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爱我的大叔(580)

 
我就是爱我的大叔(580)
2016-08-09 23:23:59 /故事大全

“他或许是爱我的吧!否则他为什么要为了我记录整整一本的时光日记!”

“他的爱是男女之爱吗?为什么我会感觉他的眼里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愫!”

灯光下,她持着记事本不停碎碎念,每一句的猜测都像是一种安慰,让她以为,他或许是爱她的。

这种感觉,太微妙。

在得不到确切答案之前,一切的猜测都带着自我安慰的成分,那些暧昧和希冀总让人迷失在沼泽之中。

为了自我救赎,他们前脚踏出,后脚深陷,后来才明白,爱情需要两情相悦。

从集团离开,苏宛将抽屉关合,房门紧合,每一处都一尘不染,像是没人来过。

可唯独那个记事本被她带在了身边,她并没有归回原处,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十年之久的泛黄本子上。

如果可以,她想当面质问他,最后一页的最后几个字,能否亲口说给她听。

夜风入凉,集团楼下,来往行人并不稀少,通宵熬夜的年轻人开始无止境的夜生活,大小商场开始他们最热闹的时刻,街边的小吃络绎不绝,这个逍遥的夜被遮了一把扇,扇后是形态百异的善意和邪恶。

灯火,烛光,点亮了这个城,湮没了空中星。

苏宛将记事本怀抱在胸前,好像有了这一本厚重的回忆,她便能抵御寒风。

楼下的面店已经关门,她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他留在纸面上的粗狂字体,从2004年至今,他的爱无处不在,萦绕周身。

她恨不得现在就奔跑到他的面前,把自己全部的真心交付他手,让他看到,这份毫无遮掩的存在。

可是她忘记了,爱之所以让人倍受牵绊,是因为得不到。

带着无限憧憬,苏宛沿着街边一路小跑,终于赶上了回家的最后一班公交,公车上的人不多,他们窝在窗边的位置,享受眼下纸醉金迷的幻象。

安全到家时,贺澜家的灯光依旧在微微闪烁,苏宛上了楼,直接敲响了她的家门,隔了很久,门被打开。

此时的贺澜已经卸了妆,身上裹着毯子,手里握着遥控器。

“你没在赫成铭家里住下啊?这么晚了还往回跑?”说着,贺澜打了一个哈欠,示意她赶紧进屋。

苏宛甩掉脚上的高跟鞋,直接冲进厨房,翻出一桶泡面,冲着客厅大喊:“我可不想在那里受气!对了,和你说个重磅消息,你知道我刚刚在赫成铭家里看到谁了吗?”

“谁啊?”贺澜随意的调拨着电视节目,眼皮已经快耷拉到脸蛋上了。

“蓝威啊!那个贱人竟然去了赫成铭的家!而且你知道他是以什么身份去的吗?”苏宛狠狠的撕开调料包,咬牙切齿。

“什么身份啊?”

“他是林雨熙的弟弟啊!这是什么狗血关系啊?突然蹦出来一个弟弟!”苏宛摊着双手,无助的看向贺澜。

听到这,贺澜原本被困意围剿的眼珠子霎时瞪的溜圆:“什么!林雨熙她还有个弟弟?你确定?”

苏宛点点头,开始往桶里灌注开水:“而且林雨熙出狱了,不知道是动了什么关系,出来的这么快!看见她我就恶心!”

“出狱?她这么快出来了?”贺澜一把将毯子甩到一边,那股愤懑的情绪一引即爆。

“出来了!还说要和我冰释前嫌!”苏宛端着泡好的泡面,走到了客厅。

贺澜轻蔑的“哼”了一声,幽幽道:“她是不会和你冰释前嫌的,那种女人,只会落井下石,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听到这样精准的评价,苏宛下意识的看了看贺澜,她的眸子里闪着火光,好像她对林雨熙的恨已经达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地步,说起来淡若冰霜,恨起来惊天动地。

苏宛还记得,贺澜曾说过,她会坦白她和林雨熙的故事,但时至今日,也没见贺澜开口透露过什么。

总之,一提到林雨熙,贺澜就会恼羞成怒。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血光之灾,苏宛急忙转移了话题:“你知道吗?今天韩佑庭做了三道菜!我真的太佩服他的厨艺了!”

说到韩佑庭,贺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一个起身,便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摆到了苏宛的面前。

苏宛定睛一看,是一个绒面的小饰品盒,深蓝色的。

贺澜满不在意的指了指盒子,说:“刚才韩佑庭那小子送完你以后,又卧回来了,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说是给你买的礼物,刚才你走的太匆忙,就没直接送给你!”

苏宛拿起小盒,大小比钻戒的盒子能大上整整一圈,她小心的开启盒盖,一条闪着蓝光的宝石坠链入了她的眼。

“真美啊!”她不禁赞叹。

“是啊!价钱更美!”贺澜在一旁调侃。

“但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也没理由收啊!”苏宛犹豫着,但还是把项链摆在了自己的脖颈前,来回试戴。

“你傻吗?你看不出来韩佑庭那小子喜欢你啊!你要是能接受他,就收下,接受不了,就退回去,不过拒绝以后,你们的关系可能会稍微尴尬点!”贺澜说的中肯,苏宛也都明白,但她左思右想,都不想伤害韩佑庭,可她心里明明已经有一个赫成铭了。

苏宛犹豫着,不舍的将项链放回盒子中,只是摆放的时候,她还是在盒子的垫层里发现了一张很小很小的白色纸条。

她小心翼翼的抽出,摊开在手心里,清秀的字迹出现在她的眸子里。

“这个礼物是我挑了一个下午才找到的,先提前送给你!当然,有些重要的话,我会留到必要的时候再说。——韩佑庭”

纸条上的信息说的隐含,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懂他的意思,苏宛不傻,但她也并不聪慧,她知道韩佑庭对她有爱慕之情,可当这层窗户纸真正被捅破的时候,机智的苏宛也未必能处理妥当。

现在,她唯一希望的,就是将这些棘手的情感向后推迟,能逃避多久,就逃避多久,她不想伤及无辜,也不想面对自己已经发生波动的心。

扣上小盒,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放在包包里的记事本,那里的无限温暖让她忘记了赫成铭的短暂冷漠,而手中的绒面小盒,却温暖了她现有的生活。

所以常有人说,我们不能总活在回忆里,可大部分人的记性太差,她们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比如说,苏宛和赫成铭的回忆,如今看来,或许是一个人在过。

从贺澜的屋子走出,苏宛回了自己的小家,整整一夜,她都保持着高度亢奋的状态,她走到哪里,就把记事本带到哪里。

直到洗漱结束,她才慵懒的侧卧在床边,脚趾不安分的轻点着地面,怀里紧抱着本子,嘴角的笑容不断的扬起。

卧室里的灯光大开着,她目视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脑子里幻想着明天与赫成铭的相见,幻想着那句她期待已久的我爱你。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傻笑声在屋内此起彼伏。

脑袋放空了很久后,她又将记事本举过头顶,双脚不停的在空气里翻腾,一幅爱情万岁的模样,那架势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

“如果他承认了,那我就像他表白心意!”她大声的对着棚顶大喊,就好像事情的发展早已胜券在握,但屋内没有回响,只有飞虫撞向灯管的自杀声。

就这样,她持续着她的热血澎湃,凌晨三点,才终于进了梦乡。

梦里,她再一次看到了赫成铭的高挺身影,他站在离她十米开外的地方,春光满面。

他不停的朝她招手,她笑意盈盈,不顾一切的朝他飞奔,却没发现前方是望不见底的深渊。

再一次醒来时,她的枕头已经被打湿,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泪水。

她是被枕边的手机震醒的,是来自韩佑庭的电话,迷迷糊糊的,她按下了接听键,因为刚醒的缘故,她的嗓口还没打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韩佑庭在话筒那边“喂”了,很久,苏宛则像是在梦游,举着话筒昏昏欲睡,最后他忍无可忍,只能朝着话筒大吼:“苏宛!着火了!”

苏宛一屁股从床上坐起,胸前的记事本连翻带滚的跌落到地面,她抓了抓额前的发丝,才渐渐清醒了过来。

“你有病啊!一大早的!”苏宛披头散发,眼睛肿胀的根本张不开,嗓音也不停的走调。

“开门!我在你家门口!”韩佑庭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门口就传来了三声温柔的敲门声。

苏宛左手举着手机,右手在床上不停的翻找着头绳,她还没从梦境里挣扎出来,脑子浑噩的像是一片浆糊。

门口的敲门声连续不断,苏宛找不到头绳,气的火急火燎,一把将手机扔到了棉被里,然后踉踉跄跄的从床上爬到了地板上,瞎着眼摸到了门口,打开反锁,推开了房门。

眼下,韩佑庭一脸尴尬的看着他面前的女鬼,手里提着的早餐险些跌落到地上。

“你让人蹂躏了?”韩佑庭不可思议。

苏宛站的颤颤巍巍,看上去随时都可能一头栽出门外,她垂着头,眼睛仍旧紧紧闭合:“我昨晚三点多才睡,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韩佑庭关了门,脱鞋进屋:“还早啊!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给你打了无数电话,你再不接,我就报警了!这早餐我都买了一个多小时了,都应该吃午餐了!”

韩佑庭一边碎碎念,一边往厨房走。

苏宛模模糊糊的看着他的背影,身子伏在门口的落地镜子旁,声音渐渐恢复了元气:“谢谢你啊!”

韩佑庭回眸一笑:“还知道谢谢呢!赶紧去收拾收拾吧!你现在的样子实在太恐怖了!我给你热牛奶!”

说着,他便开始拆封早餐的包装,苏宛双手捋顺着发丝,往卫生间的方向晃悠。

韩佑庭把昨天的晚餐拿出了冰箱,在微波炉里进行加热,他瞄了一眼餐桌,发现昨天的蜡烛还没收起来。

“你昨天回家,怎么没把桌子收拾出来?你这么懒,不怕嫁不出去吗?”他冲着卫生间大喊,那头的苏宛正用凉水扑脸。

隔了好一会,她关掉水龙头,用清脆充满活力的嗓音回击了过去:“你才懒!我是忙的没时间!还有,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昨晚从赫成铭家里回来了?你跟踪我?”

韩佑庭握着温好的牛奶杯,走到卫生间门口,递到她手边:“我给贺澜发短信了,她说你昨晚回来了,而且是半夜回来的。”

苏宛接过杯子,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吞,那饥渴的架势像是一坨需要吸水的干海绵。

两秒,一杯牛奶落肚,她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把杯子推回他手中,然后舌头很自然的舔了舔自己的上嘴唇,那一个动作,害得韩佑庭霎时心跳加速。

苏宛举起拳头,绵软无力的打向他的胸口,埋怨道:“你小子行啊!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卧底!”

韩佑庭憨笑两声,但又满脸的责备:“你下次如果还那么晚回家,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昨天还以为你要在赫成铭那边住几天,就没敢骚扰你,然后还托贺澜姐把那个项链•••”

他的话没说完,苏宛倏然想起昨晚项链的事,她故作镇静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满嘴调侃:“怎么!嫌弃我没有女人味,然后送我那么妩媚的项链啊!我才不稀罕呢!我不爱戴项链!”

苏宛摆了摆手臂,越过他直接走向了餐厅,她故意避开这个话题,不敢提及。

韩佑庭识相的叹了口气,说:“不爱戴就珍藏着!反正你别还给我就行!我又没人送!”

苏宛没做声,她不知道应该回应什么,直接坐到了椅子上,韩佑庭也没再继续,跟着坐在她身旁,转移话题:“一会要出门吗?有想去的地方吗?想逛街吗?”

他右手拄着下巴,很自然的帮她计划着今天的行程。

苏宛自顾自的往嘴里送着美味,自动过滤他的碎碎念。

她的确是要出门的,但逛街她没钱,散心又没地方可选,她满脑子就一件事,带着记事本,找到赫成铭,寻找她翘首以盼的答案。

“我一会要去赫成铭的公司。”她抚了抚手上的食物残渣,笃定的说道。

韩佑庭的脸上涌起了点点不悦:“又去?广告不是被取消了吗?还去那里干嘛?”

“去寻找答案!”苏宛在他的面前打了一个响指,话说的云里雾里。

韩佑庭双手抱头,失落感油然而生:“我一会又要把你送到那个老男人的手里是吗?你就不能让我送你去其他好玩的地方吗?”

他的表情拧巴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苏宛没理会,她嘴里还咀嚼着食物,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起身就往卧室走。

“等我一会,我换衣服!”她古灵精怪的探头说完,便将卧室门关合。

韩佑庭无奈的看向她,眼里充满了鄙视。

趁着苏宛换衣服的功夫,他走到沙发前,苏宛的包包就放在沙发上,他随手拿起,翻出了她的钱包。

钱包是淡粉色的,据说女人用这种颜色的钱包会招财。

他打开钱包,里面只有零星的纸币,和他昨天看到的时候一样,没有变多的迹象。他伸头看了看她的卧室,里面没动静,他便放心的在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了一小沓红色钞票,塞到了她的钱包里,干瘪的钱包立马变的鼓鼓的,好看极了!

将钱包放回原位,他仰卧在沙发上,等待苏宛。

卧室内,苏宛整理好着装,她捡起掉落在地面上的记事本,满心希冀的将它搂在怀中,小声祈祷:“老天爷,你一定要保佑我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说罢,她打开了房门,拎起沙发上的包包,和韩佑庭下了楼。

这一行,必然命途多舛。

车子开到集团楼下的时候,苏宛满怀欣喜的下了车,韩佑庭跟在她的身后,一路尾随。

她大步流星的向着大厅迈进,突然间想起什么,转身对韩佑庭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说不定今天就不回家了!”

苏宛眉开眼笑,说的好像她已经知道了赫成铭的答案一样。

韩佑庭一头雾水,他点点头,但又觉得不放心:“那你先去吧!我在楼下等你,如果你确定不回家了,就给我个短信!”

“恩恩!”苏宛赞同的点了点头,继续朝着电梯口前进。

第十五层,电梯门开,她走进了办公大厅,发现这里的工作人员都不在,就好像被集体召走了一样。

她四处寻望,发现赫成铭的办公室露着一个小缝,她悄无声息的踱步而去,顺着小缝往里观看,但里面空无一人。

“苏小姐,你找赫总?”

身后的这一声质问让苏宛身子一颤,吓得她差点将怀里的本子扔到地上去,她转过身,原来是秘书赛琳。

“原来是你啊!赛琳!大叔呢?他不在办公室吗?”

赛琳摇了摇头:“他在四楼的会议厅了,现在应该比较忙,你要是不着急,就在办公室里等他一会吧!应该很快就能上来了!”

苏宛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爽快的说:“你带我去会议厅吧!我在那等他!”

“好!”赛琳温婉一笑,带着苏宛下了楼。

四层,她跟随赛琳穿过一条宽阔的走廊,到达会议厅的门口,这里的前门紧闭着,但后门没有关,来来往往的聚集了很多工作人员。

苏宛好奇的走到后门,踮起脚探望而去,才发现这里的人是在是太多了,视线完全被一个挨着一个的脑袋遮挡。

突然她灵机一动,给了赛琳一个任务:“赛琳姐,你能帮我弄个凳子不?我想看看大叔在里面干嘛呢!”

赛琳爽快的答应了她的请求,转身从办公区那里拽过一把椅子,推到了苏宛的面前,苏宛一脚踩了上去,赛琳在她的身下把扶着她的凳子。

果然,居高临下的感觉就是好,越过了层层人海,她终于打开了宽阔的视野,眼前,是一场壮观浩大的记者招待会。

数不清的摄像机和照相机在会议厅内排列,此起彼伏的闪光灯在苏宛的眼下浮现,所有人的的镜头都对准了最前排的赫成铭,当然,还有他身旁的林雨熙。

今天的林雨熙,精神焕发,好像一夜之间,她就重新恢复了元气。

苏宛站在会议厅的最后排,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她的存在并没有惹起任何人的瞩目,因为今天的主角并不是她。

前排红布桌上,赫成铭握着林雨熙的左手,而她的左手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枚结婚钻戒的存在。

看到这一幕,苏宛觉得心里不安。

招待会还没正式开始,整个场子里持续着嘈杂的喧哗声,五分钟后,赫成铭身前的麦克风被接通了电源,他突然的问候声,安静了整个会议厅。

霎时,气氛凝重,苏宛的心,同样凝重。

“非常感谢,今天能赶赴现场的各位媒体朋友!今天赫氏集团召开的记者招待会,其实是想表明两件事,第一件是针对上一次的婚宴事件,第二件是关于我们公司的最新上市产品的••••”

会议厅内,麦克风的轰隆声充噬了全场,台下的记者都在侧耳恭听赫成铭的自述,他们手里的相机不停着对着他“咔嚓咔嚓”,响声让人烦躁。

苏宛挺直着身板,站在椅子上,目光定格在他认真讲话的面庞上,耳朵接受着他传播出的全部信息。

几分钟后,她的身子开始发软,怀中的记事本顺着臂肘的缝隙向下滑落,她黯然销魂,像是得了什么绝症。

耳边,她亲耳听见,他代表林雨熙向广大媒体道歉;她亲耳听见,他承诺林雨熙会彻底告别『毒』品;她亲耳听见,他已经于今天上午十点半,和林雨熙登记结婚。

眼下,那个泛着刺眼红光的红色结婚证,出现在每一个镜头前。

屋内的闪光灯,恍惚了所有人的视线。

林雨熙的笑脸,赫成铭的从容,席卷了她全部的理智。

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赫成铭已经和林雨熙正式办理了结婚手续;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记事本上深情款款的自述已经成了一纸空文;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她心心念想的希冀,就这样被泯灭在萌芽之中。

他结婚了,虽然没有完整的婚礼,但却在法律上正式建立了夫妻关系。

她仍旧屹立在摇晃不稳的凳子之上,身子瘫软无力,灵魂早已漂洋过海,怀中的本子倏然跌落在地,她下意识的弯腰去捡,却一头栽倒了瓷砖地面上,可惜并没有人发现。

赛琳紧张的扶起她,她的膝盖已然磕破了皮,她悼心失图的拾起记事本,抚了抚上面的灰尘,眼前,是重重阻隔的人群。

“他结婚了是吗?”苏宛触目崩心的看向赛琳,询问着已经敲定的答案。

赛琳点了点头,并不知如何安慰她千疮百孔的心。

明明是带着憧憬来的,如今又要带着新的伤口离开。

她从地面爬起,衣衫不整的走出了后门,会议厅内的讲演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她的耳膜早已经不起任何的波动。

***

六个小时前,赫成铭家。

经过早上的忙碌准备后,赫成铭一如既往的穿衣吃饭,准备上班,林雨熙略施粉黛,着装正式的跟在他的身后。

“一会记者招待会上,你好好表现,态度一定要诚恳!”他打开房门,穿鞋的瞬间,提醒的说道。

林雨熙漠然的点了点头,却在他踏出房门的一刻,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口:“那你还会和我结婚吗?”

他凝噎,保持沉默。

“你要抛弃我?”林雨熙不安。

赫成铭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瞎想了,等这一阵的风波过去,我们再考虑结婚的事!”

面对这个男人的搪塞,她当即甩开了他的手掌:“等风波过去?等几年?还是等几辈子?赫成铭,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现在却说让我等?你还有良心吗?”

林雨熙的情绪异常激动,赫成铭站在她的身前,面色凝结。

“赫成铭!你别忘了,你海外的项目如果没有我,是进行不下去的!”她的神色狰狞,好像下一秒就要撕破了脸。

“你威胁我?”他转过身,正面而视。

林雨熙的双拳紧握,她的心跳急促,紧张和胆怯渐渐侵袭而来,她知道自己撞不过他,突然又放软了态度:“我只是怕失去你,我想尽快和你确定夫妻关系,这样心里会变的踏实,才能更好的协助你。”

几秒的空白过后,赫成铭的情绪平和,他放下戒备,一把揽过她的肩,将她的额头放置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喃喃:“好,我们结婚,但是你要听话,帮我把海外的项目处理干净。”

林雨熙点头应好,心里的石头倏然落地,终于松懈了一口气。

从集团落魄而出,苏宛的眼泪就衔在眼角,她没敢眨眼,怕泪水稀里哗啦的坠落。

她就那样泪眼朦胧的走出了集团大厅,韩佑庭的车子就停在门口,她却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站在门口,茫然无措。

韩佑庭见到她的时候,下了车,他看见瞪大双眼发呆的苏宛,径直走上前,他的手掌在她面前来回晃动,她都浑然不觉。

他突然注视看她眼里盛满的泪水,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心疼不已:“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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