuo我的手:“你别管我,让我使劲喝。”
我也是气结:“你不让我管你,那还干嘛更半夜叫我过来,你……”我话还没说完,韩放一把抱住了我。
我的心砰砰乱跳,我使劲挣tuo他,可是韩放的力量大了,他把我圈禁在他怀里,我挣tuo不掉,韩放的的下巴在我的肩上,他迷迷糊糊在说些什么,但是我一句听不清。
我看着地上的狼藉一片,他喝的多了,何况是在露台上,我根本带不走他,我想了想,只好给韩清明打了电话。
韩清明那头十分喧闹,他很大声的回应我:“扬扬姐,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说韩放喝醉了,让他过来帮忙。
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韩清明上来了,他看了看醉酒的韩放,撇撇嘴:“没想到我哥还有酗酒的时候。”
看到韩清明来我就放心了,我们两个把韩放弄上了韩清明的车,韩清明打趣道:“你们两个在一个小区,我送过去也真是顺了。”
凌晨的城市,霓虹飞舞,交通一点也不堵,韩清明的车飞驰在上,我看着外面,晚风一阵阵吹过来,倦意都消散了许多。
韩放真的好沉!我和韩清明两个人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他下了车,他虽然瘦,可是身高骨架毕竟摆在那里,韩清明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哪拎过重物啊,等我们成功把韩放运送到他家里的时候,我累的一下坐在了他床上。
韩清明先回去了,我看韩放的额头很烫,我怕他会发烧,我想了想,最后绝对不回家了,就在韩放家凑合一晚,果然,半夜我上厕所的时候,想到去看看韩放的情况,我抹黑进了他房间,用手机照明,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韩放似乎察觉到了,翻了身,不过没醒,额头有点烫,但是不知道发烧没,韩放家里的东西归纳的很整理,我一下就看到了药箱,如果我去翻他家里的东西是不礼貌的。
我是第一次到韩放家里,之前也确实没机会拜访,第一次来就是照顾他,好悲催。幸好幸好,药箱里有温计,我去韩放房间,用温计给他量体重,38.5c,发烧可大可小,我不敢耽误,找了发烧药,倒了温水,把韩放叫醒让他吃药,他虽然顺从的吃了药,但是神智依然不清醒,我怕他的温还会再攀升,就在旁边,玩了会儿手机,大概点左右,我摸摸他的头,退烧了。
这么晚了,我自己回去也怕不安全,稍一思虑,还是决定在沙发上凑合一晚,虽然是在一个单身男人的家里,可是对于韩放,我还是放心的,他是一个正人君。
我第二天是被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的,我昨晚只是随意窝在了沙发上,盖上了自己的衣服,可是我此刻,却发现身上盖了一条薄被,黑白条纹的,和韩放审美很一致。
我走到厨房,看见韩放在煎蛋,他围着白se的围裙,头上竟然还夸张的戴了厨师帽,虽然技术不娴熟,不过很认真。
我和他问好:“早啊。”
韩放露出洁白的牙齿:“早啊,扬扬,昨天谢谢你。”
我看他的jing神已经完全恢复了:“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嘛。”我指指他锅里的煎蛋:“早餐有我的吗?”他说当然有。
我洗漱完的时候,看看时间,吃完早点上班还绰绰有余,韩放做了明治,煎了ji蛋,还有热腾腾的牛奶。
他刚把厨师帽摘下去,头发起了静电有点乱,但是整个人看起来亲和多了:“早餐比较简单,我不会做复杂的,你凑合吃吧。”我说已经很好了。
吃过饭他载我一起上班,不过我提前一个口下了车,如果在门口被人看到我从韩放车里出来,不知道又会有什么谣言呢,想想就可怕。
公司还是照常运营,韩放也像平时一样,可是在这平静之下,我总觉得暗chao汹涌,上次的配方,韩放没有再和我提起,蒋家那边的动作我也不清楚,蒋云青……我也不想利用她,再说这是商场上的竞争,还是更凭本事、公开公正的好,虽然对方不仁,可是我不能不义。
我有几次都想问问配方的情况,可是一想,我虽然是韩放的助理,但是他不和我提,我主动去问,也确实有点不合适。
过了大概半个月左右,我正在整理月报表,韩放的内线电话打过来,让我进他办公室。我进去韩放在吸烟,神se不好。
他说让我通知各部门,要开高层集体会议,开会都是提前通知的,这次是有什么突发的情况了吗?韩放神se凝重:“蒋氏看来真的也要争配方了。”
虽然我们之前一直这么猜测,但终究没有证实,这下坐实了,对方是我们最强劲的对手,比我们有优势。
会议我在旁边做记录,最后也没商讨出结果,韩放说,配方已经决定公开招标,通知的人很少,不是大范围的招标,只是发给了对配方感兴趣,同时受到对方认可的公司,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双向选择的机会,对方已经进行了一轮的筛选,这次收到邀请的,都是被对方认可的公司,所以从公司的竞争力来说,起点以前,招标,关键还是看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