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深铁青着脸把我塞进他的车子里,疾驰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一出声才发现自己颤抖的声音近乎沙哑,毫无底气。
车子一路飞驰,陈以深直视着前方,冷冷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我没来由的恐惧,不敢再言语,软软地靠在椅背上。
一路沉默,陈以深周身散发着的冰冷气息在狭小的空间扩散开来,仿佛碎裂的寒冰把我笼罩,我只觉心口窒息般呼吸困难。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每次和他独处,都有一种难言的紧迫感,心底有隐隐的惊惧,有隐隐的期待,有隐隐的心安。
在他面前,我是一个矛盾的存在,刻意疏离的同时又享受着若有似无的靠近。
他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靠的太近,我会被燃烧成灰烬。离的太远,我又贪恋那一点光明,一点温暖。
挣扎,痛苦,绝望,所有压抑在心底的情绪潮水般一齐涌上我的心头。我闭着眼睛,不想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后会发生什么。
车子停在他的别墅,他打开副驾驶,抓起我的胳膊就往下拽,我左手紧紧扒着车门,做着垂死挣扎,“我不下去。”
“你说了算吗?”陈以深地狱修罗般的声音传来,我下意识抬头,稀薄的月光下,他的眼眸仿佛蒙上了一层坚冰,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他用力一扯,我的手就离开了车门,身体也随着他的动作踉跄地向前扑去。他一把紧紧揽着我的腰,向前拖去。
到了他的房间,他一把把我推到在大床上,我看到他几乎喷火的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似要把我燃烧,似要把我吞噬。
我睁大双眼,下意识想要起身,他的身体已经覆上来,用尽力气按住我。
“不要,不要。”我徒劳地做着本能的反抗,慌乱地挣扎着。
“那你想要谁?”他低吼着,一手扣住我的下巴,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指尖却是冰冷的,穿透我的肌肤寒凉了我的心底。
我满眼的惊惧幻化成蒙蒙水雾,荡起了丝丝涟漪,声音是濒临绝望的破碎,“没有,没有,陈总,我……”
“陈总?”陈以深声音寒凉,眉头紧皱,胸腔剧烈起伏,猩红的双眼迸射着冷戾的光芒,“在你心里我只是陈总,是吧,嗯?”
我满眼恐惧,可怜,似一头待宰的羔羊,苦涩的喉咙再也说不出话。
“你说话啊,嗯?”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加紧力道,痛感让我不禁“呜呜”起来。
“你对谁都好,对谁都笑,偏偏不对我笑,嗯?”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怒吼,“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是陈总,是吧,嗯?”
陈以深突然起身,随后是丁玲桄榔解皮带的声音。
我身体下意识向后退去,他一把死死按住我的肩膀,低下头,温热的唇疾风骤雨般袭来,强势撬开我的贝齿。
他像一个掠夺者,夺取着我口中的空气,夺取着我最脆弱的神经,也夺取着我抵抗他的心。
他大手一挥,纽扣崩裂的声音刺耳地在房间回响。
衣服一件件地剥落,心一点点地沉沦。
今晚本就没喝多少酒的我,也醉了。
他的手抚上来,陌生又熟悉的触感,像地下涌动的岩浆一般,冲破我薄弱的理智,熔融喷发,轰然炸开。
大脑一片空白的我被他一次次带入绵软软的浮云之巅。
耳边只有一声声的沙哑,那般不真切。“不要离开我。”沙哑得如磨盘中的砺石,伴随着粗重的喘息,萦绕耳边,似近似远,若即若离。
我像一朵干涸的花,承受着雨露的滋润,妖娆绽放。
直到时光的流沙划过漫长的世纪,这场漩涡才渐渐平静。
他在我耳边似是抱怨,似是呢喃,“你知道你欠我这一天欠了多久吗?”
他的话拉回了我的理智,这一刻似是早就应该发生,又似是不应该发生,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仿若说什么都是多余。
我闭着眼睛,缓和着波涛汹涌后的余韵。
对于这一刻的到来,我的心底似是早就有着隐隐的期待,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开始。
不管最初我多么不情愿,最后我无疑是半推半就甚至热烈迎合的。
我突然很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我的臣服,我的放肆。
他轻啄了一下我的唇,起身,稍倾,一个温热的毛巾落在了我的细致之处,缓缓擦拭着。
我的心再一次颤栗,这是我从未得到过的宠爱。
大脑一片空白,我知道,我沦陷了,沦陷的彻底,毫无退路。
他霸道的开启了我身体的密码锁,又温柔地攻陷了我心灵的城池。
他躺回我身边,声音低沉沙哑,“刚才有没有弄疼你?”
我喉咙涩涩地滑动了几下,轻咬了下微颤的唇,闭嘴不言。
他的手环在我的颈下,头埋在我的颈窝,半个身子覆上来,紧紧箍着我,仿若要和把我嵌进他的身体。
“睁开眼睛,看着我。”陈以深覆上我的唇,低低地说。
我颤抖着双睫缓缓睁开,眼前是他温情似水的眸子,声音低柔,“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
“我,我该回家了。”我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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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谈,谈好了,我送你回家。”陈以深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盛放着他的温柔。
谈好了送我回家,那谈不好呢?
“谈,谈什么?”他灼热的眼眸仿若一池春水,在悄然温热着我心底的冰凉。
“今天晚上那个男人是谁?”陈以深声音低沉有力,眼睛直直地望进我的眼底,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眼神微闪,咬唇,不语。
“你白天做什么去了?”陈以深又问道。
看来,阿姨真的是背着陈以深联系我的。我不知道该不该由我告诉陈以深这件事情。
两个问题我都沉默,陈以深灼热的眸光又一点点冷却下来。
“我再换个问题,你喜欢我吗?”陈以深一指挑起我的下巴,声音是不容拒绝的强势,“必须回答我。”
伴着心跳的加快,我微颤着双睫,嘴微张,半晌,轻声道,“以前,有点。”
“那现在呢?”
“我,不知道。”我的声音细若蚊蝇。
“不知道吗?”陈以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似暗夜的鬼魅,手指缓缓滑下,落在我的锁骨,轻轻地摩挲着,“我会让你知道的。”
他带了一丝凉意的双眸又缓缓灼热起来,仿若窜着熊熊的火苗,要把我融化。
“说,你喜欢我。”陈以深低哑磁性的嗓音刺穿我的耳膜,温润的唇覆上我的,轻啄着。
他的手指一路向下,停在我的蓓蕾,指尖像个精灵一样弹跳着,轻轻地,缓缓地,仿佛有电流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穿行而过。
“乖,说你喜欢我。”陈以深轻声诱惑着。
我紧闭双唇,无力地摇头,却抵挡不了身体的微微颤栗。
陈以深已经听懂了我的身体语言,浅笑出声,吻上我的耳朵,“等会不要求我。”
我两只手都无法抵挡他一只手指的进攻,他如入无人之地般肆意地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