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自然地蹲了下去,拿着白毛巾帮我把脚擦干,然后说:“用旁边的小毯子盖住,不然吹着这空调,等下该着凉了。”
我很温柔地看着他,刚才那一幕,多么像老公老婆的家庭场景。我不由得叫了一声:“老公……”
他特别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便放肆地笑开了,也很甜蜜地叫了我一句:“老婆……”
我两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不过这样叫叫而已,居然都脸红了。他用力捏了捏我的鼻子,他说:“我喜欢你这么叫你,以后都这么叫我,好么?”
我点点头,我说:“嗯,只要你喜欢。”
他擦了擦自己的手再一次坐了上来,让我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轻轻地撕咬着我的耳朵,我不由得喘气连连,他也动了情,直接把我抱着面对面坐在他的身上,然后开始和我肆意地接吻,他的舌尖灵活如蛇一般,我不断地躲闪他不断地追赶,他的手在我的身上肆意地游离,我浑身都软了……
他说:“真不想走,每一次见你就不想走了。怎么办,老婆?”
我说:“我也是。”
他拉着我的手,他说:“你摸摸,都硬梆梆了……”
我害羞地赶紧把手抽离,他又拉着我的手放了上去,然后说:“握着,它属于你。”
我感觉自己的脸发烫,他拼命摁住我的手不让我逃,又开始轻轻地撕咬着我的耳垂,我yang到不行无处可逃,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我不让我挣脱,我想到他身上的伤也不敢放肆地挣脱,只能乖乖就范,任由着他对我放肆地进攻……
许久后,我们终于平息了下来,他拽住我的手,坏坏地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然后说:“三天不许洗手噢,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
我没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说:“啊?为什么?”
他坏坏地笑着说:“因为你手上有我的味道,想我的时候,就可以闻一闻。”
我瞬间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我拼命捶打着他的胸膛,他笑着把我拥入怀里,他说:“别闹,乖乖的,让我好好抱抱你。”
我点点头,轻轻地依靠在他胸前,他说:“其实我每一次见你都特别矛盾,我特害怕皮蛋知道我们的关系。那样一来,M也不会庇护我了,你也危险了。”
我说:“那你还来见我,以后就别来了,有什么就电话联系吧。”
他摇了摇头,他说:“超过一个月见不到你,我会死会发狂。宝贝,我没有办法不见你。”
我在他的胸口轻轻地划着圈,我说:“为什么你的感情会这么炽烈?像火一样。”
他俯下身咬了一下我的嘴唇,又和我接吻了一小会儿,才说:“因为我是狮子座的男人。”
他看了看表,他说:“宝贝,时间好快,你看,一下就2点多了……啊,不想走,不想走怎么办。”
我很理智地说:“回去吧,亲爱的,我知道你现在背负很多。”
他轻轻地说:“我有点后悔当初卷入这场纷争了。宝贝,我对不起你。”
我无奈地笑了笑,我说:“感情有时候说重挺重,说轻也轻,到底比不得生存更重要。”
他说:“你这话,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我知道我自私了,我没有选择和你一起平静地活着,而选择了现在这样的生活。”
我摇了摇头,我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需要解释。人活着,都得遵从自己的内心。就那样和我生活下去,你不会甘心,也会渐渐就不再爱我。”
他说:“你真是一个聪明剔透的女人。”
我说:“你快回去吧,你先走,我在这里休息到早上。”
他点点头,他说:“有什么急事就直接打我的电话,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的。”
我说:“好。能处理的我都自己会处理的。”
他依依不舍地拿着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跳下了床,把裤子的拉链拉好,把衬衫的扣子扣好,然后俯下身用力亲吻了一下我的唇,他说:“宝贝,你永远住在我心里,我爱你,我走了。”
我深情地凝望着他,静静的,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也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再次俯身亲吻了我的脸颊和嘴唇,这才下定决心一般地走了出去,把门轻轻给我带上了。
房间里的空气“嗖”一下便凉了,我一个人呆在这房间里,呆呆地望着电视却根本不知道电视里在讲些什么,刚刚还近在咫尺的男人一下便远在天涯,思念又一次如发丝一般在心尖上痴缠,这恼人的、烦人的、醉人的相思呵!
服务员端了大叠的果盘和一碗水饺、一碗汤圆、一杯菊花茶、还有一些小零食走了进来,恭敬地对我说:“女士,这是刚才那位先生嘱咐给您送的,请享用。”
不一会儿,技师又来了,她说:“刚才那位先生给您定了份足疗套餐,这是您的VIP卡,可以享受10次这样的服务。”
我看着那张卡,心里又暖了许多。他到底是个贴心的男人,总是无需吩咐就自动为你做好一切。
他发了条微信给我,然后说:“老婆,以后累了就来这儿放松,卡里会一直有钱在,你享用就好。不用回,爱你。”
啊……一瞬间心情又无限好了起来,感觉心中的小蝴蝶纷纷飞舞,不自觉地就笑开了。技师说:“女士,您真幸福”
我点点头,我说:“嗯,是很幸福”
这样的好,这样的爱,我第一次体会。原来爱情如此的醉人,原来有人爱和关心如此的温暖。
等她帮我按摩好,我已经睡意绵绵,她悄然退了出去,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替我穿上了袜子,又盖上了毯子,我在这样的惬意中安然睡去,梦中他再一次出现,满脸含笑,温柔地叫我“老婆……”,我开心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轻吻,突然,M罪恶的脸庞出现在梦的画面里,她高傲地抬着头趾高气昂地笑着对我说:“你做梦!他是我的……”
我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才发觉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身上却惊出一声冷汗。我拉开窗帘,发现已经是早晨了,想到刚才的梦,突然特别难过,赶紧摇摇脑袋让自己别再瞎想,然后拿着包走出了房门,到吧台刷了卡,然后开车回到了店里,和小环交代了几句之后,这才去展销会的现场。
两个新来的姑娘已经等在那儿了,不过我没有去,她们就没有动手,等我到了,大家才配合着仓管大叔一起,把化妆品从车上拿了下来,一排一排地摆好。等我们摆好后,展销会也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
我站在那里,一直有些出神,以至于李大刀来了我都没有发现。他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他说:“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迷?”
我突然问他:“你对林希了解得多吗?”
他不屑地说:“她啊,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贪玩丫头。怎么了,你突然问起她。”
我说:“没事,就是好奇呗,觉得她活得挺潇洒的。”
他笑了笑,他说:“她啊,吃青春饭。那么玩,迟早把自己搭进去。”
我说:“那你都不管她呢,你也不提醒提醒她。”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说:“有啥用啊,人要往歪了走,你就是硬把她腿掰直也没用。”
我笑了笑,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时候,王斌走了过来,笑着对我说:“舒画,早上好啊。”
没想到,李大刀看着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再继续仔细瞧了一眼,突然就气急败坏地指着王斌说:“妈的,你这个王八蛋,居然是你!你还敢在这儿混,不想活了你!”
说完,李大刀操着我们展位桌底下的一根木棍就开始追,王斌没命地逃,李大刀舍命地追,很快就撵上了,用力在王斌地身上打了好几棍,然后说:“妈的王八蛋,居然敢让我再碰上你!你还真是不想活了!”
我从没见过李大刀这么爷们的时候,他打起人来那个狠,哪儿还有半点儿娘们的样子。我也没追过去,就站在展位台上看戏一样看着,周围的保安冲了上去把他两拉开了,王斌骂骂咧咧了两句,李大刀又想冲上去揍他,最后两个人在保安的劝解下住了手。
李大刀用力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扭头屁股一扭一扭地朝我们走了过来,边走边说:“妈的早就想揍这个龟孙了!今天可算给我逮着机会了!”
我说:“你咋认识他的?你跟他就有这么大的仇?”
他说:“当初就是这货,拿着林希的luo照要钱要到我这里来了。我二话不说地请他喝茶,然后打电话叫了一帮人把他揍了一顿,揍得他满地找牙。他还说要把林希的照片放到网上去,我说你他妈敢放了试试,放了我天涯海角也得追着你,不把你往死里整我就不姓李!我说你他妈也不打听打听我李大刀的名号,就敢往我这儿坑钱来了!”
他特别的激动,头上那几根毛发都随着这激动的情绪抖了又抖,我有些强迫症,愣是伸出手帮他把头上的毛发捋平了,然后说:“难得啊,看见你这么爷们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从此就和女人没区别了。”
我们两互相埋汰惯了,他也不生气,他得意地说:“那是,你可别小瞧我,我好歹也是道上混过的,在A市,还没人敢欺负到我头上,三教九流的人,我都认识点。人脉,人脉,懂不?人脉就是资源!”
我很赞同地点头,我悄悄凑他耳朵边上,我说:“当年听说A市是毒城啊,能跟我讲讲那时候的事儿么?”
他见我问这个,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我,然后小声地说:“你他妈听谁说的?我跟你说,当年A市起码有三分之二的居民都牵涉到了其中,你没见现在大家都不敢提这事儿,谁没事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就怕政府突然又下令彻查,那大家都脱不了干系,你从哪儿听说的?”
我把他拉到了一边,我小声地说:“王凌跟我说的,她说那时候她还小,就知道个大概。你不是出道早么,你应该很了解啊?”
他说:“你了解这些干嘛?管你什么事啊?好好卖你的化妆品去!”
但是我分明觉得他特别有倾诉的欲望,刚刚把王斌教训得跟孙子一样,他现在正得意着,我乘胜追击,我说:“我不是特好奇么?你跟我说说呗,我也想了解了解。你知道的,我这人好奇心特别重。”
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他已经很了解我了,他知道我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那种好奇宝宝,特爱问问题,对什么都好奇,喜欢东问西问的。
他说:“这件事,那可就说来话长了,我跟你说,这事儿当年我也没少干。那时候,谁家里藏点儿K粉什么的,那都是正常的,就像民国时候的鸦片。只不过,A市的人都聪明,自己人从来不让沾那玩意儿,都是在这儿中转,然后弄到别的地方去。那时候你别说,多少人干这个的。警察要想抓,都不知道该抓谁,因为这网撒得太大了,而且相当的隐秘。A市人别的没有,就是特别团结。”
我表现出一副雀跃的样子,我拼命点头,我说:“恩恩,然后呢,还有什么精彩的故事?”
他也来劲了,大概很少有人问起这些往事,所以他特别有倾诉的欲望。今天展销会的人也不多,他说:“让那两个小姑娘招呼着,你想听的,咱俩找个地方说去。这附近不是有一条老街么,老街里有很多茶馆,又僻静又人少,遇到一两个爱说书的先生,没准还能绘声绘色给你来一段。”
我笑眯眯地说:“那我陪你去,你不会算我旷工吧?”
他也笑眯眯地看着我,他说:“我算你请半天假,怎么样?”
我脸一拉,我说:“不干。我这是陪你聊天,也算工作任务之一。”
他用力敲了下我的头,疼得我龇牙咧嘴的,他说:“少来,跟我见外呢,我啥时候差你那点儿钱了?跟两妹子说声,咱喝茶去。”
我得瑟地点点头,对两妹子吩咐了声,这就跟着他喜滋滋地跑去老街里的茶馆喝茶去了。A市也算是有一定历史的古城了,古城里有一条老街,是国家级的重点保护景点,每一年也有不少游客来游玩。不过现在是淡季,人不多,他带着我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家相当僻静的茶馆里,房子是作为文物来保护的,有一定历史了,里面的摆设也还是民国时代的那种摆设,很古朴很怀旧。
李大刀在A市混得不错,走哪儿都是熟人,就连这老街的街坊邻居也个个都认识他,见面便喊“大刀子”,我听着这名儿便想笑。
他要掌柜给我们来了壶茶,他说:“这里的茶,特别的香。我跟你说,那些碧螺春啊、龙井啊那都是宣传的好,只有掌柜的这里的茶才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茶,你等会儿闻闻,那清香,那色泽,简直让人回味无穷啊。”
我不怎么懂茶,听他这么说,也来了兴致。掌柜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穿着中山装和解放鞋,就连泡茶用的杯子都是那种很复古的茶杯,看上去用了不少年了,杯子都有些微微的发黄。
从茶壶里倒出来的茶,果然是香,我狐疑着喝了一口,味道果然是好,和李大刀说的一样,真的是很地道的茶香,香气扑鼻,仿佛加了什么特殊的香料一般。
李大刀美滋滋地喝了一小口,然后说:“怎么样?不错吧?”
我点点头,我说:“嗯,很不错。”
他偷偷地在我耳边小声地说:“我跟你说,这茶里就加了一点点罂粟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