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孕婚妻(519)

 
代孕婚妻(519)
2016-08-09 23:52:38 /故事大全

我听了不由微微一怔,所有医院一个个问?他是跑了多少路,不由有些心疼。他握着我的手放在嘴边嘶磨,我又问他,“那你怎么知道我妈名字的!”

他笑,伸手对着我脑门弹了弹。“你这记性,之前不是和我讲过嘛!”我自是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却听得他如此清晰地提起心里又是一暖。

我说:“我都忘了,你怎么还记得!”

他伸手紧了紧胳膊,把我往他身上靠了靠,他说:“你所有的事我都听得很仔细,每次都生怕漏了什么!”

我抿着嘴不声,心里却甜的要死,忽然之间像是认定了这种感觉似得,死命地伸手缠住他的脖子喃喃道:“昊天,我爱你!”

那是我第一次这么称呼他,看见他眸子里的光芒忽的整个人都轻飘飘了起来,他搂着嘱咐我休息一会,我却还是到了8点多爬了起来。

我说:“我得去陪床,弟弟毕竟是个大男生,有些东西照顾不周!”

陈昊天的眉毛立即拧到了天上,看着我有些不悦,他说:“你自己肚子里还带着个东西,别那么不要命行么?”

我有些抱歉,却还是对着他认真的解释。我说:“昊天,那是我妈,于情于理我都得好生照顾,况且这些年我妈也为我吃了不少苦!”

他其实也明白这道理,只是心疼我罢了,于是也不阻拦,只是提议道:“要不,我给你找个护工来吧,你这样也能少出点力,到时别你妈还没好你自己就倒了!”

我立马摇头,急忙拒绝,他看着我有些不解,嘴巴立刻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跑过去扯住他手臂,难得地对他撒起娇,我说:“你也知道现在这情况我妈啥事也不知道,你要是给我请个护工你觉得我妈会怎么想,什么上司要对我这么好,肯定要起疑!”

说完我又想到今天他去看我妈的情景,便又顺口问了句:“你今天是怎么假装剧组负责人的!”

他噗嗤一笑,眉眼终于舒展了些,他伸手枕在脑袋下面,笑着说:“我什么都没说,一进去你弟就问我找谁,我说李馨,然后你妈就说你是不是他剧组的人,我当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点了点头,然后的事你便知道了!”

我笑然,想必也是误打误撞,这样也好,省的出了岔子闹得不开心。

我把最后一件衣服穿好,便准备出去,陈昊天起身围了条浴巾来抱我,并嘱咐我不要太累,我都一一点头答应,他这才放心让我走。

他说:“我在这里再呆一天,明天中午我去医院找你!”

我刚想开口,陈昊天却了然的加了句:“我不进去,在医院门口等你,到了给你电话,你下来就好!”

我有些心虚,也略感抱歉,但其实自己也明白都不是想要的,只是现实太过无奈。

回了医院便叫弟弟回家去休息会,明天早上八点再来换我,我妈看我去又拉着我聊了半天,还问了我一大堆关于陈昊天的事,我又不能说太多只能应付着。

第二天一早,医生又来做了个例行检查,问我妈疼不疼,还用手去帮着我妈做了些简单的伸展,但却做得很吃力。

检查完后医生的面色有些沉重,我当着我妈面也没敢多问,便使了使眼色,然后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医生说:“你妈有截肢后的并症,具体表现在肌肉萎缩和神经衰退上,刚刚你也看见了,按道理手术完一个礼拜就算伤口愈合的再好,触摸时也会有疼痛感的,可你妈妈一点感觉都没,这说明她腿部的痛觉神经已经麻木了,在医学上这叫神经炎,其次,我刚看了下,你妈大腿内侧的肌肉明显在萎缩,而且萎缩程度很大,照这种情况看大腿也会有问题!”

我愣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啃咬,挠心挠肺的很,我努力地让自己平静,然后咬了咬牙问道:“医生,你说的有问题具体指什么?”

医生面色稍稍一沉,有些凝重,和我说:“还要观察观察再看!”

我一听心就沉了,却还是不死心又问了句,我说:“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神经衰退迁移,影响整个下半身,导致腰部以下瘫痪!”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生的办公室的,两条腿似乎完全失了重力,就这样一深一浅地踏着,直到在走廊里看见拿着水瓶出来打水的弟弟才终于控制不住了。

我瘫坐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地砸下来,我弟看到我也慌了,立马跑过来扶我,他满脸焦急,有种不知所措的样子,却还是颤着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问着我:“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一边哭一边把妈妈的病情告诉了他,他整个人也怔住了,他扶着我在一侧的长椅坐下,把头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胳膊里。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我弟露出那种深沉又带着凄凉的表情,比起回来时在手术室门口的神情还要痛苦的多,良久他缓缓地抬起头问我:“姐,那该怎么办!”

我脑子也一团乱,只能摇了摇头。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恍然想到该给我妈准备午饭了,立马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却在那瞬间又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我弟也看见了,愣怔片刻挠了挠头站了起来,他尴尬的笑笑,想打招呼却不知道喊什么,我伸手攥了攥他的衣服,提醒道:“喊哥就行了!”

我弟“嗷!”了声便喊了声:“陈哥!”

我忙推搡了下我弟,厉色地对他说道:“你快去给妈准备午饭去,我有些事!”

我弟也识相,虽然有疑惑却也不多问,拿着水瓶小跑地走了。

陈昊天眼睛里有些疼惜,伸手抚上我的脸颊,独自呢语:“才一个晚上怎么就瘦了!”说罢又转到了正题,他问我:“刚刚在哭什么!我在楼下打你那么多电话你不接,我都急死了,以为出了什么事便立刻跑了上来!”

这一问,我又憋不住了,吸吸鼻子眼泪就又在眸子里酸胀了起来,我把事情从头到尾和他说了遍,他表情也不好看,待我说完,掐灭了烟,转了过来看我,他说:“馨馨,转院吧!”

我有些惊讶,投向他的目光里都多了几分疑惑,我说:“转去哪!”

他起身踱了两步有些惆怅,却还是走回了握了握我的手安慰道:“去城,我有一个认识的骨科教授,医术很好,我可以想办法去打点关系,你在这种小医院也看不了什么!”

见我还在犹豫,他又加了句:“你也得想想自己,这样下去你自己也会扛不住的,那么到时孩子怎么办!你去了城,有我在,我会给你打点一切!”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是回了城,我怀孕的事怎么办?我妈一直待在那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我不禁又着急了起来。

我让陈昊天在想想办法,或者看这里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他摇头,我顿时也无力了起来。

一番讨论,最后还是决定了转院,陈昊天先走去打点,我和我弟把我妈劝好然后整理东西准备两天后过去。

城的繁华让我妈和弟都显得有些紧张,还没住院,我妈就问我:“会不会花很多钱!”

我干笑了两声,使劲地安慰着我妈,我说:“不会,你手术都完了,只是做康复花不了几个钱!”

来接我们的是陈昊天的助理,估计陈昊天吩咐了,所以一路上他说话也都很小心,他把我们送去医院,然后安顿后便走了,我心里也微微踏实些,下午的时候陈昊天我短信,说在医院门口,于是我又晃荡荡的跑出去。

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出去的时候大门口却看不见他的身影,我张望了好一会忍不住地给他打电话,却总是显示正在通话中。

正当着急准备回去的时候,在左侧的花坛后面看见了他的身影。

我立马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本想从背后吓他一下,却在走近的时候听到了他极其恐怖的怒斥声,“淑娴,你不要太闹腾!”

淑娴?刘淑娴?恍然听到这个名字似乎才意识到什么,脚步匆匆退了几下,却被陈昊天的转身悉数纳入眼底。

他望着我,眉头深锁,我干干的笑,他又贴近话筒说了些什么然后便挂了电话。

那一瞬间我竟然莫名地想逃,却终是没有逃掉。

他阔步走来,伸手抚上我的肩,语气微有些嗔意,他说:“怎么才出来,我都站了好一会了!”

我不禁有些憋屈,嘟着嘴酸味浓浓的说道:“你刚刚不是在打电话嘛!”

他“哦!”了一声,很是平淡随意,也没有继续想和我说下去的意思,我却心里乱的很,走了两步便拉着他停下。

他望着我,似有些疑惑,末了,问了句:“怎么了?”

我咬了咬唇终是问了出来:“你刚和谁打电话的?”他听完眉头一皱,却也没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是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然后解释道:“和一朋友,工作上的事,你别多想!”

我不禁冷笑,却也不好去挑破,工作?我亲眼听到了刘淑娴的名字,他却还要骗我?到底是什么横埂在我们之间,要使得他对我如此的不坦诚?

近日的缱绻温暖一瞬间变幻成锋利的剑刃,一点点地扎进我的心窝,我仰头视线有些模糊,却忍着没有再多问一句。

罢了罢了!他既然无心和我说真话,我又何必去死缠烂打!

他开车带着我去了一家港式料理店,店内装修的很有格调,青黄色的墙纸铺满了每一个角落,带着文艺气息的书柜,桌椅,还有一侧的小小卡片墙,当真是别有一番趣味。

他点了很多叫我吃,我却没什么胃口,吃到一半见有一对小青年跑去了卡片墙那边细细地写着些什么,然后便见那男生踮着脚把他们写的卡片贴在了最高的位置。

我静静地看着,眸子里荡漾出暖暖的向往,忽的腾身站起缓缓行至,那对青年男女此刻已经离了店,却看见高处他们的卡片上赫然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子不嫌我丑,我不嫌弃字老!”

这近乎玩笑似的爱情密语,把诗经里的词改了后两句,虽显得有些滑稽,细细打量去深入人心。忽的转身看见陈昊天走来,我也低下头拿了一张卡片写了起来。

“你也喜欢这些?”他是指我写卡片,我笔尖微微停了停抬着头望他,我说:“你不喜欢!”

他双手抱胸睥睨般的审视着墙上大大小小的卡片,忽的嘴角抽了抽道:“不喜欢,小孩子的玩意,幼稚!”

我心里莫名一疼,偷偷地将写好的卡片藏在了底下,然后又拿了张新的出来写。

提笔,字落,忽的泪眼婆娑。踮脚把写好的卡片往上贴,陈昊天从我手里拿过,眯着眼看了半天缓缓读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我心惊,从他手里抢过慌忙地找了个角落贴了上去。他问我:“你写的什么意思?”

我摇头,淡淡道:“就忽然想到一句诗随意写的!”

他不再多问,牵着我的手坐了回去,视线却在我身上停留了好久,末了把盘子里的鹅肝切好递到我面前,柔声道:“馨馨,我会好好待你!”

我不做声响,静静的咬着鹅肝,心里却疼的千疮百孔起来。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这句话是我在台湾作家凌茜的书上看到的,正如字面意思那样,只有不忘记自己最初心里所想,才能在最后得到自己所要。我写这句话只是想警告自己不要奢求太多。

我让自己记着是怎么和陈昊天走到一起的,记着自己的身份,记着我和他之间存在的矛盾,我想只有我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他不可能完完全全的融入我的生命,那么我才会试着去宽容他吧。

静下来想想,似乎倒是显得我有些不对,他有老婆,还有个传说中的孩子,我无法去了解进入他之前的生活,也无法去探知,解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去爱他,可是人到底是贪心的,就这么爱着爱着,我觉得不够了。

我想,他为什么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呢?

我狠狠地甩了甩头,克制自己不再去想这些恼人的东西,强撑着自己吃了些东西。

饭后陈昊天开车送我回医院,在车上他把我妈接下来的治疗情况和安排和我说了下。

他说:“医生我找着了,也打了招呼,但他现在正在香港开医学研讨会,估计要到这礼拜星期四才能回来,不过他已经和医院的人打过招呼,所以现在的前期治疗也是可以做的!”说完又给了张名片给我,“这是他的,你留着,星期四下午给他去个电话,具体的他会和你讲!”

我接过名片,细心地放进包里,然后把他刚说的话又在脑子里记了遍才放心。

陈昊天叫我晚上回去住,我不愿意。

我说:“妈还在医院!”

他没出声,表情却不好看,我也顾不着那么多,对着他抱歉地笑了笑便拿着包下了车。

回去的时候我妈正在接电话,我凑过去问我弟:“谁打的?”

我弟对着我使了使眼色,压着声音道:“你领导!”

我一慌却也无可奈何。

我妈接完电话后把我叫到边上,让我回去工作?我瞪着眼睛一副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妈说:“你那个陈总真的很好,帮我找熟人安排医院,现在我也好了很多,他也说了剧组在等你回去赶戏,孩子啊,是妈拖累了你!”

说到这我妈眼睛又红了,我忙坐到她身边安慰,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

我妈又说:“你弟在这里,医院也好,你可以放心,妈自己也能抗,没什么大事,你快回剧组好好拍戏!”

我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虽然知道陈昊天也是担心我太累才会用这种办法让我走,可是这无形之中只会给我更多的愧疚感。

我妈吸吸鼻子拉着我的手又把小时候的事给我絮叨了一遍,说完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坚定,“馨馨啊,你别忘了你的梦想!”

我浑身一怔,瞬间百感交集!终是说不过,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再三叮嘱我弟要好生照顾,然后又跑去医生那边留了我的号码,告诉他:“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打我电话!”

晚上六点,陈昊天来接我,我上车,一大束玫瑰放在中间。

我有些愣怔,他伸手推了推我,嬉笑道:“不喜欢?”

我努努嘴,压抑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女人到底是个好骗的东西,偶尔的一束花,一个吻,哪怕一个关切的眼神,都会让你开心很多。

那也是陈昊天第一次送我花,我问他:“哪买的!”

他眉头纠了纠淡淡道:“开车过来的时候看见路边的摊子上有,就随便买了束!”

我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干,慌忙道;“路边的?”

他眯着眼睛瞟了我一眼,笑的有些阴,却也没否认。我抱着花,刚刚那瞬间的甜蜜都没了。

到了公寓,张嫂已经备好了一桌菜,见我回去甚是开心。我对她平日里也算客客气气,从来不摆什么主人架子,所以张嫂对我也上心。

刚洗完手准备吃饭,陈昊天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摁断,可是没过多久又响了起来,他又是摁断!

一来二去好几次,我终是看不下去了,莫名的有些烦躁,于是把筷子一放对着他嚷道:“你要么就接,不接就关机,吵得我头疼!”

陈昊天眸子一敛,表情有些难看,却还是默默的拿起手机走到书房去接了。

那个电话过后,陈昊天开始忙了起来,我问他的时候他也不说,偶尔被我问烦了也就一句“工作的事你别管!”来打我。于是次数多了后我也不再问了,但心里的难受自己却很清楚。

11月底,我接到了条陌生号码来的短信,就一句话:“我想见见你!”

我拿着号码看了半天也没想出是谁,刚想回拨过去想想又算了,最后还是给了回了个短信,我说:“你是谁?”

短信没回,那天陈昊天也没回来,打电话去也没接,晚上11点给我了条短信,寥寥数字而已:“今晚不回,有事!”

我立马打过去,却现手机已关机。连日来的压抑瞬间涌了上来,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可就是觉得哪边都不对。最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是起床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我妈睡了,是我弟接的,声音有些迷糊,想来也是被我从睡梦中吵醒的。我问了下我妈的情况,他都一一和我讲了清楚,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却突然问了句:“姐,你真的在拍戏吗?”

我心里疙瘩一下,手都不自觉开始抖了起来,却还是尽量不让自己失了分寸,于是故意提高了几分嗓音:“说啥胡话呢,你是不相信姐有这本事还是什么?”

我弟连忙解释,然后吞吞吐吐道:“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你那个剧组的陈总有些怪!”

我不敢再多说下去,责备了他两句匆匆挂了电话,那一夜却依旧无眠。

第二天陈昊天中午回来的,一回家什么都没说跑去卫生间洗了个澡便躺在到房里去睡了,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了,他也没说,只是道了句:“我累,想休息!”

一句话像是在我身上泼了一盆凉水,冰的我顿时打了个寒颤,站在门口哆嗦了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于是只能默默的把门关上。

下了楼在客厅坐了会,心里压抑的浑身都难受,张嫂端了些点心给我,说“刚做的!”

我看了下,却还是摇了摇头,说:“吃不下!”

张嫂叹了口气,也没多说,嘱咐我多休息便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沙上,感觉整个人都闷在了水里,喘不过气,浑身像被人绑住似得。

我想了好久,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我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还是什么,只是觉得陈昊天最近对我的态度变了好多。

他对我粗暴过,也霸占过我,当然也有温柔缱绻的时候,却唯独没有这般冷冷的对过我。这几日他处处奔波,以前出去也会和我说声忙什么事,去哪,现在就算我问也都是避而不答。

这种感觉很难受,像被人卡住了喉咙,生生地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他的冷一点点地渗透进我的身体,恍惚之间,四肢百骸都是浸满了难受。

我摇晃着身子去拿手机,想了半天竟然打给了米娜,记得上次和她见面是陪她去的婚礼,这一眨眼也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电话接的很快,米娜的声音却有些憔悴。我问她:“最近还好吗!”

她愣了愣,良久回了句:“还好,就有点累!”

我说:“我也是!”

然后便各自在电话里笑了。

那天我和她说了很多,说陈昊天对我的转变,说我妈受伤的事,包括转院。她也和我说了很多,说她又开始工作了,最近接了个珠宝的走秀,2o天的连档,每天3ooo。

我说不错,叫她加油,她却忽的声音抖了起来,良久冒了句:“馨馨,我和6建见面了!”

我一惊,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那是她自己的事,也心里明白米娜自然是放不下的,当真,她说完后抱着电话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说:“6建说他还爱我,馨馨,我也还爱着他!”我嘴角抽了抽,心里的火莫名地冒了上来,于是说话声音也提了几分,“他都结婚了,还来招惹你干嘛?”

米娜在电话那头愣了会,良久轻声道:“陈昊天不也结婚了吗?”她不是在讽刺我,像是在提醒,却一句话把我堵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米娜想来也意识到了,慌忙道歉,“对不起馨馨,我最近心情太差,有些口不择言,陈昊天的情况和6建不同,你别想太多!”

我不想把话题扯到陈昊天和我的身上,于是继续问道:“他找你都说些什么了?”

她默然,在电话的另一端叹气了好久,她说:“馨馨,6建叫我等他!”

我说:“那你等吗?”

她笑了,说:“我不知道,想等,却不敢等!”

我心莫名的酸涩了一下,说不出原因,可能是因为突然想到了陈昊天,也可能是自己被米娜的情绪感染了,恍惚之间心里闷得更难受了,于是找了借口匆匆挂了电话。

我躺在沙上脑子又开始抽疼了起来,米娜那句:“想等又不敢等!”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脑子里。

我对陈昊天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感觉,想期待他多给我点温暖,却又害怕这温暖不真心,想呆在他身边多一点,却害怕终会离去,他说过爱我,可是除此以外他没有给过我任何承诺,即便我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可是这也不过是他最初用3o万买来的。

我的心一阵阵的绞着疼,原来爱一个人,却得不到竟是这般滋味!

昏昏沉沉的在沙上眯了会,忽的被短信声吵醒,揉揉眼睛伸手去拿,依旧是之前的那个陌生号码,短信也是如出一辙:“我想和你聊聊!”

心里疑惑泛起,禁不住了短信回过去,问她:“是谁?”却没人回,过了会又了条,依旧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音讯。最后忍不住了,按着这个号码打了过去,却显示对方关机。

接下来的几天,这个号码每天都会给我短信,一连四天,但当我每次回过去却总是没人接,要么就是关机,有好几次我都想和陈昊天说,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事情也没弄清楚,万一是哪个同学的恶作剧到时也就显得太较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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