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色狼的血泪史(33)

 
一个色狼的血泪史(33)
2016-08-17 17:55:35 /故事大全

三十四、生活还要继续

生活还是要继续,工作还是要继续,一地鸡毛的事务还是要继续。

江边公园调规的事还在继续,只是交给规划和国土部门去落实细节,我们等他们拿出最后的方案再进行审议。

自从做了这个狗屁副站长,工作任务更加重了,不但要完成本岗位内的事务,完成领导临时交办的许多事务,还要时时跟进手下的人的工作完成情况。所以一天到晚都忙的不可开交。

这样也好,忙的时候会忘记一切。

只是我从此不苟言笑,对工作完成的质量要求近乎苛刻,而且很容易发火,手下的人一个个对我敬而远之,甚至在背后臭骂。

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时真的过分,不但自己力求完美,也要求别人这样。在机关工作久了的人,大都养成了人浮于事的态度,能应付过去行,而我现在的严厉的工作要求,无形中增加了他们很多工作量。

我从一个平易近人的好好同志变成了变态的工作狂,没事也要找事做。

我不再有情感和思维,只是象一部上紧发条的机器一样疯狂在转,局里的同事们都说我自从做了什么狗屁小组成员,博出位都博疯了。

我是疯了,但只有我自己知道究竟怎么疯了。

李玛笔有时还会为工程上的事情来找我,只是他从不提起那晚发生的事。我也一样,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白天可以很快就昏昏噩噩过去。

而夜晚……

我害怕黄昏,害怕夜幕降临。

夜深人静的时候,卷曲在自己的小屋里,伤口又会汨汨地流血,巨大的痛苦压的我近乎窒息,无法入眠。

我收藏起她的白毛巾,清理干净屋里所有她的痕迹。只是,心中的痕迹却无法清除。

在恍恍惚惚的梦里,她依然是鹰吧里那个清丽脱俗的那个鸽子,半夜惊醒,一个人,泪流满面。

当太阳收起了温暖的光华,疲惫的我想要休息一下,含着泪水闭上沉重的眼帘,一个人默默走向梦的天涯。

梦中世界象一幅画,梦中的自己是那么高大,梦里梦到了你,到个笑话,梦到了所有的美好,和我的家。

于是我就可以让你留下,于是我就可以让你回答,于是我就可以不再流浪,于是我就可以陪你回家……。

(面孔乐队《梦》)

(待续)

三十五、初生牛犊

已经到了四月,莺飞草长。

我依然每天如机器般忙碌着,不分昼夜。

木村晚上来找过我几次,拉我再去酒城战斗,说现在天气渐渐热了, 酒城的美女越来越多,衣服穿得越来越少。

“新一代的少女已经成长,加入到了酒池肉林的大军,以你的功力对负她们绰绰有余,快点进入战备状态吧!”木村鼓动道。

每次我都笑笑拒绝了。我哪里都不去,每晚除了加班,都是窝在宿舍里听歌。我不再弹琴,不再唱歌,不再写歌,除了听摇滚,已经没有别的娱乐。

木村叹了一口气,“兄弟,你这样会憋出病来的呀!”

周末,临时去北江边的一个建筑工地检查,检查完后,时间尚早,突然想起江边公园要调规的那块土地,在图上看过许多次,实地还没有看过。于是兜了过去。

果然是一大片低洼地,已经长了一些杂草,总共应该有二十几亩,田埂分明,田里还可以清晰看见去年割稻谷留下的禾茬。远处连接的依然是一大片稻田,已经长出绿油油的秧苗。

这个地方原来是规划商业用地?我顿生疑窦。

江边公园调规的最后方案已经定了,还是在市政府招待所会议室审议这个方案,参加人员除了规划评议小组成员外,还有市委市政府相关领导,包括直接主管领导柏市长,以及城建、规划、国土等部门人员。

当然作为开发商的李玛笔也参加了评审会,派烟、发饮料,进进出出,上下张罗。

在规划、国土部门的人员讲解方案的时间,我拿起手头的原始资料随便乱翻,突然一张盖了章的16K纸土地利用规划图映入眼中,在这张标明“1997年土地利用规划图”的图纸中,在准备置换的这块低洼地上,赫然描着颜色是黄色图斑,而不是平时挂着的大图中所标的红色。这帮家伙,还想暗渡陈仓,良心大大的坏了。

轮到规划评议小组发言,我前面的几个人都只是提了些皮毛的意见,没有人提及旧的土地利用规划图。

我不动声色,等到我发言,我举起那张旧的土地利用规划图,说道:“这张是1997年土地利用规划图,土地利用规划每5年调一次,应该要到2002年才能重调。这张图里面低洼地的图斑依然是黄色,意思是说这块地依然是农田保护区。国家法律有规定,违法占用农田保护区五亩以上是要判刑的,这里有二十几亩,不知道符合要求的有多少亩!”

众人面面相觑,柏市长更是脸色铁青。

国土部门的领导马上把工作人员叫过去,私底上商量,我仿佛听到领导在臭骂工作人员怎么之前没把小图抽走。。

不久,国土部门的人员回来解析道:“你看的小图是旧的,我们去年已经又重新调过规了。”

“重新调了!审批了吗?”我不依不饶。

“已经报了上去,还在等上面批……,不不不,应该已经批了。”国土部门的人员冷汗都已经出了。

李玛笔急了,朝我猛打眼色。

我视而不见,顿了一下,又说道:“没批就是不合法,批了还是没批,请弄清楚。我去看过这块地,去年下造都还在种稻谷,农田保护区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可以改的。我说完了,没其它意见。”

众人窃窃私语,而谁也不敢下结论,会议已经不可收拾。

冷场了许久,柏市长洪亮的声音严厉地响起,“规划、国土部门回去弄清楚那块地审批了没有,手续完善后再重新开会审议。散会!”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看到他极其难看的脸色,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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