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厉行那边不再有任何回复,付欢也只管把心思放到绵绵的病情上。好在后半夜,女儿的的烧终于退去了,吃了药,在付欢的怀里沉沉的睡去了。
把孩子轻轻的放在床上,付欢这才又想起今天亟待解决的问题。回头看了眼才6岁不到的女儿,实在于心不忍。待柯之航和卓美珍都走了以后,只剩下柯嘉年和连静文了。
看到连静文现在已经可以当着她的面,和柯嘉年出入形同夫妻,她没有任何嫉恨的感觉,只想着想方设法结束。于是,她叫了柯嘉年单独到医院外面的走廊上去谈。
“柯嘉年,你没必要跟我较劲,再怎么说,你也得为你的小情人考虑一下了,人家都叫了你爸妈了,还是该她一个名分了吧?反正你该骂的该打的都发泄完了,我就想问你一句,什么时候去办手续?”付欢问得异常冷静。
“哼。”柯嘉年这次面对她的时候,少了那种一触即发的暴戾,眼里对她还是愤恨和不屑的,但他似乎有所隐藏。
“你觉得,我会这样轻易的成全你?我不亏死了?”他冷笑道,笑容有几分残忍。
“那你到底想怎样?拖一辈子、?”
“……你说我想怎样?”他笑的更加阴冷,“江厉行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老婆给上了,我当然要给他点教训尝尝,让他知道霸占别人老婆是个什么下场。”
“你就这么幼稚?”付欢一时觉得他未免太可笑,她直接问柯嘉年,“你拿什么跟他斗?我已经尽量不把他牵扯进来了,你为什么一定还要不自量力的提到他?你以为你是谁?你除了会欺负我这个女人外,还有什么能耐?”
“是吗?亲爱的老婆,原来你已经这么看不起我了?”柯嘉年阴笑着说完,就拿出他的手机,在里面翻了几下,点开手机相册,翻出那次的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放到她的面前——
“他可真会‘疼爱’你呢,在这种冰天雪地,也要把你‘喂饱’~嗯、”柯嘉年就当看个毛片儿那样看着这些照片,眼底看不到半点被戴绿帽的愤怒,更多的确实抓到某种把柄的小人得志的嘴脸。
“柯嘉年,你是不是有病?”付欢已经嗅到几丝不妙的气息,内心发慌,“只不过离个婚而已,大家好聚好散,我们还有共同的孩子,没必要成为仇敌。”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柯嘉年笑里藏刀的继续道,“江厉行,现在可是被你星光卫视捧成家喻户晓的红人了,他多厉害啊,企业家,探险家,有钱有闲有貌,是被多少人狂热崇拜的户外英雄啊是不是?你想想看,他这样的‘大明星’,一有点风吹草动都是大新闻吧,特别是,当他跟别人老婆偷情的艳照,该有多少娱乐记者抢着要呢?如果我——”
“你不要说了!!”付欢已经脸色发白,不得不说,她真的被柯嘉年这一席话吓到了,语气软下来,弱弱的对柯嘉年道,“你我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你别去干这些下三滥的事,到时候害的只是你自己而已,你太自以为是了,你真以为凭着这种小儿科的手段就能伤到江厉行一丝一毫?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反倒你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真的吗?”柯嘉年还是有着近乎恶心的自信,“他在不在意,我不知道。本来我也不是为了让他在意。反倒是你,老婆啊,别告诉我,你愿意被他上,只是为了得到他一笔钱?你跟他只是炮友关系?呵呵,如果要真是这样,那我真没必要冒这个险了,同样,我也没必要和你离婚了是不是?”
“你……神经病!”付欢气急败坏的骂完,心却紧起来,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从柯嘉年的语气里,她听出他并不是意气用事的开玩笑。她已经顿悟出,这从头到尾只是他的诡计而已。她给他戴了绿帽子带来了屈辱都只是他的一个借口,他真正的看重的,还是这些照片的利用价值。他不是傻子,不可能会放过江厉行这么好的资源~
“所以,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她镇静下来,直接问柯嘉年。
“我啊,我想要绵绵。”他看到抓住她把柄,更加的得意,说起话来也有点戏谑,“如果我说,要你彻底放弃绵绵的抚养权,以后都不能再见孩子。那么,我就删除照片不去抹黑江厉行,同时也签字离婚,你愿意吗?“
“我…”她这下彻底被他这种无耻行径震到了,想不到她嫁的这个男人,竟然有着如此阴暗的一面,要女儿以后跟着他生活,她怎么放心,于是想要也没想,“不可能,我不能没有绵绵。”
“好啊,看来,你对他也没什么感情嘛,那我也可以‘大干一场’了,想必你也没什么心疼的对吧?放心,等我成功出了这口恶气,我会跟你离婚的。”
“柯嘉年……”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卑鄙的男人,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他,原来他还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舍不得了?”
“好,我答应你说的,离婚后,绵绵暂时归你!”付欢咬咬牙豁出去了,“只要……只要你别发疯把这几张照片泄露出去,不要去招惹江厉行,我都答应你!!”
做出这个决定,她是备受折磨的。
她不得不承认,柯嘉年这次真的是准备的很周密,完全抓到了她的软肋,也把这件事对江厉行的利害关系分析得很透彻。江厉行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寂寂无名的低调的烈风总裁了,他上了《秘境逃生》,通过自己出色的野外探险生存能力,让这节目火了,也让他自己火了!他的名字,他的照片,他的公司,他的背景,现在在网络上随处可搜到,他真的已经是个公众人物了,虽然不是真正的明星,但至少也是家喻户晓了。身为一个公众人物,最怕的就是情感家庭上出现污点,即使一点寻常小错,也会被媒体无限的放大,然后任世人评说辱骂,严重的时候真的能把你从神坛拉下来,让你永远背负着骂名……虽然江厉行不用像那些艺人靠人气混饭吃,但他还有自己的烈风,倘若名誉受损,无疑也会影响到烈风的品牌形象……
她为他想的很远。
上次的乌龙爆料,至少还是‘无图无真相’,通过星光卫视的各种否认都能消除影响;但是这次,如果柯嘉年真的脑抽,把这种不堪入目的图片放出去了,后果确实不堪设想。
“你的意思是,你为了那个男人,愿意不要绵绵?呵~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女儿是自己的命,现在你为了那姓江的,连命都可以不要了?真是感人肺腑啊!”柯嘉年尽情的嘲讽着她,随之语气又突然强硬起来,“你以为,我真的会拿女儿来跟你这个贱货交换条件吗?别想的那么简单,既然你这么喜欢他,事事为他着想,那好,我这里倒有个条件,只要你点头答应,给我办好了……我立马签字离婚,至于这几张‘淫照’,我会删的一干二净!就看你办不办得到?”
“什么条件?”付欢不跟他绕弯子,倒要看这个柯嘉年兜了一大圈,想要耍什么幺蛾子?
“我现在进了一个新的户外企业,叫北拓……”柯嘉年一本正经的说,“很简单,我要北拓取代烈风,成为你们《秘境逃生》的独家冠名商,冠名费还不能比烈风高,你看着办吧!”
“你真是异想天开!”付欢几乎又叫起来,完全没想到他是基于自己事业上的考虑,但他提出的这个要求实在太离谱,她根本就办不到,“我又不管广告这一块,只是星光卫视一个小小的编导而已,你要我怎么去帮你?《秘境》现在收视率这么高,不是随便一家品牌都买得起独家冠名权的。就连烈风也是因为节目开拍前就签了约的……要如何取代??”
“所以说,事情要真这么简单,我还找你干嘛?”
“你……如果你这个公司真的要投广告,可以投其他节目,不一定要盯着《秘境逃生》的冠名,或者也可以以‘特约赞助’的形式,特约赞助比独家冠名要低得多,应该三千多万就谈的下来~”她不明白他的做法,只得按照正常的思路去跟他解释。
“别跟我说这些。”柯嘉年严词拒绝,他坚决的说,“我们北拓,只看得上《秘境》独家冠名的位置,你也不要再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还是刚才的要求,办法你自己去想,反正,你跟江厉行这么‘熟’,想必办法多着呢!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晚以前还不答复我,后果自负!!”
说完,他起身就走了,去到病房门口,连静文乖乖的过来挽着他的手。
付欢呆住了。
没想到,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夫妻,如今这样算计她到这种地步……
柯嘉年的无理要求令她头疼不已,再加上绵绵还在病房,小三又在此招摇过市,她再一次有扛不住的感觉。
晚上,柯嘉年答应她把绵绵接到林晚霞家里过夜,一方面是考虑到孩子实在太想念她,另一方面,也让她把今晚的‘条件’想清楚。
付欢带着绵绵回到林晚霞的住处后,又是难眠的一夜。她给江厉行发了信息,“今天真的对不起,我女儿临时生病,又对你食言了。”
“没事,已经习惯了。”他回的很快,似乎是在等待她的信息。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反复回忆着柯嘉年威胁她的这番话,内心绞痛着,消化不了这个对她来讲几乎是可怕的事实。6年的婚姻,被他践踏成这样,到最后他还要榨取最后一点剩余价值,看来她真的低估了柯嘉年。
但她还存着一点侥幸,满心以为柯嘉年没什么能耐,只不过拿着那些照片吓唬她而已。第二天,她把绵绵交给林晚霞后,正常去上班,待到中午休息吃饭的约了江厉行再见面。
见面的地点在他常去的一家高档中餐厅,他亲自开了车来广电大厦门口接她。
“你会开车吗?”
江厉行开着自己平时很少露面的布加迪,平稳的行驶在车流滚滚的高速路上。
他戴着墨镜,一手掌着方向盘,用另外一只带着vacheronstantin(江诗丹顿)表的右手握住她的,穿梭在这灯红酒绿的大都市。
虽然江厉行并不是一个注重物质享受的人,但名表名车类的高端奢侈品还是会屯个几件,在‘重要的场合’派上用场,平时上班则低调的开着一辆一百多万的奔驰代步而已。
“以前学过,不过还不敢开到大马路上去。”她随意的答道,望着车窗外高耸如云的大厦发呆。
“怎么了?不开心?”虽然不看她,但已经从她的语调中听出了一丝异样。
“过几天我有空的时候专门教你开车。”他瞥见她那柔美的侧脸,继续道,“然后我给你买一部车,以后你上班也方便。”
“不用。”她立即拒绝了,“我不想让这份感情变质。”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显然有些不高兴了,“不管怎样,能给你的我都会给。”
“但我的真的不需要这些!基本的吃穿住行我都可以凭现有的能力去解决。”她颇有些难受的说,“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感觉是在被你包养而已。”
“……”他一时沉默,继续开车。
“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我们不该在一起,你位高权重,是所谓‘上流社会’的人,而我,我什么都没有,只是个很平凡不起眼的女人,况且我还……”
“能不能别老说这些,听多了我也烦——”他冷声道。
“我要说!”她又开始情绪泛滥任性,“我知道,我最终的归宿也就是成为你的一个过客,很快,你又会找到新的替代~”
“吱!”他踩了个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懊恼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闭上眼睛仰在车座椅背上,“欢欢,我能理解你在安全感上对我的不信任,说实话,我也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或许,我也不能准确的说出我对你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可从一个平凡男人的正常思维来看,我只是单纯的想,想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即使这些东西在她看来有另外的含义——”
她放低了声音,收敛了情绪,“我其实,只想要你亲口说出,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女朋友。”他不再与她争辩,他也知道他说出这些话意味着什么,但她的真实细腻与温婉可人让他毫不忍心伤害她,“欢欢,我要和你正式的恋爱,只是你得尽快把离婚这件事办了。”
来到餐馆,点了几道她爱吃的菜,就这样貌似轻松的吃了起来,他还问了几句关于她女儿的病情,又说到离婚的事宜。但她避开了这个话题,问了他一句,“你有没有听过‘北拓户外’这家公司?”
他很是不以为意,带些鄙夷的口吻,轻猫淡写的回答,“北拓,以前做过烈风的一级代理,由于不怎么‘听话’,经常违规操作,被我砍掉了!后来它自己成立了一个品牌,走网络渠道,每年爆出来的销售数字都很好看,不过生产的东西都是入门级的,质量不值一提,比较适合那些运动强度不大的中老年户外者~”
“原来是从代理商发展来了,不过,也发展得太快了吧,才短短5年的时间而已,听说年销量都超过10个亿了——”付欢昨天听了柯嘉年所说的‘北拓户外’以后,特意回去查了查相关资料。
“呵呵~”江厉行嘲弄的笑了下,“且不说这个数字有多少水分,单看它的产品质量,在户外行业就根本排不上号。既然你提到这个牌子,我就多给你说几句吧,北拓的老总,以前在在政府做过几年的,后来私设小金库被双规,下岗后开了家二手户外装备店,倒闭以后又做起了户外品牌的三四级代理商,后来烈风看重他在政府高层这片市场的人脉,给了他代理的资格。违规操作被我除名后,还是没死心,又折腾出一个‘北拓’来。只因为连续几年在网上销量第一,现在炒出了一些名气,价格确实低,产品也水,连生产制造和设计都是外包,压根没什么核心竞争力,前不久还因为抄袭烈风一款登山鞋的设计,跟他们打了一场官司~”
“哦。”听完江厉行这篇话,付欢这回看着面前的美味佳肴也吃不下去了。她埋着头默不作声,内心在打架~本想在这次见面的时候,试着把柯嘉年的要求说出来,可是她怎么开的了口?
“在想什么?”
“没有。”她抬起头来又问他,“关于烈风冠名费,你上次真的就这样跟祝鸿鸣沟通好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不会。”他漫不经心的说,“你要知道,他祝鸿鸣在这个位置,肯定不是第一次拿这个好处。”
“……”
“你怎么了?”他看出了她满眼的矛盾纠结,觉得她今晚有些怪怪的,于是干脆又回到原来那个话题,“我这两天要去沈阳出差,离婚的事,你再跟他谈谈,或者等我回来再说。”
“又要走?”她情不自禁叫道。
“嗯,那边开了个分公司,我得过去盯一下,你要舍不得,可以跟我一同去。”
“不用,你早点回来就好。”她沉声说着,更加的心神不宁。
当天,她并没有按照柯嘉年说的,给他回话。她想拖一拖,看柯嘉年到底会做什么?她也心存侥幸,柯嘉年会看在几年夫妻情分上而让步,再来找她沟通。
可是直到第二天下午,柯一直都没有联系她,待她无意间打开网页时,看到另外一条新鲜出炉的娱乐新闻——“疑似江厉行和女编导偷情照片曝光”!
标题的这几个大字,吓得她心提到了嗓子眼,颤抖着手点开一看,只见那张原本躺在柯嘉年手里的照片,那张她和江厉行光着身子在雪地里的照片,赫然被刊登在了媒体上!但那照片经过了处理,脸部弄得很模糊,整体轮廓看起来像江厉行,但细看又不像,所以媒体上的关键字是‘疑似’……而短时间内下面的评论已经上万,很多人都兴奋不已的等着看好戏。
可是看到这个画面,付欢还是脑子里轰的一声,瞬间脸色惨白,紧张地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差点昏厥过去!
她在部门同事的疑问和唏嘘中,完全抬不起头来,立马冲出去,不顾浑身颤抖,给柯嘉年打电话。
“我们马上见个面。”她不再跟他废话,直接在电话里用发抖的声音吼道。
“好啊!”
由于分公司事务繁忙,江厉行在沈阳待了四天才飞回s市,期间他一直没来得及跟付欢联系,本来就不爱上网的他,更是没有时间和心情去看网上的新闻。直到于桥忍无可忍的给他打电话,他才知道这么一回事儿。
“那个女的到底是谁啊?”于桥一打通电话就怒声询问。反正她早就忘记曾经跟付欢见过一面。
“什么女的?”
“你都不看新闻的吗,网上又爆料你跟什么见鬼的女编导乱搞,连艳照都出来了!!”于桥在电话里情绪很激动,“我说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怎么一出名,破事儿一堆啊!”
“……”江厉行一愣,“你等等,我先看一下。”
他挂了电话,就登陆了网页,看到关于他和付欢在雪地的模糊照片被放在了娱乐新闻上,顿时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如果上次的‘爆料’他可以不当回事的话,这次的照片,都完全触犯了他的底线。
他立马给烈风公司的法务部打了电话,要他们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个事处理干净!
随后,他给付欢打电话,可她那边提示关机。他心底抽紧,一种不好的预袭过来~
回到s市的家里,他连续不断的给她打电话,关机;第二天,第三天,依然关机,就跟失踪了一样!
他直接开车去了星光卫视,才被告知,付欢已辞职。
付欢这样不声不响的就辞职了,电话也打不通,人是死是活,他一无所知。他也试着要努力的去打听她的消息,可是跟她认识这么久,他才发现,他从不知道她住哪里?
他陷进一种空前的挣扎里,既担心她的安危,又怕是她故意为之,想要把她找出来,却又被自尊心牵扯着。这个时候,他开始怀疑跟她的这段感情,满心的焦灼也逐渐被愤怒取代……
又是一个周三的晚上10点,迎来了星光卫视《秘境逃生》西伯利亚下集的播放,但他一般都不会看直播的。直到第二天他接到烈风公司广告部打来的电话,说是《秘境》独家冠名已经成了‘北拓户外’,问烈风是不是已经跟星光卫视节约了??
江厉行猛地一惊,打开《秘境》最新一期的视频一看,果然节目已经从《烈风.秘境逃生》变成了《北拓.秘境逃生》,从头到尾再看不到烈风相关的关键字,也没了烈风的logo。接二连三的发生变故,江厉行有点措手不及!
他很快回想到付欢‘失踪’前跟他提到了的‘北拓’,心头一阵抽紧!
他打电话去质问台长祝鸿鸣,态度很差,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你tm是不是耍我上瘾了?《秘境》的冠名一声不吭的换成了北拓,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我还想问你呢!”祝鸣鸣语气也很不好,“江厉行,你给我说说,你把我们之间的事情都泄漏给谁了??搞的我现在自身都难保!”
“……”江厉行一听,瞬间明白。
原来,烈风这次之所以能够以860万的超低价谈下《秘境》的独家冠名权,根本的是因为当初谈判时,祝鸿鸣提出一个让双方皆大欢喜的办法,那就是星光卫视跟烈风签订一份修订的合同,合同上约定,江厉行负责出任《秘境》节目主持人,保证收视率达到4.5%以上,烈风即可成为节目的独家免费冠名商。所以从合同上看,烈风是不用支付这笔广告费的,财务那边也不会有记录,但是烈风需要支给付祝鸿鸣个人860万的‘幸苦费’,相当于这个钱不是进入了星光卫视的财务账目,而是直接打进了祝鸿鸣的私人账户,被他一个人侵吞了。
对于这样的提议,江厉行当时肯定也是有所顾虑的,毕竟星光卫视还是属于国有控股的国企,台长祝鸿鸣也只是个高级职业经理人,地位相当于一个厅级官员,如果被审计查出来,到时候祝鸿鸣落个贪污受贿罪不说,还会间接给烈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另外一方面,江厉行又确实看中这档节目在品牌推广上具备的立竿见影的效果,假如走光明正大的路签订独家冠名权的合同,费用无论如何都不会低于三千万……既然现在祝鸿鸣自己提出这种‘暗渡陈仓’的要求,可以花点小钱就给烈风带来可以预见的巨大广告效益,江厉行也没理由拒绝了。
可惜现在,烈风不过才冠名三期而已,事情就败露出去。祝鸿鸣就受到了举报的威胁,要他即刻终止与烈风的冠名合作,换为北拓户外,不然他这次‘贪污受贿’的事一旦被举报出去,自己的台长地位必然是保不住了……
这事儿是谁抖出去的?只有江厉行自己最清楚。
想到刚准备去苏格兰高地拍摄第三站节目的前一天晚上,他和付欢聊得难以入眠~他心无城府的把跟祝鸿鸣谈判的整个过程,当作一个很平常的小事分享给她听,他如此信任她爱护她,谁想到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