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却不愿意和我多说,只是叫我:“别担心,我会处理的!”
我也噤了声不再说话,然后默默地从床上爬起扯着他的胳膊求他让我回去。
他皱眉,说:“你身体不好,得住院观察!”
我嘟着嘴,和他讲了一大堆。我说:“在这里我不习惯,医院人来人往也吵,我都休息不好!还有,我怕,没有家里来的安心”
他眯着眼默默的沉思,我看有希望于是又立马补充了几句,我说:“反正就是吃些药,回家什么的也都能吃,再说,我在家心情好了,保不准就不需要了!更何况医生也说了,我现在情绪和睡眠才是最重要,在这里我没由来的压抑,也睡不好,你给我吃再多药也没用啊!”
他皱纹,深深地叹了口气,终是向我做了退步,不过他很严厉地要求我和他约法三章,还明确规定每天要给他打电话报平安。
我点头,一一答应,说实话我就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无锡”我第一次来,却遭遇了那么多事,所以我想远离这个地方,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分别多年的恋人,只有不见才不会想起。
陈昊天因为有事便不能和我一起回去,他叫张嫂陪我一起。
司机是下午两点多来的,我到城的时候也六点了,简单地吃了些晚饭便进了房,躺在床上的确要比医院的感觉好的多!
陈昊天来电话,那边声音有些吵,他问我到家没,问我好不好,我都一一对着他回答,完了后,他说他想我。
我止不住激动,握着手机瑟瑟抖,良久,捧着电话柔声地回了一句:“我也想你!”
他爽朗地笑了笑,然后说了句:“早些睡!”便挂了电话。
那一晚依旧是好眠,情绪这东西果真能操控人的神经,情绪好了,吃的也香睡得也香。于是这一觉我着实睡了个昏天暗地。
第二天醒来已是大中午,慌忙起床梳洗,然后给陈昊天着短信汇报今天的状况,他回的很快,短短几个字,却带着柔情。
他说:“小懒猪起了?”
我回“你怎么知道我才醒!”
接着便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一早我就打你电话了,你不接,我以为出了什么事便找张姐,她说你还睡着,我这才放心!”
我心里美了一下,于是和他随意地聊了些话题,最后挂完电话后又翻了遍通话记录,现果真有他的未接电话,一共十一个!
突然在下面看到我妈的号码,显示时间竟然是一个礼拜前,我不由心一惊,立马回了过去!
电话打过去是我弟弟接的,我有些愣住,忙问:“妈呢?”
我弟迟疑了一会,然后压着声音道:“刚睡着,什么事?”
我忙看了看手机,疑惑道“这大白天的怎么就睡了!”我弟吱呀了一声,只是缓缓道了句:“有些累,就早睡了!”
我平时其实是个蛮细心的人,但是自从和陈昊天在一起后感觉神经就衰退了好多,所以也没觉我弟弟的不对,就随便交代了两句便挂了!
其实只要稍微想想就能察觉到了,我弟有工作,在电子厂,那里除了过年外,几乎没有休息的,我妈也是个耐苦的人,大白天的怎么可能睡觉?
可我当时却想不到这些,挂了电话后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再接到我弟的电话是四天后,我接起,我弟的声音有些不平静,我这才察觉到什么,于是慌忙得问:“怎么了!”
我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道了句:“你回来下吧,妈今天下午要做截肢手术!”
脑子忽然就炸开了,我拿着手机的手立马开始哆嗦,像不信,又像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于是咬着牙又问了遍。
可却还是一样的答案。我说:“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我弟的口气有些责怪,“什么突然,妈都住院两个礼拜了,我要打你电话也被妈拦着了,说你在拍戏,不能影响你!”
我已经不想继续听下去了,含着泪匆忙挂了电话。张嫂看见我忙问我怎么了,我和她说了个大概便冲冲忙忙收拾了下东西就走了。
人一急脑子也就不好使了,出来的时候还想着要和陈昊天打声招呼的,结果上了车才现手机都没带,心里顿时疙瘩一下,却还是咬了咬牙没回头,毕竟现在是危急关头。
我想陈昊天也定然不会怪我,他要是找不到我也会问张嫂的,想到这,心里也就放心了很多。
我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开始了,我弟坐在医院的长廊上默默地抽着烟,见我过去,眼皮抬了抬,有些无力,却还是掐灭了烟说了句:“姐你来了!”
我扯着他的胳膊他却眼神一片空洞。我气不打一出处来,伸着手抡成拳头就对着他的肩膀砸!
他也不反抗,就静静地承受着,良久我也砸累了,他才开口,声音里满是颓废的味道:“姐,妈还在里面!”
我身子一哆嗦,茫然抬头望着还亮着灯的手术室,顿时感觉呼吸不畅快起来。我大口大口地喘了几下,拼命地在心底告诉自己要镇定,然后把事情详详细细地问了一遍。
事情生在两个礼拜前,我弟也是接到我大伯的电话才知道的,我妈应该是在工地上出的事,被掉落的水泥板砸到了,送进医院的时候从小腹到脚都受了伤。
我弟说,“肚子都被砸开口了,直肠被切了一段,后期排便什么的如果有困难还要动手术!小腿一下子骨头全碎了,本来试着做保守治疗的,尽量不截肢,可是情况却越来越恶化,腿部神经也伤着了,医生说截肢只是保证不溃烂到上部,但神经的修复应该是不可能了!”
我捂着嘴一边听一边哭,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这都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我心里的委屈,难过,心疼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扯着我弟的衣服,埋怨起来:“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妈会死命地出去找活干吗,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养你到现在,你除了闯祸还干了些什么?”
我弟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痛苦的埋着头,眼睛红,良久又抬头望着我,一字一句道:“那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我一听,止不住地颤了一下,睁着眼哆嗦的看着他,嘴唇被咬的全是浓浓的血腥味。
他忽然指了指手术室,然后对着我一声冷笑,“我的好姐姐,从小到大爸妈的心头宝,学习比我强,做事也比我好,爸爸走后,妈还是死命地供应你上大学,可你呢,出去读书后回来过几次?妈躺在医院的时候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我妈还说你拍戏,不能打扰你,说叫我瞒着你,现在她老人家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又哪里对得起他她!”
是啊,我又哪里对的起我妈!
我虚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脑袋像被什么东西在绞似得,疼痛异常厉害,忽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于是忍不住,扶墙吐了起来。
我弟皱眉,心疼地过来扶我,我猛地把他甩开,却听见他哭嚷着喊了声:“姐!”
我眼泪瞬间落下,看着面前这个神色憔悴,满脸胡渣的小伙子,心脏又开始抽疼了起来。
是啊,我怪他做什么,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个坏孩子?母亲出事我竟然一无所知,我现在忍不住地想,要是我早点知道,会不会情况会好一些?
我弟低着头走过来和我道歉,一句:“姐,我错了!”顿时让我忍不住地又呜咽了起来。
于是我们姐弟就这样抱在一起哭了个昏天暗地。
幸好手术很成功,我妈被推出来的时候还是昏迷的,医生说是麻『醉』还没散去。我叫我弟出去买些粥类食品,以免我妈醒了可以垫下肚子,然后自己又把病房收拾了下。
在这里没有陈昊天,自然住不起单独病房,索性这里人还不多,一个五张床位,却只有住了三个人。
隔壁床位是个大妈,面容慈祥,笑起来眼睛就会弯成一道月牙,我在那里忙着打扫,她就一直夸我,听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于是等我弟回来,我把吃的分了她一半。
大妈是腰部做的手术,说上楼梯的时候摔坏的,然后伤到了脊椎,然后我问她严不严重,有没有事,她笑着说:“没事,里面顶了根钢针,固的很!”
我听了便慰问了一番,大妈笑的甜,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她说:“你妈住院的时候我就在,我老伴走得早,儿子在国外,也无聊,幸亏你妈和我磕唠磕唠,不然呀我还要闷死呢!”
说吧,又继续称赞道:“一直听你妈说还有个闺女,说漂亮,懂事,今天可让我看见了,当真是个甜人心窝的孩子,你妈在这里每天都念叨着你,我问她怎么不告诉你,她说你在拍戏,不能打扰,还说啊,你以后要当明星!”
我默默地听着,泪水却流了一遍又一遍,良久坐回我妈的病床边,看着她昏睡的样子,心口满满的都是疼痛。
那个时候,我是第一次有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亲而亲不待”的感受。
我的妈妈,那么平凡的一个女人,却用她的爱包容了我的一切,我甚至深深自责起来,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玷污她给的赞美,禁不住握起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
妈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我,眼眶瞬间红了,我和弟弟也哭了起来,却都什么也没说,有些事不用开口,一个眼神就够,关于那些沉重又哀伤的话题,不提也是一种安慰的方式。
我妈至始至终视线都没离开过我,一直拉着我的手问寒问暖,我心里不禁百感交集,哪怕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她,需要被照顾的也是她,可是她想到的还是我的生活。
我心里压抑地厉害,她问一句我就答一句,到最后我妈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我:“馨馨,你不是在拍戏嘛,你这样出来会不会有什么事?”
我心脏又狠狠地抽了一下,却还强忍着难受撑着对着她解释,我说:“没事,我向剧组请了假的!”我妈听了这才放心。
适逢有医生来巡查,问下具体情况,我妈一一回答完后立马拉着我介绍:“这就是我女儿,李馨!”
我有些不好意思,低着脸愣愣的打了个招呼。
医生走后,我就对我妈说:“妈,你别看见一个人就介绍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妈笑,满满的都是宠溺的味道,她昂着头,满脸的自豪:“那怎么了,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你这么个女儿!”
我立马打断了这个话题,匆匆把弟弟买来的粥递到了我妈的面前,然后开口到:“咱先不说了,先吃点吧!”
我妈很听话,一点点吃,我的心却感觉被扎了百孔千窟。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不那么愧对于我的母亲,我骗了她那么多,我该怎么继续下去?
眼前的情况暂时也容不得我考虑那么多,我和弟弟轮流守着我妈,细心看护,好在恢复的不错,第三天后我找了医生一次,问了个大概,医生说还得观察,说截肢地方血循环不是太好,我问严不严重,医生说做些康复治疗应该能恢复,我问:“大概多少钱!”
医生说:“这是按疗程的,一疗程六千多!”
“那要做几疗程?”
“这个不一定!”说罢医生给我看了些资料,其实我也看不懂,就只听见他在那里说:“有些患者恢复快的一个疗程就够了,有些严重的,或者接受能力不强的,做了好几次都没什么效果!”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做理疗总比不做来的好!”
道理我也懂,可是这消费却要我怎么负担?我虽然和陈昊天在一起了,吃穿用度也都是他的,可是却也从来没问他要过一分钱啊。
想到这里顿时又压抑了起来,勉强地支撑着自己和医生说:“考虑考虑!”便走了回去。
病房的门微敞着,里面谈话声此起披伏,恍惚间听到熟悉的笑声,我身子猛然一震,立马冲了进去,果然,陈昊天来了!
看见他的那瞬间,我愣怔了一下,却见他回过头来,满脸凝笑的看我。我心里一慌,恍惚间想起竟已经好几日没见着他了。
刚想开口,却又生生地憋了回去,但仍是一步一挪地走至他面前。
我妈看见我,立马招呼我过去。她满脸都是笑意,忙拉着我说:“馨馨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你们剧组的负责人都来看你了,你还不快说说谢谢!”
我惊讶地望向他,却见他满面舒容,褐色的眼睛里像极了一幅泼墨山水画,宁静而清逸。
我不知道他和我妈都说了些什么,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去问,便只能硬着头对着他鞠了个躬,他看着我,笑的眉眼生飞,我暗暗的咬了咬牙,轻声喊了句:“陈总好!”
我弟这时也进来了,手上端着洗好的水果,我妈叫我给陈昊天吃,陈昊天笑着接过,却把葡萄剥了皮放在碗里递给了我妈。
我妈满脸含笑,接过的手却有些怯怯,在她眼里陈昊天是我上司,所以定当小心翼翼。
陈昊天看出来,忙和气地和我妈打趣,那一瞬间我竟有些怔住,恍惚间脑子里浮现那个在草原上的梦境,忽的觉得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然道真的有圆梦这一说法?此情此景不就是合乎那个美妙的梦境吗?我呆呆地望着,温暖却像潮水般汹涌而来,良久,一双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站至我的身边,笑的豪爽他说:“李馨很好,踏实肯干,专业知识也强,伯母你放心好了!”
我妈的嘴都咧开了,眼睛里却濡湿一片,良久冒出一句:“还倚仗你陈总多照顾点!”末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娓娓道来。
“馨馨啊,从小就聪明,学习好,长得也漂亮,四岁的时候就跑去村上的戏班子唱歌了,人家也欢喜,时间久了竟然也会让她跟着,她7岁那年上小学,老师布置作文,写我的理想,那次馨馨就告诉我她将来要做明星!”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妈的声音有些哽咽了,我忙走去拉起她的手心疼却又故意带着嗔,我说:“妈,好好地,你哭什么!”说完又故意瞟了陈昊天一眼,“你看,领导还在呢!!”
我妈是个明事理的人,听了也就立马把眼泪收了回去,却还是对着陈昊天说了好多我小时候的事。
其实我很明白我妈的用意,她说这些无非是想陈昊天更加了解我,好给我更多的机会,可是她却不知,站在她面前的这个陈总其实是他女儿的情人,压根不是什么剧组负责人啊!
我隐隐地抽着疼,在这种情况下,我妈爱我越多,我只会难受越多。
这么聊着好一会我弟说肚子饿了,我妈才想起要招待陈昊天,忙叫我把他带出去吃点这里的特色。
我也没拒绝,叫我弟好好看护我妈,便带着陈昊天出来了。
我走得很快,思绪在急地跳跃,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拉住了我的手,一把拥我进了怀里,他用下巴摩挲着我的顶,语气轻柔中带着沙哑,他说:“馨馨,我想你!”
一句我想你,似乎把我彻底融化了,伏在他怀里整个人都感觉酥酥软软起来,我伸手回抱他,却恍然想起这里还是医院,于是立马把他推开,警惕道:“小心被人看到!”
他眼神缩了缩有种破碎的味道,却在转眼又化成了一种无奈,我想他应该更比我懂“现实!”我们这样的情况,无论用什么理由去搪塞,都注定只能隐藏在黑暗里,曝光只会让我们互相都受到伤害罢了!
我尽量地不去看他的表情,脚步也在不自觉地加快,出了医院走了好大一条路后他又跑至我身边扯过我的手放在里他的掌心里。
我有些呆愣,他却眉眼高耸对着我嘟囔,“都出医院这么远了,也没人看到了!”
我不禁失笑,却也张手和他手指紧扣起来。他眉开眼笑,4o岁的人了,倒感觉和个孩子一样。
我们这里小镇,没什么华丽的东西,找了家算是看得顺眼的饭店,刚想带他进去却被他拉住。他显然看出我的心事,对着我摇了摇头,缓缓道:“别去这些地,就吃你平时常吃的就好!”
平时常吃的?我不禁闷声想了起来!牛肉粉丝?油炸臭豆腐?狂爆米虾?我咂了砸舌,根本不敢把这些食品和他连想在一起。
他握了握我的手,似在安慰,又似在解释。“没事,我就想过过你的生活,想知道你吃过什么做过什么!”
他的话忽的把我的心给震了一下,最近一直忙着照顾妈妈,也没时间去联系他,他忽然跑过来的刹那我便有了那种久违的心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忍不住地哭了起来,然后扑进他怀里,嘤嘤不断。
陈昊天笑了笑,伸手揉着我的头,宠溺道:“好了,别哭了,吃东西去吧!”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他细心地给我擦掉,望着我眼睛似乎似一谭深水,波光荡漾,满是深情。我拉着他把这座小小的城市逛了一遍,连街边卖棉花糖的地方都带他去了,回到宾馆的时候他有些累,搂着我平躺在床上闭着眼,我问他:“累了?”
他点了点头,说道:“连夜赶来的,问了好久才找到!”
我心里又疙瘩一下,从他怀里爬起来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响,良久凑上去细细地吻了下,却激起了陈昊天一轮澎湃。
他有些忘情,似乎恨不得把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要吻到,我也热烈着配合着细细地抚摸着他身上的每一存地方,他埋着头一丝低吼终是忍不住撑开我的大腿摩挲起来。
我是该推来他的,可那个时候竟然也被**给冲昏了头脑,我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细细地亲吻着他的耳垂,他似有些难耐,推推嚷嚷了进了去,却也忍着不敢深,最后小心翼翼的试探了几下,终是退了出来。
我咬了咬唇问他:“难受吗?”他不说话,像在压抑,我身上的热潮还没退去,体内也似乎有一股燥热直涌到头上。
我扑过去,又细细地吻了吻他,他再一次摩挲,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探入,最后还是被我推开。
我喘着粗气趴在他胸口,喃喃道:“不能了,再下去,孩子要抗议了!”
他眉眼舒展,压着情绪的眼眸深邃似海,转身翻了过来又把我压在了下面,“要不要来点真的,让小家伙知道他爹的厉害?”
我羞红了脸,对着他的肩膀咬了下去,他龇牙咧嘴地看着我,然后从床上做了起来。
我问他去哪,他斜着眼睛看了看卫生间,语气里满是无奈。“去解决下,老憋着会残的!”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忙扯过一旁的被角滚到了一边,我说:“你去你去,别让我看到,太猥琐了!”
他痴痴地笑,然后戏谑道:“你不来帮我?”
我把裹着的被子又紧了紧,忙回道:“才不要,那么恶心!”
他不再说话,然后窸窸窣窣地进了卫生间,出于好奇偷偷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望着磨沙玻璃里印出来来的声音,脸顿时滚烫起来。
差不多几分钟吧,里面出一丝轻微地哼声,我知道这代表着他已经完事,于是连忙又把被子重新盖了起来,不敢去看,却听到他从里面传来悠悠的声音。
“馨馨,给我拿点餐巾纸!”
“啊?”
“我说你给我拿点餐巾纸过来!”
我愣住,慌忙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看着他模糊的躶体移动的感觉,顿时一股羞涩涌遍了全身。
反应过来立马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在心里默默地喊着冷静,拿着餐巾纸在门外站了片刻还是不好意思进去。
门突然开了,他光着身子站我面前,脸色有些阴沉,我刚想回过身却被他一把拉了过去,然后冷冷地甩了一句:“拿个餐巾纸都这么慢,现在罚你帮我洗澡!”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陈昊天,也是第一次两个人一丝不挂地站在一起,淋浴头的水温暖的洒在我们的身上,卫生间的灯光昏暗,却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投射在他身上的时候就有种说不出的美妙。
到底是4o岁的人了,八块腹肌什么的自然不可能拥有,但陈昊天却不像其他福的中年男士那样,挺着个啤酒肚,走路都会有种摇滚的感觉。
他的肉很结实,特别是手臂,往上摸竟然有肱二头肌。我痴痴的笑,说:“你天天跑饭局,还能吃出肱二头肌?”
他抱着我,贴的很紧,下巴搁在我肩膀上,暧昧地在我耳边吐着气,我瑟瑟地缩着身子,这种敏感的地方一被触碰就会有难耐的感觉。
他好笑似的看着我,我越缩他就抱得越紧,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推他,他也不闹了,拿着浴头给我冲洗,我到底有些害羞,侧着身子遮住要害,他却笑得坦然,嘟囔着:“遮什么遮,哪里我没看过的!”
到底是被他的温柔所打败,转过身来细细地被他洗着身上的每个地方,手到之处瞬间柔软如棉,却都能激起我深深的颤抖。
洗完后我穿好衣服钻进被子,他坐在我旁边用毛巾给我擦着头,动作生涩,极不熟练,却眉目含情丝丝体贴,我融化在他怀里,又一番亲吻,最后伏在他胸口听他絮叨起来。
他把最近的事都和我说了一遍,从工作到家里,然后又是我。
我问他怎么知道我在这的,他笑,手指轻柔地在我的头丝中穿梭,他说“回去的时候张嫂说的,说你母亲病了,我立马叫小李给我查了一下,却是没查到,便只好到了这里把医院一个个跑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