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心底的酸楚,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我很好,带着晨晨过日子。”
二堂嫂微愣,“你过的好就行,以后也不用担心杜鹏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听着二堂嫂话里有话,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对杜鹏,我现在已经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于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如果可能的话,我愿意选择性失忆,永远忘记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在我的世界里出现过。
“大年初一,他把小媳妇打流产了,后来离了婚。婚前给娘家的彩礼和各项花费,都打了水漂,杜鹏去要过几次钱,被人家的爸爸和弟弟打了几次。”二堂嫂看着微微怔愣中的我,继续说着,“后来不知为什么工作也丢了,消沉了一阵子,再后来,又开始赌,听你二哥说,输了一百多万,不知又是哪里来的钱。”
一百多万?我一愣,应该是他从饭店抱走晨晨那次,老先生给杜鹏的吧。不管是陈以深还是老先生,他们怎么会让杜鹏潇洒的享受这笔钱。
二堂嫂目光微沉,“听你二哥说,再后来他又借了高利贷,也输光了。打完牌,他们几个人一起去吃饭,酒桌上,他和赢钱的魏明远吵了起来,吵着吵着,杜鹏就拿着酒瓶子打魏明远,有个叫老孙的拦架,杜鹏就说老孙在帮着魏明远打他。
晚上杜鹏拎上菜刀就要去找老孙,他妈给拦下了。后来他妈睡着了,他就偷偷拎上菜刀去找老孙,老孙给他开的门,他二话不说,挥起菜刀砍了老孙17刀,老孙送医院时都快死了,后来转到市医院,才捡回一条命,昏迷了一个月才醒过来,毁容了,折了一条胳膊,脊椎也折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一脸惊愕,杜鹏挥刀把人砍成重伤,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