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再见了,小城(2)
柏市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鸽子真的是个好女孩,当初李玛笔为了江边用地的事讨好我,介绍她来给我做腰部护理的时候,我还有点瞧不起她,以为李玛笔介绍来的不会是什么正经的人,后来渐渐发现她是个淳朴、善良、善解人意的女孩。我知道李玛笔是有自己的小算盘,但鸽子从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用地的事,我慢慢就喜欢她了,再后来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样。我曾问她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她红着脸提了你的名字,并说你是个很有才华的人。我有些好奇我们的鸽子会选了怎样的男友,后来证明她的眼光没错,只是,……,鸽子的案件我也很痛心,我一直交代陈副局长要妥善处理。这或许就是命运吧!否则你们会是很好的一对。”
我说道:“谢谢市长,我只是个普通的人,也没什么特别的能耐,虽然你说是看中我的能力才起用我,但我知道其实是有鸽子的因素在里面,大家都是男人,我也理解你的感觉,只是现在你已经不必因为她而补偿什么给我,你不欠我什么。”
柏市长嘴角擦过一丝不自然的微笑:“呵呵,你说话还是那么冲。对了,鸽子有个妹妹叫小萍,已经毕业了吧,好象还没有来报到,等她来了你带她来我这里,我和你们吃顿家常便饭。”
我说道:“她不会来了,以前是想两姐妹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现在这样,小萍已经不想来了,她准备回乳源乡下的初中教书,家乡虽然钱少,但她说那里的社会不会那么复杂,而且那里才能找到她自身的价值。”
“哦,这样也好。……你真的决定了要去广州?你可要考虑清楚, 广州下面人才济济,要想出人头地可不是那么容易。你还是不要走了吧,我不想错失你这个人才,有什么条件你就提出来。”
我微笑着回答:“谢谢你市长,我没有什么条件要提,我真的决定了要走,不会再改变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我想我已经不可能回复原来的生活轨迹了。”
柏市长疑惑道,“你告诉我,广州那边有什么优厚条件那么吸引你,你到广州有什么打算?”
我笑了, “其实也没什么打算,以前大学的乐队朋友问我想不想重新组band,我就答应了,我发觉我还是喜欢写歌唱歌,工程工作只是副业,所以就联系到这家造价咨询公司,反正工作不会很忙,我也不会很拼命,够吃就行,空余时间就与朋友们唱唱歌,弹弹琴。”
“就这样?”
“当然不单止这样,我发现其实人们一切烦恼的根源都是因为欲望,包括你和我,还有李玛笔,都曾经因为欲望而争斗,大家如果都知足常乐,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我要用我的歌去宣扬知足、宣扬感恩、宣扬环保、宣扬爱护大自然、宣扬美好的爱情……。即便只感动了一个人,我也成功了。”
柏市长若有所思,“有些悟禅的味道,或许这才是人追求的最高境界。追求各有不同,我也不勉强你了,不要让过去成为负担,趁年轻好好做你想做的事吧!这样吧,你不用辞职,我给你一年的假,这个位置我给你留一年,一年内如果你想回来了,我随时起用你。……,一年内欢迎你回来!”
我继续笑道:“好啊,那就过一年再说吧,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不会出家的,遇到好的女孩子我一样也还会恋爱!”
出了招待所后院,走在风吹过的大街,我看见一只洁白的鸽子从湛蓝的天空飞过,飞向白云,消失在遥远的天边。
再见了,洁白的鸽子!
再见了,我曾笑过、哭过的小黑屋!
再见了,曾经留下我的梦想、音乐和爱情的小城!
(全文完)
半夜倚床呆望手上一点烟火,想挤出一滴眼泪祭奠我唱过的所有的歌,香烟熏的我眼球焦灼,我的泪却不再滑落。有一种伤不需要眼泪来标示我失去几多,my love,已走进坟墓不再复活。(轶名《祭奠》)