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样才好呢,这样的人才活得最简单最快乐。你看炎彬,拼命往上流社会里剂,尝尽多少辛酸和艰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外表光鲜有什么好,活得舒舒服服才是最重要的。”
提到炎彬,我两顿时又沉重了,她说:“他就这样再也没有和你联系了?”
我摇摇头,我说:“他现在过得风光无限,和我联系做什么。”
我不想告诉王凌我和炎彬私下联系的事情,一个是炎彬并没有说可以信任王凌,另一个原因是王凌现在身怀六甲我不希望她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她叹了口气,她说:“有时候我不甘心,真想冲进秦家,要他们给个说法。”
我不敢把我知道的情况告诉她,只是安慰她说:“也许他出了什么事一时没有办法出现也不一定,总会有消息的,也不可能有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
她说:“他要是出国或者干嘛就不一定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肯定是我怀孕给他造成了太大的压力。他从前说他不想结婚也不想有孩子的,现在这样的消失无非就是想告诉我,他不想和我在一起,也不打算要做个孩子。”
我见她又开始“钻牛角尖”,连忙说道:“别多想,到底是怎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知道的。咦,你怎么买了这么一大堆玩具和衣服?孩子刚出生哪里用得了这么多。”
她无奈地说:“哪里是我买的,皮蛋派人送过来的。舒画,你真得给我多做点东西了,我要拼命吃,胖成大胖子,这样才能打消他对我的盼想。”
我说:“如果他对你用的是心,那成胖子也难打消他的念头啊。”
她一脸的苦恼,她说:“那怎么办?哎……”
其实我一直在怀疑秦昕浩的失踪是否和皮蛋也有关系,但是我不敢对王凌提起。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来了一条短信,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了一条:“10分钟后到小区南门那片竹林里来。不来后果自负。”
我看得毛孔悚然,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我不知道这是谁,也不知道他从何得知的我的号码,他要对我做什么?我要不要报警?
我不能跟王凌说,她现在大着肚子,什么忙都帮不上。我该怎么办?我到底去,还是不去?
王凌没有看出我的异样,她正看肥皂剧看得津津有味,我给她洗了一篮水果,我说:“你先在楼上呆着,我下去楼下小店买点东西。”
她点点头,她说:“帮我带包乡巴佬啊,突然嘴馋了。”
我说:“知道了。放心吧。”
我拿了外套迅速出门,她没有看出来我的异样。我该如何是好呢,我拿起电话打给了炎彬,但是他给我的那个号码已经关机。顿时,我身上又出了一身的汗……
这会是谁呢?我举步维艰,不知道那一片竹林里等待我的是什么,每走一步都脚发颤,生怕自己一步步走进了别人的圈套里……
我给那个号码打电话,被对方挂断了,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我已经知道你出门了,五分钟内到达竹林,不然后果自负!”
又是这么一句话,我吓得心都要跳了出来!对方怎么会知道我已经出门了?难不成……我一路走一路出汗,外套一直拿在手里却还觉得浑身发热,这一辈子,没有几次有如此不淡定过。
等到走到了那一片竹林的羊肠小道上,四处看了看没人在附近。突然,我的后方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来,我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掉头,却在掉头的那一瞬间被人蒙住了眼睛,然后说了一句:“不许动!”
我吓得心脏都跳出来了,但是觉得这声音好像特别的熟悉……突然,我叫了出来:“猴哥!”
我的眼睛虽然被蒙住了但是我依然能感觉眼前似乎比刚才更亮了,这时候,我听到前面一声奶声奶气的嗓音喊着:“妈妈,妈妈,我是颜颜,祝你生日快乐!”
那一刻,我蒙住的眼睛放开了,我还没来得及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扑在了我的怀里,大声喊着“妈妈”。我这才明白过来两件事,一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都忘记了,二是我被他们这一帮人给整了!
我一把抱住了颜颜,用力在她脸上亲了几下,这才睁开眼努力看看周围的一切。我发现从小道到凉亭一路的小树上都缠着彩灯,一直亮到凉亭里。凉亭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蛋糕,王凌、李大刀、林希都站在那儿,冲着我乐。我着实没有想到,他们会上演这么一出,差点儿把我的魂都吓没了!不过,也让我感动得泪流满面!
一定是王凌这丫头搞的鬼!我记得我有一次偶然跟她念叨过,我说我从没有给自己庆祝过生日,她当时没多说什么,没想到她却记在了心里,弄出了这么一出感人的画面。
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下楼来的,她演戏演得好足瞒得我好苦,一定是我前脚下来她后脚就跟下来了。我抱着颜颜站在原地热泪盈眶,这时候,我感觉身边有人搭上了我的肩膀,一股热流瞬间传满全身,他在我旁边轻轻地说:“姐,走,咱们过去点蜡烛吧。生日快乐,姐。”
他过来把颜颜从我手里接过去,我含着泪冲着他一个劲地傻笑,他也一直乐,他说:“嘿嘿,瞧你,傻乎乎的。”
我有点儿挪不开脚步了,极度的刺激之后带来如此极致的欢喜,这种感觉太销hun了!林希冲了过来,大大咧咧地拉起我的手便往凉亭里走,边拉边说:“快点快点,愣着干嘛呢!晚上我们有酒有肉有蛋糕!就在这儿嗨皮一晚上!就是天气冷了点!”
她径直把我拉到了凉亭里,我又把颜颜拉到了身边,看着这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忍不住眼泪又流了出来。我看了看王凌,看了看猴哥,看了看林希和李大刀,这一张张面庞此时如此的亲切。王凌悄悄地拉住了我的手,然后说:“别傻愣着了,感动的话晚上我们回去慢慢说,大家都等着呢!”
我“嗯”了一声,看着她笑,感动的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滑落了下来。她也冲着我笑,有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惺惺相惜之感。猴哥说:“我把蜡烛点上了啊,十八根,咱们姐姐永远十八岁!”
我“噗嗤”笑开了,李大刀吹起了口哨,然后说:“十八好,祝舒画岁岁十八年年十八越活越年轻越长越漂亮!”
林希说:“那我就祝舒画姐早日找到如意郎君,早日年收入过百万!”
猴哥说:“好!那我就祝我姐天天开心身体健康一生平安!”
这时候,颜颜奶声奶气地说:“我祝妈妈越来越漂亮和颜颜一样!嘻嘻……”说完她自己忍不住呲着牙乐开了,大伙儿都被她逗笑了。
王凌趴在我的肩膀上说:“亲爱的,我就祝你心想事成早日安家!”
我点点头,不停地说谢谢,猴哥说:“好了!现在开始许三个愿望!然后把蜡烛吹灭!”
我乖乖闭上了眼睛开始虔诚地许愿,一愿我的颜颜能够永远健康快乐,二愿真心待我的这些人都能健康平安,三愿自己能够早日安家早点过上我想要的生活。许完了愿望,我们大家一起合力吹灭了蜡烛,颜颜开心地拍着手说:“喔喔,可以吃蛋糕咯!”
我颤抖着手切下一片又一片蛋糕递给他们每个人,颜颜开心地吃着,我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着她吃,猴哥说:“姐,你自己吃吧,你看你,就知道惯孩子。”
我宠溺地看着颜颜笑着,扭头问他:“小野呢,小野怎么没来?”
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他说:“她快要生了,身子不是很方便,我就没带她来了。”
我看他最近又消瘦了,也没有心思打理自己,脸上都是胡茬,我心疼地说:“最近工作太忙吗?怎么整个人这么憔悴?”
他笑了笑,他说:“哪有,姐,你就别操心我了,我好着呢。你现在怎么样,跑业务是不是很辛苦?你看你,还是那么瘦。”
我摇了摇头,忍不住拉住他的手,看了一眼颜颜,又看了看他,我说:“谢谢了,小弟,真的。”
他知道我指的是颜颜,他摸了摸颜颜的头,颜颜乖巧地冲着他笑开了,他也笑,他说:“别这么说,颜颜给我带了不少欢乐。姐,你别和我客气了。”
春寒料峭的,天气的确有点儿冷,林希穿着裙子,站在外面久了便打了好几个喷嚏,王凌说:“这么着,我们把蛋糕和酒、零食什么的都搬屋里去吧,这儿太冷了,等下大家都冻感冒了。”
大家纷纷响应,都开始动手收拾东西,我们陆陆续续把东西搬到了王凌的房子里。王凌把空调打开了,林希大呼了一口气,然后说:“呜呼,还是屋里舒服!”
说完,林希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她说:“舒画姐,送给你的,别嫌弃啊!”
我定睛一看,是一瓶香奈儿的香水,我说:“那哪儿能,太破费了!”
她说:“欸,说什么呢。不贵不贵,小钱小钱,别嫌弃就行。”
我笑着说:“那怎么会,谢谢你了。”
她摆了摆手,然后又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她送我礼物我倒是很意外,曾经以为我和小野的关系会比和她好太多。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的生日居然是林希专程赶来而小野却缺席了,生活,有时候的确妙不可言。
林希是第一个送我礼物的,林希送完了,李大刀挠了挠后脑勺,傻笑着说:“那啥,我没别的好送,就送你几盒面膜吧,自产自销,别嫌弃。”
我顿时笑了,王凌打趣道:“李大刀你好意思你,怎么也得送点儿货真价实的东西啊。”
我说:“够了够了,足够了。这几盒面膜都快一千了,绝对很有诚意的礼物,笑纳了,谢了啊。”
王凌很鄙视地说:“你那出息吧,你说的是零售价,成本价多少你知道?不行,这礼物不过关。”
我知道王凌是故意拿李大刀开玩笑,李大刀也乐呵呵的,他说:“哟,你说我,那你准备送啥啊?”
王凌搂着我的肩膀说:“我两,那必须送春宵一夜啊。”
林希在一边大笑不已,林希说:“凌姐,就你那肚子,还是省省吧。”
王凌拿出一个长条的盒子说:“亲爱的,我想来想去,送什么都不如送黄金保值。这里面是一条黄金链子,也不值多少钱,就是个心意吧。”
李大刀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哟呵,算你狠,被你打败了。”
我生命里从没有几时收过这么多的礼物,心里别提多感动了。我抱住了王凌,我说:“谢谢,谢谢你这么对我。”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说:“你看看你后面。”
我扭头,一直在看动画片的颜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后面,我蹲了下去,满脸心疼又感动地看着她,她说:“妈妈,颜颜最喜欢妈妈的头发上有亮晶晶的发卡。这是颜颜攒了一个小猪储蓄罐的钱买的,希望妈妈会喜欢。”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如泉涌一般飚了出来,拼命地抱着颜颜,崩溃地大哭不已,我说:“颜颜,你做得比妈妈好,妈妈对不起你。”
每一次看到颜颜,愧疚就从心底散发出来,看着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倔强地成长着,那么宽容地爱着我,我就觉得愧疚,满心的愧疚。
颜颜学大人一样拍着我的肩膀,然后说:“妈妈不哭,妈妈不哭,颜颜知道妈妈这是高兴的掉眼泪,对不对?”
我一把把她抱了起来,王凌在一边看着这一幕也感性地流下了眼泪,我抱着颜颜坐在了沙发上,这才发现猴哥没有在现场。我问王凌:“猴哥呢?”
大家刚才都忙着看我,一时也没有注意到猴哥去了哪里。这时候,颜颜眼尖,一下就看到了猴哥在哪儿,她大叫道:“妈妈,猴叔叔在阳台!”
我听闻,便走了过去,看到猴哥双手插在口袋,站在阳台望着天空,一副落寞的模样。我走了过去,轻轻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轻轻地问道:“在想什么呢?”
他回头看到我,勉强笑了一下,手机还在不停地响。我只一眼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说:“时间也挺晚了,你早点回去吧,省得小野担心。”
他转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他说:“姐,我有些后悔那一晚的冲动,不然我现在就不会……”
我明白,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我就知道,他过得并不开心。他的身上再也没有从前那种明媚如春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生活的沉重和压抑感。自从他和小野在一起之后,每一次见他,他的脸上都写着无奈何痛苦。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他从怀里掏出来一枚蝴蝶胸针,他说:“当年派克送给奥黛丽?赫本一枚蝴蝶胸针,如今我也送你一枚。姐,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一枚胸针,你以后记得戴上噢。”
我感动地接了过来,仔细放在手里端详了很久:这一枚胸针不大但是很紧致,应该是铂金材质的,蝴蝶的纹路里镶着一颗一颗的细钻,看上去特别美特别活灵活现。我说:“小弟,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他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忙打断了我,他说:“姐,这是我的心意,无关价格。别推托了,我也要回去了,本来想明早回去,小野一直说自己肚子痛,非要我晚上开车回去。”
我说:“晚上开车开那么远,你能受得了吗?”
他点点头,他说:“经常在路上跑,习惯了。姐,那我走了,生日快乐。”
我说:“我送你下楼。”
他说:“颜颜……”
我说:“颜颜让她在这里住几天,我和阮大志说就好了,你回去吧。”
我们一起走到了客厅,林希看着我们两一脸的怪异,大概她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我和阮大志究竟是什么关系吧。我对他们说:“猴哥有事要赶回H市,我送他下楼。凌凌,我想让颜颜在这儿住几天,你看……”
她已经和颜颜玩得很嗨了,她说:“欸,没问题,住多久都行。”
颜颜听说猴哥要走,便放下玩具冲了过来。看得出来,她特别喜欢猴哥。猴哥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说:“颜颜乖乖的,叔叔先回去,你和妈妈住几天。”
颜颜点点头,乖乖地冲他说了再见,猴哥和大家打了招呼,然后我送他下了楼。
一路上,我问了他现在的一些基本情况,他说了说,他说小野怀个孕特别闹腾,总是半夜想吃这个想吃那个,又总是使小性子,和从前的性情太不一样。我笑着说:“还不是你惯的,有时候不要对女人太好,会产生依赖性。你看以前阡陌,现在小野,是不是都是被你宠坏了?”
他一摸后脑勺,他说:“姐,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没办法,我就这性格,不懂得拒绝女人的要求。”
我说:“婚姻和谈恋爱不一样,你别把女人宠上天。不然,女人的坏脾气够你受的。别苦恼,有什么事和姐说说,别闷在心里。我毕竟是过来人,你和我聊聊,会有些收获。”
他说:“要是女人都和你一样懂事就好了。哎,现在的女孩子,都不懂得感恩。对她们好,她们还会变本加厉。”
我说:“好也要讲方法,女孩子闹,无非是想求得你的在乎。你多给她一点在乎就好了,未必事事要亲力亲为。”
他点点头,他说:“我回去好好领会领会。”
他突然又说:“小野生的那天,姐你能过来吗?”
我狡黠地笑了笑,我说:“怎么?怕第一次当爸爸太激动太紧张么?好,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一定赶回去。”
他嘿嘿地笑了起来,似乎整个人都开心了不少。他说:“嗯,那咱们一言为定。你在身边,我安心点。”
我用力拧了下他的胳膊,然后笑了起来。他虽然吃痛,可是整个人还是开怀了许多。他说:“姐,我车就在前面。你也别太辛苦,听王凌说你最近特别拼命,别那么拼命,身体要紧。”
我说:“哟,你两都聊上了?”
他说:“可不,她加了我微信,没事找我聊两句。我两也没话题,就聊聊你。要不然,这次生日聚会我哪儿能知道。”
我感恩地说:“你们费心了,有你和他们这帮朋友,我特别感动。”
他说:“不过我就纳闷了,你怎么和林希又成朋友了?”
我说:“她是李大刀的表妹,和王凌也认识很多年,在一起慢慢的就好了。”
他“噢”了一声,他说:“不过你还是得小心点儿和她处,她的人品我不咋滴喜欢。”
我知道,他还为当年那件事介怀,认为林希也必然脱不了干系。我说:“嗯,我知道了。”
看着猴哥开着车子越来越远,心里有些许的怅然若失。王凌说得对,这么好的男人,我当初怎么就舍得拱手相让呢?
不过,有些人注定就是如此,有缘无分吧。
我开始往回走,回到家里又和他们闹了一会儿。大家也没喝酒的兴致,一箱酒搬上来也没有喝完,闹到11点左右,李大刀和林希就回去了。
送走了他们,我这才有时间和颜颜好好腻在一起。颜颜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和王凌,王凌说:“舒画你咋生的啊,生个这么水灵又乖巧的女儿。”
我笑着说:“这是上天给我的赏赐。”
颜颜傻兮兮地笑着,都11点了还舍不得睡觉。我知道,她心里也想我,和我在一起就特别的珍惜。
猴哥贴心地给她带了一套衣服,我帮她洗了澡,然后裹着毯子让她躺在沙发上,轻轻地帮她吹着头发,边和她说这话,边不时和王凌聊着天。
王凌说:“干脆你就把颜颜接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得了,以后我肚子里的宝宝出生了,小姐姐还能帮忙看看。”
我说:“那怎么可以,我住在你这里已经过意不去了,还拖家带口的。”
王凌立马就生气了,她说:“舒画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就是请个保姆月薪五千也没你照顾我照顾得好,便宜是我占了,以后不许这么说。咱俩不分彼此,我喜欢颜颜,你和她爸爸商量看看,看能不能把颜颜接过来。”
我不是没有思虑过这事,只是颜颜马上要上小学了,我接她过来,读小学都成了问题。更何况,如今炎彬那里明暗不分,皮蛋又缠上了王凌,王凌即将临盘,变故分分秒秒之间就可能发上。颜颜这时候带在身边,不是明智的选择。
我心里思虑着,嘴上去应和着王凌,我不想让她伤心,更不想让她和我一样背负着这么多压力。我帮颜颜吹完了头发,又拿来故事书开始哄着她睡觉,她趴在我的大腿上,大概是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王凌说:“晚上我们三个一起睡吧。”
我说:“那哪儿能。我怕颜颜踢到你,别闹,我和她睡那屋。”
她想了想,于是也放弃了,她说:“那好吧。哎,真不想一个人睡。”
我笑了笑,我说:“要不要我把你也哄睡啊?”
她也笑开了,她说:“滚。哈哈。”
我小心翼翼地把颜颜抱到了客房,王凌跟着我过来帮我掀开了被子,我把颜颜放在了床上,刚想起来她突然抓住了我的胸口,朦胧中叫了一声“妈妈”,我心怯不已,便匍匐着趴在她的身上,等她睡熟了才轻轻地起身,帮她盖好了被子。
王凌说:“颜颜真的很可爱,你看这睫毛长的。”
我点点头,我说:“打小就长,而且皮肤也白净。”
她艳羡地说:“希望我也能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我说:“会的,就你那基因,完全没问题啊。”
她笑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母爱瞬间又溢出了几分。我说:“走吧,我先去陪你睡着,然后我再来陪颜颜。”
她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她说:“欸,不用了啦,我自己一个人看会书就能睡着了。”
想着猴哥差不多应该到了A市,我对她说:“你先睡,我给猴哥打个电话。”
她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轻轻合上了房门。我发了条微信,我问道:“小弟,到了吗?”
一会儿,他回复了一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他说:“要你管。”
我一愣,感觉这不会是猴哥的态度,估计是小野吧。我微微叹了口气,回了一条:“到了就好,早点休息。”
那边没有了回应,我正要躺下,突然猴哥发了一段语音过来。我听到语音里小野正撒娇地对着猴哥说:“老公,你帮我洗脚好舒服啊,帮我洗一辈子好不好?”
语音了有嘈杂的水声和猴哥一句:“别闹,快关了。”我笑了笑,不容置喙。大抵女人都是如此,对于自己心爱的东西,总是特别害怕被人抢走,所以总是不自然地把所有和自己男人亲近的女人都想成了假想敌。
我是断断不会这样的,我更喜欢一段不需要猜忌、彼此心灵相通的感情,彼此对对方都有极致的信任,那种真情可以跨越生死、可以超越时空、可以永垂不朽。我知道猴哥是懂我的,不然他不会送我蝴蝶胸针。那一枚胸针,曾经代表了派克对奥黛丽?赫本几十年的感情与呵护,未必是爱情,但必定是世间极度稀缺的一种感情。
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懂得那一种深情,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不去逾越那份美好,持续呵护那一份朦胧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