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她只觉得生活又遇到了一个死角,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候她又收到了江厉行发过来的短信——“为什么不来?下飞机没见到你,很不开心”
她一阵心酸,机场里于桥主动扑向他的画面在她脑子里久久盘桓着,如今只觉得他说这些直白的情话,不过都是闲的无聊时在耍弄她罢了~但她还是冷静的回复了他——“看到你女朋友来了,我也不必出现来添乱,刚拍完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
刚点了发送后,准备拉过被子盖住脸睡觉,又听到手机铃声响了,是江厉行打过来的。
她愣了会儿,始终没接,手指朝右边滑到红色的挂断键~或许苏格当初告诫她的话很对,已经在柯嘉年这里栽了跟头了,还是长点教训吧……世间哪有这么多美好的童话。
“我不想跟你解释这些细节,累,大家都是有经历的人,还需要斤斤计较吗?”他再回复。
他不解释,因为她不值得他给个解释吧?呵呵,他默认了,于桥就是他的女朋友,而她付欢,在他那里不过就是打发寂寞的工具而已。
她没再回他,关了手机,缩在被窝里,泣不成声~
国外的摄制组回来了,需要进行一次工作汇报,再加上新一轮的后期制作,工作又堆过来。因为《秘境》的收拾一直走高,仅仅播了两期,就几乎一跃成为国内关注度最高的新节目,所以台长和其他高层领导都很重视,加上这次刚把三站和四站的拍完,确实有必要召集整个节目组进行一次总结大会。
会议议题的ppt,全部是付欢加班熬夜赶出来的。她对节目的所有环节都熟悉,把节目制作的整个过程,涉及到的所有资源都做了个非常清晰简洁有条理有逻辑的总结,相当于向整个星光卫视展示一下《秘境》栏目组的业绩,也是为栏目组成员年底的奖金作准备的。
付欢考虑到前段时间她和江厉行的事情曝光,在整个电视台内部都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所以这次开会,她也找理由没去。反正她职位也不高,去了也是作陪衬的,免得被当众批评。
就这样,当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开完后,回来的同事们一个个表情都很怪异~甚至那个跟她平时交流最多的摄影指导,还在qq上给她发了句,“欢欢,你也太傻了,怎么没去开会?”
“手头工作忙,走不开啊,怎么样,上面的领导都还满意吗?”
“呵呵,能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过倒是你啊,真是太可惜了!”摄影指导在qq上感慨道。
“什么可惜啊?”
随后摄影指导离开了,没回。
她一时好奇,让专门负责会议记录的小阳,把会议的录音给她听一下……
插上耳机,仔细的听着这场会议的录音。前面几位高层讲的话都还算正常,无非就是一些冠名堂皇的表扬《秘境》节目组的言语,当然也提到了付欢和江厉行的丑闻被媒体曝光的事,让宣传组尽快消除负面的影响,对付欢也没什么苛责的话。
可是待到何茜韵讲的时候,听着她在会议上说的那些话,付欢有些惊住了!原来,何茜韵居然把付欢在ppt上写的内容全部归结她这个主编的功劳,将所有付欢负责的工作,都归结为她这个主编在上面统筹负责,指导有方……加上何茜韵口才好,很会用词,这么一听下来,在场所有人尤其是台里那些高层领导,毋庸置疑都认为《秘境》幕后工作确实是何茜韵在担着,而付欢和其他底层的员工一样,不过都是打杂的而已!
何茜韵用了大篇幅的话来修饰自己的‘辛苦付出’,表达自己把《秘境》节目组带得多么有战斗力,甚至连邀请主持人江厉行这件事,她都决口不提付欢,却是改个说法称‘经过我多次召集部门的同事群策群力,最终得以让资深的探险家江先生加入……”
何茜韵说完后,自然是得到电视台那些领导们的热烈掌声和高度评价,称赞她这个主编在节目的制作策划上确实有一定的实力,没想到她从主持人转到幕后管理还进步得挺快,说这一年的工作任务更重,要何茜韵务必让部门的人继续保持旺盛的执行力和创造力之类的。
听完这个,付欢一时间彻底心凉。职场就是这么的不公平,因为职位低,默默低头做事,不爱出风头拍马屁,不喜欢主动表现,结果累死累活做出来的成绩让上面的人抢了功,她只能打落牙齿或血吞。
这个何茜韵,身为部门的负责人,下属出事的时候,她没勇气站出来揽责任,只会推脱;下属做出成绩来的时候,就第一时间以总负责人的高姿态去邀功,换谁都受不了。可是付欢又能怎样呢?难道去跟台长副台长们理论吗?不要忘了,因为那件丑事,她现在在电视台的名声很不好,不要说邀功了,连能不能留下来都是个问题。这一次,她不得不低调、忍气吞声。但是一想到自己因为这个节目,连日来所付出的心血,甚至差点在西伯利亚葬送生命,就咬咬牙想去争取一下~
于是她下载了一个加薪申请表,总结了下自己这一年多来做出的突出贡献,准备拿去让何茜韵签字。她心想着,何茜韵抢了她的功,多少该有点愧疚吧,至少为了安抚她的心,也该签字吧?其实她要求真不高,只申请加1000元。
进来何茜韵的办公室,她刚好不在,可手机都还放在电脑前,应该是暂时离开了吧。付欢也就站在里面等她,这事儿得当面跟她谈一下,了解她的态度。
闲的无聊时,她目光放到了何茜韵的办公桌上,只见那儿有一叠名片,最上面那张的logo,是国内四大门户网站之一的某个网,而且那名片上的名字印的很大,以至于付欢一眼就看清楚了,叫——莫莉花。
看到这名字,她心里一惊,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前几天在一个曝光她江厉行偷情的某个新闻页面上,看到过那责编的名就叫‘莫莉花’,为什么印象这么深刻,只因为这个名字太过滑稽,过目难忘。
忍不住,她开始翻起这一叠的名片,名片几乎都是国内大型新闻网站娱乐版的记者、编辑……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根据何茜韵以往的工作习惯,她是从来不会去联系其他媒体的记者编辑的,每次都是直接把名片丢给付欢,让付欢去打电话沟通,她这个主编才懒得这做这些琐事。
“你在干嘛?”背后响起何茜韵的声音,吓得她赶紧放下名片,转而讪讪的对她说,“主编你好,我想请你帮我签个字。”她递过加薪申请单。
何茜韵瞪了她一眼,拿过这份申请,看到上面有‘加薪’二字,何茜韵当即变了脸色,冷冷的扔在一边,“等10月份的时候再说!你近一年的表现只能说马马虎虎,虽然工作态度还算端正,可惜创新能力不足,效率也不够高,再说吧!还有职业素养也有待提高!”
“主编,最近的《秘境》收视率已经很高了,我个人认为我为这个节目的付出,还是有足够的资格申请的,你再考虑一下?”付欢纵有再大不敢,也不能和她翻脸,只能低声下气的求她。她身为主编,每月好几万的薪水,为什么就不能设身处地的为她这样的执行者想一下?就算是加了1000,也才是她的零头而已啊,她在顾忌什么呢?
“……”何茜韵顿了一下,不过还是面不改色,“本来我也有看到你的苦劳,想为你争取一下,可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私人作风有很大的问题,现在在星光卫视风评也不好,不仅仅是我、我们部门、甚至连赵总,都因为你这件事,受到了其他部门的闲言碎语……所以你这个申请我不能签,自己先注意下形象吧。”
“这是你爆料出去吧?!”看到何茜韵那冷漠无情又倨傲不已的姿态,付欢这回是真的忍无可忍,脑子一个短路,就脱口而出。
“你……?”何茜韵几乎是要咆哮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我说,我跟江厉行的事,是你找人发出去的!!”付话这回彻底豁出去了,她说完,又瞟了眼桌上的一堆名片。
“……”何茜顺着她的目光一看,这回知道事情败露了,但她不会输了气势,反而抱着双手带有一丝挑衅的对付欢道,“是我又怎样?难道我有哪一点在冤枉你吗?你干得出来这些丑事就别怕人说啊?”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做什么了?”付话针锋相对的盯着她,大声道,“你星光卫视堂堂一个主编,却用这么小人的手段来对我一个小编导,原来你已经自卑到这个地步了吗?”
“付欢!”何茜韵气得猛拍了下桌子吼道,“你要不想干了就马上给我滚蛋!”
“你还没资格跟我说这句话!”付欢张红着脸,似乎要把这一阵来所有积压的痛苦都发泄到何茜韵身上,“你想开除我,先去找赵其阳签字!!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部门离了我还玩不玩的转?”
吼完,“砰”一声,重重的关上她办公室的门,走出来的时候,心跳的很厉害,几乎要晕倒过去!回到办公室,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工作偷偷看着她。其实部门里的人几乎都不满何茜韵,现今看到付欢直接跟她撕逼了,倒是有些拍手称庆,一个个纷纷在讨论组里发些表情赞她干得好!
这么闹下来,她也做好直接走人的准备了。离婚离不成,孩子见不到,妹妹为情所伤,现在连自己的工作也得丢了,人生最艰难莫过于此……
下午的工作是完全没有心情了,她甚至已经开始重修制作简历,打开了人才招聘网站浏览为下一份工作做准备了。后来又插上耳机听歌,正好想到那天遇到的音乐制作人邢智渊,她在网上百度了一下,发现邢智渊在音乐界的名气还挺大的,只不过他一直用‘杨连初’这个艺名,在发掘歌手,制作专辑的同时,兼作词、作曲、演唱、筹划于一身~连她最喜欢的歌手陈昕,居然都是邢智渊一手带出来的!不仅如此,付欢发现自己平时单曲循环的好几首歌,居然全都是邢智渊创作的!
一时间,她对邢智渊多了一份好奇,不断的百度关于他的资料,他的作品,他的生平,一直循环听着他创作的情歌~大部分的都是流行歌曲,就歌词而言,非常的细腻真挚,耐人寻味,具有很高的文学色彩,他好像很擅长于观察世界,揣摩人生,写出人的心声,能够用真情实感去打动人,而不是靠华丽的辞藻……所以他的创作的曲和词,很受欢迎,传唱度超高。只不多很多人都只知道这些好听的歌是哪个歌手唱的,却很少有知道幕后的制作人邢智渊。
没想到,母亲林晚霞做个保姆还能碰到这样的‘名人’,确实算个音乐界的‘大人物’了,这让她想起那天对他的敷衍态度,一时还有点愧责。正因为听着他的歌,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好,把跟何茜韵吵架的事也抛开了。
不过幸好,何茜韵下午也没立刻找她麻烦,一直不声不响的待在她自己的办公室……估计是在酝酿如何的‘报复’她吧,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离职吧,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
待到下班后,人都走光时,付欢还一个人待在办公室不愿离开。
或许明天,就得被辞退了,这是最后一天坐在这个熟悉的位置,她不得不多停留一下。更何况,夜幕降临,内心倍感彷徨无助,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
正苦闷不已,手机响起来。她心里突的一跳,第一反应是江厉行来电,可拿出来一看原来是苏格。
“喂,苏格?”
“现在在哪里?”他那边接起电话就问,语气淡淡的。
“还在公司,一会儿就回去,有事吗?”
“没事,你现在还没吃晚饭吧?我在光明路的一个威尼斯西餐厅,你来一趟吧,请你吃饭,顺便聊几句。”
“……”付欢一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想也没想,拒绝他,“如果你要跟我聊凯薇的话,还是算了,我不会让步,也不想跟你见面。”
“……”苏格那边叹着气,低沉伤感的语气说道,“跟凯薇无关。只是,听说你最近跟嘉年闹得比较厉害,也打算离婚了,我就想见见你。”
听着他今晚的话,总觉得怪怪的有点不对。她没再考虑就答应了。
反正林晚霞家里也没事做,心底正好也苦闷,或许找苏格倾诉下,也不失为一种好的宣泄方式。她快速收拾好,坐车去了苏格给的地址。
可是进了包厢一看,她愣住,原来江厉行也在这里。
碰上他的目光,心就像被什么击中似得疼了一下,踟蹰在门口迟迟不动~
“进来啊!你立在那儿干嘛?”苏格喊道。
她只得进来把门关上,恍惚着在江厉行身边坐了下来。始终微埋着头,不愿不敢看他。他的眸子,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潭,她只怕看他一眼,就会跌进这深潭里~
“这里留给你们,我先走了。”苏格自然是知道付欢和江厉行已经在一起,但他并未像原来那样反应激烈,他现在自己都为情所困郁郁不乐,哪有精力再去为别人操心。帮着江厉行把付欢叫来,他‘任务’也算完成了。
“苏格?”付欢忍不住叫了他一声,见到他那憔悴的面庞,欲言又止。
“……jason真的对你挺好,要珍惜。”一句话表明了他这段感情的态度,说完,苏格毅然走了,顺便把门关上。
这下,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俩。
他沉默良久的开口,“说吧,什么原因?”
离开了一个多星期,再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有激动心跳的感觉。
“……”她神色凄惶的摇摇头,相比于他此刻激动和愉悦,她却绷着脸,心事重重。明知道他刚从大沙漠里辛苦拍摄回来,她竟连丝毫的关心和问候都没有,冷漠的让他心寒。
“你这种态度,会让我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事。”他站起来,手插在裤兜里背对着她,望着窗外低叹。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种时候你该去陪你女朋友——”她说。
“呵,我不正在陪她?”他转身来到她身边,实在难以忍受她这莫名其妙的冷淡。不禁伸出手来轻抚着她的头发,想要拥有她,却又比原来多了一份疼惜和顾虑~心也跟着挣扎起来。
她躲开他的手,不知怎的,此刻只感到无尽的消极,“你不要说这些,没意思,我也不想听。”
“于桥只是我一个朋友而已。”
“这么说来,我也是你的‘一个朋友而已’吧?”
“你是我的女人。”他平淡又直白的堵住她的话,“难道你一点感觉不到我对你的重视?欢欢,你希望我怎么做,可以直接说出来,不要老是让我来发现你的需求。”
“……”听到他这句话,她恍然间有点错愕。
稍微缓和了下对他的态度,她扯开了话题,“难道,你没看到网上的那个新闻吗?”
“看到了。”
“那你还来跟我见面?不怕影响到你的形象?”
“我哪来的什么形象……?”他忽然觉得她这话问得太无聊。
她低低的说,“这个事,确实对你的声誉造成了一些影响……说实话,以前看到网上很多人骂那些明星,我觉得很娱乐,可真正看到你被骂的时候,我……我看到那些污言秽语,特别难受,真的~”
“不用去理会。”没想到他竟然毫不介意,“过段时间就没人记得起了,大家都这么忙,不过就是看看笑话而已。”
“我倒无所谓,可是你不同,你现在……已经是‘名人’了,我只怕——”
“别怕。”他坚定的打断她的话,将她拉进自己宽厚的怀里,“不要再说了~”
接触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烟草混合着琥珀香的味道,忽的心就柔软下来,双手攀上他的后背更紧的抱住了他,整张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沉迷不已~
“想不想我?”他压着嗓子,像是在说悄悄的,磁性又年轻的声音,轻挠着她的耳膜,只觉得异常的梦幻。
“嗯。”她在他怀里微微点了个头。
他的手沿着她的下巴滑下来,覆在了她修长而雪白的脖颈里,细细的摩挲那寸寸柔肤~他的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诱惑,炽烈的吻恰到好处的压下来,贴上另他朝思暮想的柔软上,将她湮没~这个吻充满了柔情,他细细的在她唇上辗转着,周围一切都安静了~
一吻过后,似乎双方都轻松了很多,沉浸在这片柔情蜜意里,都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对方的存在,相互迷恋,相互慰藉~
可随着时间的消逝,她心里的愁绪又蔓延开来,方才脸上的光彩也逐渐褪去……她从他怀里出来,眉头皱的很高,却又不言不语的望着落地窗外的繁华灯火,差不多都快要忘记他们只是在一个餐厅里~
“你跟他的事,办得怎样了?”终于终于,他问到了这个。明明是最关心的,却酝酿很久,放在最后问。
“他不离~”
“……”
“你额头上的疤是怎么回事~”他似乎这才注意到她的额头,忙站起来拨开她厚厚的斜刘海,看到这个还呈现着紫色的伤,他眉头拧紧,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
“不小心撞到的、”
“真的?”他紧紧的逼视着她,似乎要把她洞穿。
“……嗯。”
“你说实话,他是不是打了你?”他语气很紧,有一种让她无法躲闪的威慑力。
“不要问好不好?”她忽然紧张起来,似乎的答案都写在脸上。
“说!”
“这是我自己的家事,你不用来插手。”她无力的退到另一边,“跟你没什么关系。”
“……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他已经从刚才那片温存了醒悟过来,看到她这反应,已经十有**猜到了答案,却又被她这种执拗的态度惹怒,当然更愤怒的是得知她被柯嘉年动了暴力吧。
“这真的跟你无关……”她脑子又陷进混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纠结。她是真不愿他插手,也不想他跟柯嘉年扯上关系。
“说吧,他不离婚的原因?”
“他不甘心吧~”
“好,那你告诉我,这个婚,你到底想不想离?”他抓住她的手,逼问她,“给我一句实话,要不要彻底离开他?”
“……”她这次没有犹豫的点点头。
“只是,我想自己去解决跟他的问题,希望你别干涉,我担心因为这件事,你遇到什么麻烦——”她说。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怔怔的看她一眼,胸有成竹的说,“你跟他约个时间,准备好离婚的相关证件,就明天,我们见个面,我有办法让他马上签字。”
“你……想怎么做?”她听了他这句话,反而又担忧起来,“他到底还是孩子的爸爸,我只想跟他和平的离婚,不要节外生枝。”
她实在想不出,江厉行除了用拳头或者钱来让柯嘉年签字离婚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要问。总之我是已经等不下去了,明天必须要解决,你按我说的去做,安排个时间,要他明天务必来,如果不来,我会亲自去找他!”他说的很坚决。
辗转了一整夜,她睡不着,不知道明天三人见面的场景会是怎样?这事儿从道德伦理上来讲,江厉行处于下风。即使已经和柯嘉年决裂了,但只要还没离婚,那么江厉行始终还是不占理的一方;可是从两人的实力来评判的话,柯嘉年又完全没法和江厉行比~
第二天她还是正常的去上班,何茜韵不在,也没听到说要把她辞退的消息,她也就忐忐忑忑的上了一天的班,晚上就直接去了柯家。
来到门口,心情沉重,但是逃避不了……她做了个深呼吸,敲了敲门。
这回开门的是柯之航,谁想到他一看到付欢就说,“欢欢啊,你终于来了,我正想给你打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付欢看到柯之航这焦虑的表情,很担忧。
“绵绵病了!”
付欢一听就,就冲进门去,听到卧室里有哭声,她跑到卧室里,只见一堆人围着绵绵~而柯嘉年正端着半碗中药,各种好言好语的哄着她吃药,但绵绵哇哇大哭的根本一滴都不沾!嘴里喊着,“我要妈妈!!”
“绵绵!”付欢拨开在场的柯家几个人,包括连静文……她拿开柯嘉年手里的装着中药水的碗,说,“走开,绵绵从小就怕喝中药,你这样强行灌她,小心咬到舌头!”
说完,付欢就抱着绵绵好好的安慰了一下,让她至少止住了哭声。鉴于女儿病成这样,柯嘉年和卓美珍也没有强行赶她走,只得把女儿交给她。
绵绵这次是感冒了,一直在高烧不退,买的药也吃不下,最后只能再次由柯嘉年带着去另外一家医院检查并输液。可是一阵忙活下来,两个小时过去了,药也吃了,针也打了,可是绵绵的烧还是没有褪去,一摸额头,滚烫!孩子又一直喊着头痛肚子痛,折腾的她跟柯嘉年都心力交瘁…
她的手机一遍遍的响起来~
接起来一看,是江厉行给她打的电话,是啊,她昨天已经跟江厉行约好了,要叫柯嘉年见面谈离婚的事,但现在孩子病成这样,她哪里还有心情?
只得掐了电话,给他那边发了个信息,“对不起,我女儿生病了,下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