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百感交集
我已经知道,我知道一切的结果,我知道谁都无法停止这场荒谬的游戏,……我依然孤立无依,我无法跨越你我的距离……(超载乐队《距离》)
太阳穿过楼房的缝隙,射进我阴暗的小屋,睁开眼睛,看见一缕阳光斜射在头顶,许多细细的东西在光中漂浮。
头疼的厉害,一晃就晕。现在不知道是几点,也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
昨晚不知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只知道唱完就喝,喝完了吐,吐完又唱,唱完就喝,喝完又吐,吐完又唱……
管他了,反正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想着想着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肚子饿的厉害,尿憋的厉害,急忙找了个不知什么时候买的面包,边嚼边冲向厕所。
一泻如注,顺畅。
人清醒了许多,但肚子还是饿的厉害,于是刷牙、冲凉,把全身臭哄哄的衣服换掉,然后出门找东西吃。
外面已经华灯初上,原来我已经睡了一整天。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我却觉的一种寂寞难耐的孤单。鸽子飞了,阿桀走了,叶枫也继续去流浪了,我的爱情、友情、音乐,统统都走了。
街上行人匆匆过,没有人会回头看一眼,我只是个流着泪水和口水,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
随便吃了碗刀削面,然后一个人在和平大街上游荡。也不知游荡了多久,才回宿舍。
门口站着一个人。
我已经习惯了门口有人站着,管他是谁,看都不看就开了门。奇怪的是,这个人也一声不吭地跟了进来。……
我的身猛然一震,虽然没有看这个人,但已经知道是谁。
我就这样背对着她站着,久久不说话,她也依然一声不吭。没有开灯,屋里很暗,除了呼吸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
我的腿在颤抖,喉咙在发干。我想大叫…,我没有;我想大哭…,我没有;我想大闹…,我没有。中国的成语可谓语言的精华,此刻用一句成语“百感交集”来形容最为贴切不过。
我,却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