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吃饭的时候,我听蒋卫青提过,蒋云青喜欢吃龙井虾仁,我用公筷夹给蒋云青,说道:“云青,听卫青说你爱吃这道菜。
我作为嫂子,也算是彬彬有礼了,可是谁知道蒋云青不领情,把我夹的虾仁撇都一边:“嫂子啊,我不爱吃这个。”她说话的时候,连眼都没抬。
我心里堵着一口气,蒋卫青看不下去了,说道:“云青你怎么说话呢,这是你嫂子。”
蒋云青刚想争辩,这时候公婆来了,看我们正在吃饭,婆婆笑道:“刚好刚好,我们也没吃呢。”
刚才的小插曲仿佛没有发生一样,只是我敏锐的觉得,蒋云青来者不善,我和她没有交集,她又是何苦呢?
吃饭之后,婆婆他们一家亲亲热热的聊天,我是个外人,游离在他们之外,只是陪着干笑,蒋云青说给家里人带来了礼物,打开行李箱一件件的分,然后哎呀一下:“嫂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忘记给你买了。”
女人之间的较量按拔弩张,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神色上不能露出一点不满:“云青没关系的,你来的匆忙,忘记也是难免的。”
蒋云青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嫂子真是明事理。”
晚上休息的时候我问蒋卫青,却不敢直接说,只能试探地问:“卫青,云青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是我这个嫂子哪里做的不称职吗?”
蒋卫青毕竟是个男人,心思没那么细腻:“啊?没有吧,云青就是平时被我们娇惯的,再说这次忘记礼物,她也不是故意的,你毕竟是嫂子,别忘心里去,喜欢什么我给你买。
我就知道,和蒋卫青说了也无用,只是这蒋云青的态度,却让我好生琢磨,她这样刁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蒋云青说,她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我纳闷,她都没毕业,怎么就不回去了呢,只是我没敢问,后来听说,是被学校开除了,不过不知道原因。
婆婆问蒋云青回来打算干什么,她摆弄指甲,轻松的说道:“我去咱们公司上班啊。”
婆婆点头:“好,好啊,以后也是让你到公司来的,现在历练历练刚好。”
蒋卫青说,现在设计部缺人,这也算是核心部门了,云青进去刚刚好。
公婆都十分满意,并且说云青毕竟没经验,刚进公司,就从小员工开始做起吧。
我听到话题刚好说到这里,连忙接过来说:“爸妈,卫青,我流产之后现在身体也养好了,总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我也想到公司上班,你们看……”
蒋云青说:“嫂子,蒋家还不需要你抛头露面吧,你安心在家里啊。”我说还是想有工作充实一下自己,可是蒋卫青说公司没有其他合适的职位了。
我怎么不知,他只是敷衍而已,找工作的事情,就这么被他们暂时压下来了。
蒋云青就这样去上了班,而我依然是做家庭主妇,每天在家里,之前是休养身体,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每天都能做什么,报了健身班,瑜伽班,可是去了两次,就兴致缺缺,不想再去了。
我不是一个适合窝在家里的人,面对着柴米油盐,家长里短,虽然每天饭菜不需要我去做,可无聊极了。
蒋卫青经常借口加班,但是我知道,他有时候是去了严冬那里吧,作为妻子,我失败极了,在这场婚姻里,我输的一败涂地,但是仍然不肯放手,孩子没了,是小三加害的,父母因为我跟着难过,而自己,现在也是人不人鬼不鬼。
晚上蒋卫青回家,扔给我一张卡,说是新的副卡,每个月额度是二十万,让我随意刷,我看着他随意把卡扔给了我,就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心里说不出来的心酸。
我默默的收好了卡,盘算着,怎么能把卡里的钱弄出来,这并不是一个很偶尔的想法,蒋卫青之前给过我一张卡,里面是每个月十万上限,不过我很少去花,我有工资,工资每个月能足够养活我。
蒋卫青每个月都会送我礼物,包包、项链或者其他,还有的是合作集团赠送的礼服、衣服之类的,我自己再添置,我连十万都花费不到。
而现在,我每个月有了三十万的额度,这笔钱,我要想办法攒出来,之前的我,不经世事,从来没想过这些,但是经历了这么多,我对蒋卫青,失去了信心,只有把钱放在手里才是最安心的,虽然这些钱对于蒋家来说不值一提。
我希望的是,这笔钱的花费,是来自于每个专柜,这样不会让蒋卫青起疑心,但是后来打消了这个念头,想要做到很难。
我想起冯盼见多识广,问她能不能给找个办法,她答应说没问题,帮我找找人。
冯盼办事效率很高,她说她有个朋友有办法,她最近有事要去香港,把联系电话给了我,我也没拖延,打电话准备约时间详谈。
我没想到,冯盼说的人是韩清明,之前在酒吧见过一次,他给我留下了登徒浪子的形象,我皱皱眉头,韩清明没错过我的表情,笑道:“没想到又见面了,我没有那么让人头疼吧,你怎么皱起眉了呢?”
他这么直白的说,我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他倒是没等我说话,径自点好菜,把菜单递给我:“这顿你请客,我点好了。”
我问他能不能把信用卡的钱提出来,但是表面不着痕迹,韩清明很轻松的说:“没问题。”
我纳闷:“你准备怎么办?”
韩清明说:“我自有办法。”他咬着吸管,眼睛看着窗外,既然他说有办法,我也不多问了,就说吃饭之后去弄吧。
韩清明带我去了一个商场,很高档的那种,他笑道:“这个地方,刷三十万轻轻松松吧。”我知道是很轻松啊,可是我要拿现金啊。
韩清明问我:“你穿戴衣服你老公都知道吗?”我摇摇头,他从来不注意我这些。他自己小声说那就好。
韩清明带我刷了两个店,有衣服,有鞋子,然后让收银给了我同数目的现金,韩清明说:“这两家都是我的店,我家还有其他的店,以后每个月,你刷不同的店,可以拿走现金,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
原来韩清明说的办法是这个,他也算细心,每次去不同的地方,加上蒋清明不是细心的人,不会有什么问题。
韩清明挠头说道:“上次酒吧是我冒失了,我知道你是盼盼的朋友,和你开个玩笑,不过,上次见你还是怀孕,现在怎么?”
我淡淡说道:“流产了。”韩清明说不应该问这么敏感的问题,急忙和我道歉。
犯错之人都没有任何的悔过之心,他一个旁人,又有什么可歉疚的呢?
就这样,我顺利拿到了三十万,我不知道这些钱拿着做什么用,只是想着有钱傍身总是好的,后来冯盼给我出主意,说买房最保值了,我一想也好,冯盼是我最靠得住的朋友,我用冯盼的名义,攒了三个月,在家里附近小区买了一套小平米。
蒋云青住在家里,她说公婆那没有年轻人的活力,执意要搬到我们这里,楼上还有空房间,只是她要住在家里,多少我是会觉得有些别扭的,可我没办法提,公婆和蒋卫青都没意见,就这样,蒋云青住了进来。
我和蒋云青,不过是妯娌的关系,哪有什么交情,况且她之前来者不善,对我阴阳怪气,我是打心里不希望她住在这里,可是没办法,我拦不住,我只能盼望着,蒋云青能和我和平相处。
自从蒋云青住过来之后,蒋卫青每天回家都早了一些,兄妹两个聊得都火热,我待在一旁,总是十分不自然。
蒋云青周末总是不在家,我随口问她去干什么了,她紧张的看了我一眼:“我去哪里的话,还需要和嫂子报备吗?”
我勉强笑道:“当然不用,我只是关心你。”
“我哥又不在,嫂子又是何必呢?”
她两句话堵的我说不上话来,我心里有气,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说,我还在想怎么反击,可是蒋云青已经出门了。
我心思一顿,有些好奇蒋云青去干什么了,于是和张妈说出去见朋友,悄悄尾随了蒋云青,她没有开车,而是选择了步行,那就是说要去的地方很近,我很纳闷,她这是去见谁呢?
我跟着她走,发现她进的竟然是我偷偷买房的那个高档小区!
我不敢跟的太近,估摸着她进电梯了,我赶紧跑进去看了一下,电梯一共停了三次,一次是六楼,一次是十二楼,还有一次是十七楼。
我判断不出来,蒋云青去了几楼,也不敢冒冒失失的上去,如果碰上的话,这种巧合也是说不清,只能暗暗记下来走了出去。
我做事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既然不知道她去了几楼,但是我又想弄清楚,那就只有死等了!
反正正好我平时无聊,没有什么牵绊,就躲在角落里,观察着附近的一举一动,我足足等了两个钟头,蒋云青才出来。
我没想到,我一时间的兴起,竟然发现了一个对我来说的大秘密!
蒋云青不是一个人出来的,送她出来的,竟然是严冬,蒋卫青和严冬是认识的!
虽然严冬在公司任职,不过蒋云青一年回来不了几次,就算是认识,也应该不过是泛泛之交,现在严冬早就辞职,而且她和蒋卫青毕竟是说不清的关系,她没理由和严冬这么热络啊。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我看着严冬的肚子,严重刺痛,肚子已经隆起了,就像当初的我一般,我的孩子没了,她的孩子却好好的,她和她的孩子,都要抢我的丈夫,插足我的家庭。
我回想起来蒋云青对我的嘲讽和针锋相对,看来不是没有理由的,她是因为严冬,因为严冬对我看不惯,想替她出气。
我才是她嫂子啊,严冬是第三者,是破坏我们婚姻的人,她是蒋卫青的妹妹,却维护别人。
蒋云青每周都会出去半天,我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去看严冬了,我只能侧面打听一下,蒋云青和严冬的关系。
家里的张妈来的时间最久,在厨房我无意间问张妈:“张妈,小姐和严冬熟吗?之前……之前她毕竟在公司上班,年龄又相仿。”
张妈可能是没想到我问这个,切菜的刀一歪,切到了手,我连忙去找创口贴,等给张妈贴好,张妈说道:“你问这个吗做什么?不是张妈话多,夫妻夫妻本为一体,过去的别再想了,过好现在的日子才是真啊,小姐他们应该是认识的,不过关系远近我就不知道了。”
看来从张妈这打听不出什么了,我总有一种预感,蒋云青和严冬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和蒋卫青的关系,一日不日一日,我知道这样,只会把他推向严冬,但是我真是不想理会。
我上班的计划,要早日做好准备了,总是这么在家里做米虫,连我自己都受不了了,蒋卫青虽然不愿意,但是我说整日无聊,最后又拿了孩子压他,他心里有愧,就答应了。
我忍不住问:“卫青,严冬肚子里的孩子,要生下来吧。”
他搂住了我:“扬扬,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加倍补偿你的。”
补偿,要怎么补偿于我呢?别人的孩子叫我丈夫爸爸,以后,在这个世上,多了一份我丈夫出轨的罪证,我怒火中烧:“蒋卫青,那是一个孩子啊,不是生下来就可以了,你会关心他,疼爱他,那我呢?”
蒋卫青眼中的温情渐渐散去,变得冰冷:“扬扬,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妈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毕竟,这毕竟是我的孩子啊,你宽容一些好吗?”
渣男!我没想到,蒋卫青这么渣,说出这些话,还大言不惭!
我在再和蒋卫青争执也没作用,既然他答应我重新工作,那么简单了,好在我辞职不久,和社会不算太脱节,找到工作很简单,加上我之前的工作经历,我对自己有信心。
谁知道蒋卫青非要我去蒋氏上班,还说之前都是任由我任性了,既然抛头露面,还是在自己公司安心。
我知道,一定他妹妹煽风点火,蒋云青一定没安好心!
我的预感是正确的,最后安排我进了创意部,我的专业和经验毫无关系,可是偏说这是核心部门,了解一下准没错。
创意部的副总,现在是蒋云青,她进公司不到一年,就平步青云,顶着大小姐的头衔果然风光,我在她的手下,怕是有的罪受了。
已经决定了的事,我无力改变,只希望,能够在创意部安稳的待下去。
我去公司报道之前,去商场买了一身衣服,适合职场穿的,早上很早起来,化了淡妆,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出门,蒋云青兄妹俩各自开车,蒋云青先走了,我坐蒋卫青车上班,不过到公司还有一个路口的地方,我让蒋卫青把我放下来了。
我虽然不知道公司的人知道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不过还是不要惹来闲言碎语的好。
我到设计部报道,先是带我认识了一下设计部的人,设计部总监是个年轻的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据说是海龟,学历很高,看起来不苟言笑。
简单介绍了一下,设计部三四十人左右,分做不同的区域,我被安排桌子最里面。
我开始来,只是先熟悉一下这里的工作,关于设计方面的工作,我有心理准备,短期时间内,是不可能上手的。
蒋云青是这里的副总监,我看的出来,同事们似乎都有点怕她,她也是有着大小姐的倨傲。都是一起上班的,因为工作无所谓,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看的我都不舒服。
她有个助理,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小姑娘,我去了三天,就看见蒋云青骂了助理五次,要不是咖啡糖加多了,要不是水太烫,总之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蒋云青的**办公室是透明玻璃的,里面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我才能知道这些事情,中午大家都去食堂吃饭,我看到蒋云青的助理在角落里偷偷的哭,我动了恻隐之心。
过去问她怎么了,她告诉我她叫魏筝,通过校招进来的,今年刚毕业,后来分到了蒋云青身边做秘书,蒋云青比较严格。
蒋云青脾气不好,身边的人难免怨声载道,只是她的背景摆在那里,即便是设计部总监,也是拿蒋云青没办法的。
我比较欣慰的是,设计部似乎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是蒋卫青的夫人,同时我自己也很注意,避免和蒋卫青一同出现,所以大家就把我当普通的同事来看待。
设计部的同事,大多数都比较傲娇,而且不拘小节,穿着很随意,魏筝告诉我,设计部的人都以自己的奇装异服为荣。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第一天来,他们看我眼神怪怪的,对于标榜个性的他们,我中规中矩的职场装,在人家眼里十分怪异呢。
魏筝是一个单纯的姑娘,我和设计部其他的人没什么交集,魏筝有什么事情都愿意和我说,渐渐走的就近了一些。
我从结婚之后,和身边大多数朋友都没什么联系了,魏筝比我小,我下意识的把魏筝当妹妹,她有委屈,和我哭诉的时候,我也会安慰她。
在纷争不断的公司,能有魏筝这样爽直的姑娘也是不易。
开始的一个月,我都是在看以往成功的案例,蒋氏成立也好些年头了,光是这些案例,就厚厚的一摞。
我对设计一窍不通,虽然名义上有同事会带我,但是大家多数都是各自忙各自的,而且我一去问问题,人家会说刚有灵感被我打乱了,弄得我十分尴尬。
不知道蒋云青有没有授意,我不傻,我隐约的能感觉到,我在设计部是受到排挤的,大家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但是关系却生硬的很。
算算日子,严冬的身孕,也应该有六个月了,我心里黯然,再想想蒋家人,我始终是一个外人而已。
蒋云青周末约我一起出去逛,我和她向来没什么交情,而且她看我不顺眼,这是唱的哪一出鸿门宴?
很快我便知道了,她带我去的是一个很高档的商场,这个地方我平时都很少进的,虽然蒋卫青让我随便购物,可是这里的地方太烧钱了。
蒋云青毫不手软,刷了快十万,扭头问我:“嫂子你什么都不买吗?”
我摇摇头,如果换算成工资的话,买完今天我半年不吃不喝了。蒋云青一边选一边说:“我哥不是让你随便花吗?我还以为刷我们家的卡你不心疼呢,没想到嫂子还是挺节省的,”
我回道:“是啊,我不像妹妹,没有这么好的家世。”
蒋卫青没想到我会反击,把东西重重的放下:“嫂子说的也是,出身富贵,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么夫妻,小门小户的穷酸气想脱离怕也是难。”
她这么说是暗指我出身不好,我虽然家里不是豪门,但也是小康之家,从小也算出入上流社会,只是后来家里的公司运转出现了问题而已。
我懒得和她争辩,我们两个在转角处,我看到了蒋卫青,他身边的是严冬,严冬的大肚子刺激到了我,蒋云青一定是故意的,她算好了时间,早早知道他们两个会出现,故意约我到这里,让我出丑。
只是她们不知道,我早就知道她和严冬的关系非比寻常,自然也不会上当了。蒋云青装作无意说道:“嫂子,你看那不是我哥吗?我在国外就听说我哥在外面快有个孩子了,没想到肚子这么大了,说到底还是嫂子没福气啊。”
我手里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她往我心里最痛楚扎,就算她讨厌我,也没有必要这么对我,我究竟,什么地方对不住她了?
蒋云青带我迎了上去,蒋卫青看到我十分吃惊,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急不躁:“卫青,你也在啊。”
“扬扬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没等蒋云青开口,便如同玩笑一样:“那你得问你好妹妹呀,是云青带我来这里的。”
蒋卫青也不是个傻子,他皱皱眉,知道蒋云青是故意的,不过毕竟是自己妹妹,想必也不好说什么。
我扫了一眼严冬,她倒是毫无愧色,我刚过来的时候,她的手还挽着蒋卫青,刚我来蒋卫青挣脱出去了,两个人俨然夫妻一般。
这样的见面十分尴尬,蒋卫青打破僵局,对我说道:“扬扬我们回家吧。”然后对蒋云青说:“云青你送严冬回去吧。”
严冬和蒋云青都不乐意,蒋云青嘟嘴说:“哥,你自己带来的人,怎么让我送回去啊,这是什么道理。”
蒋卫青哪里由她分辨,拉着我就走了。
我心里有气,可是却不能撒出来,等到了外面,蒋卫青说是他妹妹不对,不应该故意气我。
我轻描淡写:“云青毕竟还小,不懂事,我不会怪她的。”蒋卫青这才放心。
我怎么不会怪?他们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总有一天会一点点的还回去!
婆婆和蒋卫青说话的时候我无意间听到了,婆婆在给严冬找待产的医院,自然是私立的,我从门口路过,本来没想听,但是八卦心作祟,还是停下了。
下午家庭医生来了,我嫁进来这几年,见过几次家庭医生,医生姓陈,听说医术很高,当然蒋家每年给的咨询费也不会少。
婆婆把我支走,说有话想单独和陈医生聊聊,我自然知道,她是问医院的事情。
我怀孕的时候,月份不算特别大,还没到找医院的时候,普通家庭都是提前很久就打算,可是蒋家有钱有势,不用着急,风水轮流转,这样的好事,落在了严冬的头上。
婆婆和陈医生谈完,陈医生要走,我趁人不注意,尾随着出去了,到了外面,陈医生要上车,我叫住了他:“陈医生。”
他回头面上十分为难,我说道:“陈医生,想必家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
他说道:“夫人,我……”
“我知道我婆婆是问你什么,我想知道……这样,您就透露一点就行,能不能猜到,就凭我自己了。”
“最好的医院,最合适的医生。”说完这句话便开车离开了。
最好的医院不难猜,以蒋家人的个性,肯定是去私立医院的,全市最好的私立医院,最合适的医生,那自然是产科,产科是最适合的。
我对这些不太在意,只能求助于冯盼,冯盼听我说完:“扬扬,你疯啦,我就说,你干什么不离婚,你不会是想做什么傻事吧。”
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做傻事呢?我说我不会,只是想知道:“盼盼,哪怕是死,我也想死明白一点。”
我这么执迷不悟,冯盼也是拿我没办法,说帮我问问:“晚上我带你出去玩儿怎么样。”
我哪还有心思玩,拒绝了冯盼但是她不依,最后拿出我手机给蒋卫青打了电话:“姐夫,我今晚带扬扬出去玩,打电话和你报备一声啊。”
那头蒋卫青答应了,冯盼把电话给我:“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你还留着干什么,火坑待久了,小心你也被烤化。”
冯盼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看不惯我这么不争气,说到底,我还是软弱,没有挣脱出来的勇气。
冯盼带我去了一个俱乐部,都是各种球类运动,她小声说:“这些都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很多都是比我早回国,大家都有联系,偶尔出来聚聚,家世都不错,如果你有看上的,赶集把你们家蒋卫青甩了,那是个渣男。”
我打掉她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胡说什么呢,我都是结婚的人了。”
“人家都说婚姻是围城,那你的婚姻,简直就是监狱,算了,挺开心的,我不说话让你不痛快了,一起过去玩吧。”
我看到了韩清明也在,他每个月会带我去商场刷卡提现,之后的几次接触,没有了第一次的轻浮,相处下来,发现教养不错,他比我小两岁,我也就把他当成小弟弟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