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像是被拧了一下,此刻我好想冲回去,问一句为什么?哪怕是没有结果,哪怕只是得到敷衍。
小李没理会我,自顾自的说道:“韩先生也是奇怪了,你们认识,看起来关系不错,可是我巡逻的时候,晚上总会看见,他站在你们楼下,傻傻的望着楼上,有时候一站就是一个小时呢。”
后面小李说什么我没听到,我抱着装着木糖醇的盒,继续往前走,似乎眼前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我拨通了韩放的电话,他喂了一声,那么一下,我所有的勇气消失殆尽,想问的话,却如何也问不出口。
我怕他察觉出我情绪的异样,匆匆的挂掉了,放下电话的时候,眼睛早就掉了下来。
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呢?我听到小李那么说,我震惊,诧异,我多么想抛下所有的去问问他。
可是我不敢。
接通电话的那一刻,我脑海里想起了周杰伦的一歌:。
多人有秘密,玻璃上有雾气在被隐藏起过去。
我凋零残破的心,哪里还值得他去爱呢?
我最美好的时光,都交付给了另外一个男人,我的嫉妒、我的疯狂、我的落魄,却都落在了他的眼里,我又怎么忍心,让他接受这么不堪的自己呢?
我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看着木糖醇,心里泛起了一丝柔软。一朵婚花出墙来
一朵婚花出墙来我没睡好,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起床,把木糖醇自己放在家里我有点担心,我给冯盼打电话,正好她每天比较清闲,让她照顾几天,冯盼欣然答应了。
我到公司,韩放还没到,我长吁了一口气,虽然昨晚没发生什么,和以前一样,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可是我不想去探寻,现世安稳就够了。
周一的会议,我依旧是在一旁记录,从上次从蒋氏那“获得”一大笔钱后,公司一直也没有其他动作,像是在休养生息一般。
这次开会韩放却说了公司的发展方向,之前我也听同事聊过,最近做的都是一些外包的工作,而公司没有大的动作,看来韩放这次是找准了方向。
我觉得心里一下踏实了,不过韩放居然提出,要做服装牌,不做高档,做中低档。关于他的建议,各部门负责人不是赞同,不过韩放给出了具体可行的计划,如果都能试行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会议之后,韩放让我留下,和我说了后面我负责的工作,都是比较基础,没有大难,我皱眉:“你不会真的想卖衣服吧,难道这次又是声东击西?”我说的有些通俗易懂。
韩放笑道:“我哪里有那么多的后招啊,这次是真的,不过我在会议上有所保留,比如我说可以购买即将倒闭的小服装厂,实际上,我已经购入了两个厂,设施齐全,只要设计之后找到定位,那么很快就能走上正规,比我们做其他的,要容易的多。”
原来是这样,韩放不会打无准备之仗,既然他沉寂了这段时间后发声,就一定是成竹在xiong,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蒋氏旗下的公司有做服装牌的,效益还不错,也是中低档定位,我们这里不是东南沿海地区,本来就不具备优势。”
韩放点头,认同了我的观点:“没错,蒋氏在这一块打开了一个缺口,我们要做的不是和他们争地盘,而是在他们没有染指的小区域,打下一片江山来。”
韩放这么说的时候,目光深邃,很有一种王者的气势,我愣了愣:“谈何容易啊。”
他只是说了一句事在人为,既然他这么有信心,那么我就不用杞人忧天了,可是,设计师……设计师很重要,衣服的样式是灵魂所在,不然其他的都是空谈。
韩放说:“设计师不用担心,我之所以聘请了简心,就是因为她在国外是服装设计的,而且还拿过几次颇有分量的奖,加上也初步和国内稍有名气的设计师达成了合作意向,这个也不会成为问题。”
他真的是步步都有了规划,韩放有点担心的说:“这个我不担心,只是上次配方的事情,瞒得了一时,但是蒋家早晚都会发觉不对的,我怕那时候蒋家人会找你麻烦。”
我不解:“不过怎么说,他们也是自愿的,没人逼迫他们,难不成还以为我故意陷害?”商场上本来就是兵不厌诈。
韩放苦笑:“我猜他们会这么揣测,毕竟,你和我,都和蒋家算是有了过节了。”
这句话没多久就得到了验证,下午的时候,我刚吃午饭回公司,就听到前台处吵吵嚷嚷,我一看,气的浑身直掺,是严冬,她竟然来了!
我走过去,严冬看见我,扑了上来:“张扬扬,你这个不要脸的,为了小白脸坑你前夫的钱,你真是黑心了。”
身边都是同事,我觉得丢脸了,和她对骂不是我的xing格,我反应有点慢,她竟然冲了过来,拳头打在了我肚上,冲的我后退了一步。
周围人都在拉,她被围成了一圈,丽姐走到了我旁边:“扬扬,你放心吧,我叫保安了,我点点头。”
我平息了一下怒气,用最大的声音嚷道:“严冬,你还有脸多来找我?做人家小,生了私生,到现在我前夫都不肯娶你给你名分,贱货!”
我不会吵架,我的教养也没有教会我这些,上面已经是我能够说出的最难听的字眼了,大家一听我揭发严冬的身份,看热闹的心态,更多了一份鄙视。
她使劲挣tuo着,我看着拉偏架的同事,不禁有点感动,人情冷暖,只有遇到困难才能知晓。小烟死死的拽着严冬的胳膊,小烟冲我眨眼,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我毫不犹豫,冲上去给了严冬一个耳光,我自己的手震得生疼,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有了一个爆发的出口。
严冬自然不让,可是她旁边的人都拽扎她,她挣tuo不过,恨恨的说道:“张扬扬,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这么多人帮你。”她像是发疯了一般,咬住了小烟的手,不顾一切的向我这儿冲。
同事虽然帮我拦着,可是严冬像是发狂了一般,他们都有些惧了,眼看着严冬就要冲了过来,我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西装革履,风翩翩,是韩放,他抓住了严冬的手,严冬吃痛的叫了出来,韩放的声音清冷:“严xiaojie是吧,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公司的正常工作,我会保持追究的权利。”
严冬虽然吃瘪,可是嘴上不饶人:“一丘之貉!”
韩放又用了几分力气,保安匆匆的赶过来了,韩放对着保安说:“赶出去,再也不要放进来。”
严冬被保安拖走了,嘴里还不停地再骂着我,我摇摇头,真是一场闹剧。
可是我不明白了,严冬不是不冷静的人,她这般失去理智,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吧。
我问蒋云青,她告诉我,昨天晚上,蒋卫青和严冬大吵了一架,严冬已经查清楚,上次配方的事情,都是韩放在背后捣鬼。
严冬以为是一个大消息,开始数落我的不是,说我和韩放一起串通起来,目的是为了骗蒋卫青的钱。
谁知道蒋卫青淡淡地说自己早就知道了,严冬气急,问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吃这个哑巴亏,是不是对我旧情难忘。
蒋卫青没有否认,严冬一气之下,摔了很多东西,还说要带着孩离家出走,蒋卫青连拦都没拦。
不过严冬就是吓唬一下而已,哪里会真的走?最后还是灰溜溜的回房了,看来严冬是在蒋卫青那里受到了刺激,才过来找我。
前台一片狼藉,很多东西都被严冬撕坏了,她刚来的时候,前台猝不及防,大家都散了,我留下来收拾现场。
我叹了一口气,这次一闹,我也算是更“出名”了,刚离婚被爆出来那会儿,虽然蒋家曝光率不高,但是这个城市的人,多少都是知道蒋家的薄名的,我是蒋家的“弃妇”,这对其他人,本身就是一种谈资,而严冬一闹,更坐实了这一点。
我甚至有了辞职的念头,不仅仅是因为严冬,这只是诱因,有些情绪,我怕我无法控制,若是这样,我宁愿扼杀在萌芽里。
我怯懦,我软弱,我只是想缩在自己的壳里,我似乎,缺少了去经历风雨和变动的勇气和决心。
我想,没有人能懂我,懂得一个离婚女人破碎的心,在婚姻的战役里,我一败涂地,甚至第者还要对我进行辱骂。
我当时自以为自己能够打一场反击战,却还是输给了严冬,而今天,严冬到公司上门吵闹,我如何面对公司的同事呢,对,还有韩放,或许其他人比我更能胜任助理的工作。
除了公司的工作群,我们几个人有讨论组,我还记得,里面有丽姐、小烟,我想都这个心下黯然,当时还有魏筝,那时候我兴冲冲的把她拉到了组里,而今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丽姐他们不听的安慰我,丽姐苦口婆心说,女人嫁错人不要紧,只要能即使tuo身,开始新的生活,那么一切还都有可能,丽姐比我大,也是过来人,她和老公幸福恩爱,她比我幸福。
我一一表示了感谢,还好有他们。小烟帮我拉架,被严冬咬伤了胳膊,我说给她擦点碘酒,小烟说不用,她甩甩胳膊:“你放心,那疯就是咬了我一口,不过扬扬你要小心啊,我怕她还会卷土重来。”
小烟的担心也对,严冬今天都有些丧心病狂了,她把对蒋卫青的不满,全部的加诸到了我的身上,不知道她后续会有什么动作。
我以为我的生活已经风平浪静了,却不想,还是这般的暗涌浮动,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辞职,对公司造成的伤害我十分抱歉,换一份工作或许好一些,我不想牵连到韩放,不管他和我的想法是否一致。
配方的事情,在正常的商业竞争范围内,韩放没有任何的责任,严冬这只是私人的报复,她的目标是我。
我写好了辞职信,深吸一口气,敲门进了韩放的办公室。
他皱眉,抬眸看了我一眼:“有事?”
我恩了一声,递上了辞职信。
韩放拿到翻了一下,回道:“张扬扬你要辞职?我不同意!”一朵婚花出墙来
一朵婚花出墙来我深呼吸了一下,坚定的说道:“韩总,我递上辞职信,是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希望你别为难我。”
韩放把辞职信放在一边:“我不想再重复,我不答应,如果你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觉得愧疚,那完全没有必要,没人会记得,我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困扰。”
我摇头:“不止是今天的事,我觉得我可能不胜任这份助理工作,想换个环境。”
韩放冷冷的说道:“你不用妄自菲薄,你合不合适,我自然清楚,我身边不会留着无用之人。”
韩放像是被我激怒了:“张扬扬,我不想再重复,我不同意,现在是公司决策的关键时刻,从外面请人我也不放心,你走不得。”
我不死心,继续说:“那我等你招到满意的人!”
韩放指指门口:“你先出去,你现在脑不清醒,我不想和你聊。”我灰溜溜的出去,关门的时候偷看了一眼韩放,他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
咳咳,我辞职对公司没有什么影响,他说的对,贸贸然招人是会有风险的,我倒是可以多待一阵。
严冬来闹,就像一阵风一般,就这么过去了,因为公司有了新的战略,所以大家都格外忙了起来,我忙起来就暂时把辞职的事情忘了。
简心原来是在市场部,最近又新成立了一个设计部,简心是设计总监,她虽然年轻,但是之前的成绩摆在那里,倒是能撑得起场面。
简心主要负责联络招揽其他的设计师,她的人脉圈广,自己是科班出身,而且时尚圈的人,她本身也认识一些,这些都是很便利的条件。
蒋家公司的经营范畴,我也不清楚,虽然我在蒋家待过好几年,可是公司方面的事情我从未多问过,服装牌,谈何容易,现在想打响一个牌难了。
韩放很忙,出差、开会,经常和市场部、公关部的人出去,现在丽姐人力那边,又开始招人了,需要的岗位是和服装行业相关的。
我想到一个问题,等找韩放签字的时候我问他:“我听丽姐说,招聘的员工都需要相关工作经验,那现在的人呢?”
韩放明白我的意思:“你放心,这些人都是跟我一起打拼过来的,经过了动荡耐得住寂寞留下的人,我心里有数,不会裁员,至于转型之后,其实我们也谈不上转型,毕竟之前公司没有过准确的定位,包括我,都是从头开始而已,我相信大家,没问题的,专业的带着非专业,很快步入正轨。”
可关于牌知名……
我问出了我的疑问,我想想这个应该不会属于商业机密,韩放笑道:“明星效应。”
明星效应这个我不是没想过,只是这里面有一个悖论点,启用明星为的就是知名,可是一线明星代言费实在高了,基本不敢想,公司不够财大气粗,砸钱得不偿失。
可是如果启用四线明星的话,知名不够,那么虽然便宜了,不过背离了初衷。
韩放的手指戳着桌面,沉吟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了,我和公关部的负责人谈过,从预算和后期的效果来看,目前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毕竟……我们预算有限的,而且我们的定位不高,还怕艺人不愿意接,这也是很关键的因素。”
我问道:“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