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爱成婚(172)

 
偷爱成婚(172)
2018-07-26 06:20:24 /故事大全

我拍了拍他的手臂,我说:“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怎么不去国外治疗看看?”

他摇了摇头,他说:“没有。”

我叹了口气,我说:“挺难过的,看到你现在这样。”

他的眼里居然有泪,他说:“没办法的事,谢谢你,舒画,这个时候还愿意多来看我一眼。”

我说:“我把我电话给你,如果觉得痛苦或者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吧,我如果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

我把他放在床头的手机拿了过来,把我的号码输了进去,突然发现从前我的号码他还留着,而且,他的屏保用的居然是我从前发给他的一张照片。

我特别惊讶,转身扭过头来看着他,觉得特不可思议。怪不得刚才那姑娘进来,看我的眼神那么怪异。

他有些尴尬,他颤颤巍巍地试图站起来,我连忙扶住,他坐在了床沿,然后缓缓地说:“就剩这张了,好多次想删,都舍不得,就一直留在手机里。一个人在这里,才想起从前的那些时光,想想我和你,我们之间虽然后来变了味,但是一开始,你对于我的那份情,我还是深有体会。如果那时候我对你多加照顾,拉你一把,也许你也不用到今日还在泥泞里挣扎。想想,我负了你,舒画。有一句话一直想对你说,以为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没想到老天让我们在这个时候碰到,舒画,对不起……”

我浑身颤了一下,始终无法把眼前的这个老人和我从前爱的那个男人衔接起来。那时候的他在我眼里是高不可攀的,是无法接近无法到达的,是王者一样的存在;现在的他,在我眼里却那么可怜,那么凄凉,那么凄楚。我从前做梦也没想过他这样的人会对我道歉,那时候的我根本就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他为我所做过的事情也是有限。我们之间那份感情一直在风雨飘雨,一开始的时候有情,后来渐渐只有欲,再后来,就变成了彼此算计的狠绝,后来重逢之后已经是千疮百孔情义为O。这一句对不起,我当得起,也当不起,因为我也不够纯粹。

我说:“我们之间的相遇太过偶然,彼此间的差异太大,也没有谁对不起谁的。如果可能,回到从前,以另一种知己的形式开始,没有那么多肮脏的事实和算计,也许到现在,我们还能惺惺相惜,只可惜……那时候境界不够高。”

他似乎很赞同我的话,他说:“这几年,你成长了很多。每一次见你,你的气场就又强大一些。很好,舒画,你注定是一个不凡的女人,你的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我笑了笑,我说:“不,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您,高估我了。”

他摇了摇头,他说:“不,你很有野心,也有城府,懂分寸,知进退,却又有人性难得的善解人意,你会越走越远的。很,很有潜力。”

我却没有这么觉得,我连人生最基本的高度都没有达到,我亦没有太大的野心想要如何如何,所以,谈何不凡。我不容置否,摇了摇头,笑了笑,不再接话。

我说:“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改天有空我再来找您,您躺好,需要什么说一声,我先帮您准备好。”

我帮他掀开被子,扶着他慢慢躺了下去,然后帮他盖好了被子,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他说:“舒画,再坐一会儿吧,行吗?”

他的眼神里满是哀求,我于心不忍,我看了看时间,还早,晚上8点不到,我于是说:“行,我陪您到8点半吧。”

他松了一口气,我帮他把枕头垫高了些,然后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说:“我劝慰你一句,炎彬和你不合适,还是离他远一些吧。”

我有些惊讶他会这么说,我说:“为什么?您为什么这么说?”

他叹了口气,他说:“他如今跟着那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做的事,可不是一般人做的事。他在她手下做事,肯定帮了不少忙。我怕未来有一天东窗事发,他也定脱不了关系。”

他还是知道很多内幕的。我笑了笑,我说:“也许他有他的目的吧,我也不了解。”

他缓缓地说:“A市现在商界已经乱了,其实何止是A市,H市也已经沦陷了。”

我说:“您方便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么?我没有涉足你们上层,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笑了笑,他说:“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方便了。你问吧,你想知道的,我所了解的,我都告诉你。”

我说:“那您说的乱,是什么意思?”

他示意渴了,我赶紧给他端了一杯水,他说:“A市,原本就是一座毒城,十多年前毒贩猖獗的时候,这里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在暗中贩毒,成为了『毒』品输往全国的重要终点站。而『毒』品的来源,大部分都是来自东南亚最大的毒枭阿汉那里。而阿汉这个人的确是乱世里最有头脑的枭雄,他是中国人,很小的时候随父亲去了泰国,后来加入了贩毒团伙,渐渐地成为团伙的头目,那个人极有商业头脑,懂得聚集一切可利用的资源,而A市是他的故乡。那些年,他把A市很多孤儿都带到了泰国,给他们好的生活,同时秘密训练这一批孤儿成为打手,据传那一批孤儿个个身手矫健而且对阿汉忠心不二,成为了阿汉在东南也崛起的最核心力量。同时,阿汉以经商的名义开始在A市注册公司,利用表面的合法地位从事『毒』品交易,渐渐把自己的亲戚好友拉拢到其中,最后慢慢像瘟疫一样蔓延着,A市的大批人卷入其中,并且获得了巨大的收益,那些年A市的GDP不断升高,家家户户都有车,大家的胆子越来越大,紧紧围绕着阿汉这一个核心,秘密地进行着『毒』品中转的任务。而阿汉,不得不说他是全才,他赚来的钱既投资了房地产,又赞助了公益事业,对A市的政府也是多有扶植。A市,俨然变成了他的王国,表面和平,暗地猖狂,那几年真的是达到了鼎盛时期。A市后来崛起的几家集团,都是在阿汉的带领下攫取了第一桶金,后来仿照阿汉的经商模式经营生意,抓住了A市修生养息的那几年,才一下在A市崛起的。可以说,他们的发家史并不光荣。”

他缓缓地说着,我缓缓地听着,仿佛无意间又被我打开了历史的密码一般,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听得尤其聚精会神。他比李大刀了解的多多了,也广多了,李大刀知道的不过是皮毛,但李锦年了解的却已经是很内部很机密的事儿了。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我又问道:“那后来为什么会出事呢?是因为什么呢?”

他说:“一股这么大的势力短时间内崛起,国家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当时的阿汉,在A市是成功企业家的形象,而且被不少人歌功颂德,大赞他是大慈善家,极少数有人知道他的黑道背景和在东南亚的势力。国家某一个秘密组织应该很早就注意到了他,那么多『毒』品销往全国甚至其他国家,怎么可能国家不会追究。那几年,多少人被『毒』品残害,边境缉毒民警缴获了多少『毒』品,但那些只是皮毛,真正的巨头是阿汉。他知道国家注意他了,所以他在国内拼命洗白自己拉拢权贵,其实他的路线从经商角度来说是极其值得称赞的。只是后来,应该是起了内讧,他被内部的人谋杀了。”

我听完也震撼了,如果这个叫阿汉的人不作恶多端,正正经经经商的话,他可能会是一个商业天才,只可惜,他是靠黑道起家的,他的骨子里流的就是暴戾的血。所以,等待他的,只能是覆灭。

我问道:“然后呢?后来是怎么样的?”

他笑了笑,他说:“阿汉倒了,这张网一下就散了,各种内斗、纷争不断升级,最后发展到自己人举报自己人,内斗、流血斗争时有发生,据说东南亚那边也乱了,分化出好几股势力,昔日被阿汉所信赖的那些人都是狠角色,谁也不服谁。所以,最后国家下令彻查,秘密抓获了很多人,A市近一半的人进了局子,如果要追究的话,还有不少人得受牵连。不过,这件事太大,所有知道的人都被要求封口,任何媒体不准播报消息,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A市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儿。至今估计都还有好多人在阿汉的忌日那天点一柱香祭拜,他干了很多坏事,但他的确让不少人发了家,也帮扶了不少A市的企业,公益事业也遍及全国。平心而论,如果他不走黑道这条路,不贩卖『毒』品,他绝对是一颗耀眼的天才,只可惜,哎。”

我点了点头,我说:“的确,听完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有一句话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只有好事与坏事。不过du品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光这一点,他就得下地狱。”

李锦年点了点头,然后说:“这几年又开始了,你去那些KTV、酒吧里看看,多少年轻人眼神浑浊面黄肌瘦,又在蔓延了。”

我说:“那这一次,您又了解多少呢?”

他笑了笑,他说:“我了解的不多,但比你绝对多多了。A市的往事,也是从前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讲述给我听的,他暗地里研究了阿汉这个人,收集了很多他的资料。不然,我去哪儿知道的这么详细。那时候的我,才刚刚和我夫人成家,刚学校毕业不久,整天只想着如果成就自己的事业,没有渠道也没有资源去了解这些。”

我说:“那我也是有幸听说了。”

他笑了笑,他说:“你可以去多了解一些,知道多一些总是没有错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我这些年所领悟到的一些精髓都告诉你。”

我有些惊讶,我说:“这样……好吗?”

他说:“上天安排我们在这种时候遇到,也是一种缘分吧。更何况你我,曾经有一段过往。”

他的表情开始有些痛苦,说话也有些气喘吁吁了,他说:“你……你帮我喊下那个姑娘过来,她……她叫小樱”

我点点头,我连忙去把那姑娘叫了过来。我说他看上去似乎很难受,姑娘瞥了我一眼,然后说:“知道他病着呢,还跟他聊那么久,能不难受么?”

这姑娘还挺厉害的,我干笑了一下,我说:“那你赶紧去看看吧。”

她径直走了过去,还撞了一下我的胳膊,我有些无语,跟着进去了,看着她娴熟地为李锦年挂针、擦手什么的,觉得这姑娘还挺心细的,不像是那种应付了事的人。

他大概实在痛苦,躺在床上哼哼哧哧的,我轻轻地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有空再过来看你。”

那姑娘说:“以后没事就不要来了,夫人不喜欢有人来打扰李总。”

我说:“那麻烦姑娘多加照顾了。”

李锦年张口,勉强说了一句:“下……下次来,我还有事和你说。”

那姑娘瞪了我一眼,我没有理会,我说:“好的。”

我退了出去,慢慢走回了宿舍,王凌已经吃好饭躺在床上看电视剧,她说:“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说:“在这里遇到个熟人,陪他聊了会天,是我们以前的老总,癌症晚期了。”

她听完惊慌了一下,她说:“真的啊?那是真是挺让人难过的,他多大了?”

我说:“可能还不到50岁吧,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现在看起来特别老,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

她也叹了口气,她说:“是那个李总吧?我从前见过一两回,人挺高的,看上去挺精神的,怎么就……”

我说:“病来如山倒,每个人生病了都一样。”

她也被我弄得有些郁闷,她说:“哎,是啊,得什么都不要得病。”

我两感慨了一会儿,她还是告诉我,她的眼皮总是一个劲地跳,我也有些心急,担心她父亲在皮蛋那儿会不会被怎么样。但是我又不敢告诉她,以她的个性,如果知道自己父亲出事了,她是铁定会站出去的。

一着急我就容易心不在焉,王凌说好几句话我都没仔细听,她说:“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和炎彬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我说:“没有,我就是太累了。工作的事,店里的事,每天忙得昏头转向。”

她说:“也是,还得操心我,哎,你辛苦了。”

我说:“你我最近也没怎么照顾,都得靠你自己。我头有点痛,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点点头,她说:“好的,那你回去吧。”

我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里一直在想她父亲的事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炎彬能不能够搞定。我给秦昕浩打电话,我说:“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他说:“炎彬说让他来搞定,他似乎有信心的样子,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你没告诉凌凌吧?”

我说:“我哪儿敢说,说了她肯定就去找皮蛋了。”

他慌张地说:“那千万别说!我今天都不敢和她聊天了,就生怕自己说错话,让她怀疑。”

我说:“嗯,我们都小心点儿。等明天看看炎彬怎么说。”

他说:“皮蛋的人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告诉王凌,我说我联系不到王凌,他说那就想办法联系。听口气,他们似乎觉得我肯定知道王凌的下落。”

我说:“那你怎么说的?”

他说:“我就问他,如果找不到王凌怎么办。他说,那就保不准她父亲出什么事了。现在还好好的伺候着,要是找不到,那就不一定了。”

我叹了口气,我说:“对方如果就是要王凌的话,就没有任何办法了,不知道炎彬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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