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又出来两个保安,在我和姬语锋进去后堵在电梯门口,亲眼看着电梯门关起来。
“请你去喝点什么吧。”我俩从25楼一直闷到1楼,我终于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说了话。
“咖啡。”姬语锋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看,笑的很勉强。
星巴克,一人一大杯拿铁,我端起来当水一样的咕咚干了,邻座举着咖啡杯的小资女惊恐的看着我,下巴差点掉桌子上。
这种感觉很好,从嘴到胃完全苦透的感觉。
“还喝么?”姬语锋问我。
我说:“摩卡吧,或者卡布奇诺,多加糖浆。”
苦够了,就得来点甜的。
姬语锋又去给我要了一杯。
“我把旁边的姑娘吓走了。”
姬语锋不接话,过了一会儿说:“还是你煮的好喝。”
咖啡店里的音乐舒缓,让人心情释然,掩去不少言语中的负面情绪。许久后,他又开口说:“感觉很奇怪,觉得很脏。”
“没别的了。”他想了想,自言自语的又补了一句。
我指尖挠着空了的拿铁杯子,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断片儿样的空白感觉,我们两个情感重伤患者,没了痛哭的力气。
“清宁,你想去普陀山么?”他喝完咖啡问我。
普陀山。观世音菩萨教化众生的道场。想去。
孩子没了之后我就一直想去寺庙一趟,我需要能让心灵沉静的地方对过去做彻底的总结。
“离婚之后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