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爱成婚(168)

 
偷爱成婚(168)
2018-07-26 06:20:24 /故事大全

他又敏感了,其实我并没有抱怨。可我总为他的敏感而感动,他总把我的生活等同于他的赐予,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责任心的体现。我沉醉了。

我拍了拍他的手,我说:“因为你炎彬么,你值得我这么去付出。”

他松开了手,他说:“我来替你穿衣服。”

说完,他帮我把运动套头衫套到了我脖子上,我像个孩子一样任由他支配着,这一回他也不色了,很深情很凝重地对待着帮我穿衣的这件事儿,仿佛自己在做什么很神圣的事一般。

帮我穿完了上衣和裤子,他又让我坐在床沿,然后居然蹲下身,开始帮我把鞋子穿到脚上。我连忙说:“我来,这个我自己来。”

他摇了摇头,他说:“这个世界上,帮女人脱衣服的男人很多,帮女人穿衣服的男人却很少。老婆,你要记得,我就为你一个人这么做。”

他说完,很郑重地看了我一眼。我也很郑重地点了点头,我说:“我懂。”

他站了起来,用力在我唇上深深一吻,然后看了看手上的表,他说:“走吧,他们该着急了,我们赶紧上去。”

他伸出手来,我自然地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拉着我下了楼,我们快速走到上山的台阶处,他说:“你行吗?宝贝。”

我很自信地笑了笑,我说:“你走前面,我跟着你。”

路不大,羊肠小道,砌的是小石阶,坡度有些抖,石阶面也不平整,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不过应该经常被人走,所以石阶上的小草不多。他大步走在前面,我紧紧地跟着,他不时地回头看我,想要拉我,我摇了摇头,我说:“我不需要你拉我,我保证能跟紧你,寸步不离。”

他笑了笑,继续往上爬,我紧紧跟在后面,不停地注视着他的背影,他在前,我在后,他不断攀高,我亦如是。这就是最好的情侣状态,两个人都望着同一个高度用力地攀爬,我无须他拉扯亦无须依靠,只需要他频频回头时的深情凝望,一句“我依然在”,便已是对我的厚爱。

我们很快就到了山顶,他前脚刚落定,我就站在了他的身旁,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怎么样,我能不能跟紧你?”

他大声地说了一句:“能!”

说完,直接把我拦腰抱起来,往他们架起火堆的地方走去。王凌老远看到了我们,大叫道:“你们两个,还能再肉麻一点儿吗?”

炎彬大声说:“可以!你想我们怎么样?”

王凌没想到他会附和,于是说,对着天空大喊三句:“舒画,我爱你!”

他毫不犹豫地就喊了起来,那一刻,我腻在他的怀里,觉得此刻就是死去也是值了。

世人都说陶醉于情爱之中的男人既肤浅又不现实,但是人人都无法排斥自己对情爱的幻想和憧憬,那一刻,我想说,只有爱过的人才知情深的滋味。如果一个人觉得爱情是苦涩的,那么他一定是没有遇到足够深爱自己的人。

他把我放在了他们的跟前,还贴心让我坐在了石墩上,张伟“啧啧”了两声,然后说:“你小子,对女人那么宠。小心将来爬到你头上。”

他哈哈大笑,他说:“无所谓啊,将来在我头上撒尿,我也觉得甜。”

真是有够恶心的!张伟一副嫌弃他的样子,秦昕浩也笑开了,秦昕浩说:“我一直以为彬哥是条汉子,没想到还是个情种!哈哈……”

张伟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你们两咋好上的?我活这么些年,也没见彬哥在哪个女人身上这么栽过!”

他分明期待我给他答案呢,我笑而不语,和炎彬默契地拉着手。王凌说:“上辈子欠的吧应该是。”

张伟说:“行了,这都两点多了,咱还没吃上一口热饭呢。两位夫人,麻烦你们两把这饺子包了。两位将军,你们就负责烧水吧。”

张伟准备的还挺齐全的,锅,水,柴火,饺子皮饺子馅儿,各种零食,啤酒,饮料,竟都带上来了。

我原本以为炎彬对烧火这种东西应该很陌生,没想到,他和张伟两个人配合得特别默契,很快就架好了锅,放好了水。张伟把钓鱼竿拿出来,然后说:“一会儿吃完饺子,咱们还能去钓鱼,运气好钓上一两条,可以熬一顿鲜美的鱼汤。”

离火堆的不远处有一处不大的水塘,也是疗养院里的,每年老人们吃的鱼肉都是这儿自己养的,健康绿色又新鲜。这里真的是养老的好地方,想的太周全了。

我和王凌包着饺子,他们几个生好了火,见我们还没有包好,便也走过来一起包了起来。我竟不知道炎彬原来还会包饺子的,而且包的速度快又漂亮,我惊讶地说:“你怎么也会?”

他笑了笑,他说:“小时候在张叔的店里学会的,嘿嘿。”

张伟擦嘴说:“从前在部队的时候,我们队里的饺子都他包的,他会的事情多着呢。你啊,有福了!”

我笑了笑,我说:“真看不出来。他从前装着呢,装得自己特别酷又特别冷,看着还以为不食烟火呢。”

王凌便乐呵呵地笑,秦昕浩不会包,就直接抱着王凌,贴心地帮王凌按着肩膀,王凌说:“他装了很多年了,我们都不知道他会这一手。你啊,算是把他的铁汉柔情都给激发出来了。”

炎彬说:“你们能吃上彬哥我包的饺子,就一个个得意去吧。我这百年不发动一次的神功,今天就给你来露一手。什么广州饺子、东北饺子、花式饺子,哥都会,看着啊,我给你们表演表演……”

他还真的什么都会!我们都乐了,我说:“行,有这手艺,将来开个饺子馆什么的,挺好。”

王凌说:“得了吧,他要靠这手艺挣钱就太屈才了。”

张伟说:“看你们这一个个甜蜜的,让都不知道说啥好。”

我说:“下回,你也把你爱人带过来,咱们一起乐。”

张伟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涩。我看出来点儿什么,于是我就乖乖闭嘴,赶紧说别的话题。

包好了水饺之后,我们把饺子一锅给下了,饺子在锅里翻滚着,一阵阵香味飘了出来。

炎彬感慨地说:“突然想起咱以前在山里执行任务那会儿,那时候用大锅的水煮着野菜的时候,多么希望从天而降一包饺子皮,把那些清脆可口的野菜都给煮了吃了。”

张伟说:“是啊。那时候部队过才能吃到饺子,满满的一大锅一大锅的,大家吃的那叫一个香。”

王凌特别感兴趣地说:“说说你们当年的趣事儿,还有什么啊,感觉部队生活离我们这些普通人很远。”

张伟说:“部队生活那就是锻炼人,就是一个苦。训练的时候苦,搞演习的时候苦,真刀真枪执行任务的时候也苦。那么多年了,就不提了,你看,彬哥也不爱提这事儿。”

炎彬的面色的确特别凝重,我说:“那说点儿别的吧。昕浩,你怎么都不说话?”

他见我喊他,便笑了一下,他说:“以前就觉得参军特别苦,想想当年应该去锻炼一下的。以前我的生活就整天声色犬马的,以为年轻人都这么过。现在才发现,这样活着一点意义都没有。”

王凌捏了捏他的耳朵,然后说:“现在活明白就好。”

这时候,饺子熟了,张伟把事先准备好的一次性碗拿了出来,给每个人盛了一碗,然后把那些醋啊、饺子酱之类的调料拿出来,大家席地而坐,在这青山绿水的地方吃着,感觉特别的惬意。

不远处有几个来山上远眺的老人看着我们,张伟大声喊了一句:“大叔,大婶子,要不要过来一起尝尝饺子?”

老人们听到张伟盛邀,于是走了过来,喜滋滋地接过去,尝了尝味道之后大赞道:“嗯,好吃。”

老人们还是保持一如既往的低调,只是与我们聊了几句家常,便沿着山顶的小路走去了另一边,张伟说:“年轻时有多少丰功伟绩那都是从前,现在你看他们,在咱们眼里也就是普通的老人,和万千普通老人一样,心里是孤独的,那么多故事都沉淀在心里,不能对人说也不能说。这个世界,太多秘密了。”

张伟也是性情中人,他说的话也总是特别感慨,仿佛经历太多沧桑所以看透生活一般。炎彬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兄弟,咱今天什么都别想,好好乐一乐。”

饺子量有点多,大家都吃撑了,每个人都吃的饱饱的。吃完了,大家一起收拾了下残局,我给大家简单切了些水果做成沙拉,大家吃完了,在原地走动走动休息会儿。

张伟把带来的那种帐篷里用的压缩垫铺开了,然后说:“你们两躺这儿休息会儿,我们三个人去前面钓鱼。”

我本来也想去,想到王凌的身子不方便,于是留下来陪着她聊天。王凌有些惆怅地说:“我们两今天见面的时候哭了,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感情深刻的又何止我们,他们也许更甚。一个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被迫只能将她藏匿,想见见不到,可想而知他心里的沉重。我想这对于一直骄傲的秦昕浩来说,应该是最深最大的打击了。生活,有时候就是一针见血。

我说:“要相信他们,相信我们的男人。”

她笑了笑,她说:“他给我带了好多东西,各种首饰各种香水什么的,我说我现在也用不到,他说我就是想给你买,看到有好的东西都想给你买,都想你看到会不会也一样喜欢。”

我见她一脸幸福模样,我说:“那还不好,也不枉你挺着肚子为他生一个可爱的孩子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说:“他告诉我,他现在和炎彬一起联合起来了,皮蛋不会猖狂太久的。他说争取孩子出生的时候,他能够娶我,能和我在一起。”

我点点头,我说:“嗯,那样你就幸福了,就圆满了。希望皮蛋能够受到该有的惩罚。”

还真被他们钓到了一条大鱼,他们兴高采烈地举着鱼回来,我们欢欣鼓舞。接下来,又开始生火烧水,张伟熟练地把鱼给剖了,炎彬去打了水过来,把鱼洗干净了,剔了骨头,整条往里面放,加了些葱花和盐,倒了些料酒去腥,然后盖上了锅。

张伟说:“就让它炖吧,别的调料都不用加,就这样鱼才鲜美。”

说完,他把火弄小了很多,让它慢慢地炖着。炎彬说:“估计还得一会儿,老婆,陪我走走。”

张伟打趣道:“哟,都老婆上了?哈哈,你小子。”

炎彬便锤了他一拳,然后说:“你就羡慕嫉妒去吧,媳妇儿,我们走。”

他一把把我拉了起来,我扭头对王凌说:“我们去走走啊,你也别总坐着。”

王凌笑着点头示意了,炎彬拉着我往山的另一头走着,炎彬说:“最近发生什么了没?我感觉你一直有事儿对我说。”

的确,我好几次想提王斌说的那些事,但是因为他感情表达太炽热弄得我不好提那些了。我把王斌对我说的那些话都复述了一遍,重点强调了陈豪爽。

他细细地听完,然后沉吟了一会儿,他说:“我还是有点不相信豪爽会参与其中,她一直给我感觉是个正派的人,应该不可能和皮蛋结盟才对。”

我说:“王斌也没理由骗我,毕竟现在也没什么利益关系,他也犯不着恶意中伤谁。”

他点点头,他说:“我竟不知道林希原来是陈豪爽介绍给黄辉的。如果是这样,一切的确有猫腻了。”

我说:“王斌手里的视频是你让人买的吗?看出了什么没?”

他点点头,他说:“我们看了,视频很模糊。但能看出来当时林希和黄总都在天台上,风太大,视频画质不怎么好,就听到两人说话但不知道两人说些什么,然后林希不断把黄总往边缘引,趁黄总一不留神,推了一把,接着画面就糊了,估计是他手一抖手机掉地上了。”

我震撼了一下,我说:“好好的为什么林希要害黄总呢?如果林希是皮蛋的人,那皮蛋为什么要置黄总于死地?”

他叹了口气,他说:“我暗中调查了那几年黄辉的经济状况,我才知道他那几年花销大得惊人。公司那几年都处于上升阶段,每一年的利润都很可观,但是他的花销却水涨船高。我记得他总是往澳门跑,我估计他赌博,他暗中操作了很多事情,但没有告诉过我。”

我说:“不会吧?你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怎么会……”

他笑了笑,他说:“皮蛋曾经也是我们最好的兄弟呢,最后呢,他不是把东哥置于死地了么?”

我说:“如果这么说,那么皮蛋之所以一来A市就能奠定主导地位,估计和黄总也有不少关系。”

他点了点头,他说:“应该是。黄辉在澳门赌博,输赢都是上百万的那种。我们公司一直在发展期,赚来的钱也不断在投入公司的继续运营中,可以说,供他挥霍的资金不多。所以,他账户里那么多数目惊人的流水账也让我震惊,我一直很信任他,他的私事我从不多问。现在想想,他暗中瞒着我的事太多。”

我说:“咱两都是容易相信感情、相信朋友的那种人。”

他用力抓住我的手,他说:“是啊。回去后我会暗中调查陈豪爽看看。老婆,谢谢你,背地里为我做那么多。”

我笑了笑,我说:“我知道黄总的死因让你耿耿于怀,如果不弄清楚你一定不会甘心。如今初步确定了是林希所为,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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