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执行的这边,欢欢要注意了——”赵其阳又开口叮嘱,“现在细节的东西都是你在跟,尤其要跟厉行深入交流,提前做好预案。还有杨导、陈导、以及钟总,后面的拍摄工作,一定得把各项资源和人力协调好。”
“知道了~”
从办公室出来,付欢在台领导的要求下,把江厉行送到星光卫视大厦的地下车库。
但两人从电梯下来的几分钟内,全程无话。
“上车再说。”见她准备开口了,他打开自己副驾的车门。
“嗯。”她点点头,不带犹豫的钻进了这宽敞尊贵的空间里,腰都还没伸直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驾驶座,钥匙插上去拧开,就熟练的倒车了。
“嗳,不就在这里说吗?现在还是工作时间,我还得继续上班呢。”见他要开车把她带走,她着急的阻止他。
“你还上什么班,你现在最重要最紧急的工作,不就是陪我?”他踩下油门就冲出了地下车库驶向大马路。
“我工作时间陪你,你给我开工资啊?”付欢半开的一句玩笑,想着现在确实还有关于节目内容的很多环节需要跟他细谈,也觉得这样跟他在一起挺好,随之又想到那件事,赶紧问到,“对了,你的电脑,修好了吗?还有那些照片……”
“……”听到她这话,他一时没回答她,却不经意露出一点浅笑~
“弄好了?”
“没有啊。”
“那你……不打算追究了啊?”
“照片是有备份的。”他说得云淡风轻。
“你——怎么不早说啊!”她顿时放下心中的石头,却又有点不甘心,“你太坏了,害的我奔波了一天,为了给你找个修电脑的,我还被大学时候的追求者羞辱了一番,真是倒霉透顶……”
“你有什么资格抱怨,把我电脑弄坏,还有理了?”
“好吧,是我的错!”她含着笑,看到他那俊颜和眸子里的英气,一颗烦躁的心瞬间融化。尤其一想到他现在已经跟星光卫视签了约,她辛苦了那么久,终于有突破性的进展了,此刻心里是暖和的。
在放松之余,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想查点东西,点开网页,无意间看到一张恶搞的图片,连一向笑点很高,举止庄重的她,都忍不住‘噗嗤’笑得不能自己~
“……”他听见她的笑声,转过脸来,“有好东西也不分享?”
“嗯,给你看——”她刚把手机屏幕移到他眼底,准备分享给他瞧,谁知,手刚支到一半,就被他突然伸出来抓住方向盘要左转弯的手给碰了一下,而她没抓稳,手机自然就掉到了他那边去了!
不过幸好,手机没掉到座椅下面,而是落在他的座位上,且不偏不倚刚好在他叉开的双腿之间的皮椅上……
“不好意思,麻烦帮我捡下手机。”她看到他那个位置,觉得实在太敏感得不忍直视,只好求助于他。
“我要开车,没空。”他故作淡定的说完,还故意把腿又叉开了一些,说,“你自己来捡。”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没其他办法,也只得弯腰下来,把手伸到他下面拿手机,脸却别向另一边。
可谁知,由于两边的座位的距离有点远,她手臂也不够长,摸了好几次都没能捡起来。
“你乱摸什么,用眼睛看清楚行不行?”江厉行瞥见她放在他下面的手,“一会儿掉到我脚下可更不好捡了……”
她自知手碰到了他那里,更加的紧张羞愧,赶快转过脸来仔细看清楚了,迅速捡起来。
瞥到她羞红的脸,他倒觉得挺好笑,调侃了一句,“大家都一把年纪的成年人了,你连孩子都生过的,还脸红给谁看呢?”
“……相互尊重一下,总归是好的。”她埋下头,借着玩手机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窘迫。
他听了这句话,大好的心情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瓢冷水,只是觉得被噎住,整个的脸色也很快暗淡下去。
车厢内又陷入一片沉寂。
“你现在带我去哪里啊?”她问。
“我也不知道,随便兜风吧。”
“兜风?总裁都像你这么闲的吗?正事不干……”随着车子的启动,她望着不断后退的风景这么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句。
“陪你一起谈《秘境》,不算正事?”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说,“6点了,先去吃饭吧。”
来到s市著名的顶尖奢华餐馆之一——兰会所,停好车,江厉行还是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进入富丽堂皇的大厅,由特定的服务生引进事先定好的豪华包厢。
兰会所正厅尊贵奢华,酒廊典雅瑰丽,以及尊宠舒适的雪茄吧、清爽鲜亮的生蚝吧、丰富绮丽的四国酒吧、灵动别致的宴会厅,法国设计师巧妙地将巴洛克艺术、建筑空间、光影关系融合在一起,赋予梦幻般的别样气质。
298幅巴洛克时期的世界名画装饰天花板,宾客餐椅周围也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些画框搭配整体设计风格,而这些画框中装饰的不仅有油画,更有彩屏、墙布等新奇元素。
7000平方米硕大的面积综合了餐厅、酒吧、雪茄房甚至艺术展览的功能。而菜单里的菜品则是依据老板的“taste”而定下的,主要分出粤菜、川菜和官府菜三大类,摆盘明显参考了西餐的样式,味道则相对比较稳重。
点了生蚝、南瓜海皇羹等特色菜,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他们开始一场浪漫瑰丽的美食之旅,美食、美酒、美人……这一切都足以令人眩晕沉醉。
大约吃了两个小时,两人从兰会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过了。
她知道,自己今天又没时间跟绵绵相处了。
是的,她完全有理由拒绝江厉行晚饭的邀约,或者匆匆吃几口饭就去青青幼儿园的。可是今晚,她竟然把女儿排在了后面,选择了跟这个男人共度一段奢华的时光。
或许柯嘉年骂得对,她不配做一个母亲。她有时间不陪孩子,却跟其他男人共进晚餐,难怪女儿不跟她亲。
想到这些,心底又无可自拔的悲凉起来,站在车子旁边闷闷不乐。
江厉行看出了她的不快,他也没说话,只是在旁边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的抽了半晌,望着远方的夜景,似乎比她的心事还要重。
“走吧,送你回去。”他抽完香烟,拉开了副驾驶的门,看向她。
“……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她不想让江厉行发现她已经落魄到无家可归。
“砰!!!”他重重的关上副驾驶的车门,不再跟她废话,转身就坐到他奔驰的驾驶座上,迅速踩下油门,不等她反应过来,车子已经驶进了滚滚的车流消失不见。
他就这么走了。她说不送,他就真的不送。
她却呆住了。明明他们今天相处的很愉快的,他跟星光卫视签了约为她的工作解了围,在车上跟她谈笑风生分享笑话,最后还带着去了高档的兰会所吃完饭,如果按照正常的节奏,他应该还会带她去他家的健身房继续锻炼。
可就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失落,以及那句冷漠的推辞,生生把他‘逼’走了。
那又怎样呢?他确实该回去了,而除了工作以外,她也不能再逾越跟他之间的关系。
独自一人回到了连锁酒店。
她洗漱完以后,打开电脑开始找房子。
住酒店不是长久之计,一晚上就是两百多块,都快赶上她的一半的工资了。
知道她搬出来以后,柯嘉年却不停的给她打电话,大概是以为她真的跟某个男人同『居』在一起了,就像他跟连静文那样吧,肯定恨得直跳脚。不仅仅是柯嘉年,连公公婆婆都在给她狂轰滥炸的打电话,可她一个都没接。
直到快睡觉的时候,林晚霞又给她打了过来。
“喂,妈。”
“你现在在哪里??”林晚霞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怒斥,“你知不知道嘉年一直在找你?”
“我现在很好,别担心,没事的话,我挂了!”
“付欢!”林晚霞叫住她,“你说,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嘉年的事?你倒是说说,你现在究竟跟谁住在一起?”
“没有谁,就我一个人!”
“你给我说实话!”林晚霞显得比谁都愤慨,甚至还带着哭腔,“你怎么这样糊涂啊?你女儿才5岁,还那么小,你就做出这些龌龊事来,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啊?我现在,顾你妹妹都顾不过来,你还给我闹出这么多破事,让我脸上蒙羞,你是想逼死我吗?”
“这些都是柯嘉年告诉你的吗?”付欢冷静的问了句。
“你别问谁说的!你要还想我多活几年,现在就回家去,跟嘉年道歉认错!”
“妈!!”付欢听到林晚霞颠倒黑白的训斥,知道是柯嘉年那个混蛋在林晚霞面前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想好好的跟母亲解释原委,顺便把柯嘉年的累累罪行都悉数倒出来。但是转念一想,说了这些事实,除了让林晚霞更加操心她的婚姻外,好像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
“好,我听你的,我知道怎么做了。”付欢咬着牙,吞下所有的误会和委屈,安慰林晚霞,“你放心,我真的只是跟柯嘉年吵了架,现在就是一个人住酒店里透透气,过几天就好了。”
说完,付欢挂了电话,瞬间泪流成海。
等她浑浑噩噩的在酒店住了三天后,令她没有想到的时候,柯嘉年和公公柯之航竟然亲自来酒店要接她回去。
“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气都该消了?回去吧,绵绵每晚都吵着要你。”柯嘉年第一个走到她面前,他的态度没有对她的责备,反而多了几分殷勤。
“欢欢,跟我们回去吧。”柯之航也一脸诚意的站出来说道,“你放心,嘉年已经跟外面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一刀两断了!他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现在正式来跟你道歉。我也代表我们柯家跟你说一句对不起!这些年,是柯家亏待了你……不过,恳求你看在绵绵的份上,回家吧。”
“……”付话彻底惊呆,以为自己眼睛看错了,耳朵听错了。柯之航说这些,她还能理解,但是柯嘉年现在来这一招,是想干什么?
“爸说的都是真的。”柯嘉年定定的看着她,变得十分柔和可亲,就像大学时看她的眼神一样。
“我……这段时间以来,想了很多很多,觉得自己这些做法确实很愚蠢。不管怎样,我是真的跟连静文分手了,那套房子已经作为分手费送给她,把她打发走了!我现在是诚心诚意要回归家庭!希望你……”
“我……这段时间以来,想了很多很多,觉得自己这些做法确实很愚蠢。不管怎样,我是真的跟连静文分手了,那套房子已经作为分手费送给她,把她打发走了!我现在是诚心诚意要回归家庭!希望你……”
“你住口!”付欢实在听不下去了,当着柯之航的面,厉声厉色的对柯嘉年说道,“你跟其他人的动态,我没兴趣听。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离婚只是时间问题,不要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爸你先出去一下,我单独跟付欢说几句话。”柯嘉年对柯之航道。
待柯之航真的出去以后,柯嘉年一把拉住付欢的手,满眼含情的说,“老婆,我知道我现在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再原谅我,我理解。所以我也不会再说废话,我只会做给你看!”
“……”付欢又气又惊的瞪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是耍什么幺蛾子,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我出轨了,背叛我们的婚姻,这个我承认我很混蛋。可是,你也通过同样的方式报复我了,咱们算是扯平了吧?而我没有把你的事情告诉我爸妈,你也给我留了面子,没在你妈和妹妹面前说穿。我现在真的是很有诚意的求你,不要离婚,咱们为了绵绵,继续好好过日子,我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一点点做给你看!”
“你别说了!!”付欢吼着柯嘉年,“你想跟我‘扯平’,你凭什么?你那么脏那么烂,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柯嘉年看到她如此激动,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好,我现在不谈这个。咱们说女儿行吗?你看,我们现在谁也离不开绵绵,为了给绵绵一个完整的家,让绵绵健康成长,我们至少……至少推迟离婚,等到她长大再离行不行?”
付欢摇着头,面对他这篇话,竟想不出反驳的语言。她心里恨柯嘉年是肯定的,可他关于女儿的考虑,却又令她心软下来。是的,女儿永远是她的软肋。
他爱女儿,可以凭自己的能力给女儿很好的生活环境。反之,女儿也只有跟着她和柯嘉年在一起,才会快乐,不是吗?
“欢欢,这么跟你说吧……”柯之航又走进来帮腔,“我现在已经正式从中学的门卫工作中辞职,以后专门负责接送绵绵上下幼儿园,你和嘉年就放心工作挣钱。另外你婆婆那里,我也会说说她,她那张嘴啊,真是没有人受得了~”
“爸……”付欢看到柯之航说的这样体贴,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你看,家里有我爸给你撑腰,以后谁还敢得罪你?”柯嘉年再次劝道,“不管怎么说,先跟我回去吧,把房间退了,回去再说。”
“走吧,孩子,你妈也来了,正在家里等你呢。绵绵也回来了。”柯之航也在怂恿,他说的话总是句句动听,弄得她哽咽,坚强了好久终于听到他们说了一些人话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但至少让她感到了一丝丝的温暖,瞬间也觉得生活并不是那么无路可走了。
在柯嘉年和柯之航的劝说下,付欢终究还是回到了柯家。
回来的时候,林晚霞和付凯薇都来柯家了。而卓美珍更是破天荒的做了一大桌子菜来招待她们。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虽然心里有裂痕,可表面上的祥和,还是让她稍稍好过些。尤其是看到绵绵跟表妹甜甜一起快乐的玩耍,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外婆小姨的疼爱,她个咯咯的笑个不停,似乎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
大概是看到付欢这段时间来真的受了很多委屈,憔悴不少吧,刻薄的卓美珍都没再为难她了,反而很客气的跟林晚霞话着家常,林晚霞也是笑眯眯的,一切看起来和平完美的样。
“我说欢欢啊,既然这次你跟嘉年只是一场误会,那就大度点不要再计较了。”林晚霞在饭桌上对付欢道,“这世界上的夫妻就没有不吵架的,适可而止就行。你跟嘉年也结婚这么多年了,走到现在也不容易,眼看你们俩现在工作也都步上了正轨,绵绵也慢慢长大了,正式准备要改善生活的时候,就相互包容一点,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做父母的,谁希望看到自己的子女离婚呢?在林晚霞看来,付欢现在已经快三十岁了,又拖着个孩子,若是真的离婚了,以后一辈子也基本上毁了。即使现在柯嘉年对付欢不算多么的好,但是勉勉强强还是过得下去,倘若离婚,还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所以,林晚霞的态度还是劝和不劝离。
“对啊,我也是这样的观点。”卓美珍又接过话来说,“他们这一辈的人啊,就是这样,一点小吵小闹就把离婚挂在嘴上,实在很不负责。要说我们嘉年啊,其实人真的非常正直善良,也疼绵绵,有家庭责任感。主要是他太优秀了,你看,长得帅,人又聪明,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总监,事业有成的,在外面应酬嘛,免不了总有些小姑娘往上贴。所以他可能有时会禁不住诱惑,我也谴责过他。但是在我看来,付欢也要适当改变自己了,我一直是建议他们俩再生个儿子,这样也然家庭更稳固是不是?”
卓美珍虽然不喜欢付欢,可是她还真的不愿儿子离婚。毕竟在她那一辈看来,离婚总是不光彩的事情,现在两人又有了绵绵,若离婚的话,总会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
“嗯,关于二胎这事儿,我也赞成,曾经也劝过付欢。”林晚霞点头道。在这一点上,她倒是跟卓美珍的观点一致,在她看来,付欢若能生个儿子出来,对修复她跟婆婆的关系,肯定也有很大的好处。
“妈。”一直没说话的付欢,这回抬起头来,没有正面回应他们的话题,却说,“我下个月要跟随电视台去北美洲拍节目,可能会拍一个多月,到时候还麻烦你多帮我看着绵绵。”
“你要去北美洲?美国吗?”柯嘉年一听到这个,就忍不住发话了。
“还有爸爸。”付欢不理柯嘉年的质问,她转而对柯之航说,“以后绵绵上幼儿园,都得你帮着我接送了,不过,爸你放心,我会给你工资的。”
“不要不要。”柯之航摆摆手,“一家人还谈什么钱,我带我孙女还收媳妇的工资,说出去都让人看不起!”
“……你以为带孩子很简单呢。”卓美珍瞪了柯之航一眼,对于他不收钱的这番话表示很不满。
“你们拍什么节目啊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听说了付欢要离开,林晚霞倒没有多大的感觉,不过很快又问,“那你们过去的路费生活费都是公司报销的吧?”
“拍节目又不是拍电影,要一个月?我看是出去旅游吧?”卓美珍阴阳怪气的接了一句后,又斜着眼睛瞪了下柯之航,“我们老柯啊一辈子就是个劳碌命,好不容易辞职退休了吧,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呢,就又得帮着带孙女了,唉~”
“这有什么啊,像我们这种年纪的,有几个不是在家看孙子的。”柯之航反驳了卓美珍一番后,又对付欢说,“倒是欢欢啊,你看能不能跟你们台里协调一下,不用跟着去了?这嘉年刚收了心,你们稍微稳定点,最重要的还是生二胎要紧,工作还是先放一放。”
“爸你别说了,我是这个节目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不得不去。我主要是不放心绵绵,还望您这段时间里多辛苦点了。”
吃了晚饭,柯嘉年主动开车送了林晚霞和付凯薇回去,而付欢也重新拾起家务活,一个人洗了一桌子碗以后,又拖了地,给绵绵洗澡洗头吹头发,甚至,也顺便把柯嘉年的衣服放洗衣机里洗了。
“你们那个节目,听说是户外真人秀吧?”柯嘉年回到家洗漱完,等到要睡觉的时候,问起了付欢。
“……”付欢不理他,继续收拾房间,整理自己的衣服。
“是不是关于户外探险的?”他不死心的再问。
“……”
“我听苏格说了,那些地方都是很危险的沙漠、丛林。”柯嘉年尽量压住心里的怒火,平心静气的,“我劝你,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不要去。”
“没什么的事的话,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她不接他的话,也不看他,自始至终跟他冷战着。
“你有完没完?”柯嘉年这下恼了,干脆把卧室反锁,躺到床上,疾言厉色的面对她,“我是你老公,你想把我赶到哪里去?”
“……”付欢不跟他吵架,抱起被子想走,但很快被柯嘉年抓住。
“你给我说清楚!”他捏住她的手臂,责问道“你是不是真的要去北美洲?先不说那里的自然环境有多恶劣,单说你一个女人,跟着那一群男人到那种荒郊野外的地方去,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敢保证!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家里,大不了工作不要了,我养你!”
呵呵,我养你。
这些话,若放在5年前,她还会感动得泪流满面继续犯贱;可在看清生活的真相,看清他这的肮脏不堪以后,只觉得好讽刺。
所以她还是冷着脸对他斥到,“柯嘉年你听好,我现在跟你之间除了绵绵,没有任何的关联。你要做任何事我都管不着,同样你也没有资格来干涉我!”
绝决的说完,付欢甩开他,抱着被子来到绵绵的房间里跟她挤在一起睡。
话说现在家里就三间卧室,主卧由公公婆婆带着甜甜住了,一间次卧给付欢和柯嘉年,另一间次卧,留给柯嘉月。但柯嘉月现在是长期跟她男朋友同『居』在外,除了问家里要钱的时候会回来一趟,基本都混在外面。
也好,柯嘉月不回来的话,她的房间就暂时给绵绵住着。
付欢进来的时候,绵绵已经酣睡了,但是女儿嘴里叽叽咕咕的说着她听不清的梦话。看到女儿这么小就经常说梦话,她真的好心疼。若不是孩子脑袋里装的东西多,心情受到了影响,怎么可能半夜做梦?
她知道,绵绵是个很精明的孩子,即使她尽量偷偷的跟柯嘉年吵架,可5岁的女儿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父母感情的隔阂,以及家里那片冷清。你以为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其实他们真的都明白,会一直记在心里,日复一日的积累,肯定会出问题。
躺下来,紧紧的把孩子搂在怀里,偷偷的亲着她的额头。绵绵长得这么粉嫩漂亮,人见人爱,整张脸除了眼睛遗传到她以外,其他部分完全就是柯嘉年的缩小版~有时候,看得越久,她会越不甘心,为什么,女儿就这么像柯嘉年,让她又爱又恨,就算离婚,带走了绵绵,都没法彻底摆脱柯嘉年的阴影。
次日来到公司,她再次被赵其阳叫到办公室去。
“欢欢,最近跟江厉行那边沟通得怎么样了?”
“还好。”她想,没有比这两个字更适合概括现在他们之间的状态了吧?
“关于节目的一些环节,他有没有异议,或者自己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