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哭泣的鸽子
漫漫长夜,谁在独自心痛,那远处的光,似是她的呼唤,昨夜是谁留下我这痴痴的心爱,让我最暖的手将你紧抱拥……(王杰《心痛》)
我打电话给正主任,说没有事了,并请了两天假。经过这样的事,不蒙头大睡两天是无法弥补精神损失的。正主任是个老好人,说我几时回去都可以。
心很乱,一点头绪也理不清。
经过两天的折腾,我已经很累,晚上很早就睡了。
迷迷糊糊进入梦里,我又见到了鸽子,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仍是那么清丽脱俗。只是,她一个人坐在河边哭泣,那凄惨的哭声让人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我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想靠近她,无论怎么努力,却都迈不开脚步,想喊,也喊不出声音,只能无助的、远远的看着她哭泣......。一阵白雾飘过来,她随着那团白雾渐渐散去,再没有踪影,我疯狂的叫喊,依然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徒劳地伸出手在空中乱抓,乱抓......,突然,整个人猛然喘着气惊醒坐起,头脑嗡嗡作响,汗流浃背。我知道是这两天受到惊吓发的恶梦,然而鸽子的身影却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得让人心痛。
黑暗中,我找出木村给我的手机号码,借着微弱的光拨打,手机只传来急促的“嘟嘟”声,接不通。
我再也睡不着,眼睁睁又到天亮。
上午,我又尝试着拨打这个号码,还是接不通,随手便把手机丢在床上。
中午出去找东西吃,浑浑噩噩中竟然忘了带手机出门,吃完饭又在街上游荡了很久,才才回到宿舍。
躺在床上,才想起手机,随手拿起手机来看,里面已经有几个未接来电,翻查中,其中一个号码让我全身颤抖不已---鸽子的手机号码。
我立即打回去,手机通了,只是过了许久才有人接。
“鸽,鸽子吗?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并没有人说话。
“我是小城啊,你在哪里?......”
还是没有人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微弱的抽涕,渐渐,抽涕的声音越来越大。
“鸽子,鸽子,你在哪里?先不要哭,告诉我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你告诉我!”我也越说声音越大,几乎发狂一般对着话筒说话。
抽涕的声音变成“呜-呜-呜-”的哭声,我可以确定电话那头的她是多么的伤心,哭到我的心一阵一阵发颤、一阵一阵凄凉。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柔声说道:“鸽子,不要哭,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就来找你,我答应你,一定会来找你。我已经等得太久、太辛苦了,我现在就要你,重新抱着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鸽子!你回答我呀,鸽子!......!”
“呜-呜-呜-”的哭声一直在持续,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突然,手机又传来急促的“嘟嘟” 声,断线了。
我继续拨打电话,已经没有人接。再打,还是没有人接。
不祥的预感强烈地笼罩着我,我立即开动摩托,朝公安局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