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选择他,一个有夫之妇,还在外面不干不净,馨馨,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我昂着脸转过头,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他心疼的看着我,伸手擦去我的眼泪,动作很快,我都没来得及躲。只感觉脸颊有东西拂过,然后便已看见他的手垂了下来。
他说“不是你贱,是他贱,你这么好的姑娘他还不珍惜!”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拼命地压住自己心口的难受,我说:“可我是真爱他!”
“我知道!”
我痴痴的笑,天色开始偏暗,慢慢的太阳也要落山了,我问华仕鹏,“你查出来的那个人是叫顾雪吗?”
他点了点头,我却猛地一阵心疼。
华仕鹏讲到:“她的注册信息里只留了个手机号码,因为登6要验证,我是给她去冲了话费才知道她的名字!”
“那你是怎么知道和陈昊天有关的!”
“查到了Ip,然后侵入了她的系统,远程控制了桌面,我当时只是想知道她是谁,所以在她电脑了找了很多信息,包括照片!”
说完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土黄色的袋子,他说“我托人截取了一部分聊天记录,里面有最近联系人,然后她几个加密的相册我也都拷了下来,里面还有很多录像和音频,都在我电脑里,你若想看我可以拷贝给你!”
我没说话,愣愣地接过那个纸袋,打开里面都是触目惊心的东西。
华仕鹏把聊天记录也截图了下来然后彩打出来,那扣扣号我知道,是陈昊天的,我不禁有些好笑,他似乎和我到现在也没聊过QQ吧。
相册里都是顾雪和陈昊天的亲密照,每一张都写好时间地点,就连哪个宾馆都不落下,后面还有几张大尺度的,对,都是露点的,虽然我一直知道他们之间有关系,但是真正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会承受不住。
有张照片我的印象蛮深的,看了当时眼睛都感觉一阵抽疼,照片里两人浑身**地坐在浴缸上,陈昊天抬着顾雪的屁股,顾雪满脸春色的撇过头,眼神里全是迷柔。
我眼睛被泪水冲的生疼,视线模糊一片,抖着手想把这些照片装进袋子里,却“啪嗒!”一下,全掉在了地上。
下课铃声一响,学生都一窝蜂的散开,我惊慌地跑下去捡,生怕被人看见。
抱着袋子昏昏沉沉,身子像被人打过,每个地方都是麻木不堪的,华仕鹏伸手来扶我,我也没力气推开,只是看了看他然后喑哑地说了句谢谢。
回到家,我直接倒在了床上,华仕鹏给我倒了杯水,我说我想静静,他叹了口气,然后走了出去。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时我才彻底的控制不住,坐起身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一抽一抽都哭了起来。我难受,了疯的难受,这种难受已经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我揪着自己的头,一寸寸得拉,感到头皮都快扯下来了再松开。
我对着自己扇了好几个巴掌,又对着手臂掐了自己好多下,我现我已经开始学会了自虐,然而这种自虐也的的确确减少了我很多痛处。
我开始恐慌,我觉得自己失去了理智,我像个疯子,得了失心疯的疯子,就这样把自我残害到了一定程度,我会不会死?不会,因为我不敢!
洗了个冷水澡,坐在地砖上浑身都冷得直打颤,我衣服都没脱,混着冷水黏在身上的感觉就像被贴着一层冰,洗完后脱了衣服,光秃秃的躺进被窝,我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然后给华仕鹏打了个电话。
“你把视频什么的都给我吧,我想看!”
他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会,显然是担心我承受不了,我有些颓然,声音也有气无力。我说:“他们的事我都知道,你不给我,难不成还要我再去自己查一遍?”
他无奈,也知道执拗不过了,只能答应。我挂完电话后很快便在邮箱里收到了他来的邮件,打开后,解压缩,一共4o几个视频。
我给华仕鹏了条短信,我说:“希望你答应我把你保存的原本都删掉!”
他回的很快:“好,我知道,你别难过,记得有我在等你!”
我没有回,放下手机,然后拿着鼠标把那4o几个视频都点了一遍。华仕鹏来的邮件除了视频以外还有几个文本文档,大多数我是看不懂,但结合视频也能明白一二,这里面除了顾雪和陈昊天的视频属于自拍之外,其他的都是偷拍。
女的自然是顾雪,男的则是我不认识的,且人都不同,但对照着下面的文本却也看出了一二。想到那是陈昊天和我解释的话,便也明白了,这应该是顾雪替陈昊天“谈生意!”的法码。
我听过无数种商业里黑暗的操纵手段,威逼利诱,报复陷害,但大多只是听说,因为坦白的讲我也没有什么机会去接触,如今这些东西**裸的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竟然深深的泛起一阵恶心,我跑到卫生间吐了好久,除了清水外什么都吐不出来,我一边哭一边拿着牙刷塞到喉咙口去捅,然后终于吐出来了。
我虚脱了,却依旧是光着身子,站在衣柜前好久,都没有拿出一件衣服,好久好久后又呆呆地坐回床上,最后还是光着身子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
我拿着手机找不到人说话,最后哆嗦着给米娜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的很快,她的声音传来有些有气无力,我问她在哪,她说在医院。我
“怎么回事,去那干嘛?”
“做清宫!”
我愣了一下,然后不禁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然后骂她贱,她也跟着我笑,然后也跟着我哭,最后我们就拿着手机两人哭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挂电话前我问她“孩子是不是6建的!”
“恩!”她只一个字,却让我听到了决裂后的心碎。
我闭了闭眼,放佛看见了她躺在病床上的画面,我问她:“心死了吗?”
她说“一直都是死的!”
挂完电话,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那个时候已经哭不出了,想到米娜的那句“一直都是死的!”身子不禁地抽了抽。
我问自己,我的心是不是也死了?我想应该如米娜一样吧,即便死了,却还是会沦陷。
心和感情是最好的链接,也是证明,但女人有一种天生犯贱的本领,即便心被伤的千疮百孔,可是对方只要有一丝丝温柔却还是愿意让自己不顾一切的去迎接。
爱?什么是爱?这世间哪有什么爱的,不过是习惯,是依赖,所谓的爱大多是离不开,舍不得,放不下,但是真正时间长了也就会过去。
我和陈昊天之所以一直都分不开,是因为我没胆量去尝试时间的残忍。
这个世界没有谁有义务要担负你的期望,你所有落空的寄托和难以名状的失落都是自找的。假若我们都明白了这个道理,就该学会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假借他人,寻求安全感。
陈昊天回来的时候我睡着了,他出去的时候我给了他一把钥匙,他现在算是利用的蛮好了。
一进屋子他就喊我的名字,推开房门进来,我裹着被子坐起。
他惊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嗔道:“怎么都不开灯!”
我不说话,抹了把脸呆呆地望着他,他似乎觉察到我的不对,走过来看我,刚在我床边坐下,我就扑过去,迎着他的脸扇了他一巴掌。
那是我第一次打他,也是最后一次,往后的日子里,我也不知道我在为了什么才和他纠缠!
这一巴掌想必是他始料未及的,打完手掌**辣的疼,坐定,被子从身上滑下,他看了我一眼,眉头只是微微一皱,然后伸手把被子拢到我的身上。
“怎么不穿衣服的,也不怕着凉?”他话语平静,像是刚刚那巴掌没扇到他脸上似得。
我不说话,只是狠狠地瞪着他,他眉头紧紧地皱着,最后视线瞟到了一旁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页面还在视频播放上,我只是调了静音,因为声音太过迷乱淫秽,所以我不想听,他的表情比我想象中来的平静,拿过笔记本看了一眼,然后合上放在一边。
他问我:“你是在因为这个生气?”
我冷笑,眼珠子都感觉要暴了出来,我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冷嘲热讽道:“我不知道是你铁石心肠,还是你毫无感官,这东西光明正大地放在你面前,你怎么还可以这么淡定,陈昊天,你有心吗?”
他拉开我的手,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眼睛里染上了层层怒火。他抽出支烟,打火机打了几下却打不出来,然后伸手一摔,啪嗒一下扔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惊了一下,但当目光触及他的时候,却又硬生生地感到悲凉。
我说:“陈昊天,你怎么可以这样!”
“够了!”他冲着我嚷了一句,反过来对着我痛心疾地说道:“我以为我做了那么多,你就会信我,我也无数次的承诺你给你未来,馨馨,你以为是在和你说笑?”
“对!你承诺!我也知道你是真心要和我结婚,可是这些又怎么样,你依旧还是可以乱七八糟的和别人混在一起!”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你说过我有过去,那些视频上有时间,你怎么不看?为什么你总是要纠结于过去呢!我也答应你和你在一起后绝对不会这样,我现在也没有这个精力了,我是真的想安定下来!”
我冷冷一笑,使劲地吸了吸鼻子。
我光着身子赤脚跑出去,找到之前华仕鹏给我的那个袋子,然后甩在他脸上,我说“你自己看!那个帖子的人是顾雪对吧,你回来抱着我说是为了对付你,叫我不要多想,我像个神经病一样信你,结果呢,真相竟然是顾雪,你为了保全她竟然骗了我,你口口声声爱我,却为了她骗我!”
“馨馨,你听我讲!”
“我不听,我不听!陈昊天你知道吗?当一个人多疑敏感的人对你不再疑神疑鬼的猜疑,当一个因害怕失去你而患得患失的人停止害怕,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已经失信于你了,就是对你不再抱有任何幻想的死心了。”我捂着耳朵,死命地摇头,这一刻我感觉我真的疯了。
他用力地扯下我的手,然后把我拉起来,什么话都不说就拿着衣服给我套,我死命地躲,然后只听见衣服咔擦撕裂的声音。
他也恼火了,大声对着我嚷:“你不穿也行,那我就这样带你出去!”说完他就攥着我的手真的往外面走。
我光着身子死命地扒着门框,他停下步子,然后对着我讲:“那你穿不穿!”
他松开我的手,然后把衣服塞在我手上,我看到了他夹着刀剑般的眼神,顿时感觉被刺了好几下,然后拿着衣服僵硬地往身上套,连内衣都忘了穿。
被他拉着出了门,才现不穿内衣胸口真心凉的很,他健步如飞,拉着我的手恨不得使上全部的力气。
我焦急地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带你见顾雪!”一听到她的名字,我就感觉被人抽了魂,心里厌恶的很,但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被陈昊天半推半就地弄到了车里,然后开到了医院,在医院的大门外,我忍不住地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然后拉着我进去。
医院走廊里,稀稀散散的有着几个人,我一深一浅地跟在他身后,心脏却不由的加快了跳动。
“顾雪·····她·····在住院?”
陈昊天没有回头,只一句,“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顾雪躺在加护病房里,进去的时候值班医生刚巡视完,出来的时候看见陈昊天,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道:“状态好很多了,刚睡着!”
我一听心里就突了一下,连忙问道:“她怎么了?”
医生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刚想回答就被陈昊天拦住了,他说:“没事,都是家属,我一会告诉她,您先去忙吧,我们自己看看!”
医生点了点头,然后抱着夹板从我身侧走过!
站在病房的门口他接连抽了好几只烟,我透过门上的玻璃去看顾雪,只看见她安静地躺在床上,鼻子上插着气管。在往下看,是手臂,一只手放在被子里,另一只则裸露在空气里,只不过小臂下面白色的绷带显得异常扎眼。
我颤抖了一下,移过身子,问他:“顾雪·····她是不是自杀的!”
他猛地吸了口烟,把烟圈吐得老大,他说:“这是第二次了,就是在我查出是她的帖子,我去找她,回来后她便吞了安眠药,也是今天早上我才知道!”
他站了起来,然后把香烟扔在了地上,我看着火星一点点熄灭,瞬间有种五味杂瓶的感觉。
我咬着唇转过然后贴在玻璃上继续看,其实视线早已经偏离了轨道,也完全看不见任何有关于顾雪的东西,只是还是不愿意收回视线。
他走到了我的身后,伸手搂了搂我,我的身体太过僵硬,硬到他这样的触碰都会让我泛起一阵疙瘩。
他沉沉地叹气,在我耳边讲着:“馨馨,很多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顾雪是有过关系,但无关于爱情,但是这么多年我也的确对她是有些感情,但是这种感情和对你是不同的,因为我和你要的是婚姻是家!”
“你看到她的手腕了吗,我第一次提出分手的时候她割得,顾雪很极端,其实她也没那么爱我,她只是没想过我会把她扔下,她只是一时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人相处!”
陈昊天自以为是的给顾雪的行为灌上了一大堆的解释,但我却始终不认同的,一个女人愿意拿命去留住你,没有爱的话,那还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