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兰兰笑道。
陈以深半跪在我身前,深邃的双眸似海,含着浓浓的情,紧紧注视着我,轻勾唇角,嗓音低哑,“雅文,嫁给我。”
他的眼睛似有一种魔力,紧紧吸引着我,我咬唇,轻轻点头。
陈以深又拿起我的右手,把戒指重新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兰兰带头鼓掌,呼喊,“这还差不多。”爱情逃兵:.
“叔叔,你太棒了。”晨晨欢快地说着。
“你想要什么样的求婚,我满足你。”方立辉一把揽上兰兰的肩。
“我啊。”兰兰挑眉,“暂时保密。”
方立辉无奈地摇头。
“吃饭吧。”兰兰走过来,把早餐重新递到我的手上。
陈以深又走到晨晨身边,把晨晨揽进怀里,“叔叔给你换一家幼儿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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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女人,我忍不住心底泛起一丝同情,被自己的丈夫生生的打流产了,那得是多么的残暴。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妈妈顿了一下,说:“听说是杜鹏那段时间输了不少钱,俩人就一直在吵架,初一那天,杜鹏晚上喝了点酒,俩人又打起来,杜鹏怀疑孩子不是他的,杜鹏打红了眼,新媳妇当时就见了红,送去了医院,孩子已经没了。”
“那后来呢?”
“娘家直接从医院把自己闺女接回家了,新媳妇要离婚,杜鹏说孩子不是他的,他不能白戴绿帽子,往回要前前后后给娘家的20万块钱,还要赔偿。娘家说孩子就是他的,好好的闺女不能白白给打流产了,不会退给他一分钱,还索要精神损失费。现在就这么僵持着呢。”
我心底一阵怅然,说不清什么滋味。
一阵沉默后,宁谧的房间又传来妈妈低沉的声音,“你和那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避重就轻地向妈妈讲了我和陈以深的相识,从酒吧买醉,到送回孩子秋阳下的并肩而行,到跟随领导跳槽去他公司。
微白的月色下,我静静地说着,潜意识里我在把陈以深柔情的一面呈现在妈妈面前。
第一次拜见阿姨时,恬澹的眼睛,艰涩的过往。阿姨对我,对晨晨的好。我都一一讲给妈妈听。
听我讲完后,妈妈一阵沉默,又微叹口气,“听你的说的这些,他倒是个好人,对你也不错,你们两个人的差距,让我担心,你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也要正视,你都这么大了,也有主见了,不管怎么样,以后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妈,我知道了。”我轻声说。
第二天,元宵节。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离婚会怎样潇洒的开始,但我选择了最怂的方式——喝酒。
一杯又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喝了多长时间。
睁开醉意朦胧的双眼,只见一个三十七八岁左右棱角分明的男子,坐在我对面端着酒杯浅浅地喝着,刚毅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我。
我抬眸,已经喝的七荤八素的我嘴角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向他举起酒杯。我心里苦笑着,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温柔的外表都是用来骗人的,不过有人陪我喝酒陪我聊天陪我挥洒寂寞也不错,最好能堕落一次,如今的我再守身如玉给谁看呢。
低沉的音乐,氤氲的灯光,迷离的眼神,陌生的我们。我和他浅浅地聊着,慢慢地喝着。
本来酒量也不差的我,却经不住内心的选择,慢慢地迷糊起来,甚至瘫软在他身上,被他带到对面的酒店里。我想我是真的疯了,但是如果疯了能让我忘记杜鹏,忘记我惨败的婚姻,能抹去我心中暗淡的色彩,我宁愿这样疯狂一次。
进了房间,男子一把把我扔在床上,顺势压在了我的身上,男子急不可耐地扯着领带,衬衣的纽扣已经散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窜着熊熊的火苗,仿佛要把我吞噬。我隐隐有些害怕,可随即又觉得可笑,我已经离婚了,我这也不是出轨,怕什么呢,而且,对方长的也不错,我也不亏,不是吗?
我自嘲的笑让他脱衣服的手顿住,狐疑地看着我。
我微微弓起身子,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在他耳边吐气,“我是第一次出来堕落啊。”说着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背,轻轻地摩挲着。
男子轻咬我的耳垂,一道炙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耳畔,“我会温柔的。”紧接着,一只带着温度的大手,从我的上衣下摆钻了进去。
陌生的触感带着电流,让我身体一颤。我忍着想要推开他的冲动,继续用豪言壮语安慰自己脆弱的内心,“我要彻底放纵一回。”
“好。”
一声呢喃响起,温热的唇舌落在我的锁骨,一路向下。
我配合着男子脱掉我的衣服,任他的大手在我身上四处蜿蜒。
我终于也可以放纵一回了,只许男人彩旗飘飘吗,以后我也可以潇潇洒洒的享受生活。
我不用再为杜鹏洗衣做饭,不用再忍受他的出轨背叛,我也可以活的潇洒痛快。可是为什么我找不到一丝丝的快感,为什么我会心酸,心底的悲凉一点点漫上心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可能是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男子停住在我身体里肆意的手指,弓起身子,暗哑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心疼,“怎么哭了?”
我喉咙涩涩的难受,抹了一把眼泪,倔强地说:“我没哭。”话音刚落,眼泪又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
男子伸手拭去我的泪水,“我不做了,你别哭。”
“没事,继续。”我哽咽着。
男子安抚般的摸摸我的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动作。
我没再吱声,任眼泪肆虐。
男子起身,开始帮我穿衣服,我伏在他的肩上,双臂环着他的腰,呜呜的哭了以来,一边哭一边说着,“我不穿,我就是要放纵一回,我怎么这么没用。”
男子双臂环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良久,浅笑,“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我“噗”的笑出了声,离开他的肩膀,抹了抹眼泪,垂眸,“对不起,我……呃……还没经验。”说完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只见他神色淡然,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我又借着酒精壮着胆子说:“等我练练手再找你。”
我话音刚落,男子“噗哧”就笑了。
我起身想站起来,却“啊”的一声,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男子一把把我抱起,向外走去。
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夜景,绚丽的霓虹,美丽了城市的夜空,一抹悲凉悄悄爬上眸底,一点点吞噬着自己,任思绪飘飞。
我叫苏雅文,雅哉君子文,咏性不咏情,这是在我幼年就离世的父亲给我起的名字。然而,我的人生却没有我的名字这样大气。
我不知道决定我命运的,到底是那个算命的瞎子还是那个凉薄的男人。
我出生在农村,大学毕业的我在城市工作了两年,后来机缘巧合认识了老家县城的杜鹏,那时候我们的感情很好,也经常在一起畅想未来。终于有一天,杜鹏单膝跪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