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迪拜土豪(148)

 
爱上一个迪拜土豪(148)
2016-08-01 21:53:34 /故事大全

我握紧了他的大手,温柔而坚定:“穆萨,我爱你,可我希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的确有些自私,可爱情里谁又不自私呢?就连你,也不能容许别人拉一下我的手腕,我又怎么可能忍受与她人共事一夫的生活?”

穆萨身体一僵,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滞了滞,专注地盯着我,不放过我脸上的每一个神情。

我被他看得不知所措,痛心地垂下了眸子:“别再看我了,下一次见面,就该是我在婚礼中看你了。”

他面色惶然,问道:“你真的要去?”

“我能够不去吗?”我反问他,还未等到他的回答,又是喃喃自语道,“或许,去了也好,也能让自己看得更清晰。”

这样叨念着,我舒出一口气,吸了吸鼻子,身体一缩钻回到被窝中,又扯过被子掩住了自己的头。双手相互绞动着,在被褥包裹的黑暗中对他说:“你走吧,我不愿看到你离开的背影,那会让我很心痛。”

被褥中还存留着昨夜他身体的气息,我虽说出驱逐之语,但那颗砰砰跳动的心,终还是处于绵软混乱中。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脚步沉沉的声音,房门打开的声音,砰然扣上的声音,迸起的沙尘又飘飘荡荡地沉淀在地面,屋内再次回归到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只有我身体的温度记得,我们曾如此痴缠,如此蜷缱。

譬如朝暮,去日苦多。一晌温柔,风月铭刻。

在被窝里蜷了许久,我的脑海中始终逃脱不散穆萨的影子,强迫自己坐直身体,抓过衣服胡乱套上,快速让自己脱离了那个充满记忆的想象之地。

从包里翻出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电关机了,我拿过充电器插上,等了半分钟,打开手机后,短信和未接提醒便不停地轰炸过来。

短信的内容大抵相同,都是问我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定睛一看,轰炸我的是两个号码,一个是连翩,还有一个陌生电话。

我先给连翩回拨过去,现在还是清晨,她昨晚闹得晚,估计还在睡觉,接起电话,声音也是恹恹的:“喂?”

“连翩,是我。”

“呀!汐汐!”她的声音一瞬间激动起来,“你没事吧?我们昨晚找你都找疯了。”

“我没事,当然没事。”我说,“昨晚我走的时候,告诉了小熊的,他还说他会转告你们的。”

她顿时疑惑:“谁是小熊啊?”

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记住他的名字,解释道:“就是爱德华的朋友。”

“那不叫小熊,叫乔治。”连翩想了想,笑道:“不过,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呢。估计乔治当时喝得太醉,没记住自己说了什么,害得我和他都给你拨了好多次号码。不过,你走的时候,也应该给我和爱德华说一声啊。”

原来,那另外一个陌生号码的归属人,是小熊乔治。我在心底默记下来,回答连翩道:“我也是看你和爱德华跳得太投入了,没好意思过来打扰。”其实,我当时喝得也是意识不清,被穆萨一拽就走了,压根没想那么多。

“算了算了,平安就好。”连翩问我,“不过,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回酒店了啊。”

“骗人,我晚上回来时敲过你的门,你都没反应。”

我的脸色顿时赧红,当时,我应该正和穆萨一起,眼中耳边只有他,其余的声响一概自动过滤,我支吾着,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喝得太醉了,没有听到……”

好在连翩也没太介意,心不在焉地再问:“那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酒店。”

“爱德华只能趁着周末的时间来迪拜,今天下午我们还要出去玩,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想了想,昨晚的酒醉还让我的头脑有一点发晕,“出不出去玩这个问题等会儿再说吧,我先到你房间找你,有事跟你说。”

“行。”她挂了电话。

我把自己收整了一番,敲响了连翩的房门。进入房间,竟发现爱德华和乔治都在,明显也是刚刚睡醒,悬着脑袋,恐怕我的到来打扰到了他们的好梦。

我赶紧把连翩拉到一边,“你怎么让他们两个到你房间来了?”

“没什么的,他们人挺好。”连翩不介意地挥挥手,“说吧,这么着急找我什么事?”

我抿了抿嘴唇,艰难地开口道:“上次,我不是跟你说那个阿拉伯人要结婚了吗……”喉咙像是被梗塞着,提起这件事,心中还是免不了一番波澜,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他的婚礼,我得去。连翩,你能不能陪着我?”

我想过,在留学生的圈子里,现在跟我关系最好的就是连翩和云宇树,云宇树对穆萨充满敌意,去了恐怕要一直在我耳边叨念个不停,也只有找连翩陪我去壮壮胆了。

“你要去他的婚礼?”连翩惊声尖叫起来,“你有没有搞错?没事给自己找这种罪受?”

“我也不想去……”我无奈地摇摇头,“我有我的难言之隐,迫不得已。”

连翩瞟了我一眼,本还想说点什么,瞧着我一脸憋屈的神情,终究只是撇撇嘴,语气也软了下来:“那婚礼在什么时候?短期之内,只要不在后天就可以,我答应了导师后天要出去采集样本。”

我头脑一怔,只得苦笑道:“婚礼总共三日,我只需要在最后一天的男女宾日去走一趟就可以了,很不巧,就是后天。”

连翩摊摊手:“这我就没办法了,虽然我很想去给你壮壮胆,但导师的事是很早答应下来的。”

我颓丧地坐在沙发上,心情无比烦躁,还能找谁呢?我不想让身边的其他人再瞧出端倪,可难道我要独身赴那场奢华幸福的宴会吗?

我抓着脑袋,正在纠结之时,突然听得迷迷糊糊的小熊乔治举起了手:“我去,我陪你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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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异地转过头,看向乔治:“你听得懂中文?”

乔治睡眼朦胧地点点头,说:“会一些简单的词汇,听到你说了结婚、陪我、参加、后天,这几个词听得懂。”

爱德华在一旁哈哈笑起来,拍着乔治的肩,冲我们努努嘴:“他之前和一个中国姑娘约过会,呆了好长一段时间,耳濡目染,自然学会了一点。”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爱情还有助于学习语言呢。”

爱德华笑了两声,啧啧感慨道,“乔治来阿联酋的目标可是约遍各国女孩,他也极其好学,现在很多门语言都能懂得一点,这不前两天才刚和一个阿拉伯姑娘闹掰,所以阿拉伯语也懂一点,哈哈。”

乔治推了一把爱德华,幽幽道:“别胡说,我现在可下决心更改目标了。”

此语一出,爱德华再次大笑起来,一副全然不相信的模样。

我更关心他刚才说陪我去婚礼的事,便问乔治:“婚礼时间在后天晚上,白天还有一场赛骆驼,你可以确定有空来迪拜吗?”

“可以。”乔治点点头,“我的职业是摄影师,比较自由,后天我来迪拜找你。”

想了想,既然连翩不能陪我,我又不愿自己去,有过共醉之谊的乔治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向乔治微微颔首,感激道:“那就谢谢你了。”

乔治还没发话,爱德华便摆摆手,“不谢不谢,既然这样,下午就一块出去吧,我们去老城抽sheesha。”

“sheesha?”我没有听过这个单词。

连翩同我解释道,sheesha就是“水烟”的意思。迪拜禁烟,却不禁“水烟”,老城有个相当出名的“sheesha庭院”,是一个专门抽水烟的休闲之地。

我昨晚和穆萨拥吻了一夜,身体和神经都处于相当兴奋的状态,难免有些疲惫。本想拒绝,但看到他们三人兴致高昂,又想到乔治后天还要专程赶过来陪我,还是点头应下了。

或许内心,隐隐有一种自我凌虐的意识,好像非要把心力透支干净,才能够不去想、不被伤。

这一次,我们乘着“水中巴士”从新城区划到老城区。“水中巴士”是一种很有特色的小木船,作为交通工具连接新旧两区。满船的人中,有许多都是来迪拜消遣的游客,阵阵欢笑随着荡漾开的水纹,传递至遥远的天际,继而弥散在空气之中。

爱德华正同连翩讲着笑话,配上手势,看起来生动有趣。我努力让自己融入这欢乐的氛围,一边怅然一边开心。他每讲一个笑话,我都笑得前俯后仰,几乎流下眼泪,太多的情绪郁塞在心中,大声地笑出来,或许能让自己舒缓一点。

连翩奇怪地看着我,皱着眉头:“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你在笑什么呢?”

我微微垂下眼睑,对啊,我到底在笑什么呢?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想把淤积的悲伤情绪尽数抒发,又希望通过对身体的消耗寻求解脱,可似乎笑得越灿烂,悲伤就跌入到更深一层。

我就是在这样的心理状态下,爱上了水烟。

“水烟庭院”覆盖在棕榈树之下,斜倚在树下的坐垫上,烟草燃烧放出的烟,经过水的过滤,通过吸管进入我的喉中。细长杆,玻璃底,拿着水烟筒深吸一口,缓缓地吞云吐雾,颇有几分电影里吸食鸦片的态势。

水烟被称为对身体伤害最低的烟,一长溜的烟草单子里列着各种各样的口味,草莓、苹果、茴香、葡萄……其实,我并不在意吸食的是什么滋味,只是沉溺于这种云雾缭绕、如入仙境的感觉而已。

烟草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种麻痹自己的姿态。

乔治悠闲地躺在我身边的卧榻上,我们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我闭着眼,感受着喉咙的深吸和吐出,听见乔治慵懒的声音幽幽飘来:“阿联酋这个城市,就是这样。说禁酒,却有酒吧;说禁烟,却有水烟;这里人也是这样,说这样禁那样禁,只不过变个法子逾矩而已。”

我吐出一圈圈烟雾,说话的节奏也随之慢了下来,问乔治道,“这话怎么说?”

他闭上眼,循循吐句:“之前爱德华不是说,我的目标是泡遍各国女孩吗?这个,的确是真的。”

我点点头,顺着他的话,半认真半玩笑地问道:“昨晚你说自己失恋了,是在为了某个刚泡完的女孩伤心吗?”

乔治却是摇摇头:“不是,我是在为我自己伤心。”他叹了一口气,“阿联酋有百分之八十多的外国人,我来这里很久了,时常找不到归属感,也发现了许多和我同样感到寂寞空虚的人。空虚了,就寻找身体的安抚,一个又一个。我昨晚伤心,是突然间发现自己厌倦了这种游戏,床伴挨个换,走马观花,彼此都在演戏,觉得很累。”

我抿抿唇,脑子昏昏沉沉地转不过弯:“这和我们刚才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啊。”乔治说,“阿联酋的姘头极其多,可这里的法律是禁止未婚同『居』的,对外国人也不例外。可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关起门来,这些事照样发生。就和这里禁烟禁酒一个道理,只要藏起来,没人管你做什么。”

我手中的水烟筒一抖,蓦然想起昨夜和穆萨的点点滴滴。其实今晨醒来以后,我的心中一直极其愧疚,不知如何是好。我没有拒绝昨夜穆萨留下来的请求,虽然明知道未婚同『居』是违反迪拜法律的事,可心中又直接认定了这法律的不合理。听乔治这么一说,心中的愧疚感便减少了些许。

我正想着,又听到乔治无所谓地说:“我刚来的时候,觉得迪拜是个国际化的开放大都市,呆了一段时间,转而发现这开放下藏着深深的保守,可再呆一段时间,又感到这保守处处是漏洞。”

“漏洞在哪里?举个例子。”我说。

“比如,穆斯林是不允许喝酒的,也不允许婚外情和婚前性行为。可酒吧里时常可以看到当地人,婚外情和婚前性行为也偶有发生,我就已经知道好几例。”

我的手心又是一颤,脑海中再次塞满了穆萨的影子,想起昨夜抵死缠绵之时他克制的强忍,不禁低声辩驳:“更多的穆斯林十分虔诚,不会做这样的事。”

“当然,我也只是说‘偶有’发生嘛。”乔治吸了一口水烟,又缓缓吐了出来,神情有些忧郁。

静了静,我们在烟雾包围中陷入迷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属于女宾的婚礼晚宴再过会儿也应当开始了吧。听说这一夜,新娘会穿得光芒闪闪,全身上下带上黄金首饰,接受众多女性的赞美和褒奖。若是按照阿尤布最初的想法,我现在本该收拾妥帖,去参加她妹妹的女宾宴请,可我逃避着把时间又往后拖了两天,只躺在这里用水烟麻痹神经。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今天早晨爱德华说乔治前不久才和一个阿拉伯女孩闹翻,不禁问道:“今早爱德华提起的那个阿拉伯女孩,也是穆斯林吗?”

乔治稍稍顿了顿,轻轻答道:“是。”

“那你们……也会那样做吗?”我不好意思清晰地问出,但他一定明白我意中所指。

乔治倒是不介意这个问题,想了想,说道:“我们也会做些事情,但得采用一些别的方法,因为要保证她的处『女』之身。”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有些语无伦次:“这……这样,她以后还能嫁人吗?”

“只要不被发现就行,这里的人重视贞洁观,所以她的底线必须清白。很多阿联酋本地的女孩,黑袍下都是最时尚的流行新款。她们身上背的包,许多都是世界顶级名牌,买起来眼也不眨。人人都有欲望,她们的思想寻求解放,身体却不允许,只能选择折衷的办法。这也是那个阿拉伯女孩和我在一起的原因,她不可能嫁给我或者别的外国人,但她依然想要在结婚前享受身体。不过,这份享受是万万不能被别人知晓的。换在二十年前,如果这事被发现,她可能还会被家族内部处理掉。虽然现在不会出现这种事,可后果依然严重。不过,相同的情况放在穆斯林男性身上,就会显得宽容一些。” 迪拜恋人:www.miao bi 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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