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历人渣怎么能当妈(157)

 
不经历人渣怎么能当妈(157)
2017-12-07 17:07:13 /故事大全

江远墨却窜上来,从背后一把将我抱住,握着我的双手,下巴抵在我脖子上,“我知道了,为了你,我以后都会改。”

江远墨的呼吸喷在我的项间,痒得我难受,我缩着脖子,挣扎着钻出来,“对了江远墨,你怎么会出现在小区呢?我当时都已经绝望了,没想到居然能看到你。”

听到我问这个,江远墨有些后怕地叹了口气,“多亏了我不放心地过来接你了,不然,后果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我还想问什么,江远墨却不让我说了,他扶着我躺下,替我盖上被子,“你再休息一会吧,晚上我送你回家。”

我乖乖地点了点头,因为江远墨是站在床边半弓着身子的,所以我刚好又看到了他裤子上的血迹,“你出去买条裤子吧,正好回来我也睡醒了。”

江远墨“嗯”了一声,低下头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那你再睡一会。”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天都已经黑尽了,睁眼就看到江远墨趴在我床头似乎是睡着了,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换了。我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看一下时间,却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发件人是那天才存上去的乔南:程小姐,你要的照片和资料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到店里来拿,或者我给你送过来?

信息是今天下午两点发来的,那个时候我似乎还在昏迷,而这条短信显示的状态又是未读,我想江远墨跟筱玲他们应该没有看过。

没想到乔南的速率这么快,我一想正好明天是周末,我于是回了句,“我明天过来拿。”

发送成功以后将两条短信删掉,正打算放回桌子上时,江远墨醒了,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我,“你睡好了?”

我点点头,有些心疼又有些埋怨,“你回来的时候干嘛不叫醒我,现在都这么晚了。”

“看你睡得那么香哪里忍心啊,”江远墨说着起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来两个纸袋子递给我,“我出去也给你买衣服了,你换上,我送你回去。”

我感动于江远墨的细心,从纸袋中拿出他给我买的衣服,丝质的材料摸上去很柔软,我抬头问道,“不便宜吧?”

江远墨摇摇头,“商场打折的,我就随便拿了,你别嫌弃,我出去了,你换好了叫我。”

我点头,江远墨出了病房,将门带上,因为门上有块玻璃所以他转过身子用整个背替我挡着。看着他的背景我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江远墨会偷看。

拾掇着分清前后面,准备穿的时候,衣服的商标掉了出来,香奈儿的商标我想没有女人会不认识,标价后面几个的零将江远墨的“打折”一说彻底否定。

我就知道这套衣服肯定不便宜,可我现在和江远墨的关系,若是不要他肯定会不高兴,于是只能偷偷把商标拆掉装作毫不知情地配合他。

江远墨进来看到我的时候,明显眼睛亮了一亮,抓着我的手咋舌,“果然是人靠衣服马靠鞍,你看你以前穿的都是什么,还没我眼光好。”

我没有拆穿他。

从医院到门口的这段距离,江远墨一直紧紧地搂着我,我挣都挣不开,索性也就不争了。坐上了筱玲的车,我刚把车窗摇下来,江远墨便给我摇了上去,侧过身子给我系安全带,“医生说你不能吹风,你不要命了?”

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哪有那么娇弱?又不是纸糊的。”

“那也不是石头雕的,不行,你这个没大脑的女人我不放心,你给筱玲打个电话,就说这段时间你去我家住。”江远墨拧着眉峰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去我家住,我也不忙,可以好好照顾你。”江远墨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是毋庸置疑的命令。

我连忙摆手,“这怎么行?我们……”

“怎么不行,筱玲那里太不安全了,我不能随时守着你,苏子阳虽然有可能会被判几个月,但不保证那个徐诗艺不会搞什么小动作。”江远墨似乎已经决定了,根本就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是在通知我。

我看了他一眼,“苏子阳被判刑了?”

“还没有。”江远墨摇头道,“不过已经报警拘留了。故意伤害罪最少三个月,我会想办法让他在里面多待一段时间。”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对苏子阳一丁点儿同情都没有了,这是他应得的报应,我至今都不能相信苏子阳竟然变成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呆三年才解气,不对,三十年都不够弥补他的罪孽,我差点就因为他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我恨不得亲手将他宰了。”

江远墨伸过手来揉揉我的脸,“好了别气了,不值当。”

我点点头,气息在江远墨的安慰下平稳下来,为了苏子阳生气,确实一点儿都不值得。

江远墨发动车子,我才想到我们两个之前的对话,意识到他走的方向真的不是筱玲家,我有点慌了,“江远墨,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江远墨淡定地看都不看我,“没错啊,你老是赖在人家筱玲家多不好,你现在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不行,我不去。”我连忙拒绝,哪有刚刚确定关系就住到男人家里的?我的思想可没那么open。

江远墨比我还要固执,“阿初,你现在需要好好养身子,筱玲上班也很累,我最近都没有比赛,能够专心照顾你,你放心好了,我江远墨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我都答应刘医生会克制了。”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我脸一红,嗔道,“不正经玩意儿。”

江远墨扭头笑得明媚灿烂,“你答应啦?”

我哀怨地点了点头,细细想想其实江远墨说得没错,筱玲是总监,工作比我多,再照顾我的确会很累,所以我只好先在江远墨家里养身子。

给筱玲发了条短信,筱玲顿时就回过来了,“我去,发展地也太措手不及了吧。阿初,你刚做完手术,一定要洁身自好,不能被江远墨吃干抹净了。”

我忍不住笑了,江远墨探着头看我的手机,“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让我也看看。”

我连忙用右手将手机盖住,“就不给你看。”

江远墨撇撇嘴,无所谓地道,“不给看我也能猜到,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讨论男生,是不是在说我?”

我心想蒙得还挺准,表明上却不屑一顾地瞟了他一眼,“臭美死你,对了,周一前要把筱玲的车还回去哦,她要上班的。”

江远墨点了点头,“今天已经晚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去还车,你身体还虚,周一就别去上班了吧?”

“我才不呢,江总监那么信任我,让我做项目负责人,我才做了一半,哪能甩手不干了,我身体没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从后视镜里看到我自己的脸色苍白地吓人,但我还是做了个鬼脸向江远墨证明我一点儿事都没有。

江远墨也识趣地没拆穿我,他知道这份工作对我的重要性,也知道这是我唯一不能退步妥协的事情,所以纵然我从他眼里看到了浓重的担忧,但他依旧没有制止我,“那我明天就去买辆车,然后接送你上下班。”

我捂着嘴巴“嗤嗤”地笑,江远墨侧头很不爽地看着我,“你笑什么?”

“江远墨,你以为买车就是买甜筒么?两块钱一个,呵呵呵,就算你比赛挣得多,也没有到这种挥金如土的地步吧?”

闻言江远墨又淡淡地惆怅地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还以为我的玩笑伤到了他的自尊,也就乖乖闭嘴了。

江远墨的房子我之前就来过,只是没有上去,而这次是要进去一睹风采并且暂住于此了。

虽然这样的老房子看起来比较廉价,但我却很喜欢,门上的每一道刮痕,都像是岁月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痕迹一般,让人很觉得怅然。

楼道里很黑,没有安灯,江远墨搀着我小心翼翼地拾阶而上,手伸在我额头前替我挡着,生怕我一个不小心撞到哪里,这样体贴的他让我心头一暖。

江远墨转动钥匙开门,我在他身后紧紧捏着他的衣角。江远墨推开房门,摸索着按了下墙壁上的灯,房间里顿时亮堂起来,我跟着走进去,带上门以后才仔细观察起他家的格局。

原本以为江远墨一个大男人住着,房间里面肯定会很脏乱,没想到他收拾得又干净又整齐。

江远墨似乎很喜欢欧式的复古风格,家具都是很精致的法式家具,米白色的沙发典雅又古朴,配上暗色的还刻意加了黑色刮痕的长木桌子,以及橙黄色的天花板和暖色调的大吊灯,更显得房子主人优雅而独特的品味。

江远墨换完了拖鞋,给我拿过来了一双女式拖鞋,“给,换鞋,我去给你准备房间。”

我伸手扯住江远墨的袖子,很凶地质问道,“说,你房间里为什么会有女人的拖鞋?”

江远墨拍了拍我的手,“我妹妹有时会过来,所以给她准备的。你先坐着看会电视,我马上就好。”

因为江远墨也是临时决定的,所以现在才要替我收拾房间,我边换鞋边说道,“我陪你一起吧,一个人在客厅我害怕。”

江远墨点了点头,牵着我的手走向卧室。这里有三个卧室,都在客厅里侧,江远墨指了指第一间,“这是我住的,我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我妹妹有时候会回来,就把她住的给你收拾一下吧。”

我“哦”了一声,江远墨已经推开第二间房门进去了,我跟着问道,“你妹妹现在也来么?”

江远墨走到床边掀掉盖在上面的旧床单,“来的很少,她工作忙。”

我也走过去想帮忙,江远墨把我按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坐着吧,别累着了。”

我看着江远墨忙碌的身影“呵呵”笑了,“让你一个大男人做女人做的事情,我反而在一边干看着,不太合适吧?”

江远墨头也不回,从一边的柜子里面拿出一条粉红色的床单,展开铺到床上,随口问道,“我妹妹最喜欢粉红色,你呢?”

“我还行。”我扭过身子,看桌子上放着的东西,左边是一沓书,右边是一个海豚的笔筒,中间有一个相框,是一个高一点的小男孩拥着一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女孩,背景是广阔的大海。

我细细凝视着相片上的两个人,二人的五官隐隐有些相似,“这就是你们兄妹俩?”

江远墨回头看了一眼,“嗯,小时候爸妈带我们去旅游拍的,长大以后就没有再和她拍过照片了,所以这一张从国内带到国外,再带回来,一直都留着。”

我撇撇嘴,颇有些羡慕,我是独生子女,虽然爸爸妈妈对我很好,但一直也觉得没有兄弟姐妹怪孤单的,“你们感情很好吧?”

“嗯,她很依赖我。”江远墨已经铺好了床,被子什么的也都放好了,甚至还从柜子里拿了一个暖宝宝出来充上电,“等会你睡的时候放到肚子上。”

我站起来搂住江远墨的脖子,“吧唧”在他左脸上亲了一口,撒娇,“亲爱的,你怎么这么贴心啊,我好喜欢你啊。”

江远墨也环住我的腰,额头轻轻蹭着我的额头,“阿初,谢谢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才要感谢你不嫌弃我,墨墨,你怎么不跟叔叔阿姨住在一起啊,你说他们会不会嫌弃我不接受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我就觉得有点颓丧。

江远墨没有正面回答我,他笑着勾起我的下巴调笑道,“怎么?想这么远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我?”

我脸一红,嗔他一眼,“你胡说。”

江远墨将我搂紧,“阿初,有些事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互相了解,你说对么?”

我假装不屑地哼了口气,捶了捶他的胸口,“谁要跟你一辈子哪,你想得美。”

“除了跟我,那你想跟谁一辈子?”江远墨捏捏我的脸,“好啦,你赶紧休息吧,我去洗个澡,跑了一天也累了。”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也想洗。”

江远墨坚定地摇头,“不行,你还要等三天。”

我抓着他的衣角继续撒娇装可怜,“三天我都臭了,真的没事了,我已经好了。”

江远墨将我推到床上坐下,双手按住我的双肩,“你听话,身体重要,万一出个好歹怎么办?就三天,你忍忍。明天实在急了,就用热毛巾擦擦身子。”

我也知道江远墨是真的担心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必须要小心翼翼,苦着脸点点头,“那好吧,你也早点睡。”

江远墨笑了笑,带上门出去了,我望着这个陌生的房间,眼神又一次停留在那个相框上。看着男孩和女孩甜甜的笑,思绪突然飘飞到小时候……

“小哥哥,我叫阿初,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找不到家了?”三岁的我在小区门口看到一个抱膝坐在路灯下的小男孩,于是弯下身子问道。

小男孩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后来妈妈告诉我那个小男孩是个弃儿。

小时候小区门口本来是有家孤儿院的,所以那个小男孩就是被他妈妈弃到那里的,他每天就坐在他妈妈扔下他的地方等。

一来二去的,我就与他认识了,知道了他叫林彦,我总会拿妈妈做的好吃的给他吃,我总说陪着他一起等他妈妈来找他,可其实我心里是不希望他妈妈来找他的,因为我好不容易也跟别的小朋友一样有了哥哥。

陪着林彦一直等了一年多,还是没有等到他妈妈,倒是等来了领养他的人。

林彦要走的那天我死死地拉着他的手哭得梨花带雨,我说,“哥哥你不要跟他们走,我把妈妈做的好吃的全给你,你不要扔下阿初跟他们走,你走了阿初又是一个人了,就再也不能跟别的小朋友炫耀了。”

林彦轻轻地抱着我,“阿初,哥哥以后会回来找你的,你乖乖等着哥哥。”

林彦终于还是走了,他走了以后变成了我每天坐在他曾经坐着等妈妈的地方等他,以为他真的会回来。

后来上了幼儿园,林彦也被我完全忘记了,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怎么会记起来林彦这个人。若不是今天看到江远墨跟他妹妹的照片,我也不会想起来那个小时候的“哥哥”。

晃晃脑袋,我正准备上个厕所稍稍洗漱一下睡觉,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做完人流手术还是会断断续续地流几天血的,上一次我就流了整整半个月。

我心存侥幸地翻了翻自己的包包,早上去医院的时候以为不会很严重,所以只拿了一片卫生巾,而且关键是,我已经用掉了。

焦躁了半天,我终于还是厚着脸皮推开门走了出去。江远墨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视机里的光线明明暗暗地打在江远墨脸上。

他看的很专注,所以没有注意到我。等我走过去时,江远墨被我吓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反而把我也给吓着了。

江远墨迅速地掠到墙边打开了吊灯,看清是我,才拍着胸口走过来,“你走路都没声音吗?吓死我了。”

回想起江远墨刚才的反应我忍不住笑了,“明明就是你自己看得太关注了好不好?江远墨,我想出去一下。”

江远墨凝眉,“这么晚你出去干嘛?”

“买东西。”

“什么东西一定要晚上买?明天不行么?”江远墨皱着眉头表示很不理解。

我脸一塌,“必须要现在。”

江远墨看了我一眼,确定我不是在逗他玩,才道,“什么东西你说,我去给你买。晚上外面凉,你不能出去。”

这叫我怎么说出口?我看着江远墨紧蹙的眉峰,心一横,用小得像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嗫嚅着道,“七度空间。”

江远墨显然没听清,边穿外套边问,“什么东西?”

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七、度、空、间。”

江远墨眉头还皱着,“那是什么东西?”

“卫生巾。”如果地上有条缝,我肯定会钻进去。哪有第一次在才确定关系不久的男朋友家里过夜,就要他半夜出去买卫生巾的?

江远墨没有吱声,过了一会儿才不自然地回答,“你等着,我去买。”

江远墨轻轻关上门,我终于吐了一口浊气,双手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太丢脸了,真是太丢脸了,我就说不应该跟江远墨过来的,太多的不方便了,要不还是赶紧搬回去算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有响动,江远墨回来了。灯光下我似乎也看到他红了脸,将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塞到我怀里,“忘了跟你问清楚,这里面有日用的,夜用的,防漏的,加长的,还有,还有我忘记了……”

“你看什么?我买错了么?”江远墨果真是脸红了,眸子里已经有了愠怒。

手里的塑料袋中似乎大大小小有十几包,我终于还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笑就越憋不住,直接在江远墨面前笑得直不起腰来。

江远墨脸上越发窘迫了,瞪着我威胁道,“你还笑?你再笑我把你扔出去。”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我简直要笑抽了,捂着肚子断断续续地道,“江远墨……哈哈,你太可爱了……”

江远墨脸色比夜幕还黑,咬牙切齿,“再笑我强吻你。”

我绝对相信江远墨真的能干出强吻这种事来,可我真的一看到江远墨就像活吞了一只王八一样的表情我就根本停不下来。于是我只能举手投降,“我错了,我先走了,你慢慢看。”

刚转过身子,却被江远墨一把捞进怀里,他紧紧地勒着我的腰,在我耳边邪恶地道,“现在想走?晚了。”

不等我反应过来,身子就已经被他扳过去,铺天盖地的木瓜清香混着男人独有的气息将我笼罩……

我的生物钟一向比闹钟还要准时,就算是周末也能很早醒来。我慢慢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与平日里不同的木质天花板,先是愣了一愣,而后才意识清明。

然后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昨晚在客厅里那个绵长而缱睠的深吻,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拍了拍脸,自言自语,“都结过婚的人了,不就是个吻么?有什么可矫情的?”

等到脸上不再滚烫,我才伸了个懒腰决定起床。掀开被子,看到身上穿的还是昨晚江远墨给我找的他的睡衣,又暗自傻笑着发了半天花痴。

神游的思绪是被江远墨的敲门声拉回来的,“阿初,快起床,吃早饭了。”

“马上就起来。”这还真有点出乎意料了,没想到江远墨竟然起得比我还要早,而且听他的意思似乎连早饭都准备好了?

我扯过床边的裤子准备穿,一扭屁股却觉得有些异样,我脑子里一个激灵,连忙移开身子去看刚才做过的床单处。

果然有一团还未凝结的血迹,旁边还有几滴小小的已经凝固成黑红色的血滴。在粉红色的床单上显眼地不堪入目。

我苦着一张脸瞪着这几团血迹,懊丧地揪着头发。从第一次来大姨妈开始,我不染红床单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睡相不稳所以就算我用大姨妈纸把自己包起来,第二天起来床单上依旧是一滴两滴。

以前苏子阳还老嫌弃我,我每次来大姨妈的时候他就抱着被子睡沙发。

这是江远墨妹妹喜欢的床单,我要怎么跟他交代?坐在床上发愁的时候江远墨在外面叫唤,“怎么还没好啊,你也太磨叽了吧?”

我应得及其烦躁,“等下,马上就好。”

然后继续发愁,床单都红了,可想而知内.裤一定也不能幸免,身上穿的这条是我去医院之前准备的,之前那条被血浸透的也早已经丢掉了,早知道昨天晚上江远墨给我买大姨妈纸的时候应该让他顺便那条内.裤的。难道我要现在出去叫他出去买么?

他一定会疯掉的吧?

算了,我咬牙套上了裤子,穿好衣服以后又把床单扯下来团成一团塞到柜子与床的夹缝处,打算等江远墨去给筱玲还车的时候偷偷洗了。好在下面的垫子没有浸透,不然我肯定要抽死我自己。

出门总觉得有些心虚,一溜烟钻进厕所洗漱完毕出来,江远墨坐在餐桌前耷拉着脸,“你可真能磨蹭。”

我委委屈屈地看他,“你嫌人家慢了吗?”

果然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生物,装可怜撒娇比起跟他据理力争要好用上数倍,江远墨顿时柔声肉气地哄我,“没有,我是害怕你饿坏了,快吃吧,专门为你熬得红枣粥,补血的。”

我看了一眼面前还冒着热气的红枣粥,侧头瞟了眼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任何痕迹的厨房,撇撇嘴,“你熬的?”

江远墨干咳了两声,估计也是知道自己穿帮了,“我买的,那师傅说红枣粥最补血,你快吃。”

不管是自己煮的还是买的,都是江远墨对我的心意,我觉得很幸福。

低头自顾自地吃起碗里的粥,江远墨突然递过来一张白纸,“看一下,我昨晚熬到半夜给你制定的补身计划。”

我怔了一怔,扭头去看,只见那张4开纸最上面用大号笔写着“程妍初补身计划”,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都是手写。

拿起那张纸,仔细看起来,嘴里忍不住地跟着念出来,“7月5号:早餐,红枣粥,午餐,猪肝汤,黑豆糕,14点散步两小时,一碗芝麻糊,19点去医院挂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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