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是人靠衣装啊!中学时候被校服裹着没打扮过;大学时没钱买好的,只能淘些便宜货,怎么穿搭配都不离开一个‘俗’;嫁给柯嘉年后呢,一心扑在工作和家庭上,跟没心思来打扮自己……以至于,她从没觉得自己多漂亮过~
而今天,穿上这身价值2万以上的衣服,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脱胎换骨重生了一样。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美的一个时刻。透过镜子看了看后面的江厉行,她忽然觉得,其实现在这么装扮了一下,还是配的起他的。她并没有自己原来想象得那么不起眼,她跟于桥之间的差距也没那么大……
“再多试两套。”他在旁边说。盯着她这美好的身材,眼睛都看直了,压根移不开。
她嗯了一声,就很乐意的又去选了一套,在几个女营业员艳羡的目光中进去换了。
最后,她试了三套衣服,他全部满意,都给她买了。刷的卡,她也不知道究竟多少钱,不过瞟了下价签,加起来估计不超过15万。当然,买了衣服,还得买配套的鞋子、包包、珠宝首饰,这么置办下来,她整个人面貌气质都焕然一新,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也多了几分自信。他这样为她消费,她倒是并没有矫情的推辞,毕竟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要跟他在公共场合出双入对,穿得太过寒酸也让他脸上无光。
随后,江厉行带付欢去了烈风旗下的俱乐部。俱乐部,听起来好像是个小型的、私人发起的小协会小团体一样,其实不然。烈风户外俱乐部,是烈风户外集团旗下的一个品牌,其分量相当于烈风的一个子公司,已经从最初无营利性质的俱乐部,发展为现在的公司化运营。
烈风俱乐部,是江厉行在15年前创立的。当年创立的目的,只是为了给和他一样酷爱户外的爱好者们提供一个交流的平台,可以定期组织户外探险活动什么的,出行的费用全部aa,大家玩的开心就行。但自从有商业头脑的父亲江云开特意给江厉行创办了‘烈风户外’专营户外产品以后,江厉行在父亲的引导下,看到了户外俱乐部在带动户外产品销售上的巨大作用……
于是后来,江厉行对户外俱乐部进行了改革,提高了加入俱乐部的权限,对加入的会员进行资质审核,首先得是资深的户外爱好者,其次得缴纳不低于50万的会费。这样的限制,使得烈风俱乐部的会员定位在了有较高消费能力的中高端人群,也使得该俱乐部成为国内最大、最专业、最高端的一家户外俱乐部。现有会员约80万人,几乎囊括了国内大部分的精英富豪阶层。
而这些固定、活跃、消费能力强的俱乐部会员,差不多每年都能为烈风贡献30%以上的销售额,几乎已经成为烈风的忠诚消费者。所以烈风特别注重对这个大型俱乐部的维护运营,它相当于是烈风集团里的一个客户部。烈风户外公司为俱乐部活动提供装备,俱乐部会员为公司产品带来消费需求——这正是烈风户外把同行远远甩在后面的优势之一。
也因此,户外行业很多公司都纷纷效仿烈风,建立自己的俱乐部,但收效甚微。
而江厉行迄今最为看重的,最为之得意的,也是这个汇聚了大量高端户外探险爱好者的俱乐部。他可以失去烈风,但绝对不能失去俱乐部。
最重要的是,烈风俱乐部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现在又建立了一种名叫‘户外旅游’的新兴旅游方式,主要是提供境外的户外旅行产品,已开发了800多条路线,遍及100多个国家。所以这个俱乐部又具备了‘大型旅游公司’的性质,不过它主要是提供专业的‘户外旅游’。
烈风户外俱乐部现已是具备营利性质的法人团体,因此内部也有像公司那样的组织架构,包括常见的销售部、会员部、市场部、领队培训、活动部(水面航海组、陆地组、山地组、野营组、娱乐组)、财务、行政……差不多有超过500人的管理团队。
500多人,放在当今社会,相当于一个中型企业的规模了。
而现在江厉行做出的决定是,要把这么大一个俱乐部交给付欢全权去管理,也就是说要她担任这个分公司的最高领导人(总经理),管理下面的500个人,平时向江厉行汇报……
早就了解到这些事实,付欢怎么可能相信江厉行真的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呢?即使已经跟着他到了烈风俱乐部那边的大厦门口,她还是没当回事,只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边。
俱乐部和烈风户外公司那边并不在一个地点办公。
这里是三环路上的另外一个写字楼,差不多有二十多层,烈风俱乐部占了5、6、7层。其实500人左右规模的企业,占个一层或者几间办公室都够了,但主要考虑到,这是高端的户外俱乐部,因此在办公地点上还是投入了很多,力求给会员提供最顶级的服务;同时呢,俱乐部也组建了好几个室内的运动馆,便于部分会员在室内做运动,比如,室内攀岩馆等。
就这样,江厉行正式带付欢上去参观烈风俱乐部的组织架构,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去逛。每到一个部门的时候,里面的员工见到他来了,都吓得正襟危坐的认真工作,而部门经理则笑脸相迎的过来打招呼。他会详细告诉她这个部门的工作内容,以及部门负责人是谁谁,但暂时没把她介绍给公司的员工认识。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这个烈风俱乐部的业务情况都了解得七七八八了,最后江厉行带她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江平时都在烈风总部那边办公,一般开会才来俱乐部,但这里也为他预留了一个宽敞明亮装修豪华的办公室。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他坐在皮椅上,微抬了下巴问她。
“你还是别跟我开这个玩笑吧,我……不行。”她回答得直接,“这么大一个俱乐部,你让我怎么帮你管?到时候肯定弄得乱七八糟!或许,我可以考虑做个部门的经理,还稍微靠谱些。”
“怎么,我都敢交给你,你还不敢接了?”
“怎么,我都敢交给你,你还不敢接了?”
“我确实不敢。”她坦诚的说,“你看,你这个俱乐部,是以组织户外活动为主的。我一个活动都不会,也没玩过户外,你让我一个女人来做总经理发号施令,指挥下面的人做事,那些员工怎么看?这就好比,我连股票都不懂,你让我去做个基金公司的老总,告诉他们如何投资赚钱,你觉得这现实吗?”
“我看重的是你做事的态度。”他紧紧盯着她,深眸里蓄满了对她的信赖,“别忘了,还有我在上面顶着,你怕什么。”
其实他这个决定也没什么不对。
烈风俱乐部一直是江厉行直接管辖的,这里并没有设‘总经理’这个职位,他以往都是事必躬亲。现在多了个付欢,只是多了一个助手而已。他并不是真的把俱乐部的全权交给她打理,而是让付欢作为一个助理,帮他盯着这边日常的情况。
“你真的放心用我?”她顿了许久,抬头对上他的眼。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不是‘用’过很多遍了,感觉还不错。”他挑了挑眉。
“……”她故意瞪了他一眼,望着落地窗外沉思了半会儿,“我再考虑一下——”
随后,江厉行接到秘书打来的电话,说是烈风总部那边下午3点有个年度新品推广的大会,要他提前过去下。这下也没时间谈俱乐部任职的事了,他要她回去简单收拾行李准备搬家,晚上开车来接她。
待江厉行去了烈风总部,付欢也去美容院辞职。做了不到一个月就要走,店长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本来按照规定,她没做满一月就辞是领不到工资的,但鉴于她在这段期间表现得比较突出,也就给了几千块提成。
正准备回家收拾行李,付欢又接到邢智莉的电话。对方告诉她说起诉书已经写好,要她一起去法院提交立案。
平生第一次来这种庄严的地方,付欢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忐忑,甚至在半路上都还在犹豫,是否要通过这种撕破脸的方式跟柯家决裂?但是联想到柯嘉年在离婚后的种种无赖嘴脸,她最终坚定了决心。
邢智莉毕竟是经验资深的律师,经常跟法院的人打交道,自然和他们也很熟了。提交诉状书后,邢智莉只不过说了几句话,法院就痛快的给了付欢一个案件受理的通知书,说是在一个月内可以开庭审理。有邢智莉在,一切都很顺利。
为了表示对智莉的初步感谢,付欢亲自请她吃了顿饭,两人聊得十分愉快。
既然邢智莉现已经成为代理律师,付欢也不得不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了,她问,“邢律师,你们以往打这种官司都是怎么收费的?我看要不先预付你一部分费用?”
“这个暂且不谈,等案子结了再说呗。”邢智莉依旧露出甜美的微笑,整个人大度得让付欢觉得惭愧,“欢欢,你也别跟我见外,你看,林老师对咱们小天的学业帮助这么大,我还得替我哥感谢林老师呢。”
“呵呵,都是应该的。说起来,这个案子要不是你帮忙,我还真的是一筹莫展~”
“哎,其实挺简单的。你看,现在立案了,接下来法院就会通知你前夫那边了。不过你得配合我准备好相关的证据。”邢智莉说完,吃了几口饭,又提到一句,“上周我哥请你和林老师还有你妹妹过来聚餐,你怎么没来?”
“哦,我那天得加班。不好意思,以后有空得的话,我再重新邀请你,还有邢先生一起吃个饭吧。”付欢笑着说道。
“你不知道吧,我哥那天看你没来,还有点小失望~”邢智莉笑看着付欢,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跟邢智莉道别后,已经是晚上7点过。江厉行给她打了电话,说临时要加会儿班,晚点来接她。付欢刚好还在外面,心想着既然已经给法院递交了起诉书,还是亲自去柯家说一声,要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来到这熟悉的小区门口,双腿竟然有些发颤。
稳定了下情绪,她坚定着步伐进了小区电梯,到了柯家的门口忐忑的敲了敲门~门很快被打开了,还是柯之航。
付欢还没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大声争吵和哭闹的声音。而柯之航也是愁容满面,见到付欢也没说什么,直接开门让她进去了。
“你倒是说说,你让我和女儿怎么办??”柯嘉龄坐在沙发上呜呜的哭个不停,一边的柯嘉月在不停的安慰她。
而苏格则倚靠在墙边,被在场的卓美珍怒目圆瞪的指责,柯之航只是黑着脸唉声叹气。见到付欢来了,苏格无力的看了她一眼,像犯了滔天大罪一样说不出话来~而其他人因为还在气头上,都没对付欢的到来表示什么,因为他们全幅的心思都放在苏格和柯嘉龄上面。
刚好这个时刻,柯嘉年和连静文都没回来,而绵绵也不在。
“付欢,你来了正好!”柯嘉龄求助似得对流着泪说到,“你平时跟苏格关系最好,你赶紧帮我骂醒他吧,他脑子进水了,要跟我离婚~”柯嘉龄哽咽着,一改往日里的高贵冷艳姿态,也不怕丢脸了,全部跟付欢倒出实情,“他居然要离婚,我问他原因,他就是不说,只说没感情了,这都是些什么见鬼的理由啊??他是不是撞邪了,走火入魔了?还是外面有人了?付欢,你帮我问问,帮我求求他好不?”
“……”付欢呆住了,看到柯嘉龄面临离婚这脆弱的模样,实在令她有些心疼。她也没有想到苏格真的会如此糊涂。于是走过去含糊的问了他,“苏格,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别让我看不起你!”
“外面有女人了你就直说,不然你这离得哪门子的婚?”卓美珍骂了一通后,又继续呵斥,“我辛辛苦苦帮你带孩子,给你养到了4岁,没让你这个当爸爸的操半点心,谁想到你闲的慌居然要抛妻弃女了?你良心被狗啃了吗?啊??”
“姐夫你是不是昏了头了?我姐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一定要走到离婚这步?你看甜甜还这么小,你忍心让她没有爸爸吗?”小姑子柯嘉月也是气得不行,以往她还是特别崇拜苏格的,发生了这种毫无征兆的事,谁也接受不了、。
“究竟有什么矛盾,你在这里开诚布公的说出来……”柯之航在一边稍微冷静的说,“这嘉年才刚刚离婚,你又要跟嘉龄离,是不是想要了我们两把老骨头的命??我不敢说我女儿嘉龄尽善尽美,至少也是在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该工作时候工作,并没有做在家里要你养,性格脾气也还可以,坦白说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倒是给我说出来,别搞得这样不明不白的!你看你这样像个男人吗?”
“是我的问题……”面对大家的口诛笔伐,脸面尽失的苏格,幽幽的冒出一句。
“我做了对不起嘉龄的事~”他继续说。
“你的意思是,你外面真的有女人了?”嘉龄含着泪,声音发抖的问。
“……”苏格在所有人屏气凝神的注视中,微微的点头默认~
“你——畜生啊!!”柯嘉龄听到这个残酷的事实,发疯的一般的冲过去,连着扇了苏格两个耳光,又不断的打他踢他,嘴里连珠带炮的辱骂着,“你tm不是人!那个贱人究竟是谁?你别想让我离婚……”
苏格任柯嘉龄打骂,不为所动,整个人颓丧到极点,毫无底气,抬不起头来~而旁边的甜甜见到大人们吵架也哇哇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听起来特别让人特别的心酸~
“果然是个畜生~”卓美珍听到这样的噩耗,简直气得发抖,“枉我一直信任你,掏心掏肺的把你当亲儿子看待,到头来你就是这副臭德行,你害惨了嘉龄!!”说这话的时候,她几乎也忘了柯嘉年出轨的事,只不过现在落到自己女儿身上了,也终于真实的感受到那份痛楚了。卓美珍跟柯嘉龄一样,一时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她从没想过自己引以为豪的女婿,竟然毫无征兆的就提出要离婚~
大家都吵得不可开交,而一旁的付欢也插不上嘴。不管怎样,她现在已经不属于柯家了,也没理由插手这些家务事,不过她心里的纠结疼痛不亚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只因为,那个导致嘉龄婚姻破碎的第三者,是自己的亲妹妹付凯薇!
今晚来这里的目的,本是要通知柯家,自己要与他们打官司争夺绵绵抚养权的事。但遇到苏格和柯嘉龄闹离婚,她也不想再给前任公婆雪上加霜了,于是今晚不打算说。
刚好这个时候,她接到了江厉行的电话。
刚好这个时候,她接到了江厉行的电话。
“我现在要下班了,你在哪里,我来接。”他在电话里问。
“在——”她想了下,改口道,“我跟一个朋友在外面,要不你直接回家,我自己坐车过来。”
“那我去你原来住的地方等,碧水云天。”
“哎,不用……”她还没说完,江厉行那边就挂了电话。她只好无奈的笑笑,收好手机转而又看到屋子里一群痛苦不堪的人,心很快又跌倒谷底。苏格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她又不可能把背后的付凯薇说出来,但眼睁睁的看着柯嘉龄崩溃无助,她又于心不忍~想到这里,身为姐姐的付欢,决定站出来帮着解决这个问题。
“苏格,我现在正好要回去,你也一起走,我跟你谈谈~”付欢说。
待在这里遭受柯家人的辱骂发泄,也解决不了问题。
“付欢,我们都知道你和苏格是朋友,走得近,有些事,希望你这个做朋友的劝一下他。毕竟孩子还小,稍微有点人性的,都不该说出这些不负责任的话!”
柯嘉龄也骂累了,极度的悲痛,令她已经没有力气在苏格身上发泄,只是坐在沙发上呜呜的大哭,哭得喘不过气来,这大概也是嘉龄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哭得如此肝颤寸断~
闻之,连卓美珍也开始跟着抹眼泪。刚刚失去一个儿媳妇,现在又要失去女婿,剩下两个小小年纪的孙女和外孙女,都得面临一个破碎的家庭……想想,还有比这更凄凉的吗?
付欢眼圈也红红的,她把默不作声的把苏格拉出来,说,送我回碧水云天,我在车上跟你聊。
就这么愣在这儿听柯家的人训斥、辱骂、哭诉,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他也只好先撤退,至少找个地方透透气,不然真的要窒息了。
虽然早就料到提出离婚会引起这样的轩然大波,可真的接触到大家的反应时,还是让他始料未及,尤其是柯嘉龄的崩溃,更令他揪心又无奈。
苏格一直以为,柯嘉龄是**自主的,很有想法有骨气的一个高傲女人,没想到在听到他的背叛时,还是跟大部分女人一样,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爱柯嘉龄吗?也许吧。5年前,他们初相识,他对嘉龄没多大感觉,而对方去主动出击倒追了他,再加上家里母亲的逼婚,他糊里糊涂的就跟柯嘉龄恋爱了,结婚了。他们的恋爱是平平淡淡的,未曾有过什么心跳加速轰轰烈烈的感觉,都说平淡的爱情恰好最稳定。是的,他们很‘稳定’,这么多年来没吵过架,彼此的存在也成为了一种习惯,他也一心放在工作上,努力赚钱养家,对柯嘉龄有求必应。可实际上,他对柯嘉龄好,并不是爱她,而是,他原本就是一个正直的男人,任何女人成为他的老婆,都能从他那里获得一份安定~
坐在苏格的副驾驶上,付欢冷声说道,“收回你那个荒唐的决定。”
“收不回来了……”苏格恍恍惚惚的说,因为精力无法集中,都不能把车开得太快。
“我不相信你这么没用!”
“难道你希望我伤害凯薇?”他垂头丧气的问。
“说到底,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付欢失望的说道,“相比于凯薇,我想嘉龄更需要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女儿。如果你是如此不负责任,做事一点不考虑后果,就算离婚了,我也不放心把自己的妹妹托付给你。”
“那你究竟要我怎么办?去死吗?”苏格压抑了太久,也一下子冒火了!
“好好开车,什么死不死的~”付欢大概也觉察到了他这份矛盾的情感的,又心平气和的问,“你说实话,你看上凯薇哪一点了?你不知道她有哮喘吗?这个病是终身的,几乎很难医好,你跟她在一起,到底是图什么?新鲜感?”
“不要问这个,我不想说!”苏格满腔都是怒火,哪有心情跟她描述自己对付凯薇的感情。在他看来,不仅仅是付欢不懂,整个世界都不懂。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这不是在解决了吗?”苏格声音越来越大,脑子很乱,“我要离婚,你别再跟着废话了。”
“孩子可以归我,或者我给抚养费也行,我犯了错,我净身出户,可以了吗?”苏格前所未有的冲动,像是对付欢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难道结了婚就得在这个牢笼里关一辈子?我这一生除了清心寡欲,除了赚钱养家扮个好男人,就没别的盼头了吗?如果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那还每天累死累活的有毛用??是,在你们女人眼里,我就是个人渣、畜生,我一旦提离婚就是抛弃妻女的罪名,可是我tm就是忍不住,我就是喜欢付凯薇无法自拔了,谁叫你当初让我去接她,让我见到她……”
说到这激动之处,苏格实在坚持不住,把车子停下来,不然迟早会出车祸。
付欢一时百感交集。她眼里的苏格,一直是阳光灿烂、潇洒自在的,甚至有些大大咧咧无忧无虑,他唯一操心的就是工作,从不会有什么感情问题。而此时此刻,看到他这伤感又心碎的模样,尤其是听到他那么直白的表达对凯薇的爱,付欢除了诧异,已经没有那份心去强烈的阻止什么了。
也是因为苏格,付欢顿时能想到当初柯嘉年婚外跟连静文的感情了~或许那个时候,柯嘉年也有过苏格这样的心境吧。只不过在柯那里,出轨已经成为了理所当然,背叛的时候,断然不会有苏格这样的压力,可是,本质都是一样的……不爱就是不爱了。
付欢没再劝他。她得整理一下思绪,想一下到底该如何让苏格悬崖勒马回归家庭。
不知不觉的,他们到了碧水云天的小区门口,刚停好车,就看到江厉行在外面等了。
“付欢,你现在这么幸福,哪知道我的悲哀~”苏格瞥见江厉行的身影,颓然无力的感慨了一句。他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理会江厉行和付欢的事,只不过眼睁睁的看着心里的女人那个女人住在上面,只是几步路而已,他竟没有资格也没有勇气上去看她一眼。咬咬牙,还是坚决的踩下油门一溜烟开走了。
“他干嘛跑那么快。”江厉行瞟到了苏格的车子和人,朝付欢走来时,寒暄的问了句。
“可能是做了亏心事吧。”付欢自在的挽上他的胳膊,站在小区门口没移动脚步,她嗔怪的说了句,“都说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干嘛还过来,得开一个多小时吧?”
“这不是担心你吗?”他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眉眼舒展的,显得特开心。一个三十六的男人,还有这种爱情里的闲情逸致,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吧,你在这儿等我,我上去提行李箱。东西不多,就一个箱子,一个包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