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上移,轻巧里带着些胆怯,微微颤颤的拂过他想碰的地方,最后到达那禁地的时候终究是乱了分寸。
我那天只是轻轻地推了他一把,然后也就再也没挣扎,他挺身而入的那刻,我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之后所有的动作,幅度都感觉幻化成了泡影,在最后一股热潮的抵达时才略有反应。
痴痴地睁开眼,有些撼动,但当触碰到他的目光时,又立马转了过去。
我蒙着被子不敢出来,是害羞还是无知觉,我自己也分不清了。
他扯了好久才把我从被子里面拉出来,伸手抄到我脑后,细心的把我楼过去,然后抱在怀里,许是我的沉默让他有些不安心,他皱着眉头问我:“你······是不是生气了!”
“对不起!”他懊悔的闭着眼睛,默然神情凛然如同一尊蜡像,我伸手抚上他的脸,朝着他呼了口气,我说:“你别多想,我没有!”
简单的一句话都能让他欣喜若狂,那一晚他抱着我一直都不肯撒手,捻着我说了半宿的话,才安然睡去,而我则睁着眼睛在黑暗中无尽地眺望,那一刻拉着他的手,第一次有种释怀的感觉。
爱?时间长了,你会觉得爱情根本不是支撑你活下去的所有动力,你会慢慢的明白,有个依赖才是更为幸福温暖的事。爱在很大的程度上来讲,只是一个精神支柱,他没有特定的画面,没有固定的形式,虽然有无数言语歌颂赞美,但是却也没有一个人能真正道明过它!
然后依靠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它就是是沙漠中救命的水,冬天里取暖的火,总是能给人在无助的时候最完美的安慰,我曾经以为爱情可以成就一切,现在才现,其实依靠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
但是却也不能因为有了依靠而失去独立行走的能力。
我和华仕鹏之间就因为那一晚也算是就这么过下来了,感情上我已经没有了炙火的热情,有的只是一种淡然的看透。我们相处安好,我也习惯了他对我的照顾和温柔,似乎一切都开始美满的时候,却又出了岔子。
电视剧杀青后的一个礼拜,接到制面方的要求让我去拍宣传照,回来后第二天便看见了娱乐新闻有了我的报道。
之前网上传的东西原原本本的被翻了出来,事情而且还具体化,有头有脸的照片也贴了出来,我陷入了一场潜规则抢觉得的新闻里。
那段时间通告也取消了,所有的宣传计划都不能再继续,甚至导演都提出要置换我的镜头。
我难过,我伤心,可是网络舆论的威力完全不是我一两句话就能解释的,我也在第一时间开了记者会,当然并不是很成功,相反还被记者的几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
华仕鹏叫我别再露面了,说沉默最好,我所在屋子天天跟个神经病似得,不敢上网,不敢接电话,知道晚上华仕鹏回来才告诉我,我妈住院了。
我心急潦草和我弟赶到了老家,一路上华仕鹏车都开的很快,到了医院我大伯在那里,看见我直接扇了我一巴掌。
华仕鹏和我弟过来挡住我,我大伯只是瞪着眼睛看我,“建军走得时候叫我好好照顾你们,是我失职,馨馨啊,你一直是你爸妈的骄傲,你现在怎么能做出这些道德败坏的事呢?”
我想着我大伯应该是看到新闻了,不禁有些心寒,我的情人,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问,就认定我就真的做了呢。
我抬着头,眼泪花花地流,眼睛模糊中去依旧刚硬,我咬着牙大嚷:“我没有潜规则。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啪!”又是一个巴掌,我大伯小时候开始就疼我,爸爸常年在外,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像急了一个父亲。
“你爸要是地下有知,一定恨不得没生过你!”
我想没有什么话能更毒了,也没有什么话能再伤我些了,华仕鹏搂住我防备地看着我大伯,而我弟着静静抱住我大伯不让他来打我。
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不知道哭了多久了,知道医生说我妈醒了后我才站了起来。
我妈是喝的农药,幸好喝的少,送医院的早,我一进去看见她那张苍白的脸时,眼泪又止不住了。
“妈!”我沙哑着声音,她眼神只是轻轻地瞄了我一眼,然后冷冷的转过头不再看我。
我不甘心,走到她面前扳过她的脸。她依旧倔强着视线不对在我的身上,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
“妈!”我歇斯底里,想不明白为何要这般对我,娱乐圈每年什么样的新闻没有,只是一个潜规则拿角色的谣言又何必这般对我?
显然我想错了,我妈沉默了半天后把我弟叫去,然后说:“柜子底下包包里有东西,你拿出来给你姐!”
我弟愣了愣然后抬着头看我,然后“嗯!”了一声走了过去。
我弟干脆把包塞到了我手里,我颤抖着打开拉链,里面出了几张报纸外就是一沓照片了!
一看到照片,我就呆在了那里,忍不住从心底里打了个寒颤,这手笔除了刘淑娴还会有谁?想不到走了个顾雪后,她还是对我虎视眈眈。
照片是我回南京后和陈昊天之间的事,拍的很是详细,几乎都不落下什么大事,华仕鹏站在我旁边脸色铁青,我却极为冷静地把照片全都翻了一遍。
大多数照片我都有印象,无非就是我和陈昊天一起相处的过程,不过也真心佩服刘淑娴的,真不知道她是去哪里找的人,竟然能拍得那般细致入微。
最后几张拍的是我的片场,当时看见我就惊了一下,想着我去拍戏的时候都和陈昊天分手了,她还找人拍什么?难不成为了监督我!
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直到看见最底下的几张照片时,整个人彻底惊呆。密集的人群里,最熟悉的那个人,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摇臂机的后面静静的凝视,而他视线的正前方,正是我。一身绿罗裙站在小桥上,身旁是周蕾扮演的公主,我低着头浑身都是水,颤巍巍地站在一边。
我眼睛红润,说不出的难受,下面的照片从秋到冬,几乎每张都是他远远看着我的样子。
四个多月,我用时间一点点把他淡忘,走出和他的记忆,把回忆撕成零星的碎片,然后一片一片埋在时间的海洋里。我觉得我一点点放下他,可是他却一直没放下我。
我收起照片,华仕鹏已然整张脸都绿了起来,然后二话不说得拉着我出去,他问我:“你和他一直联系?”
我静静地低着头,脑子乱的很,没有回答,一深一浅地走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我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什么想法,也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办,只是捏着照片瞬间泣不成声。
我回去找陈昊天了,对,我魔怔了,什么都不管地就抱着那堆照片跑了出去。
打电话过去一直都没人接,打到最后手机语音显示的是暂时无法接通。
我拿着在外面眼泪啪嗒啪嗒的掉,“陈昊天啊,陈昊天,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了呢!”
我最后还是去了车站,买了最早班的车票,路上我打了张嫂的电话,然后问她要了刘淑娴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